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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呵呵,嵬名家不过是朝廷边臣,竟敢窃取军州,杀害守臣,还敢说朝廷是强盗。”王秀目光遽然冷峻,冰冷地道:“而今,朝廷不过是收复失地,拿回自己被窃取的地方,要说强盗还是嵬名家合适。”
公济无言以对,人家说的有道理,自李继迁起兵,都不可否认夺了大宋朝廷国土,说是强盗无可厚非,却仍然硬撑着道:“天下,有德者居之,我先祖有德,自然能取之。”
“嗯,杀死自己的母妻,霸占儿媳之人,的确是有德之人啊!”王秀不怀好意地笑道。
张通古差点笑了出来,王相公太损了,把百年前的破事扒出来,分明在讥讽李元昊杀了他的母亲和妻子,强占自己的儿媳,这种事也拿到台面上,让人跟你拼命。
幸亏李元昊听不见了,不然,恐怕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坐下,不要逼我杀你。”王秀见公济脸色通红,拳头握的紧紧地,分明是拼命架势。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些是大宋的规矩?”公济毫不在意生死,既然敢来就没把生死放在心上。
“哦,呵呵,两国交战?真是可笑至极,你算什么国,不过是谋逆犯上,窃取地方的乱臣贼子,竟然也敢和朝廷并驾齐驱,简直是在找死。”
王秀脸色依然冷峻,嘴角挂着浓浓地讽刺意味,沉声道:“朝廷西进只是收复失地,嵬名家从开始就不是有德之人,靠着偷鸡摸狗的本事,窃取百年的平安,也该付出代价了,不久连本带利一本归还。”
公济脸色铁青,惊恐地瞪着王秀,嘴唇颤抖说不出话,这可是彻底灭族的威胁啊!
连张通古也惊秫地看着王秀,背脊暗自凉,甚至产生某种念头,自己舍弃大宋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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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第1077章最后决战9
“放心,我会留着你的命,让你亲眼目睹嵬名家的灭亡。。。”王秀端起精致地白瓷茶杯,慢悠悠了口,道:“现在,最后一战的号角,应该吹响了,好好等着吧!”
公济眼皮子挑动,能感觉王秀的杀伐,那是自心底的狂澜,不灭党项誓不罢休的狂热,不免有几分沮丧,事已至此他又能怎样?难道让他一个生,去拯救将倾大厦?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悲切地闭上眼睛。
张通古咽了口唾液,再偷看眼王秀,隐隐觉得合剌和兀术似乎错了,张启元更错了,此刻的王秀不漏锋芒,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坚韧,下一个就是大金了!
“张尚,看来有千言万语。”王秀见张通古目光闪烁,隐约明白其所思。
“有相公在,恐怕大金无望染指江右!”张通古在王秀的逼视下,有感强大的威势,不由地说出心里话。
“尚,似乎错了!”王秀莞尔一笑,再不做它言。
张通古心里咯噔一下,错了?谁错了,错在哪,怎样错了?他不知王秀说是他说错了,还是做错了,是女真人做错了,还是错过了什么,一切似乎都隐含其中,引人遐思。
石包寨战场,夏军最强阵容出动。
铁鹞子,夏之劲旅,全身披挂黑漆铁甲,六列队形千八百骑,气势绝不下千军万马,壮观到了极致,大地为之颤抖,迎面的赫赫杀威让人胆寒,足以摧毁心智。
山讹队形整齐,跟随铁鹞子两翼后侧,人人身披铁甲,持硬弓,踏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夏军进攻和金军完全相反,金军是两翼抄掠,步军正面迫近,最终采用铁浮屠打压,他们则是马军正面突击,步军两翼侧翼,强在后压阵。
“铁鹞子、山讹真是名不虚传啊!”封元脸色凝重,不断号施令,也不管那些抵近的步卒,号令远程投射兵器集中火力,重点照顾这群铁骑,尽可能杀伤这些精锐。
杨再兴急匆匆闯入大帐,见王德正在和都参军说笑,不免有几份不悦。
王德见杨再兴进来,卫士也没有拦住,脸色沉了下来,他作为都指挥自然要有尊严,被部下直接闯进来,岂不是说御下不严,没好气地道:“何事?”
