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改变,而是在冷兵器时代的战略转型,预示着中原王朝转变思路,蚕食政策初步雏形。
“远候此行担负家国大任,需要穿越整个西京,无法公开大宋使臣身份,只能用商人身份,实在是委屈。”王秀很看重宇文逸,也担心其成败,这是一次大冒险。
宇文逸很坦然面对王秀,又有几分兴奋,淡淡地道:“今日是商人,明天就是堂堂使臣,相公为天下兴亡操劳,在下还能有抱怨?”
“心态不错,我对你此行很看好。”王秀开起了玩笑。
宇文逸潇洒地笑了,败,不过是受到屈辱,大不了一死了之,成,他将名垂青史,王秀的战略绝对是开创性的,不仅是利用草原各部,更重要的是要逐步吞并同化,当下道:“还请相公训示。”
王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一切看你自己挥,只要记住草原狼,永远不可信任,朝廷需要步步为营,灭亡女真的下个目标,就是他们,定要配合机司,谨慎物色人选。”
“相公教诲,在下铭记在心,”宇文逸郑重地颔。
“切记,恩威并举、收自如,扬其骄奢、宣慰人心。”王秀脸色庄重,是语重心长的教诲,他考虑了很长时间,才总结出十二个字。
宇文逸脸色庄重,细细味王秀的话,他似乎理解其中蕴意,却又有几分茫然。
王秀没有再多说,别人说的不如自己领会,作为独当一面的使臣,宇文逸不可能内有自己的主张。尤其是远在他乡时,必须要学会独立思考,独立解决难题,就如同班出使西域,杀伐果断,三十六人纵横,三十年西域属汉家。
他对手下任何独当一面的人,都采用放养方式,绝不干涉他们的施政,一切以的方向的把握为主。
宇文逸是他选中的人,一旦成功回归,将作为执行草原战略的不二人选,必须在艰难中成长。
“好了,不说了,上千里路赶下来,我也累了!你就在此歇息一天,咱们好好吃杯酒,明天各奔东西,呵呵。”王秀不再多说,有些话多说反而无益,点到为止任君去做。
盐州东部柳泊岭南麓,西北行营天武军的中军大寨,驻扎有天武军第五旅镇,军司直属备身营、马军营、辎重营还有器械营等部队,数千人的规模井然有序。
作为新上任的军都指挥,封元很客气地接待了高平,那不亢不卑的从容,严整的军容风纪,让高平一点脾气也没有。
话说,高平对封元升迁天武军主,心中就没有乐意过,尽管王秀巧妙地让他得逞,他却并不喜欢封元,从未想到让这厮主持一个军。
让他做了让步的,主要是王秀的压力,他是清高不假,也对王秀有着深深地嫉妒,却不是糊涂虫,明白他可以在王秀面前高傲,更可以摆出高姿态,却不能去硬碰硬。
因为,王秀是当朝宰相,持节节制江北宣抚处置司,行营级别的将帅,不能说拿下就拿下,不过是费点口舌解释一下,相信两府也不会说话,至于御史台那才是笑话。
所以,在王秀给他台阶,满足了他的要求后,也就顺水推舟,封元终于走到一个重要的阶段。
军主,大宋行朝殿前司、侍卫马、步军司三十个军,都指挥使是相当重要的领军职务,三大侍军司太重,只能是不断地弱化中,行营又是架子衙门,由资深军主出任。
也就是说,军主是最高实际掌兵大将,未来殿帅、三衙大帅、三侍军大帅乃至枢帅,都要从军主中挑选。至于侍卫水军,那又是另一层的编制,他几乎不作考虑。
“对面的生羌可是越来越多了,他们胆子也越来越肥,怎么样?”高平坐下就挑衅地瞥了眼封元,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不知是对封元还是党项人。
封元岂能不知高平尿性,那是绝对不满他成为军主,他很平静地道:“擒生军加上卫戍军,还有各监军司的生羌,正兵几乎达到了七万,胃口的确是不小啊!”
