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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满腹歪邪的心思下,当然不会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着,当然只当她是普通丫鬟。
眼见沉西绣不只巴着少主,还不知羞地将朱唇贴上少主的脸,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会如此火冒三丈,喜容冲进沉雪派大厅,准备阻止沉西绣“袭击”她的少主。
这沉家人是不知道何谓衿持、何谓廉耻吗?可恶!可恶!
“喜容?”柳熙斐讶道。
原本要技巧性的避开沉西绣,一如往常遇到主动豪放女子那般,但眼见喜容突然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忽地一怔,反而让沉西绣夺得一吻。
“少主!”喜容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心火更炽,冲天怒火巴不得烧掉沉雪派这该死的淫乱派!
她拉过柳熙斐,转头对着沉西绣怒道:
“沉雪派缺男人缺到需要这般主动吗?”她这根本是倒贴了!
“啪!”柳家大小姐恼羞成怒,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
“沉姑娘!”来不及阻止的柳熙斐怒斥道,赶紧拉回喜容瞧瞧伤势。
沉西绣见状更是毫不留情地道:
“哼!不过是个小丫鬟,区区个耳光,柳庄主你做什么这么在意?噗呜!”
愕然发现自己竟发出这样丢人的叫声,沉西绣随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啊——呜呜噗,怎么会噗这样?呜,爹噗,快救噗救女儿噗噗啊噗……呜呜……”
原本气势凌人的娇纵模样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哼哼!沉西绣,我用“明猪有泪”回敬你这巴掌,虽然用在你身上是浪费了点,但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原本埋在柳熙斐怀里的喜容,闻声探出已经红肿的小脸,得意地对着沉西绣笑道。
“毒?姑娘是花使?”在一旁的沉七惊叫道。但、但传言中花使不是美若天仙的绝色佳人?
可眼前这小姑娘,顶多、顶多称得上娇俏可爱,离国色天香可还有一大段差距啊……
见他一脸惊讶,喜容脸色又是一沉。
真是抱歉喔,她喜容貌不出众、面若无盐哪,污了花使的美名呢!不过这老头还真的是无识人之明,怎么谁不猜,偏偏猜是花珏呢?
一想到这两人仗着沉西绣颇有几分姿色,方才竟对少主做出那般举止,喜容稍微消退的火气又猛烈地燃烧起来。
不过不待她发作,身旁男人早先一步出声:“沉老,今日柳庄本是带着诚意前来,不料贵派的意愿似乎不大,为此在下深表遗憾,既然贵派不欢迎,就此拜别告辞。”
他匆匆告别,急着带喜容回去详查伤势。
沉七眼见原本即将谈成的亲事——他自己这么认为的——就要化为泡影了,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他赶紧出声留人。“柳庄主,小女愚昧,还请见谅!请留步啊!”
他不想与柳庄交恶啊!谁不知道柳庄如今势力渐大,再怎么笨的人都明白不该与之作对的道理。
无视沉七在后面苦追,柳熙斐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喜容身上,见她的左颊又红又肿,目光陡寒。
“沉掌门,这沉雪派在不是万万不可能留下了,今日沉雪派欺我柳庄人的帐,咱们改日再算,告辞!”他沉声道,而后搂着喜容头也不回的离去。
“噗噗等等呜噗给我解药噗噗……”沉西绣亦在沉七后头苦追,她可不想这样过一生啊!
听到她的叫声,喜容正要回个几句话,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回他坚实的胸膛中,柳熙斐用力的搂着她的肩,踩在地上的脚步又快又沉。
糟糕!少主该不会生气了吧?
第五章
刚刚少主细细的为她抹上化瘀膏,再仔细的检查她除了那一巴掌外是否有其它的外伤后,就不发一语,偶尔盯着她若有所思。
“少主……我……”她红肿着脸唤道。
她真的不是故意破坏此行与沉雪派的正事的!
她知道少主对于当年仇家若不是除之后快就是与之交好,与这些门派交好除了对柳庄壮大有利,更可以藉机从中查探当年的主谋。
少主既答应她不轻取人命,此行必定是后者。
她怯怯地望着少主。从刚刚他就面无表情的,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双黝黑的眸子像是期待她说些什么似的。
到底是什么呢?她不解。
打从离开沉雪派,少主就让冬秀骑他的马,而他则与自己一同进人马车。
平日少主总是骑马的,今日怎么会跟她挤这车厢呢?
虽然冬秀挑的马车宽敞得很,再多挤几个人也无妨,可少主一直盯着她看很奇怪哪!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劈哩啪啦的说:
“少主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破坏咱们与沉雪派的关系的,今日是我太莽撞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沉西绣往少主身上黏,她就浑身不舒服。
“……”柳熙斐深眸转沉,但还是盯着她瞧。
她当自己的道歉不够诚意,继续又道:
“那个……沉西绣身上的“明猪有泪”对身体无害的,只消躲个五天,毒就会自动排出。”话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怨:
“少主,若不是她无理在先,甩了我一巴掌,我也不会气不过的施毒,她也就不会中毒……”见他不说话,喜容越说越小声。
只见柳熙斐的脸色比刚才又难看了几分,还有一股不知打哪来的怒气隐隐浮现。
如果说她刚才还摸不清少主的情绪,那么现在她非常肯定少主在生气,而且是很气很气。
可是,为什么?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啊!是她被甩了一巴掌耶!
