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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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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乐言看着半晌,感叹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将生意做得这样大,偏不惠及家人,图的什么?”

沈栗皱着眉:“既然号称龄州首富,想来家产不少。如今人不见了,银子也没着落,只怕他将来为祸。”

廖乐言不以为然道:“丧家之犬,何以为祸?”

“一辈子心血都白搭,又没了家人牵绊,手里又有钱财,自然会思及报仇雪恨。”沈栗低声道:“那么大笔银子,能做的事太多了。何况,如今湘王反叛,若是这贼子带着银子投了湘州,未必不能受到庇护。”

廖乐言打了个激灵。买条人命要多少钱?世上从不缺亡命之徒。看来自家要多添些护卫才是。

于枕关注的却是湘州:“着有司驻守要道,越不能教他投了湘王。“

沈栗道:“下官只是猜测而已。”

“有备无患。”于枕坚持道:“若真教此人给湘州送银子,我等罪过就大了。”

麻高义醒来后发觉自己在一座陌生的宅子里,满府里没有人烟,只有一个哑仆守门。偏这个哑仆身手很好,麻高义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离开。

出去又能做什么呢?自己如今怕是已经成为逃犯。虽不知是谁‘请’自己来此,但想来自己是对对方有些用处的。

多想无益,麻高义强自压抑满腔怨愤,在宅第中闲逛起来。

园子里百花争艳,开的正好。麻高义茫然地游来荡去,神不守舍,教他一脚踩个虚空,跌倒在地。仔细看时,此处土地尤其松软。

麻高义忽觉毛骨悚然,手下不知拄上什么东西。

抖着手挖了半晌,忽然大叫一声,起身就跑。

蒙头奔了半晌,险些撞了人,定睛看时,是个美丽妇人正诧异地看着他。

“有……有死人。”麻高义顾不得其他,扯着那妇人颤声道:“园子里有死人!”

那妇人恍然大悟,捂嘴轻笑道:“麻老爷可是去花园里逛去了?那些死人都在土里,您没事儿把他们挖出来做什么?”

那些?

麻高义面色惨白。

第三百零一章问水师

“你……你是谁?”麻高义惊问。

“好教麻老爷知道,奴姓胡,在海上有个薄名,”那妇人轻笑:“蒙来往客船接济些衣食。”

“海寇?”麻高义心下一转,按规矩出海不得带女子,龄州偏有个出名的女海寇……

“龙神娘娘!”麻高义惊道。

“唤奴一声三娘便是。”胡三娘笑道。

“胡,胡夫人。”麻高义强笑道:“不知您将鄙人带到这里来是……”

“自是为了保护您呐。”胡三娘笑道:“还不知道吧?官府将您家都抄了。听说您家老夫人如今只能携儿孙寄居于穷巷之内,饭食不济。您儿子也被官府拿去,啧啧,好不可怜。”

“市舶司!于枕,沈栗!”麻高义切齿道:“尤行志,这个背信弃义的人!还有姜寒,他无能!”

听麻高义骂尤行志,胡三娘撇撇嘴,至提起姜寒,胡三娘哼道:“得了,要不是你拿捏姜寒,指不定人家还好好做着布政使呢。”

“给了他孝敬的。”麻高义嗫嚅道。

胡三娘不耐道:“谁跟你争这个。奴问你,如今你家破人亡,要不要报仇?”

“报仇?”麻高义试探道:“您是说要帮在下复仇?”

胡三娘点头。

麻高义奇道:“在下与您并无渊源,不知为何得蒙庇护,又思量替我报仇?”

“往日多亏您照顾生意。”胡三娘笑道。

麻高义不语,他“照顾”海盗生意又不是自愿的,这话一听便是敷衍。

“麻老爷大约还不知,官府如今禁了海,闹得咱们没法维持生计。奴也看市舶司不顺眼呢,”胡三娘坦然道:“奴有人,您有钱,何不两厢合作,给他们个教训?”

这是惦记我的钱!

麻高义不信道:“你们海寇还敢上岸不成?可想过怎生收场?”

