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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卫成一扭头才发现韶光的手机躺在枕头边,她忘带了,真是让人操心,不过还好,她慑于韩卫成的淫威,并不敢跑远,在外面儿玩会儿就会回来,韩卫成并不担忧。好不容易请下来的几天假加上五一假期,韩卫成难得休假,且是与韶光一起,这一点是韩卫成最为满意的。
打开电脑查收邮件,韩卫成开始了独自的悠闲时间,只是他的悠闲时间只一个小时有余,他就收到了来自当地公安局的电话,原因很简单,韶光被抓了。
韶光极度委屈地缩在椅子上等待韩卫成的救援,身边站了个凶巴巴的黑脸汉,她的小心脏不由地狂躁起来,人要是倒霉起来哟,真是喝凉水都塞牙,她不过就是多看了两眼街对面的帅哥,结果就被警察大哥给逮起来了,非说她参与走私毒品。韶光当时就火冒三丈,手脚并用地把口袋往外翻,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一翻之下,她自己傻了眼——竟、竟然真的翻出一小袋白粉!
想说那是刚买的珍珠粉要做面膜吧,韶光自己都觉得牵强,再说人家警察大哥和警犬都不是吃素的。无奈之下,韶光想到了大救星韩卫成,可惜她是榆木脑袋,从来不记电话号码,手机又忘记带在身上,还好她机灵,央求警局里的警察大哥打电话到W市的警察局,再由W市警察局转到省公安厅,这才拿到了韩卫成的号码。
费尽周折之后,韩卫成被告知了韶光的尴尬境遇,他接到电话之后,就一句话,“麻烦照顾好我太太,我马上到。”
韶光被韩卫成解救,已经不是新鲜事,韶光习惯了被解救,而韩卫成也习惯了为她奔走。见到了韩卫成,韶光立即嗷嗷直哭,扑在他怀里呼天抢地。韩卫成明白韶光哭闹间真假各有几分,但他的心疼十分真实。
澄清事实没有费去多少时间,韶光当时正在一家服装店前,被一个陌生男人撞了一下,那一下撞得古怪,摄像头为证,一切都好办。警局的人碍于韩卫成的面子,对韶光连连致歉,说是吓到了韩太太,真是不应该云云。
韶光听到“韩太太”这样的称呼,心里自然别扭几分,但哭闹的戏还没做完,她也无法辩驳,待她能辩驳了,人已被韩卫成扯回酒店。
“哎哟,韩老二,人家知道错咯……再给次机会呗……”
“错哪儿了?”
“无视韩委员的脸面,胡搅蛮缠,给家里人抹黑,不自重自爱……”
套话一般的检讨书,韶光小时候没少写,这会儿认起错来是得心应手,倒背如流。韩卫成“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坐在桌前看电脑屏幕,韶光有些自讨没趣,但又不敢真的把韩卫成晾在一边,只好没话找话,“哎,刚才……他们叫我‘韩太太’,是怎么回事啊?”
“韩先生的韩太太,有意见?”
“能有么?”
“不能!”
韩卫成突然重了声调,他抬起眼睑,侧身来看韶光,韶光本能地要往后退,可脚下像是生了根,动也不能动。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世上所有人对你再好,也不如你对自己好一点,你对自己多用心,就会少受伤。今天的事过去了,明天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在……”
韶光“啪”地一下捂住了嘴,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韩卫成心疼地拉下韶光的手,伸出手指抚过她的唇,“你希望我一直在你身边?”
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韶光抿着嘴不说话。韩卫成握住韶光的双手,神色逐渐郑重起来,“韶光,我们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我陪你出来这一趟,就是想要你抛开家里人,抛开其他的一切,你看着我,只看着我,好好想想要不要嫁给我。Ares不是问题,四叔也不是问题,你才是问题所在。”
“我说过的,我是要嫁给Ares的……”
“Ares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不过是你在十一岁时才遇见的邻居而已,只不过恰好可以天天陪着你长大而已……”
“你怎么知道——”
韶光猛地挣脱了韩卫成的手,她双眸凌厉疏冷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十一岁才遇见Ares?!你调查我?!韩卫成,你竟然调查我?!”
“韶光!”
韩卫成惊诧于韶光陡然而来的转变,她瞬间变得尖锐,直直地向他刺来。
“对、对不起……我……”韶光仓皇后退几步,惶然地靠在墙壁上,她伸出双手推拒韩卫成的靠近,“我失态了……可是你不应该对我做出这种事,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怎么能私下调查我呢?你想知道什么,完全可以直接问我,哪怕我不能给你最完美的答案,至少……至少我们不会对对方失望,是不是……”
“我错了,韶光,二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韩卫成觉得空气里突然多了韶光引而不发的湿润泪水,她在隐忍,她在倔强,他这一次似乎真的错了,“忘掉我刚才的话,忘得干干净净,好不好?”
“怎么会忘,是你对我说的话,怎么会忘……”
韶光泪光闪闪地望着韩卫成,她努力想笑,却只是徒劳,“二哥,你原谅我,我回国并不是想打扰你,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我跟Ares,命运就是这样安排我们的,我要嫁给他。”
“你要嫁给他?”韩卫成反问过去,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命运告诉你,要你嫁给他?那么,命运有没有提起过我?命运有没有告诉你,我是爱你的,你该嫁的人,是我。命运也有忙昏了头的时候,它告诉你要嫁给Ares的时候,它正头晕得厉害,明白么?”
