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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心里大骂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向姚崇诚恳道:“这事怪不得张大人和宋大人他们,他们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只以为我是普通的求官入仕,一心为我好才这样做的。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思虑不周。师兄可否指点现在解救的办法?”
姚崇摇头道:“林生你是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中情况,皇上本来因宋大人昨晚遇刺受惊,正对其好言抚慰着,宋大人就提到了你,说多亏你相救向皇上为你请功,皇上当时愣了一下,接着就问是不是扬州来的何同,宋大人就回答是,当时皇上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张大人在一边没注意到皇上脸色的变化,我向他打眼色他也没看懂,接着宋大人的话就为你帮腔,还说欠在寿阳时也曾救过他。皇上就沉着脸道你的事她知道了,说以后再说。皇上是早就对你有所了解呀!”
我实言相告道:“查先生和丁大人临去时曾向皇推荐过我,让朝廷支持我接替他的位置,所以皇上早就知道我。”
“这就是张大人和宋大人今天为你的事吃冷脸的原因啊!唯今之计,只能等时间的流失慢慢消去皇上对你的防范之心了,这段时间内林生你再不可行钻营之事,不能再让朝廷大臣为你说话。你只管好好办事,皇上会注意到你的。”
“我听师兄你的吩咐!”我沉声道。知道姚崇所谓的好好办事指的是让我在帮唐休憬清理吐番和胡人潜入境内的贼人一事上多尽力。但不管我在此事上立多大的功,我是再也不敢让人拿此为我向皇上邀功了。
姚崇点点头,“好吧,就这样,师弟你好好休息,也不要想太多。虽然今天的事让皇上对你起了警惕之意,但你有宋大人张大人这样的朋友,连唐老将军也对你一口一个小兄弟,相信你这次洛都之行是绝不会空手而回的。”
我苦笑一下,希望这样吧。我明白那处于权力巅峰的皇帝既已对你产生了警惕,想让她消去对你的防范之心就很难了。但这个错误即已犯下了,想也无益,干脆不想它了。昨晚一宵未睡,今天上午帮着安碧瑶忙丧事,下午又遭伏击,还流了不少血,是以姚崇离开后不久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拉我那只受了刀伤的手臂,还感到一股泌凉的舒服感。睁眼一看,却是雯雯和查忆萍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在用清水洗我臂上的血污。查忆萍在一边掌灯,雯雯用一块毛巾醮着清水在我臂上擦拭。
“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没事的。”我迷糊问道。
看我醒来,雯雯便道:“公子你这伤口今天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奴不放心,所以和查姐姐就想等姚大人走后过来给公子清洗一番,重新包扎一下。不想公子这么快就睡着了。”
查忆萍的面容在灯光里微笑着,竟是充满母性的柔美。我微笑着向雯雯道:“我没事的,你还不了解公子我的身子骨,些许刀伤,包不包扎都无碍的。都累了一天了,快睡罢!”说着拉下雯雯的手她便顺从的躺到了我身侧。
我接着向查忆萍道:“把灯放下,也躺上来罢。”
查忆萍不曾经过这个,大羞,手足无措起来。我心里觉得好玩,微笑着探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灯放在桌子上吹灭了,拉她在我身侧躺下,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身子,立即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
我心里暗笑一下,但我今晚实在无心给她开苞,只是拦住她丰润的身子,将头抵在她头侧,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姚崇和唐休憬都要上早朝,是以早早起床。我们也早早起来。我昨晚睡的很香,雯雯早习惯了和我同床,看来也睡的很好。但查忆萍就不行了,眼睛有点淤,明显是一夜未曾入眠的征兆。
我看着她的眼睛别有意味的笑一下,问她:“你昨晚好像没睡好啊,怎么回事?”
她大羞,红着脸白我一眼,扭过头去没好气道:“雯雯半夜里隔着你把腿伸到我身上,你让我怎么睡好?”
端水进来的雯雯便问我:“我有这样吗?”让查忆萍更害羞了,我却开心的笑了起来,能让一身领袖气质,向来落落大方的查忆萍害羞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姚崇和唐休憬带着下人和随从去上朝了,王晔也跟着他们去了,那叫伽恩的胡人老头和那个金吾小兵也被唐休憬的属下压押着一并去了。我们四人却在姚府下人的伺候下,用过早饭,待得天色放亮,坊门正式打开才离开。
“凌仙子!”一推开祥云居客栈小院我房间的屋门,一股仙气扑面而来,那正端坐桌前一袭白衫的可不正是九天仙子凌雨波。我大讶之下不由叫出声来,不明白她怎么会坐在这儿。
凌雨波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何公子终于回来了,公子彻夜不回,让雨波好等!”
我早从惊愕中醒过来,哈哈一笑道:“罪过,罪过,让凌仙子这般佳人独坐于此等候小生,实在罪过!只是仙子莫非你昨晚、、、、、、”我的眼睛描向里间,但有布帘相隔,看不见里面床上的情景,只是我这个动作足以让凌雨波猜到我想说的是什么。
她俏脸微红,眼中升起一股怒意。看到这个,我心中大觉快意。我也不知为什么,看到凌雨波就总想轻薄她。可能是因为她那一身不同凡俗的出尘仙气罢,这种仙气对于普通人来说,只会让他们望而生畏,对她高高仰视,但它却会刺激我心中的魔性,引起强烈反弹,让我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轻薄她。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这一生恐怕还从不曾有男人敢对她说这种轻薄话罢,想着我心里暗乐。
“公子误会了,雨波昨晚来找过公子,没见到人,今天早上也是刚到不久,是以知道公子一夜未归。”凌雨波已压下怒意,语气平缓下来解释道,仙音袅袅。
“哦?这样啊!仙子这么急着找小生啊,有什么急事吗?”我微笑一下,又以别有意味的语气问道。若在街头对一个普通女子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能让那女子浮想联翩,不知凌雨波会是什么反应,我颇为期待的观察着她眼神的变化。
但她清澈如山溪的双眸中不见一丝涟漪,我心里有些失望。这时跟在我身后的查忆萍怕我再继续对凌雨波不敬,走上前和她打招呼,“凌姑娘好!”同时斜目给了我一个白眼,责我不要太过份。我微笑一下,心知凌雨波这会儿来找我定有要事,我是不能太过份,惹怒了她耽误了正事就不划算了,想调戏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同在江湖走,岂不能见面?
