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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少主……吃干抹净?”
见她满脸通红的发怔,花珏继续坏心的逗她。
“你还说!你还说!”
听他这样露骨的问话,喜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去了。
然后,花珏冷不防地突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问她:
“丫头,你赖着我学毒多久了?”
“干嘛?”她擦腰瞪着他。
哼!想扯开话题,没这么容易!
“唉唉,收了你这徒弟,我还真是为自己与鸟座使感到丢脸呀!”
“花珏,你说什么?”她又气又怒又不解。
“连我下了什么药都不知道,这些年你还真是白学了呢。有你这样资质驽钝的徒弟,我真是痛心哪!”他装模作样的捶胸顿足,而那一副绝美容颜连这样胡闹都仍有西子捧心的感觉。
喜容不语瞪着他,拒绝随他起舞,静待他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天生丽质、心慈手软、貌美如花、心肠又好的师父我就告诉你,我下了“迷情恋”。”
“你只下了“迷情恋”?”
她才不信!这种小迷药就算不解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柳庄从少主到四使,早让花珏训练得寻常小毒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除非……除非花珏根本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厉害。
这样一来,大家一天到碗喝那难喝得要命的苦药是喝假的吗?
“不,还加了“醉一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花珏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摇摇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都是迷药呀!”那顶多让她睡死,哪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还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她以为花珏下的是媚药呢!
“这你就不懂了,傻徒儿。“醉一生”与“迷情恋”二者合一可成为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媚药——“情深似海”。这媚药可厉害了,只对有心人有用哪!”
见她还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眼睛眨呀眨的,彷佛希望他能为她解惑,花珏非常满足地继续道:
“就是呢,在这双方有意,又独处一室的情况下,“情深似海”才是无人能解的媚药。不过,两人若是无心无情,它也不过就只是普通的小迷药,随便一颗解毒丸都能化解。如此一来,既不会被采花大盗拿来辣手催花,又可以让老不开窍的恋人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懂了吧?”说到最后,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懂!徒儿受教了。”喜容露出终于明白的笑容,接着说:
“就像我对花珏你无心,方才我下的药就无关紧要了。”原本天真的笑脸此时变得邪恶无比。
“什么?!”他心里一突,一股寒意由背后窜上。
“不过呢,倒楣就倒楣在风炽也在这儿呢!师父大人,您老就收下我的回礼吧!”喜容发挥之前在议事厅逃离少主的迅捷速度,转眼已到门边,笑着将门带上,由外头反锁。
“喜容!乖徒儿!快开门!”
“搞什么?为什么连我也算上一笔?关我什么事?”
无视屋里传来花珏与风炽的鸡猫子鬼叫,喜容开心的拍拂手上的灰尘,轻快的离去。
哼哼,这就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几个时辰过后——
柳熙斐与月使、喜容已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过了好一会儿,花珏与风炽才缓缓步人议事厅——两人皆步履蹒珊、一拐一拐的。
“哼!年轻人没个精神样!”月使举起执法杖,在两人身上各敲了一记,两人有苦说不出,只好用杀人似的目光瞪向喜容。
喜容朝他们扮了个鬼脸。
“花使、风使,二位没事吧?”柳熙斐问道。
“少主,我们没事。”两人忿忿地道。
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柳熙斐才道:“哪好,现在分配此次任务。”
“花使,你前往朝露教,与那朝露教主周旋,再伺机杀了他……记得别下毒。”他补充道。
“那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老色鬼?不是说暂时不动朝露教吗?”花珏一听,脸色一白,对着台上的少主挤眉弄眼的——
少主,喜容那丫头已经恶整我们一回了,您就不需要再这样整我了吧?江湖人人知晓,朝露教主男女通吃,仗着武功高强,只要颇具姿色的人皆下手,不论明的暗的都来,且手段之残令人发指,他宁愿少主下的指示是直接毒死那老色鬼。
之所以要他这般曲折周旋,分明是敌意陷他于困境,他肯定少主是在整他!
反正都要朝露教主死,干嘛不让他直接下毒?
“我想花使手段高明,与那朝露教主周旋肯定不是问题的。”柳熙斐笑着回道,眼底亦放出讯息——
那是容儿的份,可不干我的事。
“少主,杀那朝露教主简单,但为何不能下毒?更何况,之前不是才说暂时不动他的吗?”
他死也要死得明白,总要知道为什么自己得牺牲色相去杀那变态老色鬼。
“咱们之前才借朝露教之手除去侠豪堡,若你今日又下毒,岂不是摆明昭告天下这一切是咱们柳庄做的?那朝露教主若是安分守己,我本可让他多活一些时日,谁知这人竟打算联合水琶派谋害咱们。”柳熙斐冷冷丢出一封信,“偏他无脑,朝露教与水琶派要联络,信鸽肯定需经过咱们上空,那日就让月使拦到这信。他想死,还怕咱们不依吗?”
“那……”未料朝露教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花珏难得地说不出话。“我若是当真除去朝露教主,朝露教一查岂不也会牵连柳庄?”
