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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丝毫没有介意,反而笑道:“虏人太抠门了,七千贯还能拿出手?要是放在大宋行朝,早就出五万贯的悬赏,要是贵部弹尽粮绝,把我这吃饭家伙拿去就是,我又不是补通情达理之人。”
“呵呵,我可不是跟你玩笑,知不知道?张通古大人作为全权使臣,竟然被王大郎斩,你还不算是通好使臣。”高升目光变的不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连张通古都被宰了,你算那门子鸟。
“倒是听说了,不仅是斩,还把级传檄缘边,用他的血来伴鼓,要是高五叔的级,恐怕也能比得上右监军。”封元的眼中闪出一抹光芒,那绝对是狠辣的决然,高升不仅是忒母孛堇,还是新任河北西路的都统,地位不在都监之下,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高升苦笑不已,他何尝不知秦敏的意图,大帐内只有他们二人,要是秦敏正如传说中那样,恐怕有能力来杀他。不过,他并不认为对方要杀他,那是迫不得已的后招,不由地放缓态度道:“大郎可好?”
秦敏淡淡一笑,他并没有斩杀高升的兴趣,更没有那个必要,而是接到了秘密官塘,让他承担重要使命,断然道:“高五叔的脑袋是先生的,我却不好拿来献功。不过,先生一向安好,却不曾去拜见,只是要在下转呈书信,这不就眼巴巴赶来了。”
高升看着秦敏,心下尤为悲凉,点了点头说道:“大郎竟然有书信,这倒是难得,我却不曾想到。”
秦敏用怜悯地目光看向高升,自从对方破了商水,就和王秀成了从国仇转到了家恨,再也没有调和的可能,为人子者岂能放任私仇,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想在商水听过高升的传闻,不由地有些许可惜,乡里乡亲竟成死仇,在感叹后探手入袖,撕开内袖夹层,取出锦袋奉了上去。
高升折去火漆,撕开锦袋取出帛书,细细地观看,脸色却时而惊讶,时而犹豫,最终化作长长地叹息。
他用火石点燃案上的蜡烛,在秦敏诧异的目光中,将帛书一点点地烧了,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是不是很想知道写的是什么?”
“这是自然,高五叔和先生是生死大仇,竟然还会有书信,难道是。。。。。”秦敏神色怡然地道。
高升对秦敏的直白很不习惯,却依旧平静地道:“国仇家恨是一回事,天下大策又是一回事,大郎分得清楚。”
“看来先生有所图,不知高五叔如何回复?”秦敏也不想多耽误时间,直截了当地请高升决断,他可不想在几万金军中久待,能来送书信,也就是王秀的指派,让知机司事走到明面上,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大郎劝降,你说我该如何是好?”高升冷不防来了句,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哦。”秦敏一怔,旋即知道这封书信竟然是劝降,血海深仇竟然劝降,事情似乎有点诡异,一时间不知真伪。
“好谋划,把我逼到了墙角里。”高升无奈地笑了,似乎在自言自语。
秦敏的眉头微蹙,他不明白高升在说什么,又似乎有点捉摸不到,却又能够隐约感觉一些的影像。
高升没有给秦敏太多的时间却想,脸色变的很严肃,萧瑟地道:“你可以回去转告大郎,不要玩阴谋诡计,他的心意我领了,吃饭的家伙就在我脖子上,等他来取,只要他有这个本事。”
秦敏心中一颤,知道高升不是和他开玩笑,也没这个必要,联系很多事情,他逐渐摸清了脉络。
