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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为时不长的短兵相接,金军步卒再也坚持不住,他们战斗意志逐渐崩溃,整个队形在宋军不断推进下,一步步地被挤压后退,连后面的督战队也抑制不住后退的人群,甚至有些督战将校,被愤怒的士卒群起斩杀。
此时,韩常已经无能为力,他无法左右战场的形势,更无法有效控制前方正在崩溃的部队。
真是让人失望,他父子两代经营山北汉军,经过不懈的努力,近万汉军组成的马步军,绝不下女真猛安谋克军。更何况,高升败亡所部精锐部分划给他,也算是占了大便宜,要知道高升可是统率上万马军,所部极其强悍,号称金军中最强汉军力量。
就是这种奢华的组合,依然无法抗衡宋军车骑,真是让他太失望了,他又没办法投入预备队,因为正面战事不允许,横冲军随时能发动进攻。
却说,景波率军总算是赶到,见金军并没有来得及逃脱,被车兵小队给死死拖住,不由地大喜道“两翼展开,冲上去,不要放过任何人。”
二百余骑以他为中心,呈雁行阵气势汹汹地扑上去,本就不占优势的金军,形势更加危机。
“活捉张启元,不要放走一人。”
“凡是秃发者一律杀掉。”
“那里,西边给我围住。”
随着宋军的呼喊,张启元惊恐交加,看来自己的行踪暴露,宋军是专门来拿他的,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他立即策马到了乌禄身边,高声道:“郎君快走,他们目标是我,我来带着郎君旗帜向北,郎君和几人向西北而去,千万不要张扬。”
乌禄惊讶地看着张启元,来不及多做他想,这可是舍己救人啊!绝没想到张启元会挺身而出,不由地感动地道:“不行,我怎能让枢密冒险,要走我们一起走。”
“郎君糊涂,还记得都元帅怎样说的?没时间了。”张启元瞪大眼睛,指着周边的几名合扎,几乎是尖叫地厉声道:“你们几个,待我率军北上,就护送郎君杀出去,明白?”
合扎惊疑不定,乌禄却感动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又要说话,却冷不防张启元雄赳赳地道:“挚旗,跟我来。”
面对张启元策马北上的背影,乌禄已经不能再说别的,这份大人请,只能希望张启元活着,再有机会报答了,岂能知道自己被对方算计了。
其实,张启元的打算非常简单,稍加琢磨也不难识破,宋军是奔着擒拿他而来,必然会防范他夺路潜逃,要是打着乌禄的将旗,反倒是安全了许多,至少不会有主力追杀。
夺路而逃的乌禄,倒成了重点关注对象,八成会成为宋军围攻的目标。他则快速脱离和宋军接触,再转向东方,或者逃入城中,或者向韩常的大军奔逃,反正不可能真正向北。
当金军分开夺路而逃,景波就面临选择了,只能分兵追击,他亲率百余骑北上,其它百余骑追赶小股金军,也算是冒险的决定,没有重点的追杀,可能让两头都会落空。
但是,他还是决定两面下手。
也真该张启元倒霉,自行跟随乌禄的合扎有五十多人,抛开战死者竟然是大半,真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最悲催的是,景波竟然亲自来追击他,从对方的将旗可以确定,他对大宋禁军的旗帜,简直太熟悉了。
第一六一一章 决战之张启元被俘
“这个混账景老五,不去追乌禄,咬着我干什么?”当他身边的合扎,一个又一个被射落尘埃,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最终还是被景波率军追上,给团团的围住。
当他看到景波策马而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全然没有了形象。
“我当是哪个,原来是张学士,呵呵,某还真是幸运,看来大功是少不了了。”景波看到惊慌四处奔逃的张启元,禁不住朗声大笑,自己真的拿住了这厮。
“竖子,陷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随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张启元索性勒住马缰,他知道宋军不会杀他。
几十名合扎就算是英勇,却挡不住百余骑的弓弩射杀,不多时纷纷饮恨落地,剩余的几人也是夺路而逃,他们是乌禄的合扎,并非是张启元的卫士,没有不可抛弃的,赶紧保住性命为上。
有了岳云反击韩常,李世辅拦截乌烈,景波有的是时间,他颇感兴趣地看着张启元,笑眯眯地道:“学士不要抱怨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算是逍遥多年,够本了。”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等于给张启元大耳呱子,他怒视景波厉声道:“景老五,你这是小人得志,要杀就杀。”说着,主动下了战马,反正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姿态高些。
“好了,学士收起你那套,这里是战场。”景波鄙夷地笑了,这套把戏太平常了,他是半点兴趣也没有,挥了挥手道:“请张学士上马,待打退了虏人,再送到宣抚处置司。”
听到宣抚处置司,张启元嘴角猛烈抽动,想想王秀正在等着他,目光中有些许惊恐。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吏士,拿着牛筋绳子给绑了,被放置在马上的滋味相当不爽,那就是羞辱。
景波没有去理会张启元,这厮是要交给王秀的,下面他的任务非常坚决,没有功夫理会,任由叫骂污言秽语,他就当听不见,径直去调度兵马。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竟然错过了乌禄,后来听说不由地大叫可惜。
实际上,宋军左翼金军右翼的战斗,算是真正的打响,封元也是相当的兴奋,他总算是接到王秀军令,要求十一行营进攻金军侧翼,务必要把活女、韩常等人击溃,支持正面战场,他立即作出了强烈反应。
