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李昭德,狄仁杰全力从庐陵迎回中宗的第三子李显,其目的只是为了加强李氏,因为当时朝廷里的形势是武氏子弟武承嗣,武三思等向皇位步步进逼,而李唐王室的核心,担负着李唐皇室希望与未来的中宗第四子皇嗣李旦却是个淡泊名利,性情懒散怡淡之人,根本不愿去为本属于自己的皇位而奋斗,在武氏子弟的步步进逼下步步后退,形势危急之下,狄仁杰才迎回了当时正流放在庐陵的李显以加李氏皇室,遏制武氏子弟。李显取代李旦的皇嗣,成为太子是以后的事,更大的原因是由于其弟李旦坚持逊让,在这件事上狄仁杰等根本没有表态,可能在他们看来,谁做太子是李家兄弟之间的事,他们只要保证皇位继承权在李氏皇室这一边就可以了。现在朝廷里朝臣一系的核心,张柬之朝臣集团是狄仁杰在临终时策源形成的,为的是护佑李氏顺利承继大统,只是护佑李氏,而没有考虑这个李氏指的是李氏皇室中的那一位。
但做为太子的李显,或他的亲信们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李唐皇室中除了太子显,还有一个相王旦。他们同为高宗皇帝与当今女皇的亲生骨肉,而且在李显得罪武后被流放后,李旦先是做了几年傀儡皇帝,后又做了六年皇嗣,其不贪名利,仁爱孝悌的名声在外,论影响确实是长年流放在外,与洛阳隔绝消息的李显所不能比的。
想通这些,我又在心里暗笑当今太子显的小气,连将皇位继承权拱手让给自己的亲兄弟都要防范,而且好像与姚崇张柬之等拥护自己的朝臣之间也有隔陔,否则王同皎不会不通过朝臣来认识我,而是现在这般通过张仲之这个市井之人来认识我。其实李显已经坐在了太子位上,自己弟弟李旦又是那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姚崇张柬之他们要拥护李唐得继大统,肯定要是将做为太子的显扶上皇位,他何必如此防着自己的弟弟与这些忠于李唐的大臣们?
想着这些,连带着眼前的驸马王同皎也在我心里低了一个档次。不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倒是一点也没有提与他岳父有关的事,可能是认为一首《英王石州》的暗示已经足够了,五人听完《英王石州》又让灵灵唱了两首曲子。我看外面天色实在不早了,想及雯雯查忆萍等四女还在客栈里等着我,而且又不想再和王同皎呆下去,便提出要告辞。
张仲之便散了酒宴,五人一起离开瑞芳酒家。我们所在包间位于这酒家三进院落中最靠里边的第三进,在向外走时,我和王同皎并排走在最前面,他突然向我提起张说,“听说何大人与张说张大人是生死之交,何大人曾在寿阳救过张大人的命?”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张说,便微笑道:“下官确实曾凑巧救过张大人的命,但生死之交算不上,只是很好的朋友。”
“哦,那张大人可曾引荐过何大人去见相王?”王同皎问道。
我虽喝了不少米酒,醉意微醺,但头脑里不断的分析问题,思维正处于高度活跃状态,他这句话一问出,我立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他如此刻意的通过张仲之结识我,原来是怕我投入相王李旦门下,张说可不正是相王第三子临淄王李隆基的文学师傅。
我立即摇头微笑道:“没有,我这等出身寒微之人,怎么有资格晋见相王?”
