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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军令,而是和他们共同商议进攻。
不能不说,他的随和信任态度,让息玉利理、嵬立啰心生感激,他们对静州简直太熟了,恨不得全部倒出来,让宋军迅攻占城池。
就在他们的建议下,封元没有采用奢靡的强攻,而是用宋军的强项,在城外不间断地砲石打击。
虽说,夏军士气低迷,静州却粮草充足,甲仗齐全,任得敬相信能在宋军猛攻下坚持,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不上人,日夜的砲石轰击,把人心都给打散了。
你就是再坚强,面对没日没夜的砲击,铁人也要融化了。
当然,必要的小股试探还是有的,那都是百余人或数百人,形成不了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任得敬不明白,骨力黑却一清二楚,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短期内攻城,而是要困死他们,既然大局已定,为何还要白白牺牲人命?拿下兴庆一切都将结束。
不过,宋军也没有仅依靠抛石机打击,该做的还是在做,一条条坚固的鹅子洞,伸到了城下,这是用于进攻的。
攻城并非是一窝蜂地拥上去,那是根本不了解战争的看法,鹅子洞是避免弓打击最好方法,只要不是砲石直接命中,就能保护吏士抵达城下。
宋军小股部队通过鹅子洞,抵达城下袭击,往往能有所斩获,让守军防不胜防。
不过,宋军没有采用地道攻势,而是直接在城下掘土,以黑药对城垣进行爆破,却也能构成一定威胁,城上守军真心的无力。
随着哧哧地燃烧到尽头,一声声巨响传来,南壁多处被炸的七零八落。不过,黑药还是比不得黄药,还没有进行城下爆破,威力不算太大,并没有对城墙形成毁灭性的打击,只是外壁包砖纷纷掉落。
当夏军惊魂未定时,宋军突然撤退,等待他们的是呼啸而来的砲石,全部砸在城墙上,松动的砖石纷纷掉落,每一次攻击,都让人感受城墙的颤抖,显然坚持不了太久了。
任德聪就在督促士卒时,被砲石集中,整个人被炸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死的不能再死了。
任得敬和骨力黑惶惶不可终日,就在轰击了两天后,城墙即将倒塌之际,宋军突然停止进攻。
今天,风和日丽就是太热,静州南门大开,上百夏军将士在外列队,任得敬、骨力黑二人站在城门五十步。
却见,千步外宋军数百马军队列中,驰出一名绯衣将校,气定神闲地策马缓缓而来,确正是封元。
一名夏军将校策马迎上去,高声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尼玛,都成瓮中之鳖了,还死要面子,封元不急不缓第策马行进,瞥了眼近前的将校,淡淡地道:“让开。”
那将校一怔,勒住战马惊讶地看着封元,单刀赴会啊!还那么的从容淡定,隐隐中带着傲气,脸面实在挂不住,急忙大声喊道:“是天武军主封太尉否?”
“知道还问,多此一举。”封元嘴角上翘,策马擦肩而过,那是让人羞愧的气度,对人的直接羞辱。
夏军将校老脸通红,不能不调转马头疾驰而去,看眼此人吃瘪,封元不由地仰天长笑,笑的非常张狂。
待到了任得敬、骨力黑十步之外,翻身下马迈着方步走上去,从容地笑道:“打了半天,总算是见到中令、都统军了,在下可以神交已久啊!”
任得敬脸色很不好看,封元一出现就先声夺人,气场上完全压过他们,深蕴官场之道的他,知道先输了一局。
骨力黑去感慨万分,天武军的剽悍他是深有体会,次目睹天武军都指挥,竟然是三旬壮年,英俊不凡,那份淡定的神态,还有浓浓的卷气,让他颇为心折。
“原来是封太尉,久仰、久仰了,呵呵。”任得敬皮笑肉不笑地拱手。
“在下,见过封军主。”骨力黑抱拳拱手,颇有大将风范,输阵不输人,必要时他还是挺起了胸膛。
宋军不间断地进攻,静州城陷落几乎没有悬念,大夏的覆亡更没有悬念。任得敬已经有了归降之心,他也意识到事不可为,勉强同意谈判,才有了封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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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1第1091章是否招降?
