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常无言以对,作为高等将帅自然明白,宋军虎翼北方行营已经站稳脚跟,又有大船的支撑,金军后方部队不可能击溃对方,要是调回前方主力还在两说,只是可能吗?
“现在我们是进退维谷,只能咬牙坚持,寻找他们的弱点。其他的都是小患,关键是岳飞和封元,能够打垮一路,战局还有挽回的机会。”兀术打定主意,要寻找机会决战,哪怕是挫伤宋军势头也是值得的。
“元吉,他们兵进永宁,明显要利用第二行营,把我们死死拖住,看是锐意进取,却不想翻了兵家大忌。”
韩常摇了摇头,道:“就算郎君抓住机会,他们两大行营合作,恐怕我们也毫无取胜可能。”
“至少,平地对我们有利。”兀术有感韩常战意不高,却并不以为然,当下的大将除了活女寥寥数人,谁还想着金戈铁马,哪个不是尽情地享受奢华。
能够主动提出有见地的意见,属于难能可贵了,还能要求别的?耐着性子温声道:“这一战迟早来临,我们最后底线是燕山南部,要在河北寻找到机会,也是可以就势的。”
第1544章 事发突然
韩常非常明白此战关系女真兴哀关键?双方都憋了口气,等待对方的疏忽大意,兀术坚持留在河北不让,显然是把全部赌注压上,国运在此一战。
宋军第十一行营狂飙,第一、二行营持续进攻,都在于拖住金军主力,双方的战术机会是均等的,就看谁能得到长生天的垂青了。
“元古,不知道你看到没,我总觉得撒离喝打的有点太轻松,乞颜克烈人素来强悍,怎么可能被万余人击溃?白痴到住包围圈里钻,是不是有些太怪异?”兀术把话题岔开,转到了非常敏感的话题上,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忧虑。
韩常稍有感触,却又有些拿捏不住,落落地道:“末将愚味,请郎君指教。”
“恐怕,南朝是渔翁得利啊!”兀术摇了摇头,语气显得寂落。
“这怎么可能?”韩常大吃一惊,要用乞颜、克烈人不断侵扰临潢府路,必能让金军尾不得相顾,故意失败只能增加河北压力,傻子才回去干,他绝不认为是大宋行朝干的,就算是也得能左右其决策才行。
“原本,张子初判断我还不信,现在看果然如此。”兀术长长叹息,道:“他是一箭双雕,放任那些野蛮人冲杀,恐怕是比我们更危险的敌人,多年来早就暗中布置,胜败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们可以离间。”韩常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他虽然没有定论,但巳经隐隐有许多感触,真如兀术的判断,王秀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挥洒自如间利用盟友打击自己的敌人,又利用故人消弱自己的盟友,招数不是那么新颖,但的确是够狠够毒辣!关键是这份心性,实在让人不吝而寒。
“不太可能,毕竟我们杀了他们的大汗,既然他们能干出来,恐怕也是有防备的。好了,这仗不能退,必须要打下去,哪怕就是打输了,我们大不了放弃大兴府以南,他们还能怎样?”兀术毫不在乎地道。
正说话时,外面合扎呵斥,一名官吏匆匆进来,道:“郎君,大事不好了。”
兀术见对方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蹄赶来,不由地道:“你不在会宁,为何匆匆赶到前线?”
“迪古乃勾结乙辛、唐括辩、乌带和萧裕等人,趁夜潜入大内谋刺郎主,如今迪古乃可巳经称帝。。。。。。”
后面的话,兀术巳经听不进去了,心中一片乱麻,合剌被谋杀,被自己的同族兄弟谋杀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就算合剌嗜酒杀人,简直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当此家国风而飘零关键时刻,迪古乃竟然不顿大局公然谋反,对整个国家造成多大的冲击?尤其是各地将帅,那是惊疑不定,哪有心思应付宋军的进攻。
虽说,合剌这些年做事是残暴糊徐,毕竟是有点作为的君主,迪古乃通过谋逆登基,必然不可能短期内稳固帝位,很多人会站出来反抗,大金正酣战时内部烽烟又起,该怎么办是好?即将迎接事关国运大决战,想想惊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详细的询问,兀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合剌和迪古乃可是幼年好伙伴,尤其合剌幼年躲在斡本的家中度过,他和迪古乃一同接受教育,却不想本应亲如兄弟的一对,却走到了血腥内讧的地步,实在让他痛心啊!
