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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是出了名的人物,更是当年军中勇将,每战必然亲冒矢石,当年突击开封更是斡离不的猛将。现如今在大兴府任上,也算是正在享受富贵的老臣,却不得不出面征战。
不能不说,突合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雄风不减当年,率领七凑八凑的杂牌军,硬是把虎翼第四旅镇击退,坏了张过的从遵化进入蓟州的计划。
虎翼第四旅镇阵亡二百余人,也算是被打痛了,不过,张过也不是良善之辈,让南海诸国望风丧胆的主,岂能被人打了一巴掌,就忍耐下来?这口气绝不能咽下去。
他也算是能屈能伸,直接把部队向后收缩,连续放弃十余个关口营寨,直接退到赤峰口准备来场大的,为了吸引突合速的主力,他可是下了血本,抛弃了临时组建的上万签军,任由金军大肆杀戮。
突合速也不是易与之辈,连续吞了大量好处,经过多方打探才率军抵达,金军汇集到五万余人,人数上占有优势。
张过集结可以调动的部队,才得到一万五千人,他果断地把部队集中使用,第二军退出战场,作为预备队的存在,精锐全部调归第一军。
战斗刚刚打响就能用惨烈形容,首战他就以六千伏兵歼灭金军上万,随之是两翼展开死死咬住对方,把金军分割在三个战场,让他们人数优势化为乌有。
突合速非常明白上当了,他面对的是宋军禁军的精英,他的人马大多是临时拼凑的杂兵,真正的精锐只有几千人,要是集中起来使用,还是有相当战斗力的,开始就被分割,显然对方经验非常老道。
不过,他没有任何的畏缩,立即把精锐团结起来,用那些杂兵不断突击,来消耗宋军的战斗力,准备寻找对方主力。
当宋军车兵突击时,金军右翼溃败,连续两个军阵被打垮,败退的速度之快,连他们自已也不敢想象。
突合速的反应也极快,他立即投入千骑反击,才堪堪击退了宋军的攻势,为此损失几百精锐,心里滴血啊!
张过不断寻找战机,宋军车骑配合,不断搅动战场变化,让突合速悲哀的是,金军强盛时以马军摁着宋军头皮打,如今风水轮流转,人家的车骑围着自己打,他的部队只有三千骑,根本无法应对快速的车兵。
面对宋军的车兵编组,各部队都遭到快速打击,简直防不胜防,不得不投入手中精锐力量。结果三千骑已经全部投入战场,依然无济于事,失败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老东西没手段了,呵呵。”张过的战术很简单,说白了就是车兵为核心,分为小队不断袭击金军,极大低消耗以步军为主的金军,在疲劳对手的同时,让他们的马军一点点投入,最终达到敌人的承受极限,暴露致命的弱点。
现在,他的目地达到了,金军呈现出惊恐不安态势,左右翼都处于躁动中,他已经集中了三千人,准备给其致命打击。
当冲锋的号角声响起,三千人对金军中军发起最强攻击,早就被折磨不堪忍受的签军,在宋军战车的蹂躏下土崩瓦解,很多人直接就溃散而逃,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
突合速无奈地苦笑,从战役开始他就知道不妙,自己被骗进人家预设战场,撤退来不及了,他又不愿意舍弃部下坏了一辈子的名声,只能硬着头皮拼杀。
他无法面对失败,更没有勇气看到家国覆亡,与其忍辱偷生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如战死沙场,也算是为家国尽忠了。
当这场战役落下帷幕,金军已经彻底崩溃,大批的人被俘虏,张过竟然没有斩杀俘兵,划定区域给予俘兵妥善照顾,又给身披四创阵亡的突合速,以很高规格的葬礼。
“知道他是谁吗?龙虎大王,先太上徽宗大行皇帝的女婿,当年交过手,也算是一代豪杰,最终泯灭沙场,算是死得其所。”张过当着江明的面,只是感慨不已。
“老将不多了,还得加快速度才行,至少要拿下蓟州。”江明若有所思地道。
“还用你说?”张过翻个白眼,转身上马道:“下个目标依然是遵化,却还要分兵义萍,人实在不够用啊!”