凌雨波向查忆萍点头答礼,又向雯雯王武也点头问过好后,竟落落大方的向我们道:“大家请坐下说话,雨波这次来找诸位是有重要事情要和诸位商议。”
她吸收了前面的经验,不再说是来找我一个人,而说是来找我们。但我明明记得这儿是我的房间,她怎么就成了主人,招呼着让我们落坐?我这才注意到我们进屋后,她一直是坐着,而我们四人却是站在她面前。我应该一进来就在她面前坐下的,他妈的,我的魔性还是抵不住他的仙气。
心里懊丧着坐下,心底的魔性就又不甘心的升了起来,想再对她出言轻薄,看她还能否守住仙心的宁静?但一边的查忆萍却轻踹了我一脚,不待我答话便接过凌雨波的话头问道:“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要劳动凌姑娘大驾?”
我心里暗暗诧异,要是雯雯踹我,她和我在一起待时间长了,能猜到我接着想做什么不是奇怪的事,不过她是绝对不会阻止我去对凌雨波无礼的。但刚才那一脚却是查忆萍踹过来的,她竟也猜到我被凌雨波反客为主后可能的行动,就有点奇怪了,她还没和我在一起多长时间呢。我斜睨她一眼,敢情这个心计深沉的丫头早就开始观察捉摸我了,来洛之前我竟没发现。
“是关于吐番第一高手大羊同的事,他带着自己的弟弟小羊同还有大批高手潜入了中原,还有确切消息说小羊同已进入洛阳。”凌雨波望着我沉声道。
第三卷洛都风情第十七章绝品高手
我一愣,和查忆萍对望一眼,凌雨波竟是为这事而来?不过看来她的信息很落后,那小羊同何止已进入洛阳,而且还带人和本公子大战了一场呢!
但她说的那个什么第一高手大羊同却引起了我的警惕,因为我昨天刚领教过小羊同的实力,那这个大羊同的实力岂不已是绝品级?我立即端正了心态,盯着凌雨波问道:“仙子怎么会关心起这个,还专门为这个来找小生?”
“因为有消息说,吐番有一个行刺当朝名将唐休憬的计划。大羊同和小羊同兄弟很可能是为这个而来。雨波心想做为查先生江湖总管接班人的何同何公子这时候有责任站出来,代表我中原武林人士将这批吐番武人赶回去,就算不以江湖总管的身份,以一个天朝子民的身份,我辈习武者也有站出来担起此事的义务。”
凌雨波义正词严,侃侃而谈,我心里大骂去他妈的什么责任义务,当初查庸生在我的定亲宴上向群豪示意我做他的接班人时你凌雨波躲到那儿去了,你当时要能出现在宴席上代表名列名门录第一位,在中原武林人士心中有着神圣崇高地位的问仙斋对我的接任点下头,那我这个江湖总管的份量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他妈的当时卫意识到查庸生的用意,立即耍滑头躲着不愿承认我,这会儿有事了倒想起我来了。
可凌雨波要做的这事,不正是昨晚姚崇交给我的任务吗,现在我和她可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啊!而且这件事有她问仙斋的参与,我若能在其中担起主导的作用,那岂不是用事实告诉江湖我这个江湖总管是得到了问仙斋的承认和支持的,要能再邀上几个其它的门派一起行动,我等于说已在事实上开始行使我江湖总管的权力责任和义务了。
一瞬间,我想明白了这件事对我的利害关系。立即严肃起来,语气凝重的向凌雨波道:“凌仙子说的很对,这件事我们也得到一点消息,小生正在考虑该怎么应对,有凌仙子你鼎力相助是再好不过了。”我先一句话将这次行动的主导权揽到我身上,让凌雨波退到助手的位置,这样在行动中才方便向整个江湖昭示我的地位。接着和颜悦色的向凌雨波问道:“那日在龙门与仙子相遇后便再没见到仙子踪迹,仙子莫非一直在忙这件事,或者仙子洛阳此行为的就是这件事?”我这个问题是想挖挖看凌雨波对整件事到底知道了解多少。
一向高高在上,被人奉为九天仙女临尘的凌雨波那能意识到我这番深沉心机,“公子肯出面主持此事就好。”她自己也自动退到了我助手的位置。但她接下来一番话里透出的信息却是我一点也不知道的。
“公子说的对,雨波此次来洛就是为了此事。在下师门收到来自法藏大师的一封信,吐番高手潜入中原的事就是从那封信里得知的,而法藏大师是在云游传法途中偶遇大羊同的,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大师便向大羊同下了战书,按约定,如果大师胜了,大羊同一行就得折回吐番,在大师有生之年不许踏入中原一步。但若大羊同不败,大师就再不得干涉其在中原的行事。两人约好决战的时间地点后,法藏大师便派了一名弟子持他手书星夜兼程赶到我师门,请我师傅出山,以备不测。但我师傅正处于闭关的紧要关头,不能离开,雨波便只好代家师赶了过来。有幸于三日前在洛阳以四百里处黄河岸边一孤峰上见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