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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严阵以待。”王秀毫不犹豫地道。
第一六二四章 决战之彻底绝望
整个战场变的越发混乱,随着校阅乡军抵达战场,禁军有了雄厚的后盾,可以腾出手来全力出击,金军各部进攻陷入停滞状态,任凭将校怎样催促,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血肉之躯,在绝对是力量面前,单凭勇气是不可能战胜的,何况这些人都是被逼迫上阵,本身的战斗意志就很薄弱,要不是为了生存,恐怕连刀枪都难拿。
被包围的金军进行了英勇的战斗,无愧他们女真精锐称号,却无可奈何地花落泥土,他们的队形已经彻底混乱,再也无法组织强有力的反击。
唯有二百余残余的连环马,他们对南方发动决死的反击,那浩瀚的冲击力,依旧让人不寒而栗,宋军各部纷纷避开锋芒,任由他们冲过去。
没办法,连环马的冲击力太强大了,就算宋军也有反制手段,却没有必要付出巨大代价,任由其冲击力衰退再收拾。
可惜,当他们冲到极限,遇到的是宣抚处置司备身卫队,这支经过几次恶战的洗礼,早就是一支凶悍的杀人机器,主动进攻性极强。
此次,张宗颜没有让王秀出战,而是亲自督率千人出寨,分两队夹击,正面布设五部床子弩和二十余张神臂弓,又是一场紧张而激烈的战斗。
宋军以弩箭射杀对方,两翼马军抄掠,不断切割重骑兵,连环马看似威力巨大,却有致命的缺点。
一马倒地两马不能进,只能割断绳索脱困,可惜宋军根本不给他们时间,沉重的铁甲也阻碍他们的行动,有人身披重甲倒地不能起。
宋军则伺机下马,以断斧匕首进行格斗,从脖颈割断对方咽喉,或是直接用熟铜棍或大斧,敲扁对方脑袋,竟然没有半点的反抗。
谁也没有想到凶悍的连环马,竟然那么干净利索被收拾了,简直跟杀猪宰羊般地轻松。
战斗持续到凌晨,张过和景波的部队抵达城东南,他们没有浪费任何时间,让将士匆匆吃了些干粮,稍事休息两刻钟,沿着护城河对金军发动进攻,这招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在得知宋军在城北发动攻势,那些金军大将完全丧失信心,是到了为自己小命考虑的时候了。
战斗延续到了大日东升,战局已经非常明朗,活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金军左翼已经溃不成军,孔彦舟的部队完全溃散,面对骁骑军、擒戎军、常宁军的打压,不得不率最后的力量周旋。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作为叛将在战场上不可能投降,大宋行朝哪怕欣然接受女真人投降,也不会接受他们这些人,既然横坚活不成,那就只能死战到底。
不过,左翼几名汉将相继战死,各军阵也纷纷溃散,宋军截断了前后军的联系,凶悍的擒戎军正加紧围困他。
没有过太长时间,他身边的卫士几乎被屠戮殆尽,几十名宋军骑兵把他包围,一身高等武官的战袍,在这群士卒眼中,那可是绝挂的大功劳,哪个不眼红不眼热啊!
