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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一会,姚崇,宋憬还有桓彦范相继到来,我这才知道张说所谓的一些相知好友竟是这么一群人。看人到齐了,张说便招呼上菜,这酒家上菜的小二也与众不同,竟是清一色的妙龄女郎,一个个锦衣绵裙,狐皮小帽,颇惹人爱。
“北市里竟还有如此好地方!”我感叹一声。
张说笑道:“林生你有所不知,当年安大家尚未成箫仙时,还曾与其母在此为客人献艺呢。不信你问宋大人。”
宋憬点头,证实了张说的话。提到安碧瑶,我接着就又想到叶先生,安碧瑶还没回洛阳,应该还与叶先生在一起,他们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还有老李,也不知筹建星主卫队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宴席既是为我和马怀素接风,我俩不免就成了宴会上的主角,大家向我们道了辛苦,又祝贺我们圆满完成出使任务。
“主要还得感谢姚相宋中丞你们在坐诸位在朝中为我们周旋啊,否则我和林生不可能在青州那么顺利,来,林生,咱们借这酒敬谢诸位大人。”马怀素说着端起酒来,我也随着端起,大家一起喝了。
阿尔善便笑着说自己这杯酒是蹭几位大人的,因为他在朝中一点也没帮上我们的事。我忙道那里,又专门向他谢过他借哈迪给我恩德。“哈迪先生这一趟青州之行,随晚生可谓是出生入死,若非他在我身边,我现在恐怕已无法和诸位大人坐在一起喝酒了。”
阿尔善客气几句,坐于他身边的哈迪听出我是在说他,以手抚胸向我行了一礼。唐休憬笑道:“听说早在马大人到之前,那升仙教就曾对何兄弟你组织过两次大规模袭击,但第一次是损兵折将而归,第二次则干脆连血本也搭了进去,马大人何兄弟你们给我们讲讲其中过程罢。”
马怀素呵呵一笑,“确有此事,不过第二次袭击却是林生有意布下,让升仙教去钻的陷井,也全靠那一役,林生不顾自身安危,以身做饵,在青州官方的配合下将升仙教精锐一举歼灭,本官才能在到后那么顺利的将升仙教拨除。那可是个惊险的故事,让林生给大家讲讲吧。”
“对,讲讲,正好佐以下酒!”桓彦范微笑道。
我便将那两次与升仙教的交锋有删有添的向众人讲了,有关黑风教等的事自然全删了。却仍听得众人惊叹不已。未了我又向唐休憬谢过他借战马与铠甲给我的大恩。“唐将军这些装备可是起了大做用啊!不过这些我现在还没法还给将军你,它们都还在我那十几个属下那儿,而他们因一私事暂时还回不来。”
“不用着急还,只管用就是!若非都是兵部在册的军备,我就送给林生你了。”唐休憬豪爽道。我忙谢过。
向姚崇打听朝廷下一步对我的安排,姚崇让我放心,说已有合适的位置等着我,让我只管安心等待。听他说的有信心,知他定是已得到什么确切消息,不由得心里大定。适合我的位置,那自然是我想要的刑名方面的位置,尤其是方便管理江湖那一块的位置,如此想来,龙椅上那位圣主还是能从大局出发,爱才之心胜过对我的猜忌防范之心。
“我这两天还有点私事想离京几天,姚相你看合适吗?”我怕任命下来时我不在京不好。
姚崇点头道:“有事尽管去办,打算给你的那个职位是新设的,还在筹备商议之中,短时间内任命不可能下来。不过你也别离开时间太长了,政事堂里这些天会把你这事摆上日程,也有可能三五天就办妥。”
“那无妨,我最多离京两天就可回来。”
又问及对张昌期的升调之事,姚崇,宋憬和桓彦范皆面露笑容,姚崇道:“已经定了,将其升吊入京,官升一品,任司礼少监。”
宋憬笑道:“林生你这一手可够阴的,我们为那张昌期请功,要求给以奖赏时,郑音等一群人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我们脑子糊涂了,为他们的人说话,直到被安置在礼部司礼少监这个位置上,他们才明白过来,又遭了我们算计。不过汴州刺史的接任者却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当今太子妃韦氏的兄长,未来的国舅韦元徼。”
“那也比张昌期在那儿要好!”我说道,心里却想,张昌期一走,黑风教的势力就可以进入汴州,整个北方武林就全落入我的控制之中了。
“有件事林生你考虑过没有?”张说突然问我。
我一愣,“什么事?”
“你不能总住在祥云居客栈吧?你这半年花在那儿的租金差不多可以置一所宅第了,你是不是考虑在洛阳置一所宅第安个家呢?”
我听了心里一动,是啊,如姚崇所说,朝廷对我的任命不久就可以下来,我不像查庸生,有丁忘忧那等老资格为他在朝廷里担着,不用到都城来,只管扑在江湖上。我将来管理江湖,少不得要常回洛都来疏通各方面关系,是有必要在这儿置一处宅第。
便向张说打听在洛阳置一所普通的宅第要花多少钱,说是得四五十万两,算一下,自己现在还有这个经济能力,便请在坐诸人为我留意。
阿尔善突然一顿酒杯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距我家不远有一院落要出卖,何公子何不去看一下。”
我苦笑着面露难色,他家那一带皆为豪宅大院,我现在那里买得起。张说看出我的难处,便道:“可以先去看看,只要看得上,钱上不够的话,大家可以帮你凑凑吗?”
