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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不禁苦笑,分明是王秀给了他台阶,明面上调骁骑军归第一行营建制,由他节制两大行营北上,实际让解脱他的尴尬,让他能堂而皇之离开居庸,算是成全他的脸面。
人家给的理由充分,把他面子全部照顾了。
“大兄,我看还是走吧,王相公让十一行营接管,也有他的道理。”徐庆不想让岳飞难堪,只能把事往王秀身上推。
“算了,既然宣抚处置司的命令,那就遵照执行。”脸面是丢尽了,要不遵照王秀意图,恐怕会更加尴尬,岳飞也不是撞到南墙不回头的人,不是原则性问题,他还是比较灵活的,稍加思量就顺杆子下来。
“大兄,那就撤下来。”徐庆真心不想打了,闻言自然是大喜。
就在岳飞追赶金军时,王秀也在休整兵马,第二行营的校阅乡军拉上来,对着析津县就是几次大规模进攻,看是凶猛异常,却并没有下达多大力气,倒是向城内射入大量的招降印信,并对族群进行挑拨离间。
不过,却让城内一夕三惊,蔡松年惶惶不可终日,靳尚也是肝胆皆裂,不知如何抵抗是好。
城内金军依然有两万余人,却都是败退进来的残兵,并没有强有力的统率,短时间内你要想整合,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某些将校见宋军并没有屠杀俘虏,反倒是打起了招降,私下里密谋挟持高层官吏投降,好歹能搏取个出身,这就让蔡松年、靳尚等人也是心知肚明,却没有任何办法,任何的骚动都有可能引起各部火并。
某些女真、契丹没有逃出去的将校,那可就急出火了,签军蠢蠢欲动简直是要命
。要说这些炮灰般地签军,平时还不放在眼里,要命的是人家人多,又是在城里面,万一发生了冲突,就凭借一两千人,根本不是上万签军对手。
更要命的是,守城的主力是签军,离开人家还不行,女真契丹士卒需要分散看押,真的打起来那是是几个打一个,拼都把你拼死了,真是如热锅里的蚂蚁。
战事的第六天,宋军各部休整完毕,第一行营整装开拔北上,从东门浩浩荡荡而过,引起了守军极大的恐慌,感情人家的禁军根本没有攻城。
“大人,岳太尉已经北上。”虞允文跟随王秀来到南门外营寨,不经意地提醒。
“嗯,让拱圣军过去接替,四哥的十一行营出塞再建功勋。”王秀遥望城头稀拉的旗帜,冷笑道:“我看,蔡松年坚持不了太久了,该归降朝廷了。”
“应该,秦大人已经进城。”虞允文想着前天夜里,秦敏临行前的话,没想到机速司在燕山力量之强,他算是见识到了。
“好,今天就用禁军攻城,再给他们加把火看看,蔡松年比他老子如何,可不要让我失望才行。”王秀得意地笑了。
第一六四零章 蔡松年归降
秦敏作为知机速司事,本来不应该在轻涉险地,却因为事关重大,不得不亲自入城,好在机速司潜伏力量相当强大,他也有着绝对的信心,至少能够保住性命。
他并没有争取高层归降,而是利用机速使臣的力量,不断策反签军下层士卒,制造番汉军之间的摩擦,加速城内的混乱,迫使高层做出决断。
就在第六日的夜间,进过巧妙地安排,首先把签军给挑动起来。原因很简单,宋军第二行营派出备征军攻城,连续一天的进攻,抛石机、床子弩,那些铁砲弹、梨花矢、砲石打的城内军民心惊胆战。
女真人不断督战,要签军死死守在城墙上,绝不吝惜生命,就像在平时打仗一个模样,这就犯了大忌讳。
放在平时,金军的女真、契丹军人都有上万或数万,完全能压制签军,一个不对付就是直接镇压。
现在可好了,番人不过千余人,签军却有万余,就算把城内番人壮丁拉上,也不可能镇压签军,可以说女真人不识相,还没有从往日的骄横中走出来,下意识驱使签军送死。
当天就有几起杀戮签军的恶劣事件,越发地让那些签军士卒气愤,那些隐藏的机速使臣趁机分化,更有部分将校也是密探,他们直接发起对女真人的反击,有成功也有失败,却遭到女真人的残酷杀戮。
