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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稳定他请耶律辉和乌烈、乌延蒲卢浑,商议能否利用宋军撤退反击,却遭到异口同声的拒绝。
或许,耶律辉身份相当尴尬,他能成为元帅府成员,主要是安抚党项人,所言所语轻了许多,乌烈、乌延蒲卢浑却和其同样的论调,这就不能不让乌禄有所忌惮。
“难道真的受尽屈辱,不能反手相击。”乌禄几乎要蹦了起来,怒火喷张地看着乌烈。
乌烈掌握最大规模的马军,实际地位绝对是重要,他却秉承兀术的意愿,对乌禄相当的恭敬,没有半点怨言地道:“南朝势力庞大,诚不可争锋,郎君应该迅速北上,驱逐草原叛逆,占据临潢府才是善策。”
“我们占据居庸关险要,进可攻退可守,难道还要退让?”乌禄相当的不服气,牙咬得格格响,不反击实在难以忍受。
“郎君,韩世忠和何藓进入西京,我们没有任何优势而言。”耶律辉低声说了句,道尽当今局势。
大宋第四行营已经北上,过了大同抵达关外,随时都能东进龙门,要是被他们截断退路,那可真是白费一番心力。不光是第四行营,还有西侍军的飞骑军,也直接抵达云内,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只能赶紧出关才是上策。
“必须马上撤退,利用居庸、龙门抵抗延缓。”乌延蒲卢浑看的也很透彻,只有撤到龙门北部才能真正阻止抵抗,居庸关不过是拖延些时间,确保主力能撤出关外。
“不错,我们还有步卒万人,阿里喜和签军四万余人,除了签军外,他们都需要撤到龙门才行,居庸关只能保留三千人,外加千余骑压阵,还是由我来。”乌烈淡淡地道,最艰巨的任务留给自己。
他的计划很简单,把签军全部留下,充当被抛弃的对象,由三万余骑保护四万余人北上,他率千余骑留下监控,必要时完全可以快速退出,签军完成任务,生死就不管他的事了。
“乌烈,现在人手太缺乏了,签军也不能随意浪费。”耶律辉不太满意,金军往往不重视签军,他却能看出来,有部分签军还是相当有战斗力的,却不被女真将校重视。
现在,金军几乎穷途末路,又和迪古乃扛上了,每名士卒都显得珍贵无比,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浪费了。
说实在话,此战他被边缘化很郁闷,更让他心疼的是,十余万签军灰飞烟灭,只有几千人逃了出来,哪怕你就是利用这些人,也应该善加利用,就拿现在来说,能出来的都是精兵,怎能随意地放弃?
乌禄似乎认同耶律辉的话,深深看了眼对方,沉声道:“不错,签军不能再随意放弃了,就算要丢弃居庸,也不能让签军送死寒了人心,用马军守城随时撤退。”
乌延蒲卢浑双眼眯着,感觉乌禄的理念不同旁人,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签军也是友军,这些年军中把签军当成炮灰,的确寒了不少人心,要是十余万签军能够得到平等对待,恐怕此战不一定会输。
他稍加犹豫,果断地道:“没时间磨蹭了,乌烈,你保护郎君和监军北上,我率三千骑留守。”
第一六四二章 要么死要么接受羞辱
王秀对待蔡松年的态度,简直就是侮辱,是对整个北方士林的羞辱,当他被秦敏告知惊讶万分,连那些官吏也大为不忿,有人甚至公然顶撞秦敏,不惜以死为代价,也要抗争王相公的公然蔑视。
牵扯到这个层面,已经不是南北军事力量的抗衡,转到了南北士林的抗争。为了仅存的脸面问题,北方士林也绝不愿意被压制,蔡松年的跪倒代表着北方士林的臣服,江北南方士林彻底压制,这是他们绝不愿看到的。
不过,当书生遇到了绝对的压力,却不得不屈服,就像他们当年屈服女真人那样。没有任何的悬疑,人家都利刃在手,你的脖颈能赢得过钢刀?