“这不是问题,朝露教早已各分派系,只要你手段够干净,那朝露教主一死,内部肯定乱上一阵子。再说,连害人都会被发现的无能教主都扯不下来,你当他们有那智略能查出这事是咱们干的吗?区区一个柔弱的新纳男宠趁着教中内讧逃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柳熙斐一派轻松的笑道。
“男宠?!”花珏大叫。
连角色都设定好了!少主真这么整他?!
“柔弱的男宠”?!岂不是要他先得任由那死变态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而后,你顺道赶去与风炽会合,两人同往水琶派采探那李大正究竟是当真就此顺服咱们柳庄,还是阳奉阴违?李大正前几日捎来五十寿宴的请帖是真心邀请,还是鸿门宴,你们去一探虚实。”
一连串的任务听下来,花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少主真狠……水琶派与朝露教根本是反方向呀,分明是要他来回折腾!
下次他绝对不要玩到少主头上……
此时,喜容突然往前一步,道:“少主,请准我与风炽一道前往水琶派。”
此话一出,众人皆为之错愕。
最先回神过来的柳熙斐深深的注视着风炽,后者只能惊恐瞠目,并对着柳熙斐拼命摇头。
少主,不干我的事呀!
拜托,他最近走得是什么楣运哪?先是被一块下药,接着又不明不白的被妒意甚浓的少主盯上。
才亲眼见着花珏被整得这么惨,他一点都不想惹到少主啊!
“少主,我不——”他才刚要回拒喜容的要求,藉此对少主投诚示好,却马上被喜容打断。
“少主,请务必让我一同前往。”她坚持道。
喜容,你就别再害我了!
风炽一脸愁容的瞪着喜容。
然而此时互视对方的两人无暇顾及其他,柳熙斐瞪着喜容咬牙道:“可以,你说出个原因。”
“水琶派副掌门方器至今始终怀疑柳庄意图掌控水琶派,众所皆知柳庄布行的执事为“鸟使”,若风炽带上我,假借柳庄有意与之交易往来,可减低方器的猜忌之心。加上此行柳庄四使出了三使,面子作足了给方大正,可稳固我庄与水琶派的情谊,不无弥补之前与沉雪派交恶之损,水琶派与沉雪派比邻而居,咱们此行无疑是宣告与水琶派交好,沉雪派将来若想对柳庄不利,不免投鼠忌器一番。”她有条不紊地壹壹说明。
要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不简单,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与少主的新关系,只好藉由任务暂时逃离。
她明白自己不讨厌这样的关系,但需要时间适应。
她相信少主肯定知道自己在躲他,只望他能理解自己复杂的心情。
柳熙斐星眸里闪耀着愤怒的火光瞪着她。
容儿,你在躲我!为什么?
她无所畏惧的回视。
少主,对不起,请允我任性一次吧!
“风炽,依你之见?”他怒火转向风炽,希冀风炽拒绝与喜容同行。
“全凭少主作主。”风炽低首颤颤回道。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少主您要不满,尽管阻止喜容啊!
“哼!随你!”柳熙斐气道,大手一挥,“水琶派此行就由三使一同前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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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容坐在马上,皱眉苦思,座下马儿有一步没一步的缓缓慢行。
唉唉唉!少主肯定气坏了!
想也知道,两人才刚有……嗯……亲密关系后,她就躲少主躲得远远的,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举功,肯定让他下不了台,更有可能不小心践踏了他……唔,叫什么来着?“男性的尊严”?花珏是这么说的吧?
但是她也很慌啊!在自己都还理不清究竟对少主是怎样的感情时,就被花珏“推入火坑”,打包送给少主了。
这一切都是死花珏害的啦!
想到这里,喜容忍不住瞪了花珏一眼。
后者正疲惫的蜷于风炽怀里,无力与她斗嘴,一双水漾美眸与那张要命的毒嘴皆难得的合上。
为了躲避少主,喜容与风炽提早约半个月启程;为了等待被算计而必须来回奔波的花珏,他俩这一路以龟速任由马儿爱走不走的前往水琶派。
一直到昨日花珏才快马前来会合,当时花珏与座下的骏马皆是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而后风炽让花珏的马暂放于驿站,难得不避嫌的与他共乘一骑,藉此让他稍作休息。
来不及打理好自己就匆忙由朝露教赶来的花珏,虽是一脸倦容,却依旧难掩为了引诱朝露教主而特地打扮的艳色姿容。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丽面容,一路上令所有的行人皆看傻了眼——即使美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没睁开眼,只是窝在风炽怀里安心休憩,补充这一路流失的体力。
“若连一脸狼狈都还能引得狂蜂浪蝶前仆后继,这样安分的沉睡都还能引来无数的痴迷目光,又何需担心什么招摇?引人侧目就引人侧目吧!”当时风炽是这么说的。
觑向身旁两人温馨依偎的景象,喜容不由得想到数十天前自己也曾与少主这般紧紧相依。唉!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做,人还没到水琶派,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唉呀,真是烦死人了哪!
就当喜容在胡思乱想、心慌意乱之际,三人已来到水琶派正门。经由门房通报后,水琶派掌门迅速来到门口迎接三人。
“不知三位贵客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敢问风使,这两位是?”水琶派掌门李大正拱手有礼问道。
“请帖不是你自个儿发的吗?哪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