王同皎哦了一声,仿佛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拍拍我的肩微笑道:“有能力者不论出身,改天待我为何公子引见太子及太子妃。”
我做出受宠若惊之态谢过。
五人在瑞芳酒家门口分手,王同皎乘马车往北回他的驸马府,祖延庆则回绿柳巷安碧瑶母亲留下的那个小院,张仲之和周憬骑马回南市。王同皎要用马车送我,被我谢绝,自骑上马向西朝北市方向驰去。
今晚这顿酒宴又让我了解了很多朝廷内的事,知道了李氏皇室硕果仅存的李显李旦之间也是有矛盾的,想起江湖上那些并肩做战的兄弟,像淮帮关雄关威兄弟,名剑山庄陆剑平陆剑秋兄弟,南宫家南宫律南宫格兄弟,李氏皇室兄弟两个的猜忌比起这些草莽兄弟之间可以互相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手足之情,真让我从心底里感叹宫廷皇室中的人情淡薄。
而洛阳帮既然已有了王同皎这层关系,与当今太子搭上了勾,虽然从大方向上来看,与我所支持的朝臣一系属于同一利益集团,但其间却还是存在分歧与隔陔的,利用洛阳帮来弥补我线人网中洛阳这个盲区的计划只好放弃了。他们首先尽忠的是驸马王同皎,而不是我,这对于要求绝对控制的我是不允许的,我若用他们,等于是通过他们将我的意图暴露给了王同皎,这绝对允许的。反正我已经安排了对我绝对忠诚的薛等人在刑督衙门里任职,通过他们也可以获得洛阳的各种消息动态。
刚从瑞芳酒家那温暧的房间里出来,又喝了不少温酒,这会儿骑在马上,被冬夜寒风吹拂着竟有一种清凉感,想起客栈时四女这会儿已经裸着身子,戴着宝石项链,躺在宝石光晕中等我回去承欢,我一抽马鞭,让马放开四蹄疾驰起来。
但忽然之间,我的心神一颤,忙勒马停在一个街道拐角处,扭头朝身后房脊上望去,只见满天星光映衬下,一个黑影正在各房顶屋脊上跳跃着向我疾射而来,而且看对方身法,并未有意隐藏自己,而是明目张胆的在追我。
黑影看我勒马停下,更是加快了速度,身影笔直的掠向我,从我一侧一坊墙上一个翻身跃下,落在我的马前。
竟是那瑞芳酒家的老板杜老板,他仍是躬着身,一幅谦卑神态,但他刚才从房上跳跃纵掠着追我的轻功身法可是只有《高手榜》上上三榜的高手才有可能使出的,原来竟是一个隐而不露的高手。
“原来是杜老板,不帮追我有什么事?”我在马上没有下来的意思,朝他问道。今晚从我一进入瑞芳酒家他就开始留意我,表现出想与我接近的意图,现在又不惜暴露武功的追我,不知有什么目的。
杜老板像在酒店里侍候客人那样,不抬头,谦卑道:“肯请公子再回小店一趟,有人肯请见您一面,与何宗主面谈些事。”
何宗主?他是冲着我星主的身份来的!我目光一寒,“要见我的就是灵灵姑娘身边那位老妪吧?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心里以为又有幸碧思之流要向我星主身份发难了。
杜老板没有丝毫犹豫,以那谦卑而让人产生好感的语气回答道:“她是老朽的师姐,灵儿是她的弟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宗主面谈些事情,宗主若不愿见我师姐,老朽亦不敢勉强。”
我盯着他打量一番,他就那么垂首躬腰站在我马前,一动不动,我确实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敌意,而且他们师姐弟还有那灵灵今晚在酒肆里确实也一直未对我表现出敌意,反而是表示出欲亲近我的意图。
我放松了脸上神情,温和道:“我相信你们没有敌意,而且也很愿意和你师姐会面,但今晚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我再专程到你酒肆里见你师姐如何?”我是不想让客栈里的四女多等。
不料眼前的杜老板又以他那平静的语调道:“老朽知道有四位佳人在祥云居等着宗主,宗主急于回去和他们相会,但我师姐说现在夜深人静,正是和宗主会面的最安全时刻。师姐让老朽将这个转交给宗主,说宗主看了就会愿意立即见她了。”
他说着向前一步,仍是垂头躬身,却双手上举,递上一个木盒。我没有接木盒,听他说到四个佳人在祥云居等着我时,我的目光就又寒了起来,他们竟然早就开始留意我的举动!
