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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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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猛地回头,睚眦欲裂。祁修文吃了一惊,住口不言,随即又觉被个奴仆吓住忒没脸面,心中奎怒,便欲再次开口争执。

才茂冷笑道:“沈大人如何且轮不着我等评判,祁大人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祁修文听出才茂意有所指,想起面前这两人俱是心向沈栗,倒不好当面妄议,只做严肃状道:“此女已经身亡,沈大人却留下手书欲纳她为妾,此事看来着实蹊跷,我等须得细细查验,莫非沈大人另有所指……”

才茂二人早没耐心听他的胡言乱语耽搁时间,打断道:“祁大人既有疑惑,尽管留下来查验,沈大人安危要紧,我等还要尽快追击。来人!”

立时有缁衣卫上来。才茂使了个眼色道:“事涉逆匪,你们两个留下来看守尸身,不要令人‘不慎’毁坏了线索。”

缁衣卫齐声应诺。

才茂瞥了一眼祁修文,与飞白率人继续追。

祁修文被堵得满脸通红,心下愤懑。

这沈栗追缉敌人时还不忘了收妻纳妾,说一句怎么了?老子又不是“诚心”耽误时间……

见祁修文靠近古冰容尸身,两个缁衣卫拦道:“大人请退后。”

祁修文怒道:“本官要查验尸体。”

缁衣卫上下打量了祁修文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这尸体是我缁衣卫先发现的,自然要我缁衣卫先行查验。再者说,才千户特意嘱咐我等要守好尸体,我等岂敢有负重托?万一被人‘不慎’毁坏了尸体,或是‘不慎’添了点犯忌讳的东西,小的们可没法向千户交差。您说是不是,祁大人?”

祁修文怒道:“大胆!”

他确实有那么点想要伺机做些什么的打算:既然已经出了一次手,不如索性就做到底。哪知道对方根本不让他靠近,还当众对他阴阳怪气地明嘲暗讽。

“小小走吏,竟敢对本官不敬!”祁修文怒发冲冠。

两个缁衣卫翻了个白眼,齐声道:“我等乃尊千户令。”

先前才茂对祁修文的排斥之意溢于言表,又特地留他二人在此,不就是为了防着此人吗?

他二人是跟着才茂从景阳来的,如今已经算是嫡系人马,自然要喜上司之所喜,厌上司之所厌,故此他们不甚买祁修文的帐。

至于祁修文会不会记仇?一个同知,可管不到缁衣卫来,况且他二人日后又要随才茂回景阳去,祁修文便是想要报复也找不到人。

祁修文气闷半日,才见才茂等人垂头丧气回来。

眼见着飞白、才茂二人脸色黑沉,身后的人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祁修文心中暗喜,莫非沈栗真的死了?

“才千户。可是追到逆匪了?”祁修文试探道:“沈大人在哪里?”

才茂按住飞白欲拔刀的手,盯着祁修文,半晌轻笑道:“可惜了,因为有人故意阻挠援救,沈大人被逆匪劫走了。”

祁修文听说沈栗不见,心下大喜,随即又觉才茂意有所指,大怒道:“才千户,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官不辞辛苦……”

才茂勉强压抑怒气,凑近祁修文低声道:“姓祁的,你以为这种事抓不到确切证据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了?老子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逆匪与湘州有关!”

祁修文心下电转,瞬间大惊失色。

才茂狞笑道:“这样的案子、再加上沈栗的身份,说不定我缁衣卫指挥使邢大人都要来龄州一行!龄州各衙门上上下下连老底都会被揭出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恨你。却不知尊驾一个小小同知可能担待的起?”

祁修文不觉后退一步。

才茂偏向前一步跟上:“你也不想想沈大人为何明知前途危险也要拼命追缉?人言可畏矣!他怕株连东宫和礼贤侯府,你呢?你是谁家的门人?难道玳国公府就不怕被人牵连吗?”