“郎君?”韩常大为恐慌,大宋行朝步步紧逼,后方竟然风云波澜,让人如何是好?
“好了,你先下去。”兀术打了官吏,盯着韩常道:“实在是祸起萧墙。”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如今真正算的上是内忧外患,处理不好大军有可能烟消云散,一个强悍的帝国瞬间土崩瓦解,他没有好的主意了。
不能不说,合剌是相当开明也很有作为的,他对合剌主张加女真的汉化也是支持的,认为这是巩固统治最好办法。但是,这些汉化故革措施,无论是移民还是改制,都必然会触动女真守旧势力利益。
当然,他也很理解合剌,得知合剌斩杀裴满氏时,并没有大惊小怪,裴满氏代表守旧势力,又相当的张扬。
皇太子济安不到一岁就夭折,几乎完全摧毁了合剌本就脆弱的神经,裴满氏越来越嚣张,什么都要插手,搞得事事掣肘,官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
甚至知道点风声,迪古与余裴满氏关系颇为暖味,他是冷眼旁观,任由合剌自己处置,导致迪古乃做了冷板凳。政令不行、家事恼人,合剌的疯狂是很让人同情的,动不动就以廷权羞辱大臣,要么就胡乱杀个谁,借以解气消愁,彻底得罪乞颜人也是由于合剌的狂燥。
也是没有办法,大宋行朝日益强大,都元帅府没有撤销,军国大权仍然操纵在他手中,合剌自然是心中不满,最终连老婆都插手政务,任谁也不会痛快。
“萧裕、秉德、唐括辩、乌带、大兴国、李老僧、徒单阿里出虎、仆散师恭、徒单贞。”兀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说出这九个人的名字,显然对这些参与谋逆的脑人物恨到极点,心深处又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被迪古乃笼络,都是合剌暴虐下造成的苦果。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些人,有真本事的人不多,倒是蝇营狗苟之辈不少。
“郎君,迪古乃郎君夺了大位,郎君怎么办?”韩常说出非常现实的问题,反对必然一片大乱,顺从哪有那好啊!
兀术实在是无语,他的主力大军不可能脱离战场,阿懒也在高丽脱不开身,撒离喝就更不用说,三大帅无能为例,时机挑选的真是恰如其分。
“郎君,大金主力全在郎君手中,还望早早决断!”韩常口气有些焦燥,更有一抹不安的意味,他巳经心不在焉了。
“嗯,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兀术无力地坐在帅坐上,感觉胸口再次闷,一口老血就含在喉头。
第1545章 功成身退
韩常退下时心情是复杂的,真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了,前方那么吃紧,贵酋竟然还争权夺利,先是公然杀大臣,然后是宰了皇后,最终连郎主也被干掉,简直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去何从,难道真为女真人殉葬,就算卖了半辈子命,兀术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没打算把后半辈子给卖了韩家三代人为女真人服务,却没有迂腐到殉葬的地步,真实再闹腾下去,说不得真要考虑后路了。
兀术静静地坐在帅帐内,作为堂堂的都元帅,他常年身居高位,对天下大势看的比较透彻,强压一口血的滋味很不好受,以至于不想再去说话。
现在,所能考虑的不单单是战争,而是女真人的生存,有没有南北言和的可能?哪怕是暂时喘息之机也行,让他有时间撤出大军也行,至少他能转兵北上平叛。
