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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知道,这次因为自己疏忽而造成的乌龙事件之所以会如此轻易的在上级那边轻轻揭过,并不是他周宏光面子;其中虽然有顾忌周家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他的好侄子周那小子弄出来了那么多好异西,上级不可能视若无睹。
那小子不是体制中人,上级也不好明面上嘉奖;但一定不会没有一点表示,肯宾会将他的贡献记在周家全体上,同属科研系统的周宏光更会多占几分便宜。
若是不嘉奖对国家做出奉献的人,那只会让人齿冷。就像是过去的“大锅饭”时代,好做歹做都是一样的待遇,那谁还有努力上进的积极性?
当下,周宏光和闫志国互相勉励了一阵,便开始联手处理这次事件的首尾,让卓情尽快回到正轨上去。两人和对了一下言辞,便开始视察起各个单位部门,安下面的研究人员的心。
忙碌了一天的周宏光和闫志国终于又回到了闫志国的办公室。刚将门关上,两人便很没有形象的摊在了沙发上。
周宏光伸出两只手用力揉着脸颊上的肌肉,一边模糊的哼道:“唉、老闫啊!这事儿闹得,真累人啊!用相同的言辞一遍一遍的跟下面人分说,脸上还得挂着笑,我这张老脸哟,真是遭罪咯。”
“还不都是你!”
闫志国趴在沙发七,累得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若不是你弄出来的么蛾子,我至于跟着你一起受累么?唉。遇人不淑啊!”
“狗屁!”周宏光立刻大怒:“老闫,你这话可有点不尽不实了啊!之前是谁把下面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哼哼,我看你做二把手可真是屈才了!你这家伙笑起来还真有欺骗性,比我更像是领导呢!”
“得了吧呢!别说这些虚的,老周。”闫志国在沙发上枝楞起了身子,冲着周宏光露出的笑脸忽然多了几分不怀好意:“老朋友今儿帮你了大忙是不是?恩?你不得表示表示?”
周宏光立刻警惕道:“你想怎样?”
“嘿嘿,不怎么样,就是我帮了你。你总得搞劳我一下吧?”
闫志国笑得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伸出两只手指搓了搓,“老周啊!听说你这次来基地,貌似从你家老爷子那里挖来了不少好东西,是吧?”
周宏光瞪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别跟我绕!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尽来这套,累不累啊?”
“那我可直说了啊?”闫志国瞥了一眼周宏光的脸色,嘿嘿笑道:“你那儿有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吧?来点尝尝?怎么样?”
周宏光面色一变,“你从哪儿听来的谣传,我告诉你,没有!”
闫志国不以为意,笑着继续说道:“老周啊!别那么吝啬嘛!以你家老爷子坐得那个位置,每年的贡茶一定有你们家的份!你小子又是个好茶的主儿,要说你没想过从你家老爷子那里动脑筋讨要好茶,我可不相信!”
周宏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倒把我的老底子摸得清楚!”
“嘿嘿,咱俩谁跟谁啊!”闫志国凑到了周宏光的身边,用肩头撞了他一下,笑道:“咋样,来整点?”
他一屁股坐在了周宏光的身边,看样子若是周宏光不答应,他还就真赖上他了。周宏光犹豫了片刻,叹息道:“唉,真是怕了你了!遇见你这样的主儿,我敢不答应么?那你不还得整天缠着我?”
他一脸肉痛的从怀中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茶罐,“拿去!这就是你惦记的好东西!”
闫志国笑嘻嘻的接过了密封的很是严实的小铁罐,笑道:“极品大红袍啊!终于再次见识到这种好东西了!”
他拧开了气密小铁罐的盖子,满脸陶醉的从中嗅了嗅茶叶的香气。蓦地,闫志国脸色一变,哼道:“老周,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
周宏光挑了挑眉毛,“怎么?”
闫志国将小铁罐盖好,丢回给了周宏光,没好气道:“你是大大的狡猾!以次充好糊弄我,真是的!哥们儿我的绝活你忘啦?咱的鼻子可是很灵滴!当年咱们有幸在老师那里品尝过一次极品大红袍,那香味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现在拿上品大红袍充作极品,当我嗅不出来么?”
