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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怪不得萧远兰今天下午姗姗来迟,原来是在等萧家贵从润州送这笔钱回来,她上午时根本连二百五十万两也付不起。哦,对了,万兄弟,我们是昨天半下午时分和萧家谈好这批金料的交易的,你算一下,萧家贵昨晚去找你的时间是不是正好是他得到他姐姐在这边已经得手的消息后?”
万财也不是真的傻冒,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明白过来,大骂道:“我操!袁家只是在我面前虚晃一枪,萧家这店原本就是想卖给我的。而且他们知道我万家和沈家的关系,故意拖到已将金料全占住了才将店松手。可能连那个向我透露消息怂恿我盘店的家伙也是萧家的托儿,妈的,萧远兰这个臭娘们!”
听他这么骂萧远兰,我心里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面带愠色道:“你也别心里不平衡了,萧家在金银界几十年的老牌子,若不是正值人家家道没落,急需筹措资金来购卖这批金料,你七十万两那盘得下人家的润州分号及那几个成熟的高级工匠,还可以继续使用萧记这块名招牌。”
万财叹口气,“没有金料要那几个工匠有个屁用,没有货,那么空店一个,招牌再亮也没用,再说我家要金银器皿主要是为了向海外销售,现在却弄了这么一个空店,还得向别人进货。”
他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拍额头,“唉呀,现在只有箫家手里有金料,他们又有工匠,那么他们现在岂不已经是国内唯的大金银器供应商,怪不得昨晚萧家贵说可以订给我三百万两的货做为对我盘店多付十万两银子的报达,我当时还未在意,现在看来这小子不是说大话。不行,我得赶快去找萧家,把这三百万两的订货敲定,等别的金银器商家反应过来拥到萧家把货抢定完,怕就没我的份了,到那时我盘店这笔意可就真成赔本生意了。”万财说着急慌慌的站起就想往外面走。
我将他叫住,“万兄弟你现在去找萧家,要想得到三百万的订货,恐怕得将你在润州花七十万两弄到手的一切全免费吐还给萧家,萧家肯定知道你万家对金银器经营的重点是在海外,国内三百万的货,运到海外利润要翻好几翻吧,相对于这巨额利润,你愿不愿意放弃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的萧记润州分号呢?”
万财愕得一愕,沉思一会儿道:“萧家要真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可能会答应。”
我冷笑道:“这也是萧家为什么会选你万家来盘她们的润州分号,因为萧远兰心里清楚,眼光盯着海外的江南首富万家为了利润会很快将商铺还给她,这女人对父亲的遗业看得很重,一点也不舍得放弃。”
我想起萧远兰对我说的有一天她要收回园子的话,这绝不是一句戏言。那天在园子外面若非因为看到她父亲心爱的园子已为他人据有,心中伤感,情绪一时失控,以她深沉的心计是不会让我知道她收回园子的野心的。现在她萧家利用从我这儿垄断走的那批金子,很快就可以翻过身来,不知她会使什么手段来从我手中收回园子?
万财和沈伟程对望一眼,万财喃声道:“这么说现在萧家现在正敞开大门等着我呢,这一切都在萧家算计之中?”
我点点头。
沈伟程倒吸一口凉气,“好利害的女人,从多花五十万两收购咱们全部金子开始,计谋一个套一个,以后不知她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开心的笑道:“我就是喜欢她这聪明而且思维缜密的头脑,她这个步步相套的计划应该是从咱们出金的消息散布出去后开始的,好,好!”
“何大哥你还叫好,我们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万家和沈家何曾遇到过这么窝囊的事?”万财看来大为不甘。
我微笑摇头道:“放心,这个女人虽然聪明,可她太弱小了。她的好运也就到今晚为止,接下来的半年我要让她倾家荡产,变得身无分文,让她乖乖的将她全部的聪明才智奉献给我。”
说到后几句话时,我的自信让我身上满是豪情,万财和沈伟程呆呆的看着我。沈伟程期艾道:“林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想在库房里箫家这批金子上做手脚吧?你身边已有那么多好女人了,为这么一个萧远兰,干这种事不值,今天签保证书时那么多扬州头面人物都在场,金子在我沈家出了什么事,我们以后在扬州可就没脸见人了。再说那萧小姐得到今天这一切凭的是人家自己才智,萧家又是一个豪无反抗之力的普通商家,我们要用江湖手段去对付人家,那也,也太不、、、道义了。”
我哈哈一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这批金子上做手脚了,那种下作手段岂是你我这等身份之人所为?还记得我昨天要她将萧家全部资产及她自己做为欠我们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抵压吗?”
沈伟程迷糊道:“记得,可那才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只万家一家的订货,萧家就能得到三百万订金,还你那一百五十万两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向万财微笑道:“万家可不可以不向萧家订货?”
万财立即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他们现在是最大的金银器供应商,不向他们订货向谁订?那样的话我在润州七十万两银子不就白花了吗?而且南洋诸国的金银器商品已紧缺了好几年,这可是一大笔利润啊,我们不做就会让别人抢去的。”
我叹口气,“这天下真的就他萧家一家能供应金银器吗?把脑子放开,别只把眼睛放在国内,那边不有的是比萧家做的更好的金银器吗?”