正面以第七旅镇靠近第二行营,实施侧翼的增援,对金军出战马军恨恨地袭击。横冲军从边缘跟进,向北运动支持景波和李世辅,龙骑军暂时不动,作为行营的预备部队。
他没有直接进入主战场,是相当明智的,有限的主战场根本没有空间,要是真投入两个军,恐怕最大的敌人不是金军,而是自己的友军,造成指挥上的混乱。
景波和李世辅的动向,他是心知肚明的,却发现了绝佳的战机,在战场西部构建连绵的进攻据点,用横冲军支援御林军,把金军两大主力彻底分割。
两个车兵军联合,绝对能抗衡乌烈的两万骑,甚至还能击溃乌烈,何况还有云骑军的支持。
当然,云骑军不可能浪费资源,既然两个军足够了,景波的主力自然要迂回作战。
此时,乌烈也非常恼火,从昨夜到现在的时间,他都严密监视宋军行动,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秘密偷过,五千兵马汇集玉泉山东部偏北。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已经取得主动,那可是五千马军啊!他只能控制道路竭力阻拦,却对过去的兵马无可奈何。
分兵去围歼五千骑?还是算了吧!他作为主力大军的预备队,绝不能轻易出兵,就是对羽林军的进攻,也是猛安级别的袭扰战,不敢彻底卷入战事,要宋军车兵给缠住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实际上他没有力量去打,只能尽可能控制事态恶化,只是御林军数百辆战车,是在就像乌龟壳,他的马队难以取得战果,东、西通道时断时续。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乌禄却逃脱生天,顺利的抵达他的身边,看了兀术几乎是遗嘱的敕令,的确被吓了一跳,那张丑脸充满了悲哀,低声道:“看来,都元帅是回光返照。”
乌禄依旧是心惊胆战,一路的担惊受怕几乎崩溃,要不是张启元的忠义,恐怕他早就被拿获,当然他并不知道其险恶用心,却紧张地道:“枢密为我能脱险,却不能不管。”
乌烈是相当的牙疼,他根本不可能大举进攻,只是乌禄是兀术指定的统帅,他也不能驳了面子,低声道:“郎君,我部驻扎玉泉山为策应,不能轻易出动。”
乌禄态度相当坚决,厉声道:“给我两千马军,不用孛堇担心,我自然能救回枢密。”
乌烈相当的不爽,再怎么说他也是忒母孛堇,又身兼右翼都统的重要职务,乌禄就算是指定的郎主,那也得靠他的支持,话说的没有半点尊重,很不悦地道:“郎君,我军负担太重,实在无兵可调。”
乌禄是相当的恼怒,放在平时他很低调,绝不会强行要求都统级别大将,现在是张启元为了救他,已然陷入了重围。
更深层次原因,他自幼深受汉家学术经典熏陶,对张启元的理念有着强烈认同感,也是贵酋中不对其反感的人之一,既然自己要拉起队伍争夺郎主大位,能够舍己为人的张启元,绝对是上好的帮手。
乌烈见乌禄脸色不对,立即道:“不过,枢密是重臣,断不能有失,只能动用我的合扎,还望郎君不要见怪。”
虽说,他是起于微末,被兀术看中成为合扎,却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里面固然有兀术的宠幸,却不代表自己没有本事,自然不会轻易得罪未来的君主,既然无兵可调让人为难,那就用合扎上阵,也算折中不伤面子的手段,又告诉乌禄自己是竭尽全力支持对方。
既然是柳暗花明,乌禄也是大为惊喜,玩味地看了眼乌烈那张丑脸,沉声道:“多谢孛堇。”
第一六一二章 决战之辖里的请战
乌延蒲卢浑不愧是名将,险些击溃第一行营的所在,昨天在王秀手里吃了憋,并没有影响他的高昂战意,相反激起他无穷的战意。
说实在的,他和张过是一路人,还颇为相似,总是以劣势兵力搅动战局,搏取最大化的利益。
三千骑并不多,在他手中却发挥到极限,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第一行营的粮草辎重大寨,这里可不是寻常的粮草辎重大寨,而是行营粮草辎重集散地,囤积着行营一两个月的粮草,还有大批的军械辎重,用堆积如山形容并不为过。
一场本应非常艰苦的战事,被他敏锐捕捉到关键节点,分兵占据要点,延迟宋军各部反应,大造疑兵震慑,竟然以千骑冲到了粮草辎重大寨,守军竟然措不及防。
任谁也不会想到,行营粮草辎重大寨,距离战场二十七八里,金军会突然杀过来,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谁敢相信金军那么大胆子,不单是距离极限,重要的是辎重粮草集散地四周的驻扎大军,谁会过来找死。
打仗,半点马虎不得,就算是千人也能造成足够的混乱,没有戒备下的粮草辎重大寨,就像是脱光了的美娇娘,暴露在几十个漂泊海上年许的壮汉面前,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结局是不可预料的。
尽管,两侧都有校阅乡军营寨,还有来来回回的辎重转运队,仓促间却哪里是金军的对手,有些人进行了英勇地抵抗,却无法挡住对方的马蹄。
王秀得到了军报,并没有理会粮草得失,军粮草辎重大寨有半个月的存粮,行营粮草辎重大寨是集散地,就算损失了,各军还能坚持大半个月,就不要说侍军司的支持了,相对围歼金军主力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年,他改变辎重后勤体系,就是为了应对劫粮道,要知道历代兵家劫粮为首要,从后方转运来的粮草,直接进入粮草辎重大寨分发,人家或是断了道路,或是少了你的粮草辎重大寨,那就败局已定,没有任何反手机会。
三级粮草辎重转运汇集体制,形成层层供应的格局,很好地保证了整个体系的运转,又应对被别人一锅端的结局,哪怕一个环节遭到毁灭性打击,也不至于全盘覆灭。
何况,他已经下达全军出击的命令,预示着大战的降临,不是粮草问题可以解决了,除非金军撤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