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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道:“小生必全力以赴,代叶先生完成此曲。”
“那好,皮琴就暂借公子一用,秦卿也期盼着能够听到琴圣所谱的这《青天月夜心》。”秦卿说道。
我将秦卿介绍给谢锦婕,二女互相恭维一句。然后秦卿扫了我身边诸女一眼,便提出告辞,向南宫名道:“名哥,我们回去罢,莫打挠了何公子弹琴时的心境。”南宫名看一眼谢锦婕,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与秦卿挽手离开。
我将二人送到楼梯口便自回转,谢锦婕已帮忙把琴摆好。我调一下琴音,看湖心高台处,箫仙安碧瑶手执碧箫望向这个方向,知她已准备好,在等我开始。叶先生已经坐在一边,四周隐有嗡嗡声传来,而我身边众女刚屏息静气的望着我。
我对她们露出一个微笑,继而凝起神来,想着叶先生于星星谷内月夜抚琴,思念远方的爱人,努力去体味那份思念的忧伤。手指拨动,一串饱含思念的凄美琴音从指尖流出,开始了《青天月夜心》的序曲。
琴音止,箫音起。我想起晚饭后在谢家客房小院,独处明月中想念谢锦婕那涩涩的滋味。继而想到佳人现在就在身侧,正与我另外两个心爱的女孩在一起,用充满爱慕的目光望着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愉悦,与耳边那忧伤的箫音格格不如。于是拨动手指,让琴音汇进箫音中,琴音箫音相撞间,音律开始欢快起来。
十指拨动着,抬眼凝望谢锦婕美丽的面庞,她没有回避,而是大胆的回望着我,浓浓的爱意从她目光中透出,被我接到,转而流入琴弦,琴音便和高台处传来的箫音欢快的缠绵嬉戏着。
不知听众感觉如何,我自己是很快就沉醉在自己弹奏的意境中了,感觉我的心灵已接触到了谢锦婕的心灵,正在欢快的颤动。身外的一切都变得遥远不可及了,通明的灯火,密密麻麻的船只都没了,甚至箫声琴声都褪去了。天地间只剩下我和谢锦婕,我们在黛青色的天慕下,在明月的清晖中轻盈的起舞,欢快的飞翔,飞翔、、、、、、
我是被下面如潮的掌声惊醒的,发现身边四个女子正以精亮的眸子望着我,其中的爱意盈盈欲滴。沈小蝶扑过来,从侧面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满脸喜悦的将头靠在我肩上。关玲也立即俯到我背上,呢喃着:“何大哥,我真好、、、、、、”
而面前的谢锦婕,满含柔情的双眸亮晶晶的望着我,嘴角上盈着喜悦的笑意。我心中柔情大起,伸手将她的玉手握入掌中,然后就没有再放开。
在琴仙和歌仙联袂演出时,我牵着她的手去见了叶先生。
叶先生要随安碧瑶去拜祭安碧瑶的母亲,向我叹口气道:“你明晚的定亲宴我就不去了,唉!我现在也没心情参加那种喜宴,我想晚会儿就和碧瑶走。你现在有岳父了,遇到什么事,能找人商量的尽量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我明白,叶先生尽管放心去,不必担心我。”我知道叶先生还是怕我出山时日短,江湖经验不够,他走后宗内遇到什么事我没人可以商量,心里大为感动。“叶先生你也要注意身体,你刚才没事吧?”我关心道。
叶先生面露一丝微笑,“没事,我的身体你就放心吧。你和碧瑶认识一下,你们吹奏的很好!我也这么多年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了!”