“太尉,生羌动用铁林,不知太尉何时出兵?”杨再兴直截了当,没有半分磨叽。
王德稍有尴尬,没有立即说话,倒是都参军沉声道:“军主只有安排,你擅自闯入大帐,还不给我退下。”
杨再兴鄙夷地看了眼都参军,压根没理会这厮,抱拳道:“正是大有为时机,还请太尉兵。”
“军主决断,你区区镇将,也敢大言不谗,还不给我退下。”都参军脸色极不好看。
王德挥了挥手,止住都参军,沉声道:“还不到时候,你且下去等候,该兵时自有你的战功。”
“铁林、山讹出击,我军正好压垮他侧翼,截断他们前军和中军,一战可定乾坤,太尉怎能说不到时候?”杨再兴感觉王德并不想出兵,隐隐有了戒备之心。
“我自知进退,你先退下待命。”王德脸色尴尬,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去。
“太尉。。。。”杨再兴不依不饶。
“还不赶紧退下,来人,给我轰出去。”都参军脸色很难看,恨不得宰了杨再兴,只是顾忌人家有个就任兵部侍郎的好爹,也不能把事做得太过分。
杨再兴眉头紧蹙,感到再说也没有用,脸色极为愤慨,瞪了眼王德转身而去。
“军主,这厮太过份,不惩戒难以服众。”都参军不敢动杨再兴,不代表王德不敢,他想要鼓动。
王德目光复杂,却非常肯定地道:“杨三可动不得,要不,岳鹏举还不找我拼命。”
都参军咂咂嘴,王德不说杨邦义却说岳飞,的确让人很郁闷任谁都明白,杨再兴是岳飞提携的爱将,比他老子还要护短,如今岳飞也在战场上,眼看行情见长的人物,王德也不一定能惹得起。
自从实行新军制,再也不能像行朝初创那样,各路大将汇集自己提拔的将校,把整支部队搞成了私兵,将校的升迁调动都有规则,大将再也无法任意所为。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必不可免形成小团体,最初在一起的将校,随着资历的加深,还有志向的相同,他们会形成庞大的关系略,让人忌惮不已,文官也是如此。
这也是除了几个丧心病狂,自取灭亡的凶徒外,历代有谋略的权臣,为何并不想人们想象那样,一个不服气就大肆杀戮,而是循序渐进,不断地分化瓦解和联合收复,甚至把成果留给子孙享用,并非他们不敢,而是不能去触碰关系复杂的利益阶层。
“杨三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不动似乎不妥。”王德犹豫不决,隐隐觉得自己做的过了。
“再等等,待他们来回几次,士气耗尽之际,咱们直驱任得敬中军,必能获奇功。”
不能不说,都参军这厮是小人不假,却也是沙场老将,眼光非常毒辣,王德也默默颔。
是因,让封元和任得敬拼命,双方消耗差不错了,整个战场也基本定局,双方都没有太多兵力可调动时,他的大军直接插入战场,把夏军强行分割,打个大大的歼灭战,不费劲就能窃取最大的战功,又能做出挽救战局的姿态。
战场上,依旧烟尘冲天,王宣和何藓碰面,当即问道:“镇主可愿和我拦截生羌?”