“二哥……”
“你今天也累了,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韩卫成退回到桌前,他背过身去,留足了空间给韶光。韶光的身影投在地上,光转影动,她近乎蹑手蹑脚地往浴室走,怯生生的,很怕招惹到他正呼吸着的空气。
一夜无眠,韩卫成侧躺着看睡得并不安稳的韶光,她总皱着眉,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轻松,好似时时刻刻被压迫着一样,这不是今晚才有的,韩卫成早便注意到了。
那一次宋千羽从中作梗,使得韶光当场犯病晕倒,她近乎祈祷地重复着“let me go”,韩卫成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四叔和四婶的反应让韩卫成晓得,韶光曾艰难地熬过一段苦涩的日子,那段日子的经历让她逃避,让她挣扎。
从那时候起,韩卫成才下决心要查清楚韶光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尽管他拜托了悉尼的朋友和同仁,甚至利用了三叔派在澳洲的传媒人脉,也只查明了韶光在十一岁之后的事情,她骄傲地疯长,跟那个叫做Ares的男孩子一起疯长,但她九岁到澳洲至十岁之间的一切,韩卫成无法得知,似乎她在那段时间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更激起了韩卫成的好奇心与探索欲,不过伴随探索欲而来的是浓重的预感,令他恐惧与战栗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61
韩卫成一夜无眠的后果就是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倒下了,韶光早早醒来,一摸韩卫成微凉的手就明白了。起身给韩卫成盖上凉被,韶光轻手轻脚地走去门边,恍然想起什么,她回身找到遥控器,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了几度,这才放心地出门。
酒店一楼还算安静,时间尚早,顾客并不多,韶光点了杯咖啡坐在窗边,早上的风景近乎人工的精致。一楼中央的大屏幕上正播送早间新闻,有个当值的小伙子犯困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拿了份报纸快步送到韶光面前。韶光道了谢,垂首浏览新闻,她讨厌国内报纸的长篇大论,于她而言,最有趣的的就属娱乐报道了,只是当她翻到娱乐版时,双手不禁颤抖,咖啡杯被打翻,烫到了她的手腕。
“……据悉,Ares暂未对此作出回应,其全球巡演仍将继续,下一站,也是最后一站,正是他的家乡悉尼……”
清脆的女声从大屏幕里传来,韶光用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暗示自己要冷静,再看一眼娱乐头条——“是灵魂钢琴手,还是□变态者”,满满的一版全都是有关Ares的报道。
方才送报纸给韶光的小伙子走过来要帮韶光清理,韶光一把攥住他的手,抖索着双唇,道,“最快的、到悉尼的机票,麻烦帮我订一张!”
等不及缓慢的电梯,韶光“咚咚”地爬楼梯,她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却始终倔强地不肯倒下。没有叫醒韩卫成,韶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只留下一张写着“我走了”的纸条在韩卫成的枕边,她来不及跟他说再见,也舍不得跟他说再见,只好不告而别,如果命运眷顾她,那么命运啊,请一定要让他幸福快乐,不要悲伤不要绝望,即使她在地球的另一端,也将时刻为他祷告。
当韩卫成醒来,他已看不到心中的风景,也再看不到这座城市的美。要知道韶光去了哪里并不难,韩卫成找到帮韶光订票的小伙子轻而易举,他立在酒店一楼,感受着逐渐忙碌喧嚣的来往人群,却终于孤单起来。
从洱海飞回W市,韩卫成被母亲宋家云质问,虽然这一次的出游是秘而不宣的,但宋家云是明晓其中原委的,灌醉明姬的酒还是宋家云提供的。
“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妈一个说法儿啊!新闻上说Ares不是什么好人,好多证据都证实了,你怎么还让小六儿去找他了?你真是糊涂啊你……”
宋家云本预想的是这回俩人出去玩,把事情都说开,回来就直接办喜事儿了,谁知道小六儿又跑到国外找那个Ares了,想起这事儿她就上火头疼。
“妈,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单位的事儿堆了不少。”
韩卫成面无表情,不管韶光是为什么事儿为了谁离开,她的一声不吭对韩卫成而言是沉默的刀子,划破了他的忍耐底线,滋养出了他的沮丧。
宋家云大约也明白儿子心里的消极,抱怨唠叨几句之后就闭了嘴,装了些吃的让他带回公寓吃。韩卫成临出家门前,突然回身,道,“妈,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了。”
儿子的话宛如催泪弹,宋家云顿时泪眼婆娑,只是她忍着没有喊住大步往外走的韩卫成,母子连心,她岂能不明白。
从家里回到公寓,韩卫成才想起来假期还没有结束,尚有一天的清闲可享。满屋子的熟悉味道让韩卫成无法平静,他挽了袖子开始整理房间,韶光的鞋子要收起来,她的裙子要收起来,她的衬衣要收起来,她的裤子要收起来……
收尽了韶光的东西,韩卫成抬头环望,原来少了她,房子会是这样的空旷,怎么她来之前就没有发现呢?她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占了他那么大的空间,真是个坏女人……这里是他的家,只是他的家,别人的东西不能留下,丝毫不能留下,不然会影响心情的……
把地板一寸一寸地擦干净,韩卫成坐在角落里喘气,不经意间瞥见对角线上去天花板的角落里的摄像头,那是韩卫成在韶光搬进来之后装上的。
韶光老是丢三落四,丢了东西还要朝韩卫成发脾气,韩卫成若是真跟她一般见识,恐怕早就被气死了,他干脆装了个摄像头,她要是在房子里丢了东西,他就看录像帮她找,这个办法很有效,韶光因此找回了钥匙N次,避免了锅被烧干N次,减少了浴室发水灾的可能性……
韩卫成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调出近一个月的录像,分秒不错过地盯着看,画面上有时候是韶光一个人,她猴子一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上正播选美节目,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后用手托了托胸,咕哝两句就换了频道;有时候是他和她两个人并排坐在地板上,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