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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凤并不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道:“十四娘不小了,是应该找个婆家,夏子玉倒也不错,不会辱没了她。”
此时的门阀地位并不那么重要,虽说宰相子女政治联姻不少,大门阀也组成了千丝万缕的姻亲联系,那都是政治上的需要。大家在观念上并不排斥拼命,大臣女儿婚嫁平民也很正常,他也的确看好夏玮,认为这个年轻人有志向也勤奋好学。
“有时间去看看。”费苏拱了拱手转身而去,今个少有的和刘仁凤和气告辞,连他也觉得奇怪。
还在北方战场上,裴满图鲁虎奉命对东南发动反扑,同时张启元马不停蹄南下。
金军的攻势相当迅猛,完全打宋军始料不及,再加上后方驻扎的虎翼第二兵少,完全挡不住金军攻势,两次狙击均告失败,不得不退守旧榆关向李长昇和李宝告急。
此时,张过是春风得意,他利用李长昇做诱饵,对渔阳城发动猛烈进攻,前军死伤狼藉屡屡不克,被守军看出了弱点,趁机出城袭击,导致攻城部队的溃败,那些新附签军大败,惨状不能用言辞形容。
他是伺机而动,以轻车为前导马军为侧翼,一战把守军分割包围,就在城下打了个大大的歼灭战,斩杀四千余人,趁乱拿下了城池。
“三哥,你看怎样?下面,我们的目标就是三河。”张过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李长昇实在有些郁闷,作为诱饵的他实在狼狈,被敌人出城袭击打的狼狈不堪,眼睁睁看着敌人冲乱军阵,甚至杀到他百步外,要不是上千精锐死战保护,恐怕他不会幸免。
看来早在这厮算计,他不免翻个白眼,不好气地道:“我这是亏大了,下面你怎样补偿?”
“看三哥说的,各司其职不是,实在不行就请三哥去打三河。”张过笑眯眯地道。
既然拿下渔阳,三河不过是囊中之物,给李长昇点面子也好,这可不是南海吃独食的时代了。
“这还算差不多,下面由我来节制,时间不容浪费,稍事休整立即出发。”李长昇意气风发地道。
“三哥,刚刚到来的告急官塘,虏人袭击在我们后方,形势很不好啊!”张过看着李长昇悠悠地道。
“什么时候的事?”李长昇觉得不妙,吃惊地看着张过。
张过从卫士手中拿过官塘,递过去笑咪咪地道:“刚到的,裴满图鲁虎率军袭击旧榆关,很高明的一招啊!”
第一五七八章 兀术的打算
李长昇看着官塘,沉声道:“旧榆关得失关系到平州、宗州联络,更是大军赖以维继的根本,我们不能不回军救援,否则大军将无辎重粮草。”
“实在让人头疼,要不,我率军过去,三哥率军伺机攻取三河,如何?”张过玩味地道,眼珠子提溜转,不知在算计什么鬼主意。
“怎能两线作战,万万不可,还是坚守渔阳威慑三河,集中优势回援旧榆关。”李长昇说着话觉不得对劲,立即说道:“你率军去救援,务必成功。”
“呵呵,也好,三哥也要谨慎才是。”张过本打算让李长昇回援,却被识破了小心思,也就没有计较应诺,反正都是打仗,还是和裴满图鲁虎精锐硬碰硬,也算是他的心愿。
一直以来,他所遇到的都是二流的金军,打的没有半点兴致,裴满图鲁虎是女真本族精锐,引的他战役澎湃,南海征战时代的激情,总算是重新回归。
张启元是相当紧张的,裴满图鲁虎对旧榆关的反攻,实际上是他争取时间之作,就算拿下旧榆关,拖延虎翼北方行营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个偏师而已,对大局无甚影响,关键决定生死的,还是兀术和王秀主力对决。
