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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进士就另说了,哪个小娘子不喜爱吟诗作对,人家只要大笔一挥,就能捧红她们,尤其听说其中还有甲科进士,她们岂能不殷勤点,讨点好处。
刚才她们被李婆子拉来,已经知道风头正盛的新晋词人王秀来了,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个个眼巴巴搜寻可人儿。
“文实,美人是冲着你来的,怎么得也得每人一新词。”沈默见五位美人寻寻觅觅,立马来了恶趣。
王秀切着牙,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模样,你以为诗词那么好填的,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填词。”
五位歌姬总算认出了王秀,一个个眸光闪烁,就等着找个机会讨好处,这个时候决不能矜持做作。
“小娘子们,好好招待各位大官人,”李婆子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告罪出去了。
“哪有一来就使唤人的道理,各位小娘子请移步吃杯酒。”蔡易显得非常知书达理,一副怜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王秀实在不想去看蔡易那模样,沈默也摇了摇头,范宗尹是一脸的鄙夷,至于何为低声道:“好无耻啊!”
宋代歌姬最重士子,他们不是进士就是太学生,更何况王秀的诗词堪称绝世佳作,逐渐在开封各大酒楼唱开了,连李师师也爱不释手,既然有近距离接触王秀的机会,又怎么不去讨个好,顺便求着王秀给她们作一曲。
几位歌姬几乎都围在王秀走位,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把别人给冷落了,让人情何以堪啊!
杜三娘年级不算大,但出道时间最长,为人也十分老道,她格格一阵娇笑道:“瓶儿、金奴,你们去陪陪几位大官人,别让大官人说樊楼慢待贵客,妈妈面上不好看。”
几位歌姬十分不情愿,但杜三娘明显的地位高,他们不得不难为脸过去。
五女交替献艺敬酒,让酒宴进入了**,杜三娘弹唱一曲琵琶回王秀身边,借斟酒讨好王秀,伎俩用得是淋漓尽致,倒还有几分真心对待,不外乎博取好感,能张口请王秀为他填词。
王秀心里明白,但他还是跟不知道一样,笑话,大爷我就那么软骨头,凭你忽悠几句就傻啦吧唧地给你好处?
正相谈甚欢间,李婆子笑嘻嘻地进来,道:“诸位大人好兴致啊!”
蔡易饮了一杯,傲慢地道:“李干娘又来了,是不是要哪位小娘子招待恩客?”他见李婆子返回,以为五中的佳客让李婆子来要人,神色间大为不悦。
李婆子见蔡易不悦,着实有些慌张,急忙赔笑道:“几位大官人吃酒,连状元郎都吃了瘪,谁还吃了雄心豹子胆。”话锋一转,又看着王秀笑道:“不是老身打搅各位大官人雅兴,是大娘子。哦,师师让老婆子来请王大官人。”
王秀心中一动,李师师啊!这可是知名的大众情人,不知长的怎么样?
在场几人没人不知道李师师的,按说你一个歌姬过来就是,哪有难么大的架子让王秀过去。但是,人家李师师的确有资本,你不服还真不行,就是蔡易也不敢说二话,甚至还很艳羡,那可是赵官家的外室啊!
“既然飞将军邀请,文实就去吧。”沈默淡淡地道。
王秀在五女稍有嫉妒的眸光中,尴尬地笑了笑,道:“今个有点醉了,改日再赴约行不行?”
这话说的把蔡易、沈默雷的外焦内嫩,纷纷伸出大拇指,心说你不是一般的牛,别人眼巴巴得不到的机会,你还不当一回事,不知道是傻还是清高。
蔡易给王秀个大大的白眼,笑道:“文实兄赶紧去吧,别让李行等急了。”
沈默也点头称是,有王秀在几位歌姬要么不鸟他们,要么心不在焉地倒酒,让他感觉很憋屈,好歹老子也是赐进士出身啊!
