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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王秀现身振臂高呼,他们做出了拥立太子的决定,也是挟持天子的逆贼公然造反,天子已经无法主持大局,他们拥立太子也是符合军规的,没人能说三道四。
有了刘健做榜样,那些大将自然明白怎样做。
不过,刘健倒是非常聪明,拒接了王秀的接见,坐镇都虞侯司调度军法官。什么人高明?这就是高明的人,危难时尽一把力,成功时不骄不躁,好事让给别人,那上位者还能不欣赏你?该有的好处少不了,甚至还会有意外惊喜。
“二位,怎么钟离学士没有过来?”沈默看到他们进来,却没有见到钟离睿。
“大人,钟离学士在外碰到王相公。晚一步再进来。”曲端不亢不卑地道。
“哦,王文实在外面?”李纲捻须沉吟道。
秦桧更是脸色阴晴不定,他的处境相当的尴尬,想要找王秀私下解释,却总是不得机会,似乎这个机会不错。
却说,王秀在殿中省外徘徊,钟离睿就在他的身边。
“这么说,万俟卨和李琮招的差不多了。”王秀慢慢地度步,来缓解身上的疲乏,几天没有得到休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要不是大事撑着,他早就坚持不住了,赶紧睡个一天一夜。
“明天就能签字画押。”钟离睿肯定地道。
“好,待他们签字画押,就请天子和朝廷重臣会审,必须要做成千古铁案,让这群逆贼永世不得翻身。”
第1440第1440章玩,就不要出规则
钟离睿也是认可的,大宋朝廷是温文尔雅,对待大臣的争斗也宽容,造成很多事情评定的反复,王秀要盖棺定论就在于改变陋习,不要让日后再被人翻出来妖言惑众。
就拿神宗时代新旧两党之争,随着新天子继位,两党轮流执政,新法不断遭受评议,褒贬随人而定,某些人的盖棺定论迟迟不决,让人实在无法忍受。
“大人,大长公主那里。。。。。。”他还是关心赵柔嘉的处置,毕竟是罪魁祸,不能不施加严刑峻法。
王秀一阵沉默,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钟离睿无语的等待,赵柔嘉的处置非常难,至少干系到朱琏,他并不知道真正的缘由,却也认定是最难处理的人物,却不得不请王秀处置,不然不能服众,希望上位者能够考量。
“主主,请太皇太后处置,我这就去见太皇太后。”王秀说的很沉重,说着就要转身。
“大人,二更天了。”钟离睿有些为难,不得不提醒王秀,都那么晚了还进内宫,似乎不太方便,外面的流言依旧存在,对王秀的名誉始终不好。
“哦,那么晚了,那就算了,先去都堂看看。”王秀停住脚步,再次转身向都堂方向疾步,在大家沉默时,恰如其分地到来,让众人眼前一亮。
李纲没有起身,笑道:“文实来的正好,二位太尉到来,说是逆贼几乎全部捕获,残存余孽正在缉拿,如今是良孽一窝子搂,却待如何?”
王渊不满地看了眼李纲,转身对王秀拱手道:“三衙卫士除了几个班直,其它残存一千六百余人全部看押,皇城司军五个指挥全部解除武装,另有大小官吏一百三十二人,各自在刑部、江宁府大牢看管,还请相公示下。”
“人数不算少啊!”王秀撇撇嘴,几千人生死荣辱,处理不好会出大乱子的,尤其还有那么多士人,搞不好就是党锢,他坐到了李光的对面,环顾众人道:“诸位看应该怎样?”