安碧瑶走上来,向我和谢锦婕问过好,又感谢我助她完成了她母亲的遗愿,我忙谦虚几句。她的目光扫向我拉着谢锦婕的手,谢锦婕想挣脱,我没有放。
那边丁忘忧,查庸生,南宫律,李夫人还有其它一群我不认识的人正在忙着确定花魁属谁。查庸生走过来提议我竞争风月魁首,我忙一口回绝了。
我和谢锦婕都已无心再欣赏琴歌二仙的联袂演出,怕散会时人太多,我便让查庸生代我谢过丁大人的借船之德,然后就带谢锦婕主仆向他们告辞。叶先生和查庸生都看到我已牵到谢锦婕的手,皆未做挽留。
我让关玲用小舟将我们送到岸上,然后去取了马车,在琴歌二仙优美的琴声和歌声中离开会场,回谢府了。
从将谢锦婕的手握到掌中,我就一直处于激动和兴奋当中,尽管见叶先生时有一丝伤感,却也没能影响到我的喜悦心情。送谢锦婕主仆回她绣楼后,我在客房床上仍不断回想着这一晚的经过,兴奋的无法入眠。手心余香犹在,仍在回味佳人酥手的娇腻温润。想及她任我牵着她玉手时那份柔顺,我心便淌过激动和愉悦。这个晚上我未能入眠,直到天光发亮,我坐起身在床上打了一会儿座,始将心情平复下来。
早饭时谢贤古问及昨晚玩的可好,我说好。谢锦婕已恢复她的恬静怡然,昨晚她能抛开身分,那样对我,应是受到了乐声和周围环境影响。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她像昨晚那样亲热。不过她望向我的目光绝对是与以往不同了,让我心中又淌过一阵甜蜜。
在一边站着的阿碧看着我偷笑,被谢贤古发现,问她怎么回事?她便说我在花会上的箫仙琴箫合奏,最后差点被选为风月魁首。
谢贤古微笑着问我情况,我一一答了。自然隐瞒了我与他女儿的事。昨晚在马车上我便听到谢锦婕叮嘱阿碧不可把她和我的事透出去。我明白谢锦婕的用意,谢家是名门士族,她想让我通过正规礼仪,先求得谢贤古同意,再明媒正娶娶她过门。这事也实不宜由他人先透给谢贤古知道,谢贤古现在是对我不错,若让他知道我背着他和他女儿暗生情愫,难保他对我印象不打折。只是这事想瞒住谢贤古却也不宜,昨晚我大出风头后牵着谢锦婕的手离开,虽然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琴歌二仙的表演,但看见的人定也不少,其中难保没有谢府的下人。唯今之计,我得尽快找机会亲自向谢贤古表明我对谢锦婕的心意,请他定夺。
上午陪谢贤古在花园凉亭里下棋,我想着和谢锦婕的事,有些心不在焉,连输两盘。这时满叔一脸喜意的跑进来向谢贤古喊道:“老爷,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第二卷蝶戏江南第七十八章圣旨到<下>
谢贤古高兴的站起,激动道:“锦胜回来了?快,快去叫夫人小姐!”他吩咐着自己要往前院走,继尔想起我,转头对我道:“林生,你随我一起去吧,和锦胜认识一下。”
我点头答应,上前随他一同往前院走去。但我们没走得几一步,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便已冲了进来,嗵的一声跪到了谢贤古面前,“父亲,孩儿回来了,二弟他真的、、、、、、”他已泣不成声,我知道他就是谢锦婕的大哥谢锦胜了。
就在谢家为迎接自己儿子归来而一团忙乱时,沈家的评书会场也出了一件大事,具体情况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
最后一天的评书会,刚开始没多久,刺史丁忘忧陪着一个清瘦的官员在一群带甲军士的护卫下进入沈家大院的会场。
“查庸生接旨!”那官员大声喊着,展开了手里的黄绸卷轴。让整个会场一下子寂静下来,直到查庸生带着沈啸天等从大厅跑出来跪下,众人才想起要下跪,就地跪了一院子。
“、、、、、、秋官侍郎,大理寺少卿查庸生奉朕命代朝廷督导江湖草莽改恶向善,然近两年来,江湖动荡,冲突不断,一片血雨腥风。近日更招集大批不法之徒,齐聚扬州,挠乱地方治安,发生客船血案,造成大量平民商人丧生,引发极大民愤、、、、、、削去其一切官职,收押回京受审!听旨!”