在来回几个回合,孔彦舟到底是老迈不堪,动作逐渐迟缓,正是气喘吁吁来不及看,不知被谁以强弩偷袭,一支强劲的弩箭,直接射入他的甲胄,正好是心脏的部位。
能够射透大将铁甲,连强弩也得在五十步内,否则,你根本想都不用想。
也算孔彦舟倒霉到了家,穷于应付宋军围杀,却不曾关注别人接近最大限度,几乎是抵近他二十步射击,就算是冷锻甲也扛不住,直接被射穿了身体。
就这样,很窝囊地战死,尸体几乎遭到了疯抢,被割裂了几大块,大家都尽了力,总得那回去报功。这厮,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竟然被分尸了,天理循环终有报。
随着孔彦舟部队的灭亡,金军左翼完全溃退,宋军开始对金军主力施加压力。
战争不是一拥而上,而是循序渐进的剥离,一夜的激烈战斗,打垮了金军左翼,抗住前军的疯狂进攻,无论是队形的展开,还是吏士的体力都到了极限。
有些队伍需要收拢,有些需要撤下来换上新部队,一系列的战场调整,绝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宋军依然有条不紊完成,再次形成了攻击队形,开始了新的攻势。
秦敏率部一直再坚持,从昨天夜里开始,他斩杀合鲁索,率部截断了金军前后军,直接列成阵势坚守,不断和金军打拉锯战,竟然坚持到了天明。
不能否认,骁骑军和部分擒戎军将士,承受了极大的压力,那两千党项人损失半数之上,要不是成闵组织吏士冒险送来一批器械,恐怕他们就要坚持不下去。
不过,他们的坚持是显而易见的,金军几次打通道路都被击退,随着天色放亮,宋军主力调整完毕,对方的机会很少了,胜利就在眼前,就看关键的最后一击。
相反,这些金军却陷入了绝望,普通士卒还么有多大感觉,猛安们却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再没机会了,甚至连跑的机会也丧失了。
活女的日子也不好受,从夜间发动反击,本以为里应外合击败第二行营,能够从容撤退,却没有想到碰到铁板。局势反而更加恶化,合鲁索、孔彦舟等人相继战死。
“左监军,不能再打下去了,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乌延蒲卢浑支撑不住了。”
“再发动最后进攻,实在不行再说。”活女不甘心,宋军昨夜就把他拦腰截断,整整数次大反击,竟然无法打通联系,左翼也完全溃散,中军前后军完全暴露,可以说是败局已定,只是还想再试试,挽回自己的脸面,哪怕牺牲部分人也是值得的。
中军各营寨沸腾起来,既然是孤注一掷的战斗,那就毫无保留地出动,四千骑蜂拥而出,三千山北步卒跟随南下,连他们的阿里喜也跟随下去,足足有万人向南呼啸而去,绝对是拼命的打法,不顾一切地向骁骑军进行反突击。
第一六二五章 决战之杀神景老五
秦敏目睹波澜壮阔的景象,冷静地观看一阵,左右将校却心惊胆战,他们本就受到两面夹击,损失极为惨重,可以说是强弩之末,眼看上万人规模的攻势,任谁都感到为难。
看人家的势头,那就是来拼命地,他们不怕顽强的敌人,更不怕强大的对手。只是,现在是胜利在望,敌人陷入狗急跳墙的疯狂状态,没人愿意即将胜利时刻丧命。
“不用担忧,虏人走投无路了,只要我们扛下来,就是胜利,各位还要督促将士用命。”
众人一阵沉默,没有人主动请战。
同时,王秀也看到了金军出动,禁不住爽快地笑了,淡淡地道:“困兽犹斗,何其不智。”
“大人。”张宗颜欲言又止,目光闪烁光芒,他从战场回来就兴奋不止,今个真实痛快到了极点。
“还请都参调兵,快结束了,送他们一程。”王秀平静地道。
“让校阅乡军打扫战场,宣武军主攻,其他各军助攻,龙骑军和第七旅镇侧翼拦截。”张宗颜恭敬地道。
他在王秀面前,很好地摆正了位置,从其满意地神色能看出,自己的谦恭绝对有价值,至少他还能再向侍卫司乃至殿前司正印官攀爬。
“很好,既然他们最后的疯狂,也不能让他们失望!”王秀摇了摇头,不敢肯定是不是兀术,他不相信作为都元帅的兀术,就会不顾一切发动反击,女真人保存力量才是关键。