“我在问你可有把握?”高平的语气冰冷,他也不敢有大意,西北行营说是有五万人,真正的战兵却不过两万余人,夏军那边可是近七万正兵,兵力悬殊太大了。
不过,封元的才略也是公认的,就算他看不上也不能否认,只有威压收复,让其老实地命才行。
“太尉可有把握?”封元毫不气弱,反过来将一军。
高平一怔,瞪着封元半响,忽然放声大笑,道:“子玄啊!好胆魄。”
封元明白高平心思,无非让他屈身服从,老老实实听候军令。他不免有几分鄙夷,有求于人还那么高傲?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只要是正确的军令,他必然会服从,想要以势压人,那你就一边凉快去。
“你能坚守多长时间?”高平见封元不语,有些沉不住气了,当先说出想说的话。
本来自hp:。。
第990第990章瀚海辎重转运线
封元没有任何考虑,决然道:“两军互为犄角,战至最后一人。天籁『小说。。”
没有任何的虚夸,更没有明确的日期,那是比保证还要有力的宣言,决不后退一步。
高平没有说话,眼角深处闪过一丝复杂。
“太尉,那就去看看,天武军准备出战兵马。”封元见高平不语,显然是不放心。
“哦,出战?”高平一怔,愕然瞪着封元,仿佛在看怪物,防御还来不及,你竟然还要出战。
时值傍晚时分,瀚海上空的天还灰蒙蒙地,风很冷,一望无际的荒野沙地中,一条简易的小路上,一支运输车队正在艰难地行进。
连绵数里的车队,上千辆转运车,数千民夫和押运吏士,前后还有一些马军骑士。
这是宋军的转运道路,从环州一直延伸到耀德城,整条道路被分区保护,乡军部队和为数不多的禁军轮流护送,确保转运道路的安全。
一些马军吏士开始抱怨,车队跟龟爬的一样慢,那么多天才走了百里,要不是快到了耀德城,他们真受不了了。
党雄是相当烦躁的,他跨在马上不言不语,率百余马军探路,按说现在他还应该在后方休养,但中路大军突进了百余里,兵力颇为紧张,他的伤势没有完全好,就披挂上阵了。
也正是兵力较为紧张,尤其是缺少有经验的禁军将校,他才能得以重新归队,脸上却挂着阴郁和烦躁色彩,骑在马上一言不行进在队伍前面,
不过,他并没有还任禁军作战部队,而是暂时在西侍军直属的辎重转运部队,官差依然是营指挥使。眼看着昔日同僚们在前方厮杀立功,不断地得到升迁,自己却在守着转运线过日子,真是无聊透,心情变的很坏。
挚旗小心翼翼地跟随,指挥使大人心情不好,他生怕一不小心挨了鞭子,但他还是要尽职责,沉声道:“太尉,前面就是耀德城外围了,是不是扎营歇息。”
宋军新军制规定,营以上的部队配有军旗,选拔孔武有力者任挚旗,算是营队第一效用。
既然到了耀德城外围,那就安全了许多,至少耀德城是宋军主力最近的后方,他们可以安心地休息。
党雄沉沉哼了声,不悦地道:“越到最后越是危险,不要忘了教训。”
挚旗嘴角一抽,党雄说的是现实,就在不久前,一支转运队伍快到耀德城边界,大家都认为宋军三个军的驻扎地,给党项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来,就大大咧咧地休整,没有派出警戒部队。
哪里想到夏军马队白天袭击,打的宋军措手不及,那场战斗太惨了,四百余辆转运车被焚烧,数百人战死。就算他们路过时,仍旧有战斗遗迹,场面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日子,没有生袭击,又让大家精神松懈下来,被党雄提起来,仍让人神经紧张。
党雄没有心情多话,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才能抵达关城,虽说有零星的游骑,却也不能保证党项人不见缝插针,他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不过,经过长途跋涉,他的旧伤有些隐隐作痛,幸好不需要披挂沉重的铁甲,只需要采用来自蜀川的绵甲。
陕西天气干燥少雨,再加上乡军部队众多,铁甲是非常昂贵的,披挂也不便于行动,皮甲和绵甲成了很好的选择,至于纸甲,禁军根本不去考虑,那是城池防的,不利于野战。
不要说皮甲了,那些高质量的绵甲,竟然比铁甲还要优良,在冬季作战中有保暖作用,深受吏士们的欢迎,他的身子正好能承受。
“不太对劲啊!”