礼贤侯府还算是低调的,如今正逢平湘之战,玳国公府荣宠已极,恰恰立在风口浪尖上,不知有多少人红着眼将其当做靶子。只要有心,便会有人将祁修文阻扰救援的罪名从可疑变成证据确凿,然后牵扯到玳国公府。

玳国公世子如今正在军前领兵作战,有什么比郁家门人“襄助”叛军大闹龄州城、劫走钦犯姜寒和朝廷命官沈栗更教皇帝愤怒的?

“想明白了?”才茂嗤笑道:“你有意拖延救援,想必你手下那些兵丁差役都是有些觉察的。尊驾是觉着他们囿于你的官威,礼贤侯府又鞭长莫及,他们不会乱说。可惜,这世上还有很多有心人打算查明真相,他们每个人的官威都比你大,手段都比你高。”

若能扳倒玳国公府,怕是有些人恨不得捏造证据,何况祁修文这种确实下了手的?

见祁修文面色惨白,目露恐惧,才茂方觉心中郁气稍解。招呼飞白,身手将祁修文拨到一边,扬长而去。

还有一些算计,他没有和祁修文说。

被尤行志哄骗,以致缁衣卫调动不灵,法场上走了姜寒,随后救援不及又丢了沈栗,才茂多多少少是有责任的。新任布政使应如是等官员也是有责任的。

若是祁修文老老实实做事,自然是大家一同受罚。可谁叫祁修文偏要暗地里搞些小动作?这恰好是一头替罪羊送到眼前!

有这个蠢材顶在前头,大家要承担的罪责都会小一些。

“把他推出去,也算给谦礼出一口气。”才茂淡然想:“应大人多半不会反对。”

应如是急的两眼发红。

自他上任,祁修文前后打点,殷勤奉承,削尖脑袋要立功。应如是觉着此人虽有些失张冒,但好歹没有与姜寒、乌庆等人同流合污,倒也可以一用。

沈栗派人来求援时,祁修文正在身边,应如是心急如焚不及细想,便派了这人出去。

待忙过一阵,忽地忆起祁修文奉令时游移的眼神,顿时觉出不对。

能成为一域封疆大吏,应如是的头脑是够用的,对朝廷上的利益瓜葛更是了如指掌。往日也与幕僚们议论过礼贤侯府与玳国公府的关系,又想起随从打听过的祁修文曾在文人攻击市舶司时束手观望……哎呀!老夫怕是派错了人!

一厢派人给缁衣卫送信,一厢心中暗暗期盼:祁修文你可给老夫争点气,千万不要做蠢事。

晚了!

应如是只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多想一步,怎么就没想到找与沈栗交好的才茂前去救援?

听说没找到沈栗尸体,逆匪又与湘州有关,应如是手捂胸口,头晕眼花。

“你说,逆匪是将沈栗带走了?”应如是虚弱道。

才茂点头道:“脚印直到岸边,海上还飘着两艘无主渔船。当是换了大船逃走了。”

“叫水师去追!无论如何将人给本官追回来!”应如是跳脚道。

“已经派人知会田大人了。”才茂皱眉道:“然而耽搁的太久,如今天色将晚,怕是来不及。”

“那也要追!”应如是厉声道:“告诉姓田的,不要管海寇了,只要把沈栗和姜寒追回来,老夫亲自给他敬酒!”

“卑下代谦礼谢过大人。”才茂感激道。

应如是摇摇手,喃喃道:“还不如被害了呢。”

“什么?”才茂不可思议道:“大人,你说谁?”

应如是呆坐半晌,苦笑道:“才千户啊,你就不想想他们为何就盯上谦礼?”

才茂眨眨眼。

应如是做了个口型。

“火药!”一声惊叫传出正堂。

应如是长叹道:“都是老夫疏漏,总是慢来一步。如今战事正酣,湘州想得到火药也是应有之义,老夫早该多派些人保护谦礼的。若是湘王通过谦礼得到火药配方……”

“谦礼绝不会归附湘王!”才茂斩铁截钉道:“今日之危也并非大人之错,而是有小人作祟。”

第三百二十二章惶惑世子

才茂一声“小人作祟”,立时勾起应如是怒火:“尤行志!”