只有武夷山悬崖边上的那三株老茶树产的大红袍,才能够称为极品大红袍;其余后来种植在那三颗老茶树边儿上的大红袍茶叶,虽然也是上品,可却不及原品的风味了。
奈何三株老茶树产的茶叶一年只得二十斤左右,基本上都是做贡茶了;寻常人想要品尝一二,简直千难万难。而市面上充斥的所谓极品大红袍,也不过是那些新茶树所产的茶叶而已,但也是千金不易,一两上品新茶也得上万元。
第三卷 第贰佰玖拾叁章 成果
闫志国摇头晃脑的诲话将周宏光说得是满面讪讪。不过他随然也对自己以次充好拿上品大红袍充作极品来糊弄老友有些惭愧,但仍是梗着脖子,不愿意拿出极品大红袍来。
“哎,老闫,见好就收敢不敢?这上品大红袍也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了,你就别再惦记其他的东西了吧?”
“那个不行!”闫志国一脸认真,“老周,咱俩这都半辈子的交情了,不就一丁点儿极品大红袍么?你不拿出来,忒也不够意思了吧?”
周宏光大叫一声:“啥叫一丁点儿?。
他伸出两只手指比划小了一个空当,“我家老爷子那边每年也只有一斤的量好不?你以为我能从他的满算不过二两的量。这还是我这次出任这边。蒙老爷子青眼,特地多给我添了一两,”
“那就把特地多添的一两整出来!”闫志国摩挲着下巴,怎么看怎么像压榨杨白劳的黄世仁,“你家老爷子坐着政局的位子,年年都能喝到极品大红袍;可兄弟我就不一样了,你就忍心看着兄弟如此沉沦、不能得偿所愿?”
好嘛,又打上悲情牌了。
周宏光被他缠得无奈,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老闫啊,你厉害!你是算准了我了,得得得!这次就遂了你的愿!但咱先说好啊?只此一次。完后你别再打我剩下那一两茶的主意”
“你要是同意,那咱就这么着。不同意,那就拉倒!”
见周宏光服软,闫志国立马打蛇随棍上,满口子就应了下来。
“嗨嗨,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闫志国满脸“我是高大全”的模样。周宏光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说话,最后闫志国只好讪笑着又收回了那副表情。见他老实下来,周宏光方才满脸不情不愿的从上衣口袋里又掏出来一个气密小铁罐。
他不舍的摩挲了一下。才在闫志国目露精光垂涎欲滴的馋相瞪视下满脸肉痛的将小铁罐递了过去。
“拿去!你这个老茶篓子!”
闫志国立马劈手抢过了小铁罐。急不可耐的扭开盖子深吸了一口香气,方才满脸陶醉的砸巴着嘴说道:“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儿啊!快二十年了,终于、终于又能再一次品尝到这样的芬芳!”
“别酸了你!还摇头晃脑的,你以为你是啥文人大士啊?”
一旁肉痛的周宏光分外见不得闫志国此时的神情,不由出言打击道:“不就一茶叶么?我怎么没觉得它有多好呢?和极品龙井、碧螺春什么的貌似也不相上下啊。”
闫志国顿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老周啊!不是我说你,你自诩也是一好茶的主儿?可真要说起来。你那点儿茶道还上不得台面。每种茶叶都有每种茶叶的妙处!品在嘴里那是远近高低各不同。”
“得得,我说不过你!”周宏光连忙开口打断了闫志国的话,自己这位老友什么都好,可就对茶太痴迷,平时还好,一但说道有关茶的话题。这主儿绝对是诣诣不绝。说起来。周宏光之所以喜欢饮茶,也还是闫志国给带起来的习惯呢!
若是不趁着花头刚起的打断他,说不得闫志国还真就淘淘不绝下去了,不过周宏光也是使得好杀器啊,给他玩了个“釜底抽薪直捣黄龙。”冲着他命根而去的一番话还真就把闫志国给唬住了:“你要想和我唠唠,也行,先把茶叶还我!”