结果,彻底让了河北、河东乃至燕山,整个女真族将被包围,真正丧失了回旋余地,到那个时候谁知道王秀会怎么样,或许不会给女真人活路。
会宁府,正是阴云密布。
就在兀术得到消息大半个月前,合剌杀了皇后裴满氏,那可不是正大光明的杀,而是合剌在压抑地吃酒后,想到裴满氏处处专权,军中遍布裴满家族的子弟,简直张狂到极点。
这还不算,裴满氏和迪古乃的关系暧昧,简直是不可忍受的。
在女真人看来,裴满氏赐迪古乃礼物,实在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哪怕直接和外臣交谈见面,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女真人自有风俗,对妇人贞洁还是比较淡的。
可是,合剌不仅嫉恨裴满氏专权,更受汉家思想影响,感觉自己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天子头上的帽子绿了。
如此,当他把兄弟胙王常胜杀了,就把常胜的妃子撒卯召进了后官享用,居然和那撒卯一见钟情,欣喜之余突然现住事不堪回,也对裴满氏嫉恨。
更何况,他对裴满氏强横禁止众妃子和他接近,早就有了深深地芥蒂,就在当天晚上吃的大醉,被裴满氏说了两句,忍耐了多年怒火爆,终于亲自操刀杀掉了裴满氏。
就在杀了自己的皇后时,唐括辩、秉德、乌带等人正在密谋,因忧患谋逆到了实施阶段,他们本来中意邓王,迪古乃却非常忧虑。
秦敏很不在意地道:“郎君,不用担忧,他们不过是郎君上位的垫脚石,只要郎君振臂一呼,必然跟随其后,又有何可以担忧的。”
迪古乃满心迟疑,犹豫地道:“逼急了,恐怕不妥。”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狠辣果断,王相公看好郎君,为延续女真一脉,让南北重新盟好,郎君岂能瞻前顾后,全然没有人主的气魄?现在,会宁内外人人自危,去没有领头人物,郎君根本无需担忧,只要成事后剪除阿鲁、阿鲁补,必然能坐稳大宝。”秦敏见迪古乃犹豫,立即用话来刺激,只是心中非常恶心,竟然用人主称呼迪古乃,要不是为了祸乱女真的大计,他压根连正眼也不看对方。
迪古乃霍然心动,秦敏的话说到他心中,能让他忌惮的无外乎左丞相阿鲁和曹国王阿鲁补,转瞬间他的心思透彻,下了最后的决心,盯着秦敏沉声道:“我无外兵。”
“郎君宽心,王相公早就有了计较,回去我就亲自符节,派出快马进入高丽,请诸位大帅放手,让阿赖元帅回军。”秦敏显得悠然自得,只要你下定决定,放过几万人又有何妨。
迪古乃精神一振,只要大宋行朝放手,阿赖的四万大军就能回归,那可是他精心拉拢的部队,一旦回来将让他有了更多的掌控,不由地笑道:“那就有劳了。”
“呵呵,这是自然,一切都进入正轨,就看郎君的了。”
当秦敏走了,萧裕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低声道:“郎君,此人可怕,我们绝不能留南朝口实。”
“事成,动手隐秘些,决不能让南朝抓到把柄。”迪古乃没有任何犹豫地道。相对于他来说,大宋行朝不过是外力,只要他稳定了局势,是完全可以抛弃的,只是为了对付兀术,尚需借助大宋行朝力量,不能让秦敏死的太明显。
盟友,不过是相互利用,当对方价值耗尽,反倒成为负担时,是可以岁时抛弃的。不过,秦敏显然是重量级的棋子,断不能让南朝抓到把柄,就算对方怀疑也无话可说。
“嗯,一场意外,我绝对做得干净利索。”萧裕很有信心,不就是杀个没有根基的外人,哪怕对方在南朝位高权重,只要对方在明处,别忘了这里可是他的主场。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