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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术总算松了口气,满意地道:“能让子初认同,可真不容易啊!”
“郎君说笑了,现在一切都还早。”张启元坦承地道。
“不错,王文实逼迫太甚。”兀术长长叹了口气,现在的形势相当危机,大宋云骑军分散骚扰,让部分金军无法快速撤退,正面又有两个军逼迫,活女是节节抵抗,却无法稳定战线,形势相当的危险。
张启元咬了咬牙,决然道:“郎君,该舍弃必须舍弃,只要保住精兵,王文实就无可奈何。”
“难道真要不经一战?”兀术眯着眼看向张启元,作为经验丰富的大将,他又岂能不知何意。
张启元不知兀术打算,他却非常不甘心,咬牙道:“大兴是燕山南部重镇,怎能不经一战放弃?只要也要利用坚城,掩护主力大军北撤,让我们有时间构筑防线。”
“好,那就传令马军不要纠缠,放弃部分签军。”兀术也是当机立断,行壮士断腕举动,要知道签军部队数量庞大,就算是部分也有几万人,说牺牲就牺牲也需要魄力。
不过,这也是顺水推舟,金军主力部队八万余人,各地退下来的签军却有十余万,随着迪古乃的篡权,又有虎翼北方行营的打压,粮草供应日益囧逼,实际已经无力负担那么多人的粮食,抛弃部分人势在必行。
话说,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无论是指挥还是粮草,都让人愁白了头,抛弃部分是可以接受的。
再说,能用几万人组织反击坚守,也算是物尽其用,要是能够在大兴实实在在打一仗,越是未尝不可得,至少能让签军阻止宋军北上,燃烧最后的价值,让金军主力能从容站稳脚跟,经过休整堂堂打一仗。
“郎君,图鲁虎要能收复旧榆关,我们的形势会更加宽松,就怕挞懒找死,还要防备一二。”张启元果断建议。
“挞懒,这个祸患,当年就晚了一步。”兀术恨的牙痒痒,挞懒进入北方对家伙的危害极大,尤其是迪古乃弑君犯上,女真人惊慌不已时,一位曾经的都元帅的归来,绝对有极大的迷惑,会造成本族内的分裂,这比前方战败还要可怕。
当年,挞懒固然被追杀,究其原因是归还河北,想要进行南北议和,并不是真正的犯上作乱,充其量也就是权力斗争牺牲品,随着日久年深,很多女真人对其抱有同情心理,尤其是大宋行朝不断壮大乃至北伐,人们传言,早还了土地也就不会打仗。
再说,这些年其在高丽,并没有损害女真人的举动,反倒是不断派人渗透,增加自己的存在感,清一色的女真人组成的部队,还有相对独立的身份,的确迷惑了不少人,甚至有渤海贵酋也暗中勾结对方。
“有利有弊,就看郎君把握。”张启元提出挞懒的危害,明白兀术也应该知道其好处,迪古乃和挞懒必然会发生冲突,一切都要看时机和运筹。
当他出来站到船头,迎着冰冷的河风,头脑清醒了许多,同时也打了个冷战,四周的暗夜孤寂让他有了寂落感觉,产生阵阵的迷茫,能战胜王秀吗?自己的道路终在何方?