秦敏已经隐晦地说了,为了彰显大宋行朝的威仪,王相公绝不吝杀伐手段。
当王秀抵达了南门,就看到蔡松年捧着印绶,站在城门口侧面,只有秦敏身穿紫袍,手按刀柄站在其身边,当他看他策马缓缓而来,脸色极其的复杂,慢慢跪倒在地上。
“罪臣蔡松年,叩见王相公。”
“嗯。”王秀并没有理会蔡松年,脸色极为严肃,只是用马鞭向前一指。
秦敏会意,王秀是做给别人看,大宋行朝回来了,是某种镇压人心的强势姿态,必须要摆出来给人看的,轻声道:“蔡大人在前带路。”
话说的蔡松年颤抖不已,几乎没有站起身来,却还是咬着牙,捧着印绶步行为王秀引路,分明是绝大的羞辱,他就不要出去见人了。
不过,他不敢不听从啊!身边这位秦敏可是杀人不眨眼,他曾经据理力争,甚至说到王秀羞辱他可以,却不可以羞辱士人,却被对方直接斩杀六七个属官,然后说出不吝杀伐的话语。
新来的那位都参军更是残暴,两天就把城内异族杀的基本绝迹,早就把他吓破了胆子,不再敢去抗争了。
就在蔡松年的引路下,王秀进入了燕山府城,曾经的幽州昌平县城,心中时感慨万分。
宣和年间,朝廷收复了蓟北十三州,却是用钱财赎回来的,从真正意义上说,并不算是自己凭本事拿来,甚至有浓浓的羞辱味道。
今天,他真正用绝对实力走到这里,二十余年的春秋寒暑,凭着强大的国力走到这里,没有人敢说取巧,更没有人横加指责,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责难的。
不过,他看到街道两侧百姓的目光,绝对是冷漠的,那是看不相干的侵略军入城。更多的是无所谓态度,这就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实现数百年的收复,恢复民心所向,要比驱逐灭亡女真更加艰难,或许需要几十年的时光,百年也不好说,就看朝廷同化的策略和施政了。
蔡松年的悲愤交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捧印绶引路,哪怕是被钢刀所逼迫不得已为之,却不由自主地屈从。
真正走在大街上,感觉那一道道刺眼的目光,心下更加愤然,又不敢回身呵斥王秀,越想越是忧愤交加,只觉地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瘫在地。
附近百姓一阵骚动,禁军不断呵斥弹压,场面乱哄哄地,王秀不免蹙眉,这又玩的哪门子戏,看来蔡松年还有些羞耻心。
秦敏走过去看了看,不在意地回身道:“先生,他是气急攻心,昏晕过去。”
“算了,把他抬下去救治,我们去衙门。”王秀并没有勃然变色,跟没有任何担心,既然要羞辱蔡松年,他就做好了任何应对准备,包括这厮突然地晕倒。
就算百姓看到又怎样?就算他们心怀不满又怎样?只要敢于抗拒朝廷,那就一律杀无赦,没有任何的废话。要是全城敢于暴动抵抗朝廷,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区区一座府城而已,屠了也就屠了,空出土地正好给别人耕种。
有时候,大灭才有大兴,才能破除一切重新开始,这种景象是王卿苧他们这些商贾最喜欢的。
民心向背是相对的,仁政是针对本朝的百姓,被征服的人自然不会甘心,老老实实归顺,自然把你视如国人,三代之后再说,现在他们没有资格。
虞允文跟在后面,看着王秀挺拔的背景,心中真不是怎样的滋味,能理解却又不能认同,最终只是默默跟随。
王秀坐镇燕山府节制各部,大宋禁军四面开发,如汹涌而来的狂潮,席卷北方各军州,所到之处望风而降。