那人朗声读完手里的圣旨,前面跪着的大批江湖人都明白,江湖出现大变故了,查先生倒台了,各有心中有忧的也有喜的。
“罪臣接旨!”查庸生接过圣旨,望望一边的丁忘忧,然后向传旨官员道:“不知钦差大人几时返京?能否给罪臣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
那官员犹豫了一下,“这个、、、、、、,查大人,圣意难违,本官必须将您立即收押!”
丁忘忧开口了,“韦大人在扬州不还有其它事要办吗?你自去办你的事,本府暂代你收押查大人,在大人离开时保证交给大人就是了。皇上要怪罪,由本府担着。”
“这个、、、、、、好吧,既然丁大人这样说,查大人就先交给丁大人了,但本差今晚就要启航返京,还请二位到时候莫要为难本官。”他说完转身离开。
丁忘忧望着查庸生叹口气,说道:“尽快把所有的事安排一下!”也转身离开了。
“查先生!”“查先生!”、、、、、、众人围了上来,关心的看着查庸生,尽管已经被朝廷撸了下来,但其在江湖中的威望是无人能改变的。
查庸生环视众人一眼,朗声道:“这是查某个人的私事,咱们一切照旧,评书会照常开。我想诸位不会是冲着查某那几个官衔才来参加评书会的吧?现在查某被撤了职,成了罪人同,大家就不愿再继续下去了?”
“查先生那儿的话、、、、、、”“我们现在还听您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吆喝。
查庸生笑道:“好,评书会继续,希望在查某离开之前能将新的高手榜定出来。”
他的洒脱让众人一阵喝彩,沈家大院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样子,但每个人的心里却肯定都不一样了。
查庸生谢绝了了然,道彦等人的安慰,带着沈啸天向后院走去,边走边向身边的沈啸天道:“立即找林生来,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谢锦胜四十几许的年纪,长的仪表堂堂,那一身书卷气应是直接承袭自谢贤古。他是陇州长史,本在洛阳述职,得到家中出事的消息,便向朝廷请了假,没再回陇州而直接回了扬州。他告诉我们他搭乘朝廷出使扬州的钦差韦承庆的船回来的,还说韦大人公干完要来拜访谢贤古。
我知道韦承庆在朝廷里属二张一系,关系拉到江湖上,便是升仙教一派。听得他为钦差到了扬州,心中立感不妙。适逢谢家因谢锦胜的回来,提到谢锦怀的英年早逝,又一起沉浸于伤感和悲痛中,要张罗着让谢锦胜去拜祭弟弟。我此时身为外人,不免尴尬,忙识趣的告退。
第二卷蝶戏江南第七十九章谈话<上>
谢贤古似觉怠慢了我,让谢锦婕送我。
大门口,谢锦婕向我垂首道:“对不起,怠慢公子了!”
我忙道:“无妨,小姐快去张罗一下,陪谢年兄去拜祭你二哥罢!”突然就感觉到二人间似出现了生份,心中不愉。想拉一下她的手,周围有下人看着,只好忍住了。
谢锦婕深望我一眼,“公子今晚有定亲宴,不妨晚些回来也可。”
听她心里还惦记着我的事,让我心里一暖,向她道:“锦婕你放心,我定会回来的。”
这时远远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老远就喊我:“何公子,何公子!”我一看是沈河,他疾驶到我面前,顾不得和谢锦婕打招呼,直接向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快,何公子,快上车,查先生急着找你呢。”
我知道肯定出事了,向谢锦婕道声再见,上了沈河的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驶到沈家后门,沈啸天接住我,边带我往里走边告诉了我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事早在我预料之中,但现在乍一听到仍觉有些突兀。接替查庸生的时刻终于到了。!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查庸生坐于窗前,挡住了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使他的正面成为阴影,身影看上去相当疲惫。沈啸天把我领到屋里,便离开了,所以屋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