看来,王秀在书信中是劝降,还不是真心实意地劝降,充其量是在提醒高升,时间已经到了,如果说有那么一层的意思,也是虚伪地让高升放弃抵抗,尽到大宋宰相的职责,对劝说敌人做了最后的努力,没有人再去指责他擅杀大将。
“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这天来的那么快。”高升神色变的温和,仿佛不存在这封信函,目光却是尤为复杂。
“在下,定把高五叔的话带到,”秦敏毫不迟疑地应了声,既然把事办完了,他绝不会多停留半刻。
高升起身回转,望着挂在高挂的地图,良久,才豁然回转身来,双目闪烁着凶悍的光芒,沉声道:“回去告诉王大郎,我就等着他做最后的对决,有本事他来取我脑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就看看岁的刀子快。”
秦敏轻轻叹息,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当他转身走出大帐,却情不自禁地回相望,见高升正在望着高挂的地图,背影显得非常寂落。
忽然,他感到心中一紧,或许,当年高升也有难言之隐,打仗谁能照顾到方方面面,没有生死哪叫战争,这笔国仇家恨真的很难说对错,或许王秀还有别样意味。
第1463第1463章王秀对赵家底蕴的打击
行在江宁府
朝廷就兵变很快做出了裁决,连陈年往事也被扒出来,恶赵构居心叵测,先是和张启元狼狈为奸,挑起伪福国大长公主陷害王秀不成,又秘密勾结万俟卨等无耻之徒,迷惑赵柔嘉、李正民王公贵戚,竟敢劫持太上动兵变,险些害了当今的官家,以藩王谋夺大位,实在是罪不可恕。
两府议罪是剥夺亲王爵位,参与叛乱的赵旉夺长子郡公爵位,按照平民礼仪安葬,其他妻妾子女罢爵位,永远禁锢,皇侄全部清理出宗正玉牒。
不过,赵炅却站了出来,说是赵构虽然意图不轨,却也是为行朝出过力的老人,又是大宋行朝硕果仅存的藩王,应该给予宽大处理,不应该祸及不知情的家眷子女。
两府并没有驳斥天子面子,甚至出天子仁厚的赞叹,其实大家严厉处置,也是给赵炅挥的余地,让他树立贤德仁慈君主的形象,并非是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最终,只是剥夺赵构、赵旉爵位,开出宗人寺下玉牒,仅以庶人礼仪下葬,妻妾子女保留爵位,却不得擅自出京,两位郡公却要住在大内,由殿中省看管。
当然,作为叛逆主要人物的万俟卨、薛归义、李综、康履、苗傅等人,全部处于极刑,直系家眷皆为处斩,三族流放海外军州编管,永世不得回归。
这也算是很重的处罚了,大宋朝廷几乎没有处死文官,也很少文官谋反,这也是第一次对文官的公开杀戮。
薛归义被天武军斩杀,尸体也被悬挂示众,就算是死也不那么爽利。
万俟卨、李综、康履被明正典刑。尤其是李综,那是哭着喊着从赵谌那里被拿下,当时赵谌脸都青了,要不是太后韩氏劝慰,估计就晕过去了,当时宫人传出太上悲呼:“书生害我。”
无论是说哪个,都没有人去真正关心,这场血腥的宫廷风暴过后,必然会权力大洗牌,大家都心知肚明,赵谌不过是有太上身份才能保命,已经不具备让人畏惧的可能。
虽然,在王秀的操纵下由钟离睿把持,这场兵变株连没有扩大化,却也是血淋淋的场面,足足杀了数百人,流放了三万余人,让朝野为之震撼不已,影响相当的深远,被史书记载为开国至今创,恐为后世所诟病。
当王家天下逐渐展现世人眼前,史家又是另一种说法,民间却私下流传,大中建炎二十二年的“江宁之变”,是王家取代赵家关键性的事件,彻底消灭了赵家最有力的藩王,把赵家宗室力量连根拔起。
人数何其之多?就在于班直侍卫和皇城司军,忠于赵家的皇室亲兵。
这场兵变,赵谌方面的主力是班直和皇城司,必然导致对这两支力量的清洗,也是王秀必须要清洗的。