范宗尹眼色却有些欣赏,但他很明智地闭上嘴,不关他的鸟事,管那么多干嘛!
“王大官人这话说的,师师仰慕大官人文采,不方便出来见客,只能邀请大官人小酌。”
李师师是赵官家的外室不假,但文士歌女之间才艺交流,连赵官家也管不了那么多,王秀咬了咬牙,似乎做了生死抉择一样,道:“有请带路。”
。。
小楼内,王秀总算见到了慕名已久的李师师,难怪能得到赵佶的亲眯,单从相貌上说就是一等一的,比起青涩的有琴莫言和朱琏,多了几分洒脱的大方,飞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本应该去见官人的,但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说话,才请官人来寒舍说话,还望官人海涵。”
王秀急忙还礼道:“行言重了,在下哪敢让行屈尊移步。”
李师师本来说的是客套话,见王秀很识趣,不由地增了几分好感,轻声说道“请上座。”
王秀落坐后打量一下客厅,见屋子布局还挺雅道的,珠帘秀额,四壁挂山水名画,绿绸窗帘,一幅‘百骏朝阳图’挂在正面,琴案上摆着一张名贵的蛇蚣琴。
这就是赵佶和李师师相会的地方?他的眼眯了起来。
李师师=看着王秀,嬉笑道:“官人在看哪般风景,恐怕陋室小阁,不入雅士法眼。”
“一时忘形,失礼、失礼。”王秀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他一点也不慌张,好歹咱也是进士,岂能怕了一个妇人?不过,他有感觉李师师有目地,恐怕要榨取他的诗词,不由地沉默起来。
“官人在想什么?”李师师见王秀沉吟,疑惑地问道。
“不知行找在下何事?”王秀压下心事反问。
“不是我找,是有人想看看官人。”
话刚说了一半,李婆子就气喘吁吁进来,也不看李师师不悦的脸色,急促地道:“大娘子,官家到后门了。”
第一三七章秦献容
李师师脸色微变,王秀那可是大惊失色,这办的叫什么事啊第一次来樊楼,第一次见到李师师,还没有说两句话赵佶来凑热闹。天籁小说不过,要是被这位赵官家抓了现行,自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人家说临危不乱简直是屁话,灵机一动更是扯淡,巨大的危险面前,你根本来不及想主意。
“可躲入床下。”
王秀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躲到床底下你以为我是周邦彦啊他绝不会钻到床底下,打死也不会钻,甚至生出翻窗跳楼的念头。
“那、那去西厢躲一躲。”李师师见王秀不情愿,也顾不那么多了,急忙拉着王秀向西阁子去。
当王秀被推进西阁子,却吃惊地现里面还有一位素装女子,李师师也不说别的话,仓促交代声“三姐,王大官人来了,好生招待。”说着话关门出去了。
王秀一阵无语,他有点拘束地看着那素装少女,那是绝不逊色朱琏的天香国色,眸子里少了一份幽怨的哀伤,多了一些人世的沧桑,又没有那些混迹尘世女子的复杂。
“奴家秦献容见过官人。”
如果王秀在金明池关注一下,肯定能认出这位绝美女子,正是那天在一旁关注他的那位美人。可惜他那天没有注意,今夜又心不在焉,应付地笑道“小娘子,在下暂时躲一躲,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秦献容莞尔一笑,美眸剜了眼王秀,心道我看你才惊慌,她轻声道“那官人噤声,别让官家听到了,不好见面。”
王秀这才好地打量她一眼,心赞道“多一点嫌胖,少一点嫌瘦,好一个美人啊”
秦献容被王秀看的脸蛋晕红,一颗芳心砰砰直跳,羞涩地道“官人请坐,恐怕官家还要坐一会才会走。”
王秀一听来了精神,笑眯眯地道“官家这阵子常来”
秦献容惊鸿般躲过王秀的坏笑,低声道“官人要想知道,自个去问大娘子,奴家不便相告。”