“应该全部处决,谋逆大罪不容留手。”蔡易是恨透了,开口就是大屠杀,半点余地也没有。
“大多数人要不是心存侥幸,要不就是服从军令,断不可一概而论。”李纲当即否决蔡易,简直就是开玩笑,要是真的半点路也不留,无异于自开国以来最大的屠杀。
你先不要说影响,就是杀了那么多人,对于家国的打击也是巨大的。
“决不能草菅人命,必须仔细审理。”李光赞成李纲,甚至更细一步的去甄别。
连沈默也觉得蔡易过份,你要真的举起屠刀,不分是非的去杀,恐怕会招致更多的潜在仇恨者,摇了摇头道:“还是谨慎处置。”
“文实看怎样?”李纲把球抛给王秀,他并不认为王秀会大肆杀戮,那么多年的合作,早就看出对方爱惜羽毛。
“我又不是两府,岂敢轻易议论,却不知会之兄怎样看?”王秀可不愿介入,他关注的是主要任务,其他的都是小事,当目光接触到秦桧,忽然想征求对方意见。
秦桧见王秀进来,本来就有几分心虚,却不想竟然征求他的意见,简直有些措手不及,不免道:“还是伯记说的对,不能牵连太广,除恶唯。”
说完,忽然又有些后悔,什么叫除恶唯,难道还要把太上给宰了?自己是给自己下套啊!这句话未尝不会成为别人口实,在未来成为攻击他的借口。
“会之兄高论。”王秀玩味地笑了,说着站起身来,长长吐口气道:“夜深了,在下也该回家看看,明日觐见天子,就要赶回开封。”
“文实那么匆忙?”秦桧正是最敏感时刻,比众人反应的都快,忍不住住脱口而出。
“没办法,自从得到娘娘传檄,我就马不停蹄南下,甚至让第二行营放弃围攻大名,再不回去恐怕消息传开,虏人会有大动作。”王秀忍不住苦笑,真是奔波劳累命,数千里来回匆匆,要不是身子骨还成,估计也该散架了。
不过,他利用不经意的措辞,把得到叛乱的消息归公朱琏,增添了一份神秘,缓解了别人的戒备。如此高度保密的谋反,你也能事先打听到,并提前回归策划部署,固然有利于朝廷,却简直让别人睡不着觉。
他要是真的事先布置,能说明很多问题,引起很多人的不安,增加无法预料的变数。
李纲的脸色明显好些,平静地道:“说的也是,几仗打的不错,形势一片大好,不能因为行在事,耽搁了收复故土,文实应该早些回去。”
秦桧是何等老油子,立马听出李纲的顾忌,王秀口口声声说非两府执政,不再表任何意见,只要他身在朝廷,必然会让别人忌惮他的影响,应该说是有最终决定权,任谁也不能否认,只有让他北上,才能大家谋划更有利结局。
比如,李正民的生死存亡,这伙计几次上奏结构王秀,这次的把柄不可谓不硬,真被王秀抓着不放,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相反,只要王秀北上,他们才能酌情平衡,把李正民挽救过来,至少蔡易、沈默没有王秀的影响力。
当然,他也存有一份私心,这些年真的把王秀得罪过了,要是这厮利用此事,他的宰相位置绝难保住。
王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纲,他自然明白对方意思,却根本不想玩心眼,压根就没有必要,更没有时间去玩,他要做的已经全部做了,有些事并非任意所为,只要大家在规则范围内玩,那就是其乐融融。
他咂咂嘴,笑眯眯地道:“好了,我也要回家看看,陪你们这些人过夜,真是好生无趣。”
“我来送文实出去。”在众人你懂的的笑声中,秦桧笑着第一个起身,也不顾宰相脸面了,相比能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坐稳他的监修国史位置,脸面有算个鸟啊!
不要说李纲、李光,就是沈默、蔡易也是脸色鄙夷,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奉送。
第1441第1441章少年轻狂时
秦桧舍着老脸,亲自陪王秀出了次都堂门庭,却不知从何说起,既然选择了不偏不倚,有得却必然有失去,你再也不可能成为可信赖的人,那么多年的维系的关系,顷刻间化为乌有,心里那个憋屈难受啊!
