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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从在宫中回来,就一直呆在府邸,一对儿女也被婆婆带去开封府。半点告别机会也不给她。
尽管茫然无措,心中却有一个清晰的影像,这个影像就是给她莫名其妙惶恐,却又恨不起来的人物,真的不敢想象,竟然会是她爹爹,想想前尘真是可笑、可怜、可叹!
“驸马,主主还在后院。”押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范离,态度是相当的恭敬,只是眼皮子有些活。
范离脸色木呐,轻声道:“大官,还请稍候片刻。”
“驸马,这话可就不对了,奴臣办个差事也不容易,拖得时间久了,恐怕宫里会怪罪。”押班脸色顿时不好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这差使没有半点油水可捞,要不是张泉亲自交代,不得催促公主行程,更不能用强,他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再等。
范离苦笑不已,他和赵柔嘉实际早就完了,连孩子也被母亲领走,又岂能去催促离开,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驸马。”押班见范离神色恍惚,实在是不高兴了,船还在等候,他可不想干耗着。
“押班稍待片刻。”范离回过神来歉意地道
“都等了很长时间了,不是奴臣说驸马,不就是出海嘛!驸马自此是自由自在。”押班露出一副猥琐地笑。
范离心中怒火腾地上来,放在平日里,他有着驸马的身份,又被王秀所关照,连张泉都要对他客气,区区押班巴结他还来不及。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是自己倒霉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个阉寺狠狠打一顿。
真的不行啊!这种见你得势就巴结,失势就落井下石的小人,真的没有必要招惹,低声道:“我家娘子正在静思,还请押班稍待片刻。”
押班脸颊毫无表情,一双细目怪怪地瞅着范离,冷冷地道:“奴臣岂不敢违抗朝廷制度,驸马还是去劝慰才是。”
范离狠狠地瞪了眼押班,心下暗骂押班混账,哪壶不开提那壶,赵柔嘉对他的怨恨极深,更兼又被放逐海外,他过去不是自讨没趣嘛?
押班丝毫不在乎范离怨毒的目光,在他看来赵柔嘉的失势己成定局,请大长公主游历海外军州,这本身就是放逐,还是比荆棘三千里更加严酷的流放,还有何威慑力?。
再说,随着多年来赵柔嘉不断对文官集团的挑衅,士大夫们绝对不会容忍,要不是因为王秀的缘故,恐怕连朱琏也无法相救,一杯鸩酒是定了。
退一万步说,这位大长公主彻底失势,掀不起多大风浪的,自己根本无需有多少顾虑,当下生硬地道:“驸马还不快些,恐怕两府诸公都那不好说话,奴臣真的很为难。”
范离心下惶然,他听出押班的威胁,赵柔嘉早把士人给得罪了,连太皇太后也告诫,做事要低调些,待人接物能忍就忍,万不可凭一时意气惹了是非,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话也不说,转身就向后院走去。
押班看着范离匆匆背影,脸上闪过不屑地讥笑,淡淡地道:“粉侯就是粉侯,不过是膏梁子弟罢了。”他到忘了,自己还是个阉寺,半斤八两而已。
却说,当范离接近赵柔嘉时,步伐变的越来越慢,神情更加迟疑不定,忐忑不安地望着那道倩影,连大气也不敢喘地,眼看赵柔嘉不声不响,无奈地道:“该走了。”
赵柔嘉并没有做声,静静地坐在那儿,给人的感觉是同一座汉白玉雕琢的人像。
“娘子。”范离有些焦燥不安,他再次改高了嗓音。
“告诉大官,稍待片刻。”赵柔嘉没有回身,口吻淡淡的,仿佛是在和陌生的下人说话。
“好。”范离却是重重松了口气,并没有在意赵柔嘉的态度,反正他的目的达成,总不能让他用强?有本事让别人来。
当范离如释重负地离开,赵柔嘉再看庭院内的景色,不知不觉间,那两行晶莹的泪水,划过她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她的眸子彻底迷离在恍惚的晶光中。
第1494第1494章学院派分裂端倪
“什么,主主还要再拖延。。。。。”押班听了范离的回话,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却看到对方的坏笑,立即闭紧了嘴巴,这厮定然鼓动他去催促,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还请大官亲自劝说。”
果然如此,押班眼皮子直跳,赵柔嘉失势不假,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官家可都在,身为内侍自然知道他们的态度,不待见是一回事,没有人去计较你,要敢亲自去催促,真是自己作死,不由地苦笑道:“那就再等等。”
“嗯,再等等。”范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完全不在意咬牙切齿的押班。
就在赵柔嘉上船时,简雍也熬出头来了,他正式卸任机司的职事,因平乱的功勋升迁转三官,就任新成立的第七车骑兵旅镇都指挥,还是高职低就。
第七旅镇原为天武军编制,可惜冀氏一战全军覆没,按照宋军的新军制,旅镇之上都指挥战没或被俘,军旗丢失或被俘,全军覆没三个要素并存,这支禁军的番号永远取消。
第七旅镇的确是被取消了,殿前司禁军序列,永远不可能出现三个旅镇的番号,其中就有天武第七旅镇。
但是,王秀不忍那么好的番号被埋没,应该说是不甘心因高平原因,拖累第七旅镇被取消番号,就在全军最关键时刻,张东率第七旅镇义无反顾地反冲锋,吸引金军主力,为主力逃脱创造机会,最终失败并不是他们的错。