闫志国立刻就不说话了,连忙将那个盛放有极品大红袍的小铁罐捂在胸口,一脸警惕的瞪着周宏光道:“不说了!不说了。茶你可不能拿走!”
“瞧你那点出息。”
闫志国嘿嘿一笑,也不将周宏光的奚落之言放在心上,而是像抚摸着自己爱人的小手一样轻抚着小铁罐:“你家大业大的不将它当回事,我可跟你比不起!嘿嘿,小宝贝,我使尽千般手段终于把你弄来了,真不枉我仔细盯着老周啊!他刚刚还想藏着你,真当我没看到他一开始从办公室里一共取出两个小铁灌么?”
“好哇!敢情你早就盯上我的茶了啊?”周宏光皱着脸哼道,“你可真行!我的动作够小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闫志国嘿嘿一笑,也不反驳,起身便开始在办公室里翻翻找找起来,最终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了一把紫砂壶,还有几个大酒盅似得小茶碗。
周宏光见状一怔,连忙拦住了他,急道:“你这紫砂壶用过没有?可别一时大意,弄得好好的茶叶串了味儿,那就把好东西糟蹋了”。
懂茶的人一般只用紫砂壶专门泡一种茶叶,那是因为紫砂壶儿吸味。会将泡过的茶叶味道储存起来;若是拿一柄紫砂壶泡几种茶叶,会串味的。
它跟一般的瓷壶可不一样,瓷壶泡完了茶直接冲洗干净就行。一点味儿也不会剩下;但紫砂壶不一样,好的紫砂壶泡出来的茶之所以香。就是因为它其中储存了经常泡的那种茶的茶香;据说有年头的紫砂壶,哪怕是冲进去开水,也能浸泡出带着浓郁的茶香味儿的水。周宏光之所以拦住闫志国,就是这么个意思。
闫志国哈哈一笑。“放心吧老周,我还没糊涂到那个份上!记得紫砂壶的道理还是我跟你说的吧,现在你有现出来对付我?真是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紫砂壶,“这可是一把新壶,从来没用过的!我有个侄子随着制壶大师吕尧臣学习。我可没少剥削那小子,所以我随身常备着几把新壶,就是怕运气好弄来了好茶却没趁手的茶具。”
用开水冲刷了好几遍紫砂壶之后,闫志国在周宏光一脸肉痛的表情中。打开小铁罐倒出来了一些茶叶放了进去,接着按足了功夫冲泡起来,渐渐地,整个办公室里泛起了一股浓郁的茶香。
稍稍等待了一会。闫志国将冲泡好的茶叶为自己和周宏光分别倒了一小杯。接着,他迫不及待端起了茶杯细品起来。
“好茶!茶汤似琥珀,口感浓郁醇厚。真不愧是极品浓香型大红袍”。
根据制茶的手艺不同。大红袍也分为清香型和浓香型两种口味。清香型甘清鲜活幽幽花香,浓香型却象咖啡般带着苦味的浓郁。不经常喝的人、或者在饮茶一道上经验火候火候不够的人会觉得有苦味;但是两泡过后,舌底便会开始有返甜的感觉,喉头似乎也有丝丝甘甜。这就是武夷岩茶特有的回甘了。等到五泡喝完。甚至会发现连喝白水都好象有了清甜,这正是浓香型极品大红袍的独特魅力。
趁着滚烫的茶水,闫志国轻嗅片刻之后。旋即尽数饮下。虽然被滚烫的茶水好一通烫、不得不伸出舌头大口呼吸,但看他满脸陶醉的表情。便知道这样的苦楚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了……
良茶好友,正是相得益彰,两人心情大好,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大声谈笑起来。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三泡五泡下来,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来小时过去了。
“笃笃”
敲门声响起,不待办公室主人闫志国发问,外面的人便道明了来意:“闫工,闫工?您快出来,有好消息啊”。
闫志国和周宏光对视一眼。纷纷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