不过,一切的猜测都没有意义,既然对方要来找死,那就没有任何留手余地,能把女真主力收拾了,下个就是迪古乃,也不再需要搞什么平衡。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必须要服从政治的需要,战争同样影响政治,迫使政治不断调整走向,一切都在动态发展。
乌延蒲卢浑也投入了战斗,他不愧为优秀的战将,自从突围并未离开战场,而是如同孤狼一样观察,发现宋军自城北南下,就悄悄地跟随行进,正是景波和张过的兵马。
当他们发动了袭击,乌延蒲卢浑也部署了兵马,对云骑军留守兵马发动袭击,妄图一举击溃,营救整个主力。
景波是又惊又怒,立即把指挥权交给张过,只率六百余骑回转,匆忙间收罗溃兵,也有了千余骑,持双锏狂叫道:“虏人真是无耻到极点,是个男儿的,跟我来。”
千余骑不算是刚来的,还是溃散骑兵,不管带没带伤都不甘落后纵马狂飓,迎着大日东升,就像一朵刺目地绯云,裹着满天尘埃层层席卷而来。乌延蒲卢浑击溃宋军留守兵马,却没有得意忘形,那些宋军都是马军,留下来看守战马的预备队,遭到袭击来不及抵抗,自然是四散逃离,保护战马离开是第一要任,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当宋军发动反击,他立即做出反应,明白只要击溃这支军队,就能从容对付以展开的宋军,立即和活女汇合,大家齐心协力杀出去。
他们没有任何的花哨,有限空间内迂回几乎不可能,只能正面迎头撞击。
瞬息间,两军撞在一处,马槊、大刀,箭矢飞舞,狭小区域内血肉横飞,在整个战场却显得并不出奇。
景波挥舞双锏,当先冲入金军马队,轮起一卷狂飓。铁锏,说是短兵器却有着无以伦比的杀伤力,锏体为百炼钢打造,四面有钝刃,握把也是一尺钢体,柄端带有缳首,以细麻绳层层缠绕,有绑手固定手上。双锏各重十余斤,近战比马槊还要犀利,他一个照面就把两名女真族骑兵,砸的脑浆迸裂,然后纵马狂突,双锏舞的漫天红光,所向处皆无一合之敌,尽被击落马下。
乌延蒲卢浑帐下猛安兀鲁黑,还有勇士阿里白见势不妙,立即从两面围上来。霎那间,狼牙棒和大枪对战双锏,直杀得是火星乱射,尘土激扬飞骑,让人眼花缭乱,四周吏士不敢靠近,生怕被三位爷给误伤了,那可就连哭都没地哭。
来回十余回合,兀鲁黑、阿里白越打越心寒,暗自惊讶对方如此勇猛,竟然以双锏对战他们,还稳处上风,要知道他们都是长械,对战双锏有着天然优势,竟然还不能取得优势。却见景波策马交错,忽然大吼一声,左手铁锏急啸,快的只有一道残影,猛砸在兀鲁黑的大枪上。
兀鲁黑顿是如同五雷轰顶,胸口一闷“哇”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受到重创门户大开,冷不防右锏迎面砸来,连同他的牛头铁兜,脑浆飞溅鲜血淋漓。阿里白大惊失色,他本是军中勇士,素来自视清高,却联手战对方不能,反而让兀鲁黑战死,血淋淋的场面让他彻底丧失信心,绝对无法战胜对方,他也算是果断之人,当即虚晃狼牙棒回马就走。
景波杀的起兴,岂能容对方跑了,他策马狂奔而上,铁锏卷起阵阵狂风,直奔阿里白后背而去。阿里白惊慌中回身就用狼牙棒抵挡,却被铁锏轻松荡开,劲风却依旧不减,到了临死前才明白对方是双锏,血肉横飞处,人惨不忍睹地落在地上,战马悲鸣着狂飚而去。
景波的勇猛无比,就如同地狱里的罗刹,周围金军骑兵见两位出名大将被杀,个个是肝胆皆裂,纷纷打着唿哨策马避开,不敢和景波照面。“给我杀,狠狠地杀。”景波一骑绝尘,连挚旗也被甩在数十步外,激动地宋军骑兵个个策马狂呼,如痴如狂。
某种义薄云天的自豪感直冲云霄,这就是云骑军,这就是他们的军主,将校永远冲在最前面。这种跟我冲的精神,传承自当年的王邵,来自七十二将,来自拱圣军,它极大鼓舞将士们的战斗意志,让他们再不顾强悍的女真骑兵,凶神恶煞地向前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