“打开!”我在马上手握马缰不动,向他低喝道。体内星阳功却已运转起来,这盒子里敢有什么机关,我会立即从马上腾起,先将眼前老头毙于掌下,再出声招附近的巡城金吾过来。
“是!”杜老板答应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盒子收回,打开来,又原姿势举起,呈到我面前。
盒子里没有任何机关,只是里面盛的却是一颗人头,借着微弱星光,我看清了那人头的面部。一勒马缰,调转马头又向瑞芳酒家奔驰回去,同时向杜老板道:“我们在你酒肆门口会合!”
盒子里的首及竟是那个在汴州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又在青州城内随升仙教人马夜袭驿馆时被雯雯打伤的那个应老,这应老是魔门暗宗的人,升仙教在青州被歼灭后没见到他人影,和第五明辉一样,都成了那一役的漏网之鱼。不想现在这杜老板竟呈上了他的首及,那么这杜老板还有那老妪及灵灵的身份我也差不多猜到了。
如此夜深人静之时,确是适宜魔门同门之间进行一场谈判,一场有关我星宗与他暗宗关系的谈判!
瑞芳酒家一密室里,一张小木桌上,油灯一点如豆,散发着昏暗的光线。我坐在桌前,桌对面坐着那老妪,杜老板和灵灵侍立在他身后。杜老板仍是他的老样子,躬身垂首看地,灵灵却是将她那清灵的美目放在我身上打量着我。
“还未有机会感谢公子在扬州花会上对我家灵儿的支持。”老妪待我坐定,先说了这么一句话。
“暗宗?”我未理她的话,淡淡的问了一声。
老妪面露微笑点点头,“知道瞒不过何宗主的。”
“为什么将他交给我?”我下颌向摆在桌子上的木盒示意一下,那里面放着也是暗宗的应老头的首及。
“因为他与何宗主为敌,是暗宗的叛徒,老身身为暗宗宗主,杀了他一是清理门户,一是表示我暗宗与何宗主星宗的和解。”老妪答道。
我微笑一下,“大家份属同门,本就无仇,何谈和解?只是前辈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暗宗与暗魔,与灵宗,与升仙教之间的关系?”
老妪微点一下头,“宗主不问,老妪也要告诉宗主的,首先老妪得感谢何宗主在青州代我清理了宗内叛逆,让老妪得以重掌暗宗。”
“哦,你这个暗宗宗主刚当上没几天啊?”
老妪面露微笑点头承认。“在何宗主大破升仙教之前,盒子里的这人是暗宗的宗主,老妪和我师弟是暗宗的叛徒,隐姓埋命,以免被他们清理门户。那时暗宗也就是暗魔,是明宗的一个爪牙,至于灵宗和升仙教的关系,何宗主自己应该比老妪知道的更清楚。”
我点点头,“但你们本来应该是受月宗控制的,怎么就转到了灵宗手中?”
“受月宗控制时,暗宗的宗主是我师傅,那时的间宗还是魔门一宗,后来我师傅去世后,暗宗被改造成了暗魔,被从月宗的手里转到了灵宗手里,从那时起,我和我师弟成了暗宗的叛徒,这个应元成了宗主。再后来的事,何宗主自己应当知道。”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老妪和这杜老板能忍受暗宗被月宗控制,却无法忍受受制于灵宗,成为其一个杀人工具,遂叛出了暗宗。我大破升仙教一役中,将暗魔精锐屠戮怠尽,灵宗实力也遭到极大消弱,这老妪遂重回暗宗,杀了应元,自己做起了宗主。
“为什么找我?”我问道。
老妪不假思索的立即道:“新的暗宗想成为与圣门其它各宗拥有平等地位的一员,不想再受制于其它任何一宗,而只受圣主节制,就像贵宗上代星主的时代那样?”
我点头微笑道:“那你们可以去找圣主表明你们的意愿啊,何必找我?我并不是圣门的圣主,只是星宗的宗主。”
老妪也面露微笑,“且不说我们不可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