既然火气本身到了临界点,又有人发动了兵变,那些还不敢反抗的签军立即暴动,斩杀监视他们的女真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大家不再光针对番兵,连那些番邦居民也遭到杀戮,大家纷纷自发组织起来,到处缉拿各族番人,连生活传承上百年的契丹家庭,遭遇了悲惨的命运,杀红眼的人可不问你是谁,城内一片大乱。
女真族的士卒,还有渤海、契丹的将士利郎薄弱,实在无法压制暴动的签军,只能困守几个有数的据点,惶惶地等待末日的来临。
消息早就传了出来,就听城内纷乱的喊声,还有片片的火光就明白,那是一片狼藉。城外,宋军早就秘密列队,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整个城池。
王秀也在等待,他并没有在行辕等候,而是留虞允文居中,自己来到了最前方的营寨,在此处设立了行辕,观看一场好戏,宣武军、备征军、骁胜军各有三千人准备出战,前锋数百人秘密潜伏到城外。
城内,秦敏挑起了战火,自然汇集数十名使臣,还有数百受控制的签军,直接去了南门,他需要斩关放大军入城,守门却是数十名女真人,还有一些女真丁壮。
“给我杀。”他没有任何的避讳,直接带人硬生生冲杀,话声刚落,数十名使臣犹若暗夜惊雷,发出惊天动地的杀声,猛虎般地扑向守军。
原本,城里再乱也没有波及,掌兵的大将都明白,城门是关系性命所在,决不能轻易进攻,在城外没有联系时候城门失守,恐怕会让宋军渔翁得利。再说,这些人是一群惊弓之鸟,要不是签军光顾着杀人劫掠财物,这群人早就被宰了。
换句话说,大家没有和城外建立有效通道,价码都没有谈,怎能让城门失守?守军完全没有想到,还真有不识相的家伙,来不及反应就被砍翻六七人,措手不及乱作一团。
???“不要恋战,驱散他们,快去城门。”秦敏是身披皮甲,手持一杆大枪,挥动若舞梨花,杀的守军纷纷仆倒。
“你们竟敢不顾全军安危,难道是南朝探子?”“大宋机速司秦敏在此,尔等胡虏还不授首。”秦敏见一名将校迎来大喝,大吼一声枪杆砸下,直接把那人砸倒。
这就把守军吓到了,守门官一个照面就被拿下,此人简直就是杀神,哪里还敢上前阻挠。
“杀、杀、杀。”使臣和签军个个士气高扬,一阵怒吼向前冲杀,守军望风披靡,那些女真壮丁也是四下逃散,在不怕就把命丢了。
“斩关,不要让他们放下闸门。”
十余人迅速登上城墙,驱散了负责监视城外的士卒,刚好一个女真人要斩开闸门铁索绞盘,最后一刻被使臣斩杀。
闸门又称为千斤坠,是防守城门最后一道手段,如果城门北对方撞开,直接放下将堵死,断绝敌人内外联系。
不多时,南门缓缓地打开,两堆篝火旋即被燃起,这就是对城外的信号,王秀指着南门的火光,畅快地笑道:“就知道四哥不会误事。”
“末将亲自去,别让孩儿们误伤蔡大学。”张宗颜好不容易争取的差使,自然是高兴非常,很诙谐地拿蔡松年开涮。
燕山府,蓟北十三州的中心,能够堂堂的攻杀进去,是每一名大将的心愿,他自然不愿放弃机会,王秀也很给面子,把荣耀留给了他,也算对得起战争期间他的付出,更是对他的某种认可。
“太尉快去,不要让蔡伯坚久等。”王秀对张宗颜感官挺好,自始至终都很配合他,自然要给人家机会。
“不能杀戮太甚,只是虏人太多了,腥臊遍地啊!”他又笑呵呵地挥了挥手,并没有再说下去。
张宗颜自然心领神会,也做好了准备,却有自己的打算,他要让城内虏人的血流干净。
有时候,杀戮是必须的,更是要有组织的,一切为了更好地统治。蓟北十三州失去二百年,无论是民风还是民族构成,早就被胡化的非常严重。不经过彻底的清理,觉不利于大宋行朝的统治,这就决定某些人的命运。
甚至,这种杀戮不会起任何风波,连台谏官也抱着支持默许的态度。
战斗并没有让王秀担忧,甚至连问也没有问,他很悠闲地回去舒坦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大人,蔡伯坚奉上印绶请归附。”虞允文兴冲冲而来,表情是相当的精彩。
王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道:“那还的去看看,哎,等等,归附?这不是笑话吗?”