拱圣军能够几次救出诸多残部,甚至铁林二十旅镇能保全主力,都是因为第七旅镇的决死精神,他要保留这种精神。留下为袍泽义无反顾的神韵。
于是,就在北上时就谋划,不违背军规条件下,让这支有着荣誉的旅镇浴火重生。
经过枢参、侍卫马步军的默许,北侍军组建一支由马军和车兵、步骑兵组成的旅镇,由各军的剩员和校阅乡军选拔壮士,调拨库存的战车甲仗,组成了这支上旅,也算打了个擦边球,名号取车骑兵。
就在第十一行营北上时,这支部队正式编入序列,也算是满足封元增兵要求。再组建车兵军是不可能的,步军军司又用处不大,混合的旅镇恰如其份。
就在五天前,兵部为这支部队命名,正式为大宋禁军第七旅镇,不属于殿前司而是直接划归第十一行营。
打仗可不能拖延,简雍获得了任命,自然是大喜过往,加上他人缘比较不错,不少同门为他设宴践行,正在丰乐楼。
张陵、赵非、周文、费苏甚至刘仁凤、薄章也来了,酒宴的气氛相当热烈,开始的话题也非常轻松,无非就是当年的风雅趣事,刘仁凤也难得放开了酒量和矜持,几乎是来者不拒,大家有说有笑,完全不符以往的温雅姿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放纵。
“可惜、可惜了!”费苏放下银杯,醉意朦胧看着简雍。
“可惜什么?老兄这话让兄弟心里没底。”简雍心情不错,索性跟费苏打趣。
“本来应该任军主,却只能委屈上旅,难道不是可惜?”费苏看二行不嫌局大,直接为简雍抱不平,却包含着别样味道,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解斋,话不能这么说,朝廷大用功臣,岂能委屈别人?”刘仁凤看了眼费苏,脸色有些不好看。
“哦,小弟险些忘了,二哥升迁宝文阁侍制,正是大功臣。”费苏呵呵一笑,拿起酒杯满饮一杯,其色不言而喻。
刘仁凤眉头微蹙,周文是眼疾最快,立即朗声道:“第七旅镇被山长寄予厚望,不能等同寻常,北上又是在四哥麾下,能和五哥、九哥并肩作战,还怕成不了军主?”
薄章也是眼里头活,笑眯眯地道:“就是,连钟离大人不也是屈居直学士,大家都是为家国天下,何分高下?”
这话说出来相当有份量,钟离睿无论是资历,还是对朝廷的功勋,都足以位列两府,却依旧甘心枢密直学士,经常夜不归宿,分外地操劳,正向他自己所言,与天子共为家国,何分高低贵贱?
“钟离大人身为直学士,掌控天下兵要,枢府调度都要经他之手,自然是国之栋梁,非我等言利人能比。”费苏对钟离睿很尊重,有能力的人自然受人敬仰。
刘仁凤默默颔,王门子弟的嫌隙日益加深,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自己还是挑起分裂的要人物。
从前,这种争端限于书院辩论,随着学院派不断壮大,分歧成为这些官员以公立党的基础,现在的势头似乎还不明显,没有明显的冲突,却不代表以后不会爆冲突
他知道王秀能容忍学术上的分歧,甚至抱有欣赏纵容的态度,甚至能让学院派为理念争斗,却不会任由学院派彻底分裂。
想想,学院派内部分歧越来越大,己经闹到要分家的程度,自己已经看到了弊端,主要精力却放在天子教育上,无力去弥合争端,当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是理念之争,你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意志,尤其是王学培养出来的士子。
“如今,朝廷正是用兵之时,百万将士风餐露宿、浴血沙场,官家年幼,朝廷上下要同担待,如今先生正在北方,你我兄弟更应当同心协力,辅佐天子治理天下。”
费苏和周文、简雍默然不语,他们何等聪明之人,又是官场中历练的老油条,岂能听不出其中的隐喻,分明是想要妥协了。
费苏瞥了眼刘仁凤,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站在王秀身边的学院派,明显占据绝对优势,生硬地道:“义利之争而已,山长也是赞同的。”
薄章看了眼费苏,暗骂这厮哪壶不开提那壶,他是然的存在,看的自然非常清楚,刘仁凤和王秀理念有别,在学院派中处于劣势,援引士林中人协助,却又让理念相近的同门诟病,看来是想缓和两派矛盾,却不被接受。
第1495章戏虐
无论是玉泉山还是钟山,都是王秀心血所在,这群小子真能折腾,有什么天大事情,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辩论。天『籁小说
钟山书院倒是平静,大家都是玩研究的,心思多放在科技展上,不断创造未知,哪有闲心思考虑别的。
玉泉山可就热闹极了,研究院和格物堂、博物堂、商斋闹的最凶,就目前形势来看,要北伐大环境影响,或许以研究院为的两堂两斋,真的要分裂出去。
就是硬生生压下来,也让刘仁凤颜面扫地,声望受到沉重的打击,原奉召成为太子讲学,不能不说是无奈的逃避,没办法,他又不是圣人。
“近来,玉泉山闹得很凶,二哥还是山长,应该过问才是。”费苏冷不防来了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要说刘仁凤脸色不好看,就是薄章也瞪了眼费苏,这厮纯属没事找抽。
“世间事原本就是合久必分、外久必合,既然理念上不能相济,还不如趁早分开,以免精力悄耗于内部争辩,财力不能集给,也免得伤了和气。”周文淡淡地道。
他作为刑部知缉捕司事,等同于左行郎中级别,甚至地位更高些,也就是正式迈入正五品职事官,资深者用正四品也不为过,属于中高等文官行列,又掌握着朝廷重要力量。
缉捕司的设置,按照王秀的话来说,那就是国家警察最高指挥机构,属于两府的暴力机关,本身就不能轻易有偏差,
不能轻易地表明政治态度,需要不偏不倚的公允。
正如王秀所设立的新官制,禁军和缉捕使臣也就是警察力量,还有皇城司军,要保持绝对的中立态度,只要效忠于家国和皇室。
皇城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