“做上一票大的,咱们投湘王去。”胡三娘道:“龄州这地方咱们是待不得了,待报了仇换地方就是。”

“湘王?”麻高义愣了愣。

胡三娘笑道:“听说湘王殿下如今正愁没人手呢,凭奴手下的人马和得来的钱财,怎么也能混个好前程不是?”

你一个女子要什么前程,不是唬我的吧?

麻高义微微迟疑,想起园子里被挖出的尸体,见胡三娘嘴角冷笑,慌道:“要的要的。”

田复光连日来春风得意,举步生风。沈栗则被他当成命中贵人,不,是整个承运水师上下人等的命中贵人。

水师上下均无异议,只要见到沈栗,那热情劲儿,从头伺候到脚,奉承到阿谀的地步,还生怕惊了文质彬彬的沈公子。

“这可太过了。”沈栗局促道:“各位都是老前辈,为国朝披肝沥胆。大人们如此相待,教下官无地自容。”

论品级,田复光还要比他高,论年龄更是长出一大截。这位将军用心恭维,便是沈栗自认脸皮厚,也有些吃不消。

“欸,”田复光摆手道:“头半年本将还派人去户部撒泼打滚讨吃食呢,水师穷啊,船板烂了都换不上,手下兵将天天打鱼。再拖下去,兵力都松懈了。没有您沈右丞在皇上面前美言,咱们水师能有银子修战船?”

底下人眼泪汪汪附和:“托您的福,总算吃顿饱饭。”

沈栗微微皱眉,感叹道:“国朝是该重视水师了。”

“谁说不是?”田复光道:“一样当兵,别人吃香喝干,咱们就得吃糠咽菜?户部总可着陆兵来……”

想起沈栗的岳祖父是户部尚书,田复光硬生生转言道:“当然,户部也有难处,谁叫朝廷缺钱呢,沈大人就是为这个才思兴昌海贸的。您放心,咱们水师虽则困窘,但众将练兵丝毫不敢懈怠。见真章时,水师一定给您长脸。”

沈栗笑道:“日后就不会困窘了。”

“那是,”田复光笑道:“日后咱们可以给海商们护航挣些填补,哈哈,都是托沈大人的福。”

“在不影响战力的情况下,允许水师携带一些货物。”沈栗点头道。

田复光眨眨眼,忽地跳脚道:“是哪个作死,敢做这个?快查出来,老子剥了他的皮!”

底下人慌道:“不敢不敢,能有个护航的营生就千恩万谢,卑下们哪敢动手脚。”

田复光气得满脸通红。水师能有这个出路,是天降洪福,但承运水师却不是不可替代的。若是教人查出不妥……

“大人稍安勿躁,今日来便是与诸位商量此事的。”沈栗忙道。

田复光拍着胸脯道:“沈大人放心,本官这就下令,若发现有夹带私货的立时斩首。”

沈栗微笑摇头:“大人,同是走一趟,教将士看着海商发财,自己却只能得些贴补,只怕积累怨气。”

水师确实受过穷,自己穷也就罢了,偏又把人摆在豪富中间,钱财过眼,诱惑太大,难说没有起心的。

“他们是兵!”田复光怒道:“不是水师的人,还捞不到这好处呢。”

沈栗但笑不语。

田复光摸摸鼻子,讪讪道:“沈大人的意思?”

沈栗道:“不妨每次出海,允许携带一艘货船。不过,若是教人发现士兵中仍有夹带,或是遭遇危险时只顾着水师货船,没有保护好海商,以后便不许出去,换别人来,您看如何?”

“这个好!”不待田复光说话,底下人纷纷叫好。

“没出息的夯货!”田复光骂道:“脸都丢尽了。”一厢向沈栗赔笑:“多谢沈大人体谅。”

沈栗笑道:“若无皇上恩准,谁敢开这个口子?”