第一六四一章 羞辱北方士林
虞允文嘴角抽缩,他对王秀的戏谑相当内伤,不由地道:“大人,蔡伯坚好歹是读书人,还是要稍存体面才是。毕竟,也算是一段佳话。”
“读书人不能一视同仁啊!”王秀摇了摇头,并不同意虞允文的话,他要是欣然接纳蔡松年请归附,那岂不是说这厮主动请入朝廷,将士们的血白流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虞允文真是牙疼,眼巴巴看着王秀。
“也不要让他肉袒,就让他在城门口跪迎大军。”王秀很不在意地道。
“城门跪迎?”虞允文吸了口凉气,公开赤裸裸地羞辱,人家本来在府邸门口迎接,你来了个城门还跪迎,相比肉袒要低个档次,但那是亡国君主才有的待遇,作为大臣你来个跪迎,分明是毁了人家名节,恐怕有点骨气都会拒绝。
无论怎么说,蔡松年都是北方读书人的领袖,真的要羞辱到极点,恐怕引起北方读书人的不满。
“怎么,彬浦害怕他闹腾?”王秀见虞允文犹豫。
“大人,蔡伯坚是北方士人领袖,如此恐怕会失去他们之心,蔡伯坚也会闭门待罪的。”
“他要有风骨就自杀,自两汉末以来,大臣自杀拒罪绝迹,不要来哪门子风骨,那都是假的。”王秀嗤之以鼻,要说大臣的风骨,先秦两汉大臣可以自杀,也不承认罪行,这才是真正的抗拒风骨,现在所谓风骨,那都是脸面而已,根本不值一分钱,因为他们知道天子不会杀他们。
虞允文脸色有几分难堪,王秀的话太损了,简直就是打读书人的脸。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话说的也是现实,先秦两汉的精神,到了今时今日所剩无几,读书人也就是据理力争的风骨,完全没有杀身成仁的气魄。
“让他去城门等候,决计是没有错,北方的士林不能太纵容,升米仇、斗米恩啊!”王秀也就是当着虞允文,耐心地解释一句。
虞允文豁然明了,并非针对蔡松年,而是谋划打压整个北方士林,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绝对是有必要的,是不能太迁就了,打一巴掌再跟根骨头。
他再三斟酌,最终也算是明白了,诡异地笑道:“大人所料极是,只是读书人的脸面?”
“脸面是自己给的,我也要照顾面皮。”王秀没想到虞允文有此问,斟酌字句毫不犹豫地说出。
“大人,我这就去。”虞允文既然明白,那就忠实执行虽然,他并不完全认同王秀说法,却不能不承认说法有道理。
“一群待价而沽的混账。”王秀鄙夷地嘀咕一声。
宋军取得燕山大捷,被史官记录入史册,却对乌禄并不没有影响,连续五六天的心惊胆战,总算是有惊无险,安全进入了居庸关,算是放下了心。
刚刚稳定他请耶律辉和乌烈、乌延蒲卢浑,商议能否利用宋军撤退反击,却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