当他抵达大兴时发觉兀术还没有到,更没有时间等候,立即快马南下,总算在广阳镇东见到兀术的船队,立即弃马上船去见兀术,却见号称大金中流砥柱的兀术,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没有当年的意气勃发。
不过,也算是比较幸运,他到达的时候兀术醒来,状态还是不错了,最少吃了点饭菜,精神头好多了。
“子初能来,我心甚慰。”兀术靠在船舱木板上,目光温和地看着张启元,能够不投奔迪古乃,算是对他的最大的鼓励。
张启元看着神色萎靡的兀术,再也不复从前的豪迈,心下不免有几分戚戚然,低声道:“郎君,图鲁虎袭击旧榆关,他们的虎翼行营必然回援,我们还有时间准备,绝不会让对方得逞。”
“好,你做的对,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兀术惨然一笑,长长叹息道:“知不知道,高升战死了。”
“高五哥阵亡?”张启元大吃一惊,他绝没想到高升战死,已经是都统级别的大将,就是想马革裹尸也很难,可见河北战事的惨烈,未免升起兔死狐悲的伤悲。
诚然,他数次拉拢高升不果,反而被其奚落,甚至几次都进了谗言,想要给高剩下套子,要不是兀术心下明白,高升整要被他整惨了。
不过,这却不代表他不悲哀,他可以去有构陷甚至有杀死高升的念头,更可以付诸行动,却不代表没有乡情,战场噩耗传来却让他不能接受,死在王秀的手中。
“失误,完全是失误。”兀术摇了摇头,似乎是往事不堪回首,道:“王文实占据大势,我已无力回天。”
“郎君哪里话,我们还有机会。”张启元急忙刹住些许悲伤,赶紧给兀术打气。
“不用多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恐怕坚持不了太久。”兀术摇了摇头,吞了口血气,艰涩地道:“你来的正好,我正需要你们合力,来做一件大事。”
张启元心脏跳动剧烈,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已经意识到兀术要说什么。
“迪古乃弑君犯上,已经彻底丧心病狂,到了出卖家国的地步,他绝不会放过你们,哎,只可惜胡鲁暴病身亡,不然也不会有几天局面。”兀术悠悠地道,说话时盯着张启元的眼睛,目光尤为锐利,仿佛要看透这个人。
张启元脸色平静,内心却是波澜迭起,他当然明白自己曾经得罪过迪古乃,又和那些女真贵酋关系不好,真是落在对方手里,那才是生不如死,不然也不会联合裴满图鲁虎。
不过,他从兀术的态度中看到了杀机,只要自己有半点犹豫,下面绝对是雷霆风暴,好在自己的利益和兀术一致,不免松了口气道:“郎君,在下又岂能不知,可惜我们没有力量。。。。。就算有也会被消耗,王文实得了便宜,郎君是大金中流砥柱,断不可丧气。”
听了张启元的话,兀术目光逐渐柔和,轻声道:“你能有这份心,已经是我族大幸了。”
“郎君不可如此说,当年我是走投无路,容郎君收留才苟延残喘,能为郎君尽份力,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也是为了保命。”张启元非常坦诚,他知道此刻必须要稳住兀术,当然也有淡淡地感激,毕竟人非草木。
兀术点了点头,温声道:“留在会宁的文官尽数陷落,唯独子初有能力力挽狂澜,能在活女、耶律辉、韩常的辅佐下,不让我女真被南朝彻底灭绝。”
张启元没有轻易点头,反倒是说道:“郎君,双方交战,只能让王文实得利,值得吗?”