田复光又率人向景阳方向叩谢皇恩。

沈栗与田复光商量道:“再过几日番商即至,禁海便要取消。到时商船往来繁复,海寇被闷了一段时间不得抢掠,必然更加猖獗。此事还需大人多加防范。”

田复光郑重道:“就靠这个吃饭呢。若是海战失利,只怕朝廷越发不待见。这道理本官想的清,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即向众将官厉声喝道:“可知道其中厉害?”

“我等定当竭尽全力。若有战事,必将死战不退,扬我水师威名!”众将官俱都严肃道。

沈栗暗自点头。他来时最怕水师困顿太久,士气低迷不堪一用。好在田复光知道加紧操练,又将道理掰碎了喂给手下,教众人知道利弊。

这不但是教水师挣钱的时候,也是向朝廷展示水师存在的必要性的时机。

这些年朝廷重视北狄,又忙着和湘州打仗,水师渐渐没落。若是此时再败上一场,别说眼前的好差事要落空,指不定日后就要被朝廷彻底闲置。

水师可以一用,沈栗稍稍放心。

姜寒案仍有疑点,龄州海寇未除,但与番商约定的日期已近,计划中的事情必须张罗起来。市舶司远没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偏龄州府同知祁修文是个风转陀螺,实在靠不住,好在田复光立场坚定。

田复光亲率众将官送沈栗出来。

望着沈栗背影,手下感叹道:“怪道人年纪轻轻得太子看重,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做起事来周全妥帖。与之为友则如沐春风,与之为敌则如临深渊。”

“知道了不得就多奉承些。”田复光低声道:“反正咱们水师确是沾了这后生的光。都给老子警醒着点,得了人家好处,别他娘给老子丢人。”

奉承沈栗的除了水师将士还有古家姜氏。

自从前日闹过一场,被公爹斥责,姜氏仿若突然吃错了药,又或是乍然开了窍,见天巴结起这个姻亲侄子。

单是笑脸相迎,嘘寒问暖也就罢了,连汤汤水水都亲手熬好、亲自送到客院。古逸节都没这待遇呢!

教香栀不寒而栗,飞白、多米心惊肉跳,只觉这位三夫人魔怔了。沈栗更是大呼头痛。

然而一提要搬走,姜氏便哭的撕心裂肺,一意寻死觅活。古显也亲自出面挽留,唯恐沈栗一走,就会有人对古家落井下石。

沈怡嘱咐:“她闹的太过,又总是打听你院中琐事,怕是有什么隐情。教你院中伺候的都注意些。”

“已吩咐了。也请姑母多费心。”沈栗道。姜氏毕竟是女流,又长了一辈,着实麻烦。

这话恰巧让古冰容听见,姑娘正想为表兄解忧呢,自是放在心上。

第三百零二章畅通无阻

龄州稍稍平静,市舶司又张贴出新的告示。

如今可没人会无视市舶司了,便是不识字的,也要央了书生来念。

大意是朝廷感念外夷番邦钦慕我国朝繁荣盛景,物华天宝,兹令市舶司铺排海商,与来访番商贸易,于近日举行集会云云。随后还附上番国的名单。

不少人都没来得及听完,拔腿就跑回去给主人家送信。消息风吹般传遍大街小巷。

龄州迎来新一轮震动。

市舶司又是连日禁海,又是抓捕犯事商人,龄州海商大受打击,家底薄的已经是勉力支撑。今日得了这个音讯,霎时间活跃起来。市舶司衙门不敢轻易窥探,羊三儿的府宅立时爆满。

“行首,这消息是真的?真有番商要来?”因羊三儿本就有些名望,又见机的快,最先向市舶司投诚,虽然没经过重新推选,海商们俱都心照不宣地开始以行首称之。

羊三儿本人对这个称呼也当仁不让:“告示都贴出来了。”

海商们纷纷舔舔下唇,面露企望之色,令羊三儿想起新得的那几条见了吃食便摇头摆尾的猎犬。

海商们自然有和番商交易的经历,但其实只算小打小闹,不说别的,想找个信得过的通译都是难事。

商船出海也都不敢跑得太远,一是没有成熟的航线,在这个时代,想开辟一条新航路的成本是巨大的,甚至要用人命去填;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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