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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宣武、宣毅军主力不动,封元也没有过份担忧,他的天武军经过加强,有两万三千人,再加上嵬立啰、息玉利理的近两万人,还有李世辅的部队,兵力上不如任得敬,却依旧有信心顶住压力。
南翼,母嵬乞似乎回过味,抵抗也坚决了许多,擒生军开始反击,他们对息玉利理侧翼进行迂回。
党雄、党烩兄弟面对擒生军的反击,做出了强硬的反击,息玉利理也咬牙坚持,不断投入后备部队,就是别人拼光了也要顶住。
两军真正展开生死之战,南翼战场非常有趣,几乎是一场党项人对党项人的战斗,为了不同的政权,不同的目地,同族兄弟兵戈相向。
息玉利理手下也有精兵,王德是不打算及时支援,却还是有一层顾虑,把一些党项族部队划归息玉利理节制。
党雄、党烩兄弟的部队,大多来自陕西环庆党家领地,属于熟羌中的剽悍之徒,他们和擒生军硬碰硬,随时杀戮撞令郎,非常喜欢收缴人头。
当他们在步军配合下,把擒生军马军反击回去,会冲入撞令郎的人群,利用强大的冲击力斩落人头,所过之处血雾茫茫、头颅、残肢断臂滚落地上,人人染血,仿佛血水中游荡的罗刹。
何藓,原侍卫步军都虞侯何灌次子,何灌和长子何蓟战死开封,他被朝廷重用,也被王秀所看重,本来应该籍籍无名的武将,成为军中的新贵,任天武军第七旅镇都指挥。
在战争中没有任何出彩的他,却爆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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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第1075章最后决战7
第九旅镇是步军部队,战事中一直担任配合支援,远远不如精锐的第七旅镇风光,这支部队部署在防线的南端,面对擒生军的抄掠巍然不动,竟然能分出千余人增援乡军弓箭手,一次击溃上千马军,不能不说相当的剽悍。天籁『小说
此时,他身处最前方,虎目如炬,紧紧盯着对方压来的庞大军阵,沉声道:“传令各部,稳不住阵脚,备身营准备好,随我去杀一阵。”
备身营来自南北朝、隋唐时代的千牛备身,朝廷也有左右千牛卫大将军和上将军,属于天子宿卫的近从武官,而今班直为实际宿卫,左右千牛卫沦为归附贵酋加官。
新军设立,去千牛取备身,作为大将直属的亲兵护卫,凡临阵都帅、军主为营,镇主为队,不仅作为护卫,还是军中的精锐部队,用于最需要的地方。
殿前司规模庞大,各镇编制备身皆为营,而不是其他旅镇的队。
“太尉,生羌气盛,怎能冒险杀出?”
“出其不意才是正道。”何藓双目闪烁暴虐地光芒,浑身杀气腾腾。
正当何藓要动逆袭,却见防线北部雷鸣般地轰动,一排排黑压压的铁骑缓缓驰来。
“哦,铁鹞子。”
此时,无论是封元还是邱云,几乎都喊出了同个名字,夏军最强部队出击,伴随其后的还有精锐的山讹,夏军标准的最强阵容。
邱云远望缓缓前进的铁林,深深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可惜太早了!”