行在的守卫力量,最核心是三千班直侍卫,其次是五营五千人的皇城司军,外围才是殿前司六军。
从表象上来说,这两支部队多数听从赵谌圣谕,参加了兵变,时势造英雄也早就悲剧,当赵谌、赵构失败时,他们的命运已经铸成。
除了那些恶的将校被处斩,其它的将士都被判成从逆流放,对于缺少人口的海外军州,这些将士和家眷是及时的,更是必要的人力资源。
对于朝廷来说,不可能一次性杀了那么多人,流放这些人不仅能充实海外的实力,还能彰显朝廷的仁厚,至少不会大肆杀戮,又给了某些人告诫。
不过,这几万人的迁徙不是小事,又适逢侍卫水军南北征战,根本无力运送他们,枢密院和枢密都参军司,紧急做出了兵要,让这支罪人组成的军队南下,加入南侍军征战交趾。
还是钟离睿提出人性化的设想,剩余六千班直和皇城司军先行,直接加入南侍军作战序列,打乱编制参战,到达站区再放甲仗,其余的家眷在后慢慢行进,沿途各军州好生照料,提供饮食住宿和医药汤水,减少路途中的疫病劳累死亡。
这就让那些罪军放心作战,用自己的本事减轻罪责,也增添了南侍军的战斗力。不能不承认,班直侍卫和皇城司军战斗力强悍,毕竟是天子卫率,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打乱编制也防范他们作乱,家眷慢慢行进更是控制他们。
同时规定,要是吏士战死沙场,家眷可以免罪就地安置,当地官府给予土地和抚恤,一切都按照禁军成例,无疑激了这些罪军的战斗热情,自己战死沙场,至少能让家眷免罪,不用跟随自己去远涉重洋。
要是能够立功也好,至少能保证在海外分到土地,有一份支撑的家业,免得老小陷入冻饿边缘。
至于赵构的子女成年安排,郡主自然不用说,那些郡公则被宣布,朝廷设置海外方国,两位郡公成年要就藩,这就引起了士民的议论,不是为了几位郡公的前途,而是他们看到朝廷设置海外封藩的意图。
其实,这就是摧毁赵家宗室的谋划,到了王家浮出水面,世人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人不能理解,出了质疑声。
为此,刘仁凤找到了钟离睿,恰好张陵、赵非偕同费苏也来拜访,却是为了几款需要枢密院批准的成果投入生产。
朝廷有定制,凡是邦国利器投入生产,必须经过枢密院准许,设有三个等级的许可制度,最高等级必须枢密会议决定,也就是说要经过两府执政同意,次一等是要经过枢密院、兵部和工部允许,第三等级是经过枢密直学士和兵部侍郎同意,才可以投入生产,他们才来找钟离睿,希望能尽快推行,也就是第三等级的批准。
却哪里料到刚坐下,刘仁凤就来了,还来不及见礼就道:“朝廷在海外分封,可是先生的主张?”
钟离睿并没在意刘仁凤的无礼,态度温和地道:“海外藩国是大人的主张,还要设立王、公、候三等藩国。”
第1464第1464章二哥被气走了
众人本就对刘仁凤的无礼不悦,费苏甚至要出言讽刺,却没想到钟离睿如此坦诚,实在出乎意料。
好在,费苏也是老油子,当先抚掌大笑道:“还是山长高瞻远瞩,以藩国屏障朝廷,对海外实施行之有效的管辖,又不对朝廷有任何威胁。”
刘仁凤翻个白眼,压根就不理会费苏,沉声道:“难道先生不知,分封乃祸乱天下源头,昔日先秦争霸,今日前晋八王乱政,血脉三代淡薄,形同路人征伐,为何还要分封?”
“不过是分封海外,又不是本土军州,二哥又紧张什么?”费苏很不高兴,连他面对钟离睿,也要客客气气的,刘仁凤是有名望和地位,却当不起当面质问,尤其里面还对王秀不敬,惹的他火气上来。
赵非脸色也不好看,他对刘仁凤满肚子意见,不悦地道:“二哥慎言,山长必有深意,不是你我所能揣测。”
“难道你们不知道分封弊端,自开国封爵食邑不就国,就是为了防范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