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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兀术要是死心眼,他不介意借大宋行朝的手除害,要是能归顺他最好,至少他又有了讨价还价本钱,甚至有了和王秀翻脸的本钱,重新夺回河北也不是没有可能。
盟好大宋行朝,放弃燕山以南土地,君子诚信,一切都要建立在实力上,都要看当时的态势,兀术要是能承认他,那他绝不介意和大宋行朝翻脸,就算拿不下河北河东,至少要保住原契丹的地盘。
“在高丽的兵马?”迪古乃冷冷地道。
“放心。”秦敏会心地笑了,笑话,这可是他存身保命的本钱,你要夺取了大权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迪古乃听明白了,大宋行朝利用他,必然会还给他部分力量,阿懒的四万大军不多不少正合适。
当秦敏刚刚离去,萧裕就谨慎地从小巷子出来,一头钻进了迪古乃的府邸,两人嘀嘀咕咕半个多时辰。
上京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秦敏不知道迪古乃具体筹划,却相信这厮绝非傻瓜,自己也就秘密化妆进入寺院。
庄齐依旧还在会宁,他套出的军情对高丽并无太大价值,送到地方基本已经过时,却对大宋行朝战略有不可低估的作用,他们可以根据女真人的部署,判断对方兵力运用,推演兀术的动作。
这并非天方夜谭,而是具有很强可靠性的,军事行动乃是家国大策,必须依靠现有实力才能展开,正因为金军对高丽的进攻,导致河北的反击后继乏力,王秀的挑唆才能成功。
“。。。。。。其实,合剌也是悲剧人物,他一生没有得到实权,眼看兀术南下,后族裴满氏又专权,太子济安也病故了。平心而论,他并不比历朝历代上智君主差多少。”庄齐述说着合剌的暴虐的源泉,语气中充满了同情。
“别扯这些,我对合剌的遭遇并不同情,更没有任何兴趣,怎样才能成功完成先生的嘱托,才是头等大事。”秦敏很不高兴地道,你作为机使臣竟然同情对方,这个是大忌中的大忌。
“合剌是穷途末路,不少贵酋已经惶惶不可终日,我看还需要再等等,他们内部杀的越是惨,对朝廷越有好处。”
“对,也不对。”秦敏摇了摇头,撇嘴道:“无论会宁怎么乱,也不会动摇兀术,只有一个强有力人物上场,才能更好低分化虏人贵酋,迪古乃是最好的人选。”
“既然你决定,就不跟你争论了,下面准备怎样做?”庄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最近几天,你就可以离开了。”秦敏答非所问。
“哦,我又没有被现。。。。。。”庄齐古怪地看着秦敏。
“如果,迪古乃成功,你认为他会和你有完?再说,传播佛老又不局限一隅,高丽、倭国都是好地方。”
庄齐嘴角一抽,分明是说他和定哥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男女问题上谁能说清道白,谁敢保证迪古乃不对他下手?毕竟石里哥已经锁定他,虽说现在没有事,却不代表以后无事,他可是大宋最高等级的使臣,断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目光闪烁,盯着秦敏道:“我自会考虑,不过迪古乃能弑君成功不说,就算是成了,难道山长真会放过阿赖?”