第一五八零章 狗咬狗一嘴毛
正所谓变化莫测,忽图剌、忽儿札胡思安出于对大宋行朝的怀疑,发动了对庆州的战役,还是把大宋的行军参军排斥在外,用自己的方式发动进攻。
乞颜人集结一万骑,配合克烈人三万骑,展开对朔平的攻势,这些马军并不以城池为中心,而是私下抄掠乡间牧区,破坏力相当的巨大,被大宋禁军的行军参军所诟病,认为这群野蛮人根本不懂战争,就算得到了财富也是一次性看,完全是对当地经济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不过,一名年轻的行军参军却提出自己观点,认为乞颜、克烈人战术简单甚至原始,却有着战略上的可行性。
战争是综合力量的对比,屠杀劫掠固然残酷,自己得到的好处不大,甚至存在长远的隐患。
不过,这种残酷的战争方式,却是消弱对方国力有效的手段,通过大规模减少对方人口财富,减少对方战争潜力,达到战胜对方的目的。要是对战法进行深层次挖掘,结合宋军已有的战术,完全可以发展新战争指导。
固然,这种抄掠战术并不新鲜,历朝历代都在运用,甚至大宋侍卫水军在南海,也是采取这种毁灭方式,却没有形成体系,草原人以轻骑形势彰显大纵深抄掠战术,实在让人耳目一新,还要顾及御史谏官的弹劾。
草原人的肆无忌惮,无论是小马队的应用,还是战场情报的反馈,都是让循规蹈矩的人惊叹,他提出的以禁军甲仗器械装备,对方能否横扫女真人?实在让各位行军参军心中沉甸甸的。
很可惜,这种战术的运用并不十分成熟,应该说是仅具备另个时空铁木真用兵的雏形,乞颜、克烈人没有精良的甲仗,也没有齐全的攻城器械,更没有大量装备黄桦弓和黑漆弓,导致战术优势无法全然发挥,也无法攻克金军死守的坚城,只能在乡野间粗暴驰骋。
撒离喝是沙场老将,他是屈膝投靠迪古乃不假,却不代表是个废物,他曾经利用草原人弱点战胜对方,就有办法再次胜利,经过周密部署,金军七千骑汇集新罗寨,偷袭忽儿札胡思安的大帐,首先击溃相对较弱乞颜人。
这厮采取了草原做法,凡事敌人一律斩尽杀绝,不留任何的后患。
忽儿札胡思安本就元气大伤,哪里敢和气势汹汹的金军硬碰硬,刚刚接触就撤出战场,那是相当的狼狈。
这一撤退不要紧,直接把忽图剌左翼暴露,克烈人的部队多投入战斗,当乞颜人撤退时来不及组织反击,被金军直驱大帐,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汇集兵马。
忽图剌是又惊又怒,不得不狼狈逃串,本来已经席卷怀州、祖州的克烈人,不得不分兵撤退,在突围过程中被金军截杀,伤亡相当惨重。
撒离喝得理不饶人,把所部以猛安为队,不断地追杀敌人,有的部队甚至追杀数百里,抢掠牧民的牛羊。
整个草原也不过一二百万人口,能组成军队的壮丁二十余万,乞颜、克烈是大部落不假,却也没有多少人口。忽图剌组织三万骑非常不容易,不然忽儿札胡思安也是大部族首领,怎么一战损失万余人就元气大伤?人少伤不起。
战斗显得激烈,金军马军只有七八千人,表现出相当的战斗艺术,把战斗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他们个个披甲负重,却以坚韧不拔的韧劲不断挺进,主力一直推进到兀鲁灰河,凸显了当年金军坚韧不拔的战斗精神,实在让人惊叹。
段守钰作为大宋的使臣,自然是跟随军中,兵败之际差点被金军俘获,在众位行军参军拼死保护下才逃脱。
就在兀鲁灰河时,他忍不住对忽图剌、忽儿札胡思安发飙,强烈要求大宋禁军的行军参军接手指挥权,显得尤为的委屈。
忽儿札胡思安率先撤退,心里是相当的有鬼,表示愿意接受大宋禁军行军参军指挥,忽图剌也被金军狂烈的手法吓怕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就算逃回了草原,等到他的也是被其它部族吞并,不得不向段守钰妥协。
再说,面对强悍的金军,他们的疑虑也淡了许多,并非行军参军指挥上有猫腻,而是金军的确难以应付。