“会之兄,此番逆贼鼓惑太上,做下了天怒人怨之事,论其恶为大王、万俟卨等人,固然不能赦免。只是那些妄图侥幸之辈,却也不能再宽容,所幸朝廷有优容读书人风范,老兄身为监修国史,当以国事为重。”
王秀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更没有嫌弃鄙夷,而是语重心长地边走边说,口吻也极其的平稳。
秦桧是感慨良多,王秀的一句话可以说是阳谋,没有任何的渲染,更没有半点威胁逼迫,再让人听着舒坦的同时,又不能不去接受,那是直接击中他的软肋,算是某种警告。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不是去排斥你,而是再给你机会,应该说是让你去当枪头,你还不得不甘之若饴,承受大大的人情。当然,话中明显的有了告诫,监修国史乃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让他配合蔡易、沈默甚至钟离睿,此等随机谋划让人不寒而栗。
“会之兄,北方狼烟滚滚,小弟身上胆子压得太重,还望老兄能体谅一二。”王秀见秦桧沉默,又来了句软话,体现出对方的重要性,一压一抬全在转念间。
“文实太谦让了,放心。”秦桧心中是百感交集,地位是暂时保住了,却不得不沦为王秀的打手,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绝对会听从王氏的劝解,昨天夜里就挺身而出。
现在,说什么话都玩了,人家开始削皮分果果,能让他留在位置上,跟着捡个果皮尝尝鲜,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谁让他选择中间势力,既有左右逢源的好处,也有无法大吃大喝的坏处。
王秀在不多说,连夜回到了府邸,庭院内外都被打扫,却依旧留着激烈战斗的痕迹,他没有心思去关注,王卿苧和友琴莫言、赵福金也没有心情关心。
自家官人既然来了,自然是不顾熬夜伤颜,等到了王秀来家,一句“大姐,娘子们受惊了”,让她们的焦虑化作温情。
不过,当王秀看到受伤的王新真,当即就勃然大怒,再也不复几天来的冷静,目光中的怒火绝对能杀人。
“秀哥儿,这是不能算了,哪家都不打唯独咱们家,要不是几位太尉来的及时,恐怕你要来收尸。”王卿苧是老大不客气,既然自家兄弟来了,当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大姐放心,一切自有安排,围攻咱们家的人,全部都要死,竟然敢伤了十四娘,可恨。”王秀一言决定数百条性命,却没有半点的犹豫不忍,有些事情是不能讲原则的。
他给人的印象是善于妥协平衡,向来是对内温文尔雅,却绝不会毫无原则,参加进攻府邸的人,明显过了他忍耐界限,借此机会给别有用心人个警示,再有越规则的人,你就自己想想后果,是你的脖子硬还是刀斧利。
“哥哥,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滥杀有违天和。”友琴莫言大吃一惊,急忙劝阻王秀。
“是啊!官人可要留手,万一引起民愤就坏了。”林月姐也是心惊胆战的,今个可真把她吓坏了。
“无妨,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参加叛乱,妄图博取富贵前程,那就要有被杀的觉悟。”王秀恨恨地道,既然打定主意,他绝没有回旋的可能。
“好了,既然官人回来就好,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妾身就去准备香汤。”贺氏显然熟了,说话也不拘谨,何况说些杀伐的事,实在让他心惊肉跳。
“嗯,我这一路快马加鞭,连睡觉都要绑在马上,来行在几天未曾合眼,想想真是撑不住了。”王秀凭着坚韧的毅力支撑,大事完成就感觉疲乏。
“来了也不跟家里说,白担心你了。”王卿苧翻个白眼,又道:“让你家娘子侍候,赶紧洗洗休息,有话过几天再说。”
“哦,大姐,我最迟后天就要北上,要是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走。”王秀忽然惊醒,可不是流连温柔乡侍候,北方局势还不知怎样,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现在,不像和党项人打仗,他甚至能去沙门岛品尝海鲜,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