而当他下意识地极目南眺时,却见偏西南沙雾漫漫地天际,好像比其他方向浓重些,他的经验告诉他,有一支规模不大的马队正在驰来,方向正是耀德城。
“哦,太尉,可能是北调的马军。”挚旗也看到了,从南边来的部队,估计不太是夏军,他们还没胆子袭击耀德城。
“不,下令停止前进,做好迎战准备。”党雄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绝不简单,他没听说有增援马军,就算是有也会保护转运部队。
不多时,百余名乡军骑兵汇集,一些步军依靠辎重车列开警戒队形,竖起大牌准备作战。
党雄策马来到南端,极目眺望正在奔驰而来的马队,却见对方已经散开,呈一线队形快快包抄,分明是袭击的。他嘴角挂着快意地笑,高声道:“果然不对劲,各队准备战斗,保护好辎重。”
阚先虎狼之目,环顾整个战场,他正是奉了骨力黑命令,率千余骑担负袭击任务,像他这种部队还有五六支,轮流对宋军动袭扰战,遇到大的战机还能合并进攻。
十余日前的那场袭击战,正是他的战果,几乎全歼了宋军转运队伍,造成了数千石粮草被焚烧,数百宋军乡军土兵阵亡的惨剧。今天,他来了个回马,仍旧在耀德城南部,采取由南至北的策略,对宋军转运部队动袭击,眼看对方规模庞大,显然是绝好的目标,先咬下块肉再说。
“注意,各车相互配合,组成圆形防御阵势,用弓箭拦截他们。”党雄明白这些乡军土兵,战斗力不算弱,但缺乏战斗经验,一些人已经面如土色了,从气势上就没人家压下。
正如他所料,缘边的乡军土兵战斗力强悍,有些老牌部队甚至强过禁军,让夏军闻风丧胆。
但是,负责转运的乡军土兵,大多都是陕西路内地军州的,他们也接受军事训练,却没有缘边严酷的生存环境,不少人在心理上难以承受,有人不断地后退,也有人战战兢兢,更多人的裤裆都是湿的。
夏军的马队分成数队,进入了宋军弓箭射程,党雄一声令下,护卫在车队的吏士,纷纷用弓箭射击。
弓在宋军中装备极为普遍,两成备、四成备弓,乡军几乎人人善射,弓箭的杀伤力不如箭,却胜在箭矢如雨,对轻骑兵还是有相当威胁的。
本来自hp:。。
第991第991章辎重转运道路的战斗
十余张神臂弓射出致命的箭,配备转运道路的神臂弓,都是没有经过改良的基本型,却也是犀利无比,可惜数量太少,无法形成遮断性射击,不能压制马军的冲击,只能用于重点防御,来支援弓箭手。
辎重转运车完成了防御,吏士们紧张地等待决战时刻,那是马军队步军的冲击,能不能支撑柱第一次抄掠,是不被屠杀的关键,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心平气和。
正当决战在即,却不想一声嘹亮的号角声,是原本气势汹汹的夏军马队,忽然开始转向西面,动作相当干脆利索,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整个马队伴随着漫天的尘埃渐渐远去。
党雄目光闪烁,目送夏军的离去,夏军千骑就算没有达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