“来的好,咱们正好在他侧面,给我打起精神,准备出战。”何藓却是大为兴奋,能和夏军最精锐部队交手,让他肾上腺激素不断分泌,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他们一南一北,却做出似乎相反的言论,唯独相同的是,胸中燃起燃燃战火。
西北的战场大战,逐渐进入最后的决胜,远在开封的王秀却没有太关注,他同时接见公济、张通古。
邦交场合哪有三人对面的,却是非常的稀罕,他正是这样做了,还是在留都尚礼部大堂。
公济是胸怀怨恨,他本不想跟王秀说话,一心地南下行在,却在淮水被拦住,说是下国使臣概不接待,大宋宰相留在开封,有事去找王相公,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却不得不折头返回。
一路上,却听到夏军连战连败的消息,又让他惊疑不定,怀疑是大宋行朝的计策,而今对面坐着大金使臣张通古,他手中又拿着西侍军都指挥司官塘,脸色是灰败色的,心中却抗拒承认真相。
“官塘之事属实,我大金十万铁骑已攻陷河西。”张通古慢悠悠地道,神色显得非常安闲。
王秀再看张通古,觉得这厮终究顺眼许多,还算是识时务,看来上次那一箭长记性了。是因,河西局势越紧张,两军你来我往打了几仗,也是为避免他的误会,才有了这厮的再次南下。
面对公济的质问,他拿出官塘,这厮竟然帮衬说话,仿佛是一对好盟友,非常具有讽刺意味。
这就是共同的利益,让他们一会对外,如果说党项人原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能让其牵制大宋行朝。
如今的夏,不过是垫板上的鱼肉,任由宋、金双方来分割,他们怎样争,怎样去勾心斗角,哪怕是拔刀相向,那都是两个强者之间的事,属于他们的龌龊。
夏,作为战败国,是一块留着油的肥肉,甚至丧失被利用的资格,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绝不会,我大夏纵然初战失利,还有数十万大军。”公济有点慌了,作为大金使臣的张通古,没有必要骗他,哪怕他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去接受,矛盾的心里让他惶恐。
“今个,我和张尚商谈,本不想谈论嵬名家的事,既然你说起了,那也不去瞒你了。我各路大军完成对兴庆包围,女真也轻兵袭击甘州、肃州等地,现在嵬名家大势已去,公何去何从,全在一念之间。”王秀笑眯眯地道。
张通古嘴角一抽,感情这厮在招降纳叛,让他做个中人,真是晦气。
公济却满脸通红,生硬地道:“忠臣不事二主。”
“良禽择木而息。”王秀呵呵地笑了。
公济瞪了眼王秀,又看了眼张通古,微眯眼睑,显得意味深长,他也是睿智之人,短暂的惊慌过去,从局势和王秀言语中,判断出南北的龌龊,分赃不均,正在角力,大宋行朝费尽全力,却被女真人占了大便宜。
既然张通古来到开封,说明南北双方情形紧张,说不得会爆一场大战,大夏似乎还有希望,不由地眼前一亮。
张通古嘴角一抽,他可是拒绝了契丹和大宋的征辟,投奔了女真人,良禽择木而息倒也贴切,只是公济眼神玩味,让他非常的不舒坦。
王秀轻轻摇了摇头,对张通古道:“如今,我大军会战兴州,兀术郎君不打算帮衬一二?”
张通古琢磨王秀意思,嘴上却道:“相公说笑了,贵邦西军锐利,区区党项小邦不足道。”
“呵呵,只是那些草原蛮族烦人,你们也得约束一二,免得被他们反噬。”
“那些不知礼义的猪羊,吃饱喝足自然退去,只是河西风云起,还王相公能担当。”张通古笑着,那是皮笑肉不笑。
“你家郎君太贪心了,我数十万大军征战年余,费尽朝廷数千万钱粮,竟然被他不费力拿下五州三关,呵呵。”王秀打着马虎眼,平心而论,他心头是非常恼怒。
金军拿下的地区小部分,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的,只是撕了一块肉。不过,这块肉的战略价值太大,放任不管或是无法进去,只能让金军攻陷沙州,彻底控制河西,断绝贸易的主干道。