我谢过了,答应抽空到那边看看,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晚宴过后,辞别众人,和姚崇同乘一车,带着从青州带回给张柬之的礼物到张府去拜会了一下张柬之,当初是他出谋让我做了使职,如今功成,自然得去拜会一下。在张府才知道,现在朝廷拟新设的这个职位也是由张柬之为我而提出的,我忙谢过了。
张柬之拈须微笑道:“林生不须谢我,身处一职,得其权,便得担其责,林生你是堪当大任的人,所以这些应该归你,林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姚崇在一边垂目不语,我点头道明白,张柬之如此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当然是为了加强其集团的势力。但我问及我将得到的那个职位到底是什么时,张柬之和姚崇确都不肯回答。“现在事情尚未办妥,林生你只须安心等待,总之肯定适合林生你发挥特长,到时候任命一下,你自然会明白的。”张柬之如是说,我亦不好再追问。
第二日上午和马怀素一起去天官署交了河南道巡查使的印授,接着又将有关升仙教一案的卷宗和秋官署也就是刑部交割清楚。然后我便纵马出城,直奔名剑和少林而去。
这一行表面上是感谢两家在剿灭升仙教一事上提供的大力帮助,因为两家联手,及时挑了升仙教的郑州分舵,与我在青州的行动呼应造势。实际上却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两个与我关系最近的名门正派对我魔门身份的反应。
但两家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对我没有一丝敌意,反是更加的恭敬和善。离开少林时,了然送我到少室山脚,面色祥和,语气平静的对我说了一番话。
“何为佛,何为魔,天地本无定论,唯凭一心而已。心堕魔道则为魔,心存慈悲则为佛,为佛为魔,非由其师门出身而定,而当依其言行观其心。公子但依本心行事,牢记神秀神僧心存慈悲之劝诫,其它闲言碎语不必太放在心上。老纳自信,江湖同道绝大多数会和老纳持同一想法的。”
一番话说的我感动不已,老和尚早看出了我来访的真意,以此来来开解我的心结,俯首下拜真诚道:“晚生多谢大师教诲!”
快马急奔,一心只想在天黑前赶回洛阳,不料错过了宿头,也没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回去。洛阳城墙的高大结实以及看守之严不比青州地方州城,不是想翻就能翻过去的。我望着城墙摇头叹息一声,勒转马头,向伊阙驰去,想到香山寺借住一宿,这大冬天的,在荒郊野外呆一晚上可不好受。
接近伊阙,已可望见香山寺里的灯火,我心里正觉一阵温暖,突然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镇定心神,目不斜视,只是开动全身感觉,探测那目光的方位,却丝毫探测不到,但直觉上确实是有一个人在看着我啊!
我心里一个寒悸,这种情况只说明一个问题,对方是一个武功比我高出一档次的高手,荒野路遇,对方不会是以我为目标吧。
思索着,感觉目光来自左边的树林中,我突然扭头,开动星阳摄魂盯着树林喝道:“谁?”
“原来真的是何公子!”一把天籁般的美丽声音传入耳际,但却是从我右边传来的。我忙回过头来。却见一弯细月的清冷银辉下,一个隆起地面的土丘上站着全身素白,乘风欲仙的九天仙子凌雨波。那一身出尘脱俗的仙家气质让我在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踏入了仙境。
“原来是凌仙子,上次一别经月,不想又在这得遇仙子,幸甚!仙子这是意欲何往,怎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儿?”我高兴的问道。有上次共同对付大小羊同及一起一路追踪小羊同的经历,我自认为与凌雨波已相当熟稔,在这儿见到她,心时相当高兴。
不想凌雨波面上浮出一丝凄然的苦笑,“本来是要到洛阳去的,不想在这儿遇得公子,那就不必去了。何宗主请出剑吧!”她说着刷的一声拨出了手中宝剑,剑尖指向我,剑锋映着冷月清辉,一阵凛冽的杀气向我袭来。
明白了,她是冲着魔门星主来的。我肃下脸来盯着其剑锋,双眼微微眯起。“这一战真的不可避免吗?”我沉声问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凌雨波生死对决,我心里上感觉有点适应不过来,记得上次相处,她还对我表现出了一定柔情。
凌雨波盯着我不说话,面容枯井不波,平静的让人心寒。但那剑上的杀气却在一点点减弱。我心里升起希望,以一种心痛的眼神盯着她的双眼,就是不拨剑。但我没敢对她使星阳摄魂。
突然从她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唉!”
凌雨波身子一个轻微的颤动,双眸中闪过一道厉芒,剑上杀气忽又凝聚起来,向我喝道:“拨剑!”
我望一眼她身后,微微点头道:“原来幸老前辈也在,看来晚辈今晚是难以幸免了。”我跃下马来,呛的一声拨出腰间宝剑,摆开姿势道:“仙子请!”我已猜出凌雨波身后隐在暗处叹息的那一个人是凌雨波的师傅,名列绝品宗师榜第三位的幸碧思,我现在得为我的生命而奋斗。奋斗可能不准确,应该叫抗争或挣扎,绝品如幸碧思者,我根本无力其抗衡,好在现在看来,她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想让自己弟子来解决我,这就给了我机会。
看凌雨波仍未动手,知她杀我之心未定,这会儿只是在师傅在督促下才对我催起的杀机,其心必然不静。想及这些,我攸的祭起第四层的星阳摄魂,双目中如泣如诉,满含痛心,柔情,密怜各种情感的目光一齐射向凌雨波的双眸。
凌雨波不愧道心坚定之人,眼神仍然保持清澈,但其剑上杀气则又一次退。依然站在那儿,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趁此间隙,忙留意一下周围地形,制定自己的逃生计划。一侧不远处就是伊水,并决有结冰,仍在哗哗的流淌着,只要引凌雨波将我逼到伊水边上,迅速投入伊水,我应该就可以逃生。今晚能否逃得性命,全看能接近伊水了。
我正这么想着,伊水方向一侧的昏暗月色忽的一个震荡,一个道姑打扮,气质比凌雨波更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