兀术双眼掠过欣慰的光芒,能够超脱民族去看问题,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有张启元可以托付,他相信女真人还有希望,至少不会像迪古乃那样出卖祖宗,或许可渡难关。
他的目光更加柔和,温声道:“值得,至少让他无法吞并我们,也能汇集豪杰推翻迪古乃。放心,关外非南朝势力能长久控制,只要我们留下实力,迟早能反转形势。”
张启元点了点头,承认兀术的话有道理,历代中原皇朝对关外都不能有效控制,充其量是几十年的都护间接统治,还非常的不稳定,取决于中央皇朝的盛衰,大宋行朝看是强势无比,其实也无力出关征服。
如果,能够保存金军主力部队,有以为具备号召力的皇族,加上几位大将的支持,未尝不能开创局面,他则能利用女真人发展势力,最终达到再次抗衡王秀的目的
兀术见张启元动心,算是松了口气,他眼中的张启元有才略,尽管对大金的改良不尽人意,却也是卓有成效的,建立和大宋行朝、迪古乃抗衡政权,决不能少了对方。
正说着话,一名合扎进来道:“郎君,来了。”
第一五七九章 张启元的孤寂
“让他进来。”兀术眼前一亮道,精神头立即好了许多。
张启元正在纳闷,却见是乌禄进来,不由惊讶地低声道“葛王。”心中顿时明白兀术的人选。
原来是许王讹里朵的儿子,想想也就释然了,讹里朵是太祖阿骨打的第三子,素来和老四兀术亲善,在女真贵酋中算比较有头脑的。当阿骨打诸子出征时,其经常运筹于帷幄之中,主张以汉制对汉人,区别粘罕、娄室等人的杀戮,这点和兀术后期政策异曲同工。
还别说,像是一些汉军精锐,都是在其主张下组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作为左副元帅,追赠太师、上柱国是很有人脉的嫡系,按照完颜家族的规矩,这一脉绝对有继承权,还是其他分支宗族的上面。
乌禄进来看到了张启元,颔首报以微笑就对兀术行礼,沉声道:“见过都元帅。”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节。”兀术深深吸了口气,转眼看向张启元没有说话。
张启元明白兀术等他表态,他对乌禄品行也很看好,讹里朵去世其年仅十二,其母李洪愿出身辽阳渤海大族,聪明能干,受到了良好的汉家教育,是一位颇有能力的女人。
幼年的乌禄受李洪愿的教养,性格沉静明达,熟读诗书,为人宽厚,又精于骑射,被人称赞为骑射全族之首,却没有人去嫉妒他,也算是个奇迹。
这些年跟随诸位元帅、都监们四处征战,对待下属几位亲善,将士都很推崇他,人人都元为其卖命,稍加沉吟道:“本兵郎君,可知如何应对南北事变?”
乌禄以兵部尚书跟随大军作战,数次和活女袭击宋军辎重转运通道,自从韩世忠亲自上阵,才把金军逐步驱逐,他和活女见无法截断通道,也就回归主力听候调遣。
却没想到兀术两路出击失败,反被宋军咬着不放,北方有发生迪古乃弑君谋反,整个女真陷入空前危机,让他每日惊惧不安,担忧自己未来的前途。
今个兀术让他上船说话,却惊诧地发现张启元在,还莫名其妙地问策,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地道:“南朝不足为患,迪古乃得势,我等粉身碎骨。”
张启元点了点头,很满意乌禄的答案,又问道:“怎样才能获取主动?”
“放弃大兴,南部组织燕山防御,拖延南朝北上,我们集中主力击溃乞颜、克烈人,以临璜、大定为据点,取得汪古部的支持,可以形成对峙局面,让南朝有所忌惮。”乌禄几句话概括出来,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兀术显然是满意的,他把话题错开道:“好了,你先去巡夜,现在地面上很乱,万不可被游骑袭击。”
“是。”乌禄有几分蹊跷,匆匆来又匆匆去,实在搞不明白兀术意图。
当乌禄去了,兀术才低声道:“你看怎样?”
“郎君选择大善,本兵郎君的确最合适。”张启元也很看好乌禄,至少此人能够容他,最重要的是为人忠厚,似乎好控制些,这个打算是不能说出口的。
兀术总算松了口气,满意地道:“能让子初认同,可真不容易啊!”
“郎君说笑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