我的手指着西边,万财立即明白过来,“何大哥你是说西域诸国?”接着摇头道:“不行,不行,那边过来的金银器质量虽好,但经过汾州宋家之手价钱都已经高了几倍,在价格上根本没法和萧家的货物相比,有了萧家的货绝大部分人肯定不会花高出几倍的价钱去买西域进来的货。”
我微笑道:“看来万兄弟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你万家只要在箫家第一批成品金器做出来之前将大批的西域金银器运到江南来,压价出售,让萧家的东西卖不出去就可以了。”
“压价出售?那我们不是得赔大本了吗?”万财说道。
我叹口气道:“以你万家的财力赔个三五百万又不是赔不起,只要撑得半年,让萧家还不上我那一百五十万两,到时候整个萧家都是我的,其中自然也包括现在库房里这批金子做出的成品金器,到那时你将这些运到南洋去,你不就可以将这半年赔进去的加倍赚回来了吗?”
万财微微思索一下,立即在脸上露出奸笑,指着我眼里放光,“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何大哥我真是佩服死你了,这招你都想得出。”
我微笑一下,做生意我可能确实比不过萧远兰有心计,但耍心眼我不可能输给她,而且她的底子太弱了,再有心计也难以施展。
“我写封信给你,你到北方去找一个啊莫提马的西域商人,通过他比通过宋家进货成本应该能低不少,但价钱肯定还是要比萧家高的,为了挤垮萧家你还是得赔本压价,不过可以让你少赔些。”我向万财道。
万财露出惊喜神色,“莫提马?哦,老天,何大哥你认识莫提马,一定要绍给兄弟我认识,传说出了咱大周的边境往西走,任何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莫提马家的货物在销售,这可一个真正的富人,我早就想见见了,他现在在咱们国内吗?”
我皱下眉,不想莫提马在外面名声这么大,让这个万财如此激动。我有点后悔让万财去找莫提马了,怕万家和莫提马搭上线,两家合作就没我的好处了。迅即又想万家在南方一带很多地方还得靠沈家罩着,他那有能力到大西北帮莫提马打通商路,他们纵是要合作,也还是离不开我的帮助,于是心里释然,向万财道:“我这次在洛阳凑巧认识的,你拿我信先到洛阳找一个叫阿尔善的胡人,通过他肯定能找到莫提马,然后一切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万财立即露出一脸淫贱而市侩的笑,“嘿嘿,何大哥你就放心吧,兄弟我保证让让萧家在这半年里一分钱都赚不到,让何大哥你半年后去接收萧家和那位萧大美人儿,嘻嘻!”
沈伟程在一边瞪了万财一眼,让万财止住了笑声,皱眉道:“林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阴损了点?这好像比在这批金料上做手脚更损啊!”
我叹口气,“手段是损了点,但萧远兰这种精明强干的女人,她们只向强者臣服,你必须彻底打败她,让她意识到你的强大与不可战胜,她才能死心踏地的臣服于你。现在这么算计她是有些对不起她,但也必须这样做,等得到她后我再设法补偿她吧。”
“何大哥说的是,追女人就要不择手段!”他接着感叹一声,“哈!萧远兰这种精明的女人征服起来肯定特有成就感。”
看着他那一脸贱相,我不由心里升起一丝不舒服,沉声道:“这萧小姐可是我的人,你小子对付她是对付她,但不许对她不敬,知道吗?”
万财立即一整面容,郑重道:“是,何大哥!”面相颇为滑稽,我心里暗叹一声,江南首富万家的接班人竟是这么一个活宝!
“好了,你姐姐有几个月没见着你,早想你了,还不去看看你姐姐?”沈伟程将万财支走了,然后转头问我:“这萧远兰真的就林生你这么重要?”
“唉,大哥你不明白,管理江湖每年都需要大笔的经费,我不能不停的向你沈家,或李夫人和淮帮借钱啊!而且你们加起来也供不起我的花费,我身边急需一个我可以绝对信任的赚钱能手,为我解决资金方面的问题。而我身边众人中,忆萍处理江湖事务还可以,让她去赚钱就难为她了,小蝶和关玲她们更不用提,根本不是这块料。叶先生他们也不行,纵是将来娶得谢小姐,她也不可能给我打理财务。再其它人就是李夫人那边,你沈家还有淮帮的人了,可你们各有各的身家,都有自己的事,那能将全部精力用来帮我?所以这个萧远兰,你昨天跟我谈起她要独吃这批金子时我就对她留上心了,多出五十万两银子霸住原材料搞垄断经营,这气魄不是普通女子能有的,今天她的一系列动作和刚才万财说的那些情况让我们看清了她这个庞大而精密的计划,我就更下决心要得到这个心思缜密,有头脑有心计的女人了。”我没有告诉沈伟程,其实早在半年前随关家兄弟去吴家吊丧遇到萧远兰时,她那份独特的美丽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影子。
沈伟程听了我这番话,沉默一会儿道:“林生你看着办吧,很高兴你不把大哥我当外人,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你只管开口就是。”
我望着沈伟程真诚的说道:“你是小蝶的大哥啊!我怎么可能将你当外人呢?我知道大哥你和小蝶虽非同母所生,但却对她珍爱非常,大哥你放心,小蝶在我心中的独特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会给她以最好照顾的。”
沈伟程眼里也露出真诚的目光。
夜已经很深了,红粉书院地下秘宫,我更倾向于形象的称呼这里为女奴作坊,一地上铺着棉毯,堆锦簇绣的房间里,壁龛间的松油火把把发出明亮的光芒照着屋里香艳的情景,其燃烧中发出的细微劈啪声,夹杂在小蝶和忆萍均匀的呼吸声中,倒让屋里显出一份寂静。两女不堪龙王多次挞伐,已筋疲力歇的在地毯上沉沉睡去。小蝶睡的不老实,一条白嫩玉腿伸出了毯子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