“我正要出击,太尉稍待片刻。”何藓正在整军出战,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赶紧、赶紧,我先杀出去,你为我车右。”王宣呵呵地大笑道。
“就你那几百人?”何藓冷冷一笑,颇不为意地道。
“傻子才会正战。”王宣说罢策马离去。
“好了,多准备弓,快。”
王宣是果断的人,二话不说率军重新出战,这些人都是天武军的精锐,面对凶悍的铁鹞子,他们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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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8第1078章最后决战10
目地非常简单,铁鹞子的冲击力太强悍了,就算天武军构成强大的远程投射断面,也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拦住。『。。m
这些重骑兵个个身披重甲,五十步强抵近直射,也无法穿透铁甲,放在一般的重骑兵,早就被巨大惯性击落马下。他们用牛筋把自己绑在马上,铁甲内有皮麻填充的衣物,对缓解箭惯性很有效,就算是被震伤了,依然有相当战斗力。
至少,只要他们没有战死,就能造成巨大的破坏,刀剑几乎没有作用,除非用绊马索和钩镰,最后动用斧锤。
铁鹞子一旦冲进军阵,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只有从侧翼驱散山讹,打乱铁鹞子的进攻部署,才能防止悲剧生。
当然,封元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并不是说铁鹞子能击溃天武军,这要看整个战场形势断定。
狭路相逢勇者胜,党项人组成的铁林部队,都明白打的是保命之战,他们要失败了,那一切都会终结,再也不会有铁林的称号了。
两支不同宿命,同样有拼命心态的马军,就在宋军抛石机落点边缘,进行激烈的碰撞,颇为壮观。
王宣的部队仅有数百人,尽管也是全装马军甲胄,相对铁鹞子只能是轻骑兵,他们一阵射击驱散了山讹,直接对铁鹞子侧翼打击。
很悲催的是,铁鹞子依然在推进,山讹也在重新汇集,他的数百骑根本无力撼动,盛怒之下一马当先,对铁鹞子侧翼动强攻,那些骑兵明知对方强悍,也义无反顾地冲上。
王宣使用的是两把铁锏,兵器竟然和景波一样,却见他冲入两队铁鹞子间隙,当先砸碎一人铁兜,数百骑如同猛虎下山,冲进了前进的马队,人人挥刀肆意杀戮。
铁鹞子犀利不假,却相当的笨重,无法携带弓,被宋军冲进来一阵冲杀,左翼队形乱了。
不过,这些铁鹞子绝非连环马,他们迅做出反应,左翼立即散开,对王宣部进行包围,顿时有十余人被砍杀骡马,铁鹞子的近战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轻骑兵很难抗衡。
宋军舍弃远距离骑射作战,冲过来肉搏近战,固然有王宣的无奈,却也是舍弃长处。
“稳住,援兵很快就要,给我冲,把他们冲乱。”王宣杀红了眼,他并没有奢望和铁鹞子抗衡,而是用数百人的生命,把敌人的队形打乱,为正面军阵争取反击机会,最起码减轻正面军阵的压力。
王宣一马当先,挥动双锏直扑冲过来的铁鹞子,数十骑跟随在他身后,奋力地苦战。
眼看一名铁鹞子杀来,正面那闪耀光芒的铁甲,厚重的铁兜,青铜面具上仅露的凶煞双眼,大刀向他头顶斩来。
王宣策马而上,错马间侧身躲过这刀,左手抡起铁锏凶猛地砸在铁鹞子的铁兜上,顿时铁兜开裂,红白物飞溅而出,整个人如铁塔般地躺倒,被铁链牛筋捆在马上,任由战马带走,如同风中败絮。
他毫不停留,把双锏挥舞的呜呜声风,一阵不要命的冲杀,连把三名铁鹞子砸下马来。
重骑兵对抗,有厚重的精良铁甲防护,寻常刀很难杀敌,只能用斧锤等打击兵仗,才能一击成功,作为马军自然明白,这支部队人人携带斧锤,也算是舍弃长处的弥补。
尽管天武军的骑兵明白,这场铁血碰撞中并没有太大优势,却面对强悍的铁鹞子,个个精神抖索,奋力冲杀,
很多人倒在铁鹞子马下,剩下的人毫不退缩地继续冲杀,也有不少铁鹞子倒在他们的刀下。有的人杀的疯狂,抱着同归于尽的打法,从马上跳过去,把铁鹞子拉倒在马上,用短刀割断对方的喉咙,简直就是换命的打法。
宋军重型抛石机,子挥了巨大作用,重甲能防御强不假,却不可能防御炮灰和大矢。铁砲弹的威力是巨大的,近处人马皆碎,中远处被掀倒在地,很难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战马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