“还有祁修文。”才茂补充道:“是他拖延救援,贻误战机,才至逆贼劫走了谦礼。”

应如是微微皱眉,与才茂静静对视,半晌方道:“可行么?”

才茂冷笑:“不过教他‘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而已。”

“玳国公府门人……”应如是迟疑道。

沈栗已然不见,应如是自然不愿轻易为其得罪玳国公府。

才茂轻声道:“大人,我等还要向皇上交代。”

龄州之乱已经无法遮掩,朝廷一定会派人下来详查。祁修文有意拖延是实打实的,应如是若为其掩饰,到时万一被人揭出来,难免要被视为同党。

保全祁修文,这个人情未必能卖到玳国公府上,日后却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应如是缓缓吐出一口气,点头道:“祁修文贻误战机,致使龄州陷于祸乱。既然千户在这里,就交由缁衣卫探查。”

把事情推到缁衣卫去,日后玳国公府提起来,就说是才茂的意思。

才茂也不在意应如是的打算,笑道:“大人放心,卑职自有计较。”

飞白一直沉默不语。见应如是二人商量已毕,方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沈栗交给他的血书与私印,躬身递给应如是,哽咽道:“这是我家少爷教小的呈给大人的。还有……少爷给市舶司写好的书札留在古家,待小的回去找到即呈上。”

应如是一脸感慨:“谦礼临危不惧,犹念差事,当为我辈楷模。”

不管怎么说,沈栗能在生死关头记得把这方私印交给飞白带出来,应如是确实要念他的好。一任布政使的私印,若是落在逆贼手中,还是能做许多文章的。

伸手接过,先收了自己的私印。轻轻展开血书,头一行字映入眼帘:臣沈栗启奏陛下……

应如是连忙手忙脚乱将其合上,向莫名其妙的才茂二人苦笑道:“这是谦礼呈给陛下的。”

才茂恍然。沈栗当时危在旦夕,要带给应如是的话已经口头嘱咐飞白了,这份血书,是要送回景阳的。

“此物重要,需快些上呈朝廷,还是请才千户费心吧。”应如是道。

如今龄州大案牵涉湘州、礼贤侯府、玳国公府,应如是自觉顶不住,决定撒手不管,万事回避了。

人交给缁衣卫,物也交给缁衣卫,才千户多费心,只要不牵扯到老夫,您随意。

才茂接过血书,也不推辞。交到本官手里更好,若是经由官驿上呈,还怕被人有心换了呢。

飞白回古家找到沈栗的书札,交给于枕,随即决定立时返回景阳。

少爷不见了,他总得回去请罪。

古家到底被姜氏牵连,一家老小都要下狱。好在古冰容有揭露姜氏姐妹密谋劫法场之功,古逸节有出首之义,将来议罪时或可商榷。

沈怡得知女儿死讯,三番两次哭晕。

儿子们稍大后就移至前院,上学读书,唯有女儿古冰容留在身边长大。那女孩能被养成一副莽撞性子,可想而知沈怡有多溺爱她。

得知古冰容身边有沈栗留下的字迹和帕子,沈怡跪求飞白:“且将那孩子的牌位带回去吧。若是古家不幸被诛族,怕是连收尸的都没有。那孩子已经是谦礼的人,叫她进沈家去吧。”

沈怡是担心礼贤侯府知道后,不肯接受古冰容的牌位。想求飞白直接带回去,算是“先斩后奏”。古家倾覆在即,沈怡要安排好女儿的后事才能瞑目。

飞白连忙跪下,为难道:“小人先打发人给表姑娘敛尸,叫她有个安葬之地。待此事了结,再迁往景阳不迟。”

见沈怡欲开口,忙摇头道:“姑太太别为难小的了。便是小的能做主,也不敢在这个当口带表小姐回去。”

沈栗正被人劫往湘州,就凭古冰容是姜氏的侄女,飞白也不敢将她的牌位带回侯府。何况侯府还有个少夫人呢。自己没顾好少爷,却带回一个妾室的牌位,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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