“只要能歼灭兀术,区区阿赖几万人,无所谓的。”秦敏毫不在意地道,按照王秀的计划,其中一条就是维持迪古乃军力,不强不弱能够牵制草原和其它女真势力。
庄齐有些可惜,不解地道:“难道山长不知养虎为患,迪古乃比合剌更有野心。”
“先生算计大计,岂能是你我所能及,草原的乞颜、克烈人始终是大患,在朝廷没有做好经营北方前,虏人决不能被草原吞并。当下,最重要的是鼓动虏人贵酋内乱,造成他们内外不和,不能给兀术半点喘息之机。”
“能成事,万一兀术承认怎样?”庄齐无不担心地道。
“先生又岂能没有想到,呵呵,迪古乃弑君自立,最怕的就是兀术拥兵在外,就算他却能战事稳住兀术,你以为人家是傻瓜?退一万步说,扣住虏人在高丽的兵马,你认为会怎样?”秦敏似笑非笑地道。
庄齐幽幽叹息,朝廷果真是不可说,山长的手段不仅多还环环相扣,不给人半点活路。有小到大而言,鼓动迪古乃是祸乱女真,引贵酋之间的争端,直接引战场的崩溃。
破局?唯有迪古乃和兀术达成谅解,先不说兀术肯不肯,就是没有宋军的留手,迪古乃也不具备抗衡兀术能力,结果害得对大宋行朝妥协,才有资本和无数对话。
从大的方向来说,女真人战略处境非常恶劣,就算迪古乃得到援军,转变态度和兀术联合,也已经晚了。因为,大宋禁军按照战争指导,必然完成战略突进,女真内乱造成的恶果也已形成,不可避免的必须决战。
如果,迪古乃和兀术在生分歧,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是无法避免的,军事政治上都存在的权力角逐,他们在关外的征战,最符合大宋行朝的利益,不仅能够腾出时间消化战果,还能根据关外势力的强弱进行分化。
“先不说其它,你认为迪古乃能成功?”他不愿去想其它,这不是他能过问的,还是关心眼前微妙。
“我非常有信心,合剌已经完全是疯子了,先生预测的不错,我看有七成把握。”秦敏信心十足地道。
第1535章 见准女婿
“但愿如此,不过你也要小心,虽说有高丽战场在,也不能不防备他狗急跳墙。天籁小说”庄齐为秦敏安慰着想,生怕遭遇不测,这不是不可能的,而是现实存在的可能,迪古乃成事必然要毁灭交通大宋行朝的证据,秦敏绝对是轮需要的消灭存在,他却非常的安全。
“无妨,他没有成功前绝不会动我,想动我时恐怕找不人了。”秦明毫不在乎,却感慨万千地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也就正式结束在外的使命,回到乌七八糟的行在。”
“乌七八糟?阿弥陀佛。”庄齐念了声佛,怪怪地看着秦敏,也亏这厮能说出乌七八糟,别人挤破头还进不去。
“不要这样看我,难道你不明白,行在都是膏粱子弟汇集,还有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僚,看着都让人生厌。”秦敏说的并非妄言,阳光下也必然有黑暗,有些必然存在的现实,甚至连王秀也解决不了,只能尽量地去控制。
他作为有抱负有才略的人,非常不习惯衙门里混日子,也看不惯那些衙门的官僚,游走虏人贵酋间呼风唤雨,那是何等的快哉。
“能活着回去再说,希望七哥回归厌倦的行在。”庄齐郑重地道。
“明白了,会宁风云渐冷,你自己也要小心,看着差不多就赶紧走,不要眷恋定哥美色,酒肉和尚哪里都能做。”
庄齐被说得一头黑线,不悦地道:“七哥,这里是佛寺,供奉的是诸天佛陀。”
“呵呵,知道了。”秦敏站起身,笑呵呵地伸个懒腰,又道:“我先去歇息了,这几天怪累人的。”
“就在禅房里歇息,没事不要外出。”
“不了,今晚就伺机出去,不能连累你。”
“七哥说的,小弟就是那样不堪。”
“呵呵,当我没说过。”
就在秦敏搅动风云时,王秀并没有关心家国大事,反倒是换上了一系青袍,只带着徐中除了后门,一路沿着大街坐车而去。
没办法,手中再掌握大权,再让人忌惮不已,他也只是个父亲,眼看女儿跑出去越地勤快了,实在不敢再耽搁,索性让王卿苧带着王新真,一起去第一分店办事去,他则不得不委屈地去看看夏玮。
“大人,就是这里。”徐中是认识路的,他偷跟了王新真一次。
“看这宅院,不愧是江州夏家人的旁支,当年也不算是小户啊!”王秀眼力头很尖,光是看陈旧的门庭,就看出点韵味,夏玮的族长也曾经风光过,名臣夏竦就是嫡系。
“大人,我去叩门?”