“不是有大量俘兵嘛!”江明听过张过的残酷手段,此战竟然没有大肆杀戮,甚至约束士卒滥杀,实在有违侍卫水军传统,想想也就明白了,正如所言人力不够,需要大量的炮灰顶上去。
“让各营挑选精壮,打乱编制补充各队,进入蓟州不能少于两万五千人。”张过扶着马鞍道。
“那我跟随大军入滦州,如何?”面对建功立业的厮杀,江明岂能甘心做旁观人,他也渴望去建功立业。
“随便你的便,只要不觉得委屈就行,呵呵。”张过是无不可,好歹算多个人多份力。
第一五五九章 僵局
自突合速战败,金军在燕京行台主力丧失殆尽,剩余小鱼小虾龟缩在几个重要据点,惊惶不安地等待宋军进攻,有些人甚至决定,等宋军抵达立即投降,决不去无谓送死。
张过没有浪费半点时间,他们迅速集结大军西进,所过之处守军大多投降,要不就是当地豪强斩杀守将投诚,甚至出现一队车兵,接纳上千金军投降的笑谈。
本来,十余辆战车担负侧翼警戒,猛然和上千马步军遭遇,宋军车兵立即组成环形阵势,却个个绝望无比,要是一个营的话还好说,不过一个队的车兵,恐怕断无生理。
没有想到的是,金军竟然派出将校要求归降,简直是出乎想象,良久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好在一名效用挺身而出,跟随金军将校接受归降,严格意义上说,是一个吏士接纳上千人投降,此人立即三转加阶。
消息传到河间,兀术的两路战役刚刚打起不多久,这个打击不能不说严重,他再次因气急攻心吐血,把辖里吓的大惊失色,军中郎中来看,坦然对他说不能再动怒了。
“没想到突合速阵亡,辖里,此时不能传出去。”兀术躺卧榻上,神情尤为悲悯,严酷的现实让他忧虑万分。
辖里心中非常茫然,他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如果现在果断地北撤,尚有霸州一条路可走,可惜两支大军陷入战场,咬了咬牙道:“郎君,战场成了僵局,大兴府危机,郎君不可再停留。”
“你说应该怎样?”兀术目光暗淡,寂落地道:“退入大兴占据整个西京?还不如给南朝来次重创。”
辖里苦涩地一笑,看来兀术默认迪古乃的篡位,至少对方还是女真贵酋,拥有数万兵马保护,要是能重创宋军,也能避免王秀继续北上,让女真人保留讨价还价的力量。
“霸州一定要守住,要乌烈实在撑不住,就撤入莫州决战,能拖延就拖延,让我们留一条后路。”兀术强压口血气,静静地思索一阵道。
辖里深以为然,自从迪古乃弑君消息传来,他就主张尽快达成和解,或是放弃河北入大兴府,巩固燕山的防线,兀术率军北上诛灭逆贼,就算放弃了平州以南又能怎样?只要能守住女真和渤海祖地,他们还有翻本的机会。
大宋行朝在王秀的精心治理下,真正是如日中天,兀术必然能看到,最好的办法是承认迪古乃,实现女真人力量的整合,就算他想宰了那逆贼,也不得不承认合作是最好办法。
兀术的思维很奇特,既不打算承认,也没有进行征讨,反而准备要重创宋军,保住霸州通道,又未尝不是生的渴望,不免叹道:“郎君,这场仗实在不能再打了,我们经不起折腾,不如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率军北上,相信王相公对苦寒之地没有多大兴趣。”
历朝历代,真的没有真正统治过塞外,相信大宋行朝也没有能力和兴趣。
兀术苦涩地一笑,暗笑辖里太幼雅,到了这时候还看不出王秀的用心。何况,他又能退到哪里?将死之人而已,不如趁着兵权在握,为女真人的生存尽最后一把力,道:“他们逐渐靠近大兴府,我们还要尽快撤出来,准备好决战。”乌烈看着兀术,担忧地道:“郎君若有意,小人愿担负差遣,只是郎君的身子。。。。。”