原本,他们作为战败方,应该主动前往宋军营寨,哪想到封元竟提出亲自前来,却连个卫士也没有带,不是莽夫就是睿智,他却不认封元是莽夫,埋下深深地敬畏。『。。
“二位不用客气。”封元抱拳回礼,随意扫了眼城头,淡淡地笑道:“既然是二位淳淳邀请,城头的弓手就撤了吧!”
骨力黑老脸一红,本就为了谈判破裂,射杀封元做的准备,也是为了防备宋军突然袭击,才埋伏了弓手。
其实,也是任得敬的算计,他不愿做龌龊事,却又不能不同意,被说破了的那份尴尬就别提了。
任得敬脸色不该,目光却闪烁不停,封元节制数万大军,地位可不是普通的军都指挥,斩杀封元击败宋军,绝对是很吸引人的。
放在兵败前他或许禁不住,可惜现在残兵败将,就算是擒杀封元,击败了天武军又能怎样?
骨力黑看了眼任得敬,觉这厮目光不善,不由地大骂混帐,毫无远见得失,见到好处就算计人家,难道不明白就算打杀封元又能怎样?他们无法改变任何局势,等待的只能是宋军残酷的报复。
“中令,还是去茶棚吃杯茶,天气太热了。”一年前,他还在任得敬之上,今个却屈身2臣下位,心中总是不舒坦,好在这是是他的主场。
任得敬才回过味来,刚才真是猪油懵了心智,竟然对封元起了杀机,就算杀了封元又能怎样?能逃得过劫难?恐怕本来大宋行朝不会杀他,也要被王秀斩杀,最起码要面对曲端主力的报复,他承担不起后果。急忙收回了心思,勉强笑道:“对啊!请。”
封元久经战场,岂能看不出任得敬杀机,他既然敢只身前来,就没有怕过,就像他劝说息玉利理、嵬立啰,日薄西山下的党项人政权,人心惶惶不安,各位大族长心怀异志,他又有何可怕,尤其是任得敬这2臣,本身就是投机钻营的小人,想必早就有了不二心思。
他们来到简易的凉棚底下,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各自坐下,由卫士上了茶水。
“久闻王门子弟,封太尉是第一俊杰。。。。”任得敬皮笑肉不笑,先恭维封元,无论怎样去争取,他必须博取封元好感,进而能接触到王秀,才能在未来得到一线生机。
“中令过讲了,在下不过是先生坐下微末之才,算不得俊杰。”封元听出任得敬讨好之意,摇头婉绝好意,他说的也不全然谦虚,无论是李长昇还是宗良,前程都不会低于他,甚至那些商水出来的同门,谁敢说谁不如谁?
骨力黑面带笑容、眯着眼睛打量封元,抱有一抹好奇与敬意,不骄不躁,全然没有少年得志的张狂,难怪号称南朝禁军少壮派领袖人物,能节制大军击溃任得敬,不简单啊!
封元的目光转向骨力黑,端起了茶杯了口,淡淡地道:“这是龙凤团茶,嗯,还是上,不错。”
骨力黑眉头一挑,呵呵笑道“大夏立国百年,亦是深喜茶道,只是军前无好茶,还望太尉见谅。”
“中令和都统军,能在军前以烹茶待客,足见不是那些粗鄙豪酋。”封元双眼扫过二人,呵呵地笑道:“其实天下之大,苍生无不是黄帝子嗣,仁多家、网家、幹家哪个不是黄帝旁系,却要有今日兵戈相见,实在令人惋惜!”
任得敬是老官油子,又在大宋官场混到知西安州,对话外话是颇有体会,封元明显在试探拉拢,又在笼络党项贵酋,他是又惊又喜,无论怎样来说,只要对方有拉拢心意,他至少能保全性命,只有保住性命才能谈其它的事。
不免心下热火,殷勤地道:“听闻王相公学贯古今,不愧是天下第一文人,士林中的领袖人物,能有幸聆听教诲,此生足矣!”