王秀赞赏地笑了,要是秦献容急匆匆回答,他还真要看轻了她,一个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样去说才能两全其美的人,才值得别人去重视。
很可惜,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都不知怎样把话题延续下去。或许,秦献容回答王秀的提问,即便王秀把她看轻,他们之间也绝不会冷场,她的婉言推辞让王秀知道,眼前这位素装少女绝不是杜三娘等人,绝对有自己的原则。
这一类女子很难交流,说白了不好逢场作戏,一旦能详谈甚欢,往往是热情似火,他不太想招惹是非。
秦献容亦是脸蛋晕红,时不时偷眼打量王秀,一双灵动的美眸闪烁着流水般地光芒,似乎想和王秀说话,却又不知怎样去开口,她怕自己先开口被王秀认为轻薄。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阁子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王秀有点后悔,要早知道郁闷地躲避不过了,管他什么李师师、张师师的,还要在他几乎忍不住时门开了。
李师师俏脸晕红地进来,目光落在王秀身,笑吟吟地道“把官人冷落半天,实在不应该。”
王秀起身相迎,脸色古怪地看着李师师,冷落半天,还不应该,这叫道歉他实在不愿意多说,淡淡地道“没事。”
李师师过去拉着秦献容的素手,打趣地道“刚刚是谁嚷着要见王大官人,怎么扭扭捏捏的”
秦献容俏脸羞的通红,轻轻跺了跺脚,娇颠道“大娘子。”
李师师莞尔一笑,又对王秀说道“官人,这是我家妹妹子秦献容,年方二八。”说着话,明眸流苏“好了、好了,在这都别拘谨了,看着累得慌。”
“对了,官家还问官人在水云阁吃酒,听了沈家少主在,说官人不愁钱花了,没说几句话要走。”
“好在官家走了。”听着李师师唠叨,王秀心下升起异样的感觉,不由地多看李师师两眼。
秦献容坐在王秀对面,一双妙目不时地扫过王秀,每次都是一阵没来由地心慌。
王秀不以为然,赵佶是再轻佻,也不可能直接闯入别人的酒宴,很显然匆匆来匆匆去是宫里有事。
李师师嫣然一笑,柔声道“也巧的很,西阁子是我平时作诗弹唱的地方,也不用麻烦出去了。”
王秀笑眯眯地道“我说西厢阁子怎么有股子雅道,原来是行的书房。嗯,要没有行仙踪,只不过是无仙之山、去龙之水。正如诗云嚲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李师师见王秀说的得体,是个知趣的妙人,喜道“我老了,只怕我们的秦仙子才能打动楚王的心。”
秦献容羞涩万分地瞥了眼李师师,俏脸能滴出血来。
王秀目光扫过李师师,那张依旧精巧的脸蛋“倒底是楚馆行,见多识广,这种艳诗也能欣然接受,不知滋味怎么样”他无不戏虐地想到赵佶与李师师颠鸳倒凤,脸漾起几分暧昧的笑容。
李师师是何等女子,男人见多了,王秀的笑再明白不过,定是在想楚王梦神女之事。不过,她也不反感王秀的想法,王秀要对她绝代美色毫不动心,那才是天下一大怪事。
“我这妹子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在樊楼是出名的才女。前个得官人一曲三姝媚,谱成曲子在我这正炫耀,听李妈妈说几个姐妹接了位贵客,原来是官人来了。”
她把话题撇开转到秦献容身,说着话不时看着秦献容,笑眯眯地道“我这妹妹清高的很,看不那些王公世家子,对寻常读书人也只是平淡交往。一见官人诗词爱不释手,开封王词多是我这妹子谱的曲,我倒没给他说是谁来的,看脸蛋还红着呢”
秦献容涉世未深,被李师师说得一阵害羞,又是一阵高兴,坐在那摆弄绣帕,不敢抬。
“原来开封传唱的绌作,都是小娘子谱的曲,小娘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