“少主,要不咱们回头,我去向沉西绣道歉……”眼见少主怒气难消,喜容误以为少主很看重沉雪派,想了一会,她不甘不愿地忍痛道。
她虽有心讨好,无奈却想错方向、用错方法。
“不用。”她说了大半天的话,也只从少主口中敲出这硬邦邦的两个字,而后一路上他就拒绝再开口了。
回庄后,少主仅淡声要她好好歇息一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股淡淡的难过与失落浮上心头,她赌气的往反方向走。
她越想越气。既然此行不需要她,又何必硬要她跟去呢?
早知道就留在柳庄内帮月婆婆打理庄内事务,或跟着花珏、黏着风炽都好,总胜过去那劳什子沉雪派见他与沉西绣亲亲热热的。
竟还莫名其妙地对她发火!少主这个笨蛋!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花苑”,念头一转,她快步走进花珏房内,而后拖着花珏到湖心亭。
她将从沉雪派至回庄途中发生的事简单交代,而后越说越激动地扯着花珏的领子,大声抱怨。
“花珏!花珏!你说!你说!”她激动的勒着花珏脖子直摇。
“别摇!别摇!我说!我说!”拉开她激动的双手,花珏无奈道:“你要我说什么?”
“少主到底为什么生气?”她真不明白,被打的人是她耶,少主对她发什么脾气?
“你真不知道少主为何动怒?”她心虚了一下下,怯怯地道:“我、我知道坏了少主此行与沉雪派的好事,是我不对……”
但再怎么样少主也不能拿自己作为复仇的筹码呀!一想到沉西绣对少主毛手毛脚的,她一肚子火气又窜出来。
“谁管那什么见鬼的沉雪派!”见她是真的不懂,花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事实上,若不是你主张以和为贵,咱们早将当年灭门有关之人一刀解决了。”哪还需要麻烦的搞什么和平协定、迂回观察?一切只不过是少主讨好眼前这小呆瓜的手段啊!省得她到处散播那无谓的同情心与担忧。
想来少主多半欣喜于傻丫头开窍,懂得吃味儿了;然而又发现这傻子只是从心所欲,压根还是没意识到感情那方面的事而暗自气恼;又因自己未护住丫头而发怒,一股闷气无法发泄才如此恼怒。
唉!他真为少主感到难过,简直要掬一把同情泪了。
爱上这蠢丫头真是一场灾难!
相较于风炽那傻牛,他只消用点激进的手段,之后风炽也就通了,偏偏少主舍不得丫头,总是温柔相待。
“唉!”他忍不住又叹气。想丫头开窍就得醍醐灌顶哪,有谁听过醍醐“滴”顶的?这样温吞能敲醒丫头的话,他花珏就不姓花!
啧啧!他今日就好人做到底吧,好心帮帮这两个人——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看好戏的。
“是吗?”迟疑了一会,喜容依然追根究柢道:“那少主为什么生气?”少主平日鲜少对她动怒的,这次这么生气,真的让她很在意也很难过。
虽然少主平日总不管她的意愿随意“轻薄”她,但与今日的冷淡相比,她宁愿要那样的少主……
“小喜容,我帮你好不好?”突然,花珏一双美眸射出晶亮光芒。
“帮我?帮什么?怎么帮?”她怀疑的问,一双眼睛戒备的盯着他。每当花珏这样笑就肯定有鬼,她还是小心为上。
“你先将这壶酒喝下,我教你让少主转怒为喜的方法。”他殷勤的为她斟了杯酒,而后眼睛一闪一闪的催促她快喝。
“……不要行不行?”这样算计的光芒她很怕呀!
“那好,我回房了。”闻言,他像无事人一般,作势起身。
“啊!别这样!花珏美人、大爷,我拜托你,求求你帮我。”她赶紧拉住花珏的衣角。
“我、我喝就是了……”说完,喜容豪气的将整壶酒一饮而尽。唉,她这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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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小小的身影力大无穷的破门而人,而后摇摇晃晃的朝柳熙斐靠近。
卸下外衣、已上床准备就寝的柳熙斐准确无误的接住跌进自己怀里的喜容。方才由脚步声认出是喜容,因此没多加堤防的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容儿自从七年前失了记忆后,就不曾主动对他亲昵了。
“容儿,你喝酒了?”除了酒味,他努力忽视怀里女孩特有的馨香及一股隐隐浮现的奇异香味。
“嘻嘻,少主,你是少主吗?”待站稳,喜容仰头对着眼前男子开心笑着,试图分辨眼前这个解下头发只着单衣、浑身散发迷人气息的俊雅男子是否为平日那位气质高雅的少主。
“是。”他叹道,将她扶好。除了是他还能是谁?他不可能让她在这样的夜晚,进入任何其他男子的房内。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由他无奈又带点宠溺的语调,认出是自己平日熟悉的声音,证明真是自己的少主后,喜容又叫又跳,兴奋的蹭着他。
“容儿!醒醒!”他轻拍她因醉酒而略显潮红的脸蛋,而后如遭电击的迅速擒住在他身上恣意放肆的小手。
“容儿!”他低叱。
“嗯?”少主瘦归瘦,想不到薄衣底下的肌肉还真结实呢!所有练武的人皆是如此吗?改日定要找风炽试试。
“你敢!”喜容不小心将心里话全脱口而出,柳熙斐闻言咬牙怒道。
“她不敢。”带笑的柔雅嗓音在门外响起。风炽要真因此“失身”,他会在少主问罪前先毒死那个笨蛋。
“花珏?是你?”轻柔将喜容搁放在自己床上,柳熙斐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