成蛟得到了王秀的密令,自然是心领神会,并没有全力进攻居庸关,他的两万余大军列寨监视,只是分批以千人规模进攻,显示大宋禁军的存在,就是警告女真人趁好就收。
其实,乌延蒲卢浑非常明白,他明智地没有挑衅,反倒是很配合地示弱,让宋军赚足了脸面,才没有遭到强有力的打击。
相对金军而言,撤退是相当艰苦的,也极具挑战性,飞骑军都指挥张宪,那是岳飞培养出来的兄弟,资历相当的深厚,他的部队快速北上,进展是非常快的,直接越过怀安县和宣德县,不断对金军侧翼发动攻势。
也就是乌烈率万骑狙击,才没有让张宪得逞,乌禄和耶律辉能够把几万人拉出来,却不可避免小股马军袭扰,路途是相当的尴尬,摔摔撞撞才抵达了龙门。
其实,张宪也接收到了命令,根本没有用处全力,凭借乌烈的败兵,是不可能抵抗全力出击的飞骑军的。
西北路招讨司立即派兵迎接,由于撒离喝击败了乞颜、克烈人,临潢府路南部处于真空状态。
耶律辉负责收龙门沿边,乌禄坐镇恒州,乌烈以两万骑北上,横扫庆州、临潢府,驻扎金军纷纷归附,许多人弑杀了效忠迪古乃的官吏归降。
此时,乌延蒲卢浑也放弃了居庸关,突破张宪大军的阻挠,出龙门没有任何歇息,立即率部北上,经过长途奔袭过平地松林,顺潢河直下破长宁,击溃万余忠于迪古乃的金军,基本稳定临潢府路南部局面,至少让乌禄有了可以依仗的地盘。
整个局势,逐渐形成王秀需要的框架,北方群雄逐鹿局面成型。
第一六四三章 扫尾
迪古乃能坐视不理?显然是不可能的,撒离喝率军抵达泰州,却没有力量进攻,缘由是宋军的大举北上。
此时,王秀已经放心了,战略目的全部达成,第一、二行营完全撒开,由岳飞节制北上。
其实,侍卫水军早就占据锦州南部,第一行营从蓟州东进,北上抵达各军州,增强了实力。第二行营则对济州北部展开攻势,虎翼北方行营正式列入北侍军行列,岳飞成为三个行营的大帅,也算是人生的顶峰。
裴满图路虎、石里哥完全没有办法抵御,他们在九宫岭组织防御,却被宋军强力击破,又在泽州神山被击败,不得不全军撤入大定,联络乌禄决定放弃大定北上。
当他们撤入了懿州,大定府、兴中府和利、建、泽各州相继被宋军收复,凡事敢于抵抗的金军,全部被坚决地消灭。自此,整个武平县没有收复,整个大定府路完全光复。
岳飞倒是想继续北上,他以王德、牛皋部两万余人,发动了进攻懿州的战役,战斗在宜民县爆发,虎翼北方行营进入义州威慑懿州侧翼,第一行营的擒戎军进攻咸康镇。
面对宋军的杀气腾腾,裴满图路虎已经没有退路,他只能集结七千骑,万余步卒反击,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
张过出义州,给迪古乃很大的震动,让他真正体会到败盟的滋味,立即派阿懒率主力南下,监控宋军可能的进攻。
任谁都会明白,要被宋军拿下义州、广宁府,下个目标肯定是辽阳府,正在婆速路活动的挞懒,必然会联合史浩、陈庆孝等人西进,届时辽阳两面受敌。
现在,除了破口大骂王秀败盟,他没有半点办法,总不能说他和南朝勾结篡位,传言是一回事,公开承认又是一回事,他要真敢公开承认了,估计好不容易汇集的势力,瞬间将土崩瓦解,这碗苦酒还得悄悄咽下去。
王秀过得很是自在,他已经不需要过问战场,不过是个扫荡战,能够拿下懿州、辽阳自然是好,暂时拿不下来也没关系,迟早会落到大宋行朝手上,关键在女真内部关系。
不过,几天来他的想法又有些转变,召见了封元、张宗颜和虞允文,开门见山地道:“大军背上锋芒毕露,恐怕会被虏人忌惮,对我不太有利。”
“大人说的是,逼急了会联合,这股力量不小。”虞允文也深有同感。
“先生,暂时留下辽阳,不对懿州进攻。”封元淡淡地道,他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