兀术摇了摇头,寡味地道:“至少还能支撑大战。”
“其实,还有机会和解。”辖里低声说了句。
兀术眼中掠过一抹可怕地光芒,厉声道:“辖里,不可再说此话,否则,你知道后果。”
辖里一怔,显然没料到兀术发火,他脸色变的很苍白。
“辖里,到了这个时候,不要再有奢望了,你执掌通事司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迪古乃弑君有王秀影子,两人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我们只是筹码而已。”
辖里默然,早先就有过判断,他们真没有本钱盟好,王秀早就选择了迪古乃,难怪兀术要做最后的一击。
“郎君,韩都统回来了。”一名合扎进来禀报。
“快让他进来。”兀术艰难地直起身子。
辖里心下盘算,韩常率部支援活女,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难道前方战败了?不太可能啊!活女可是有两万马军。
“郎君,活女郎君无法击溃南军,请郎君再调拨兵马。”韩常发觉兀术脸色腊黄,神情萎靡到了极点,却因前方紧急,不得不长话短说。
“怎么回事,难道两万马军也撑不住?”兀术显得非常吃惊,差点把持不住又要吐血,硬生生压下去。
韩常见兀术变色,不假思索地道:“末将不知郎君有恙,但军情紧急,不能不叨扰郎君歇息。”
“怎么回事,官塘里不是连战连捷吗?”兀术捂着胸口,盯着韩常在看。
韩常脸色尴尬,急忙道:“开始很顺利,我们几乎打到了南皮,只是对方马军突然迂回,我们支撑不住。”
听着韩常的诉说,兀术陷入长久的沉默,并非活女无能,相反这厮经验丰富,出兵颇为刁钻,每次都能避实就虚,把马军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岳飞也是很无奈,他和活女彼此了解,却吃亏在步军身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动防御。
最终,他以南皮为据点,任凭金军不断迫近,顶着极大压力隐藏骁骑军,当步军背城大战良久,承受活女马军不断冲击,他才放出了精锐的骁骑军,立即话被动为僵局。
“郎君,为今之计要赶紧救援。”辖里吃惊不小,那可是两万马军,他们损失不起。
韩常看了眼辖里,朗声道:“军情紧急,我不正在救援,还请郎君速速发兵,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活女难道是白痴不成?竟然不想到骁骑军?”兀术猛然拍案,震的自己一怔剧烈咳嗦。
“郎君。”
“高升那边可有官塘?”兀术没有下令派兵,却关心起了高升和合鲁索。
第一五六零章 大势已去
辖里摇了摇头,沉声道:“合鲁索正在支撑,咱们是没有官塘传来。”
“那就是说正在交战。”兀术脸色凝重,沉吟半响道:“派出五千骑营救活女,不要恋战,解围就立即撤退。辖里,赶紧派人知会高升、合鲁索,让他们且战且退,尽快脱离战场。”
韩常没有时间磨叽,领了兵符风风火火去调兵了,高升和合鲁索是另外战场,不****的鸟事。
兀术摇了摇头,自信地道:“他们是奇袭,能拿住王秀的话早就开始撤退了,现在没有消息,肯定有问题,恐怕希望不大了。”
辖里立即想起来了,金军作战往往是勇气非凡,打胜仗是兴高采烈,往往是捷报频繁,生怕主帅不知道。
打了败仗前线一片沉默,往往要翻盘才传来消息,活女的求援并非本人意愿,而是在外围的韩常支撑不住了,看到形势的危机才擅自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