封元见任得敬敬仰神态,心下有点恶心,前不久还硬生生打了一仗,连任纯聪也死于乱军之中,这厮竟然还能恭维,全然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真是小人一个。
不过,既然对方弯下腰,那就是好兆头,比预期还要好,放下杯子道:“我家先生学贯古今,天下间鲜有不知之事,玉泉山、钟山院,三衙大学校足以标彰千古,中令说的倒也不错。”
“记的先生为在下讲学时,曾经言党项百年事,论党项一族实为炎黄旁系,同出于黄帝一脉,却因嵬名家旁支老祖野心勃勃,夺嫡兄爵位封地,聚众反抗朝廷,以至于庭院之内兄弟操戈,被北方虏人得了便宜,真是令人惋惜。所幸回归汉家正朔已成定局,也算是弥补前人遗憾。”
“曲太尉奉天子诏谕,率数十万大军征讨不臣,如今早就三面合围兴庆,拿下叛臣指日可待,还需各位静待才是。”
骨力黑面不改色,看出不有多大波动,任得敬却听的有点滋味,有些压不住心中激动,认定封元透露的意思,绝对是安抚为上,王秀为了稳定党项局势,必然还会用他,不仅可以保住性命,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封元见骨力黑波澜不惊,心下有了几分赞许,这才是大将风度,不愧是歼灭四十六旅镇所在。
不过,看任得敬那喜形于色的恶心作态,心下大为鄙夷,要不是为早点结束战事,稳定河南地局势,他何必多费口舌,凭借天武军强悍的攻击能力,还能拿不下去去残兵?
熟知,王秀要求拉拢党项大族,利用当年李元昊宣称党项族系黄帝第二十八子后嗣,极力拉近党项人靠近正朔,才有了他决议招降,对任得敬稍加容忍,却要酌情再做另一番打算。
“太尉说的不错。”任得敬干干笑了,竭力压抑内心的激动。
“多的也没必要太说,二位何时易帜,我们也好同去兴庆观礼。”封元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从任得敬的笑脸中,看透这厮的投机,也就打起来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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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第1092章分化离间
“军主,要我数万大军弃兵归降,怎样保证将士安危?”骨力黑沉默了半响,脸色很不好看,纵然是同意并出来会谈,想到即将的投降,对方还是那么直截了当,一点也不给面子,仿佛是吃定他们,脸色当即就很不好看。天籁『小说。。
任得敬脸色一变,横了眼骨力黑,暗骂这厮倔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简直不知所谓。
“呵呵,大族长认为,嵬名家还有谋逆的本钱?”封元却不置可否地道,目光闪动处尽是轻蔑。
骨力黑无言以对,宋军精锐云集,任得敬又丧失主力,大夏是风雨飘零,的确没有本钱了。
任得敬一边暗骂骨力黑,一边讨好道:“太尉说的在理,嵬名家窃取定难百年,是该臣服的时候了。”
骨力黑诧异地看了眼任得敬,这厮的女儿可是皇太后啊!人,不能那么没有廉耻好不好。
封元似乎很赞同任得敬,抚掌笑道:“中令说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相信官家必会善待嵬名家。”
骨力黑再看不得任得敬,心中憋着一口气,生硬地道:“太尉,还没到绝望时刻。”
封元瞥了眼骨力黑,知道这厮不太甘心,哪怕同意谈判,那也是如鲠在喉。也是,任谁效忠一辈子政权,正面临土崩瓦解,也不会心甘情愿投靠对手,稍加沉吟冷静地道:“我军全力攻城,大族长能守多久?”他把都统军改为大族长,其中味道不言而喻。
充满挑衅的味道,显然刺激了骨力黑,却见他双目突然圆睁,两道凶光闪了出来,杀气腾腾地瞪着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