虽说,大宋行朝仍有陇右都护府在手,可以取南道联络西域,却不如走中道便捷。最可恨的是金军控制河西,将彻底把凉州边缘化,成为缘边四战之地,马军建设依旧举步维艰,决不能放任金军肆意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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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第1076章最后决战8
张通古是知道王秀的坚韧,话说的温和雅道,却隐隐透出浓浓地战意,让他不敢有任何大意,低声道:“活女郎君出兵,也击溃右厢残兵,减轻邵太尉压力。。。”
“我倒是希望活女不要西进,区区两个军司,我大军一到当土崩瓦解。”王秀不咸不淡地道。
张通古撇撇嘴,索性不去接话,又道:“邵太尉不明就里,误认为活女郎君东进,其实是为剿灭甘肃军司残部,偶尔生摩擦,还望相公谅解。”
王秀笑了,他娘地太扯淡了,分明是为了大规模冲突做铺垫,争取道义上的主动,这招都被用烂了,却仍然在沿用,你能不能再无耻点。
“郎君说了,他会传令撒离喝监军,派高升轻兵直驱贺兰山,监视西麓道路,防止嵬名仁孝西逃。”张通古很畏惧王秀的微笑,主动打出一张底牌,也算某种承诺。
“哎呀,好啊!多谢你家郎君了。”王秀一见张通古撅腚,就知道这厮撂什么蹶子,这算盘打的不错,能进能退,承诺算个屁。
贺兰山西麓全是戈壁沙漠,其实并没有多大战略价值,要说河西尚在手中,李仁孝可以在最后关头西逃,越过瀚海进入凉州、甘州,依托右厢几大军司,未尝没有立足之地,当年的耶律大石,就走了北路穿越隔壁。
可惜,宋军一开始就奇袭凉州,截断夏国土南北主要通道,曲端又接连打了几个歼灭战,并通过直驱西平反击盐州,彻底击溃夏左厢主力,一战而定大局,金军放开了草原通道,伙同那些蛮族南下,形成今天的局面。
应该说,李仁孝已经被包围,哪怕他能通过贺兰山西逃,又能去何处?河西已经被金军占据大半,只能沿着贸易北道,进行一场千里大逃亡,路途中全然是沙漠戈壁,只要在取水点设伏,连跑的路都没有,就别说去沙州了。
兀术让高平观兵贺兰山西麓,那是纯粹的扯淡,如他所料不错,女真人的目的是摊粮城。这是党项人一处重要军事据点,储备大量的军械粮草,要落入女真人手中,省嵬城以南防御非常被动,金军可随时穿越定州南下,真正具备和宋军争夺兴庆的资本。
“算了,就不劳郎君兴师动众,我早就传檄西军,让他们夺取摊粮城,要是两军生误会,那就不好说话了。”王秀翻个白眼,简直是笑话,大宋行朝的成果岂能轻易让出,女真人也太贪了点。
“郎君一片赤诚啊!”张通古摇头叹息,既然王秀拒绝,他也无可奈何,此公可不是易与之辈。
“甘州是回鹘各部要地,更是朝廷的重镇,还望活女郎君转兵向西。”王秀瞥了眼虚情假意地张通古,抛出了要价。
张通古一怔,没想到王秀狮子大开口,竟然要甘州,没有了甘州怎能对凉州形成威胁。
更何况,兀术做出决断,待夏彻底覆灭,以甘州为进攻据点,打击凉州的产马地,甚至一鼓作气夺取凉州,只要把战事控制在河西,相信王秀会咽下这口恶气。
只是,想法是好的,王秀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恶化?
“甘州是活女郎君拿下,怎能拱手让人,还望相公见谅。”张通古可不敢退让,就算退让也没有决策权。
王秀压根就没希望张通古退让,大势得失全在拳头,大不了打就是了,他让岳飞西去也不是白去的,最起码要拿下甘州,最好能把活女驱逐出去。
两人你来我往,看是温文尔雅的话,可把公济气了个半死,简直是欺负人。
当着他的面商议肢解大夏,还在讨价还价,把大夏皇帝当成犬狗,压根不把他当盘菜,怎能让他不勃然大怒。
他是一忍再忍,最终实在忍无可忍,厉声道:“二位,难道不觉得太过了吗?”
“哦,太过了?”王秀瞥了眼公济,又把目光转向张通古,一脸的玩味。
张通古也脸色耐以寻味,笑眯眯地道:“这话,又从何说起?呵呵。”
公济身子颤抖,指着王秀又指着张通古,霍地站起身,厉声道:“简直是强盗。”
“强盗?呵呵,嵬名家不过是朝廷边臣,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