王秀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徐中会心地笑了,难得王秀也有无奈的时候。
当王秀看到夏玮,心中第一个印象是还不错,至少表现的举止有礼,尽管有目光中隐有疑惑。
“不知二位莅临,有何贵干?”徐中的慕名而来,实在有些太烂了,由不得人相信,夏玮不得不再问一句。
“呵呵,真是慕名而来,难道这就是读书人待客之道?”王秀笑咪咪地,今个他就是中年儒生打扮,加上经年上位者的风度,还真的让人觉得他就是为大儒,实际他还真是。
“哦,这位先生请,寒简陋舍,万勿怪罪。”夏玮很有耐心地侧身,目光却有几分闪避,脸色也微微紧张,按照礼节请王秀入内。
夏玮的举动全落在王秀眼中,他微笑点了点头,阔步而入,徐中则在庭院内守候。
“先生,在下只有一杯清水,还望先生莫怪。”夏玮平静地端上一杯清水,不吭不卑地说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好。”王秀不以为意,接过茶水品了口放下,面对目光有些闪避的夏玮,淡淡地道:“好了,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谁,至少能估计的差不多。”
夏玮轻轻叹息,躬身作揖道:“在下见过王相公。”
“嗯,坐下说话吧!”王秀点了点头,看着夏玮欣然而从,不仅谦谦有礼还很聪明,对其的评价高了些,至少对方没有做作。
“相信,你也知道我来的意思。”
夏玮点了点头,没有回话,王相公都来了,说明事情很严重,他又不是傻瓜,隐约知道王新真来的勤快,迟早会引起王秀的关注,却又不好去说。
“还要多谢你。”王秀真是感谢一句,夏玮的挺身而出,至少让本来不可收拾的局势,生了些许转变,要是不经过官府,恐怕王新真要现场吃亏。
“当不得谢,本份而已。”夏玮淡淡地道,说实在的,他心中因为有些不舒服,认为王秀觉得他攀龙附凤。
“心智不错,能坚持下去,下科龙飞榜不在话下。”王秀笑眯眯地道,却是表情不变,让人不知内心感想。
“谢王相公吉言。”夏玮不置可否地道。
这小子还这本能沉住气,王秀暗自赞许,温声道:“我看你蜗居苦读也不是办法,想过做点营生没有?”
“哦,在下自幼攻读,哪里会做营生。”夏玮不免苦笑,家道中落父母双亡,除了平时收取点房租过活,他哪里有经济来源,就算省吃俭用余下点,也得用来买书纸笔。
“不行啊!读书并非唯一,朝廷要的也并非一心攻读的书痴,而是能真正经营邦国的才子。”
“书中自有经邦安国大略,学生不能认同相公高论。”夏玮眉头微蹙,显得很有抵触心态。
“你来说说,历代相公可有真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王秀眉头一挑,多少有了些兴趣。
“的确如相公所言,孔圣讲德立规,历代先贤无不是立法治国,只是法度乃约束,万源归流,总就要以道德存人。”
“嗯,有几分道理,法为根本,道德育人,你果然没有读死书,呵呵。”王秀对夏玮多了分好感,至少这个年轻人不是愚顽不鸣,见识不算太深却已然入门,又问道:“你对当今新政,又有何见地?”
夏玮稍有吃惊,不想王秀竟然问政,时间不容他多想,开口道:“相公新政是良法,却依然有弊端。”
第1536章 对垄断的忧虑
“哦,不要有忌惮,想什么就说什么。”王秀并不忌言论,相反别人能提出缺憾,才能进行有针对改良。
“学生以为新政十余年,富则越富、穷则越穷,朝廷看是不断强盛,却隐有大肆竞争生产,民间无法购买隐患。就拿学生来说,明明需要一杆普通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