伤亡同样巨大的行军参军们,也没有计较太多,他们明白达到重创乞颜、克烈人的目的,两个部落可不能被彻底打败,那样的话对行朝战略不利。
当他们收罗两万残兵败将,进行一阵子排兵布阵,果断地对金军实施反击,双方爆发了兀鲁灰河大战。
在那些行军参军不计伤亡的坚持下,金军遭到顽强抵抗,双方激战了一整天,撒离喝的中军几乎崩溃,金军被歼灭整整一个猛安,不得不向后撤退形成对峙。
战役仅一天时间,就遏制金军的进攻,避免了两个部族被歼灭的命运,让忽图剌、忽儿札胡思安松了口气,虽说伤亡太惨重了,却算是打退了金军,让他们还有口气在。
段守钰在战事结束,立即把兵权还给他们,表示出最大的诚意,让他们感到曾经疑虑的羞愧。
相对段守钰而言,不过是被打残的蛮族,随意可以抛弃的棋子,这点力量还真看不入眼中,相反能够赢得对方的好感和依附,又把金军击败了,至少拖住对方不少力量,间接支援了大宋行朝,真是一箭双雕。
收获最大的当属冯大官人,这位笑咪咪地胖子,此刻就在撒离喝的营寨,拥着美人吃着美酒,竟然和大帅平起平坐。
“右副元帅放心,不是我冯某人夸口,大宋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胖子是大大咧咧,显然也是独当一面,混的是有风有水。
撒离喝心情很不错,就是因为胖子的军情,他才能够及时集结兵力,进行精确的打击,又听说胖子是回易商人,自然是心有灵犀地破例召见,两人相谈甚欢。
第一五八一章 胖子的忽悠
面对大大咧咧的胖子,撒离喝可是有所防备,知道对方两面通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需要对方,只能不断套取有价值的信息,听胖子牛哄哄大言不惭,不由地道:“看来阁下在南朝颇能吃的开?”
“呵呵,让郎君笑话了,在下也就是混口饭吃,总不能别人发大财,让我等小民饿死不成。”胖子笑嘻嘻地道,手还不断地在美人身上揩油,做尽了人间厌景,简直是欠揍行为。
撒离喝呵呵大笑,爽快地道:“能够接触到乞颜克烈的军情,怎能说混口饭吃。”
这话相当的诛心,那是赤裸裸地质问,搞不好就要翻脸,金军营寨中半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胖子连楞也没有打,不在意地道:“我给他们甲仗和盐茶丝绸,换回他们的皮毛马匹,自然要留心几分,郎君要是给足代价,我同样给你搞来。”
“哦,倒是非常有趣。”撒离喝把玩酒杯,捉摸着对方其言属实,还真能被他所利用,这种人就像狗一样,给点好处就能咬人,不由地道:“南朝可有买卖?”
“没有买卖,怎能置换货物?”胖子翻了个大大白眼。
“看来阁下有自己的通道,能获取各方面的军情,难怪能左右逢源。”撒离喝的目光渐渐变冷。
胖子瞪大眼睛,高声道:“右副元帅,话可不能这样说,在下虽说趋利,却也不是任谁都出卖,没有合适的价格,或是影响在下的营生,那是绝对不屑为之。”
“看来阁下出卖过我大金军情?”撒离喝的目光已经非常冷酷,说话也是相当的生硬,透出阵阵杀意。
胖子眉头一挑,显得毫不在意地样子,不在乎地把美人揽在怀中,笑道:“右副元帅要卸磨杀驴?呸,说什么话,事后不认账了。”
“以事论事。”撒离喝眉头一挑,杀机并不减弱。
“出得起价格,天下无所不能卖,右副元帅可有买卖?我来看看值不值得。”胖子昂首大笑,那是相当的张狂。
撒离喝倒是有些意外,自己虽说并没有真正杀机,却流出要杀人的意思,对方竟然没有半点惧色,看来是个亡命之徒,这样就好办了,往往这些人用好了都有奇效。
他并不担忧对方是南朝使臣,正当大宋禁军逼近界河,来自草原的助力弥足珍贵,一旦突破临潢府,金军将再无翻身的机会,对方竟然出卖关键军情,导致乞颜克烈人大败,无形中对大宋行朝非常不利,他绝不相信王秀希望助力消弱,只能是这厮唯利是图。
而且,他也听说那些无良回易商人,勾结大金的边军将校,南来北往倒卖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