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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饶有兴致地笑了,看来要改变年轻参军狂妄,还是任重道远啊!对他们三人的态度,他也是再无可说,人各有选择,既然做出了事情,那就得承担后果。
慢悠悠地站起身,慢慢地向门口度步,温声道:“好好休息。”
“山长,学生还有个请求,愿山长成全。”
王秀在门口停下脚步,背着手没有回头。
“学生自知不免一刀,也并不求能得到赦免,但愿山长法外开恩,给我们一匹老马、一把钝刀,让我们去西北前线战死沙场。”陈郜脸色决然地道。
“还请王相公全。”
“我愿死在战场,也不愿留在刑场。”
王秀无悲无喜,甚至没有回去看,长长一叹步出大门。
张启元从云中赶到相州前线,一共用了十二天,可以说是取直道快马加鞭,拼了老命的赶路。他是急不可耐,大好时机绝不能错过,必要劝说兀术兵。
在此期间,刺杀案子是捂不住的,比当年蔡易遭遇刺杀还要博眼球,这可是女真人的使臣,人家又陈兵十余万。
随着,经济不断恢复,社会也安定了,市民又恢复了八卦心态,尤其是江右的人们,远离战火的纷飞,普遍有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味道,甚至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刚刚在小报登出来,陈郜、索慎、杨辉平的身份就被挖掘出来,也勾起了士人关注的兴趣,七大姑八大姨地扯起来。
有人谴责那些年轻的将校,目无朝廷的个人行为,放言是五季祸乱的遗孽,绝不能姑息,定要按律严办,以免养成祸乱之源,动摇大宋立国国本。
也有人斥责虏人明显挑衅,三位青年将校做事莽撞,但情有可原,应当酌情给予处置,断不可引用军法严办,以免伤了将校之心。
朝野立即掀起一场大辩论,玉泉山为主导的东南新闻,钟山为江宁日报,逐渐分成两个阵营,表不同的观点。
让人非常感兴趣的是,玉泉山院坐落在风气使然的杭州,那是新兴工商利益阶层的地盘,却出按律严办的呼声。
钟山院在行在江宁府,应该是相对保守了许多,却倾向于忠心可嘉,情有可原,呼吁朝廷从轻落。
很有意思的一幕,让人臆想翩翩,有人专门作出评论,世风开放的杭州和相对保守的江宁,竟然出现反常的呼声,究其根本缘由,就在于两大院的影响,相对而言,钟山院更加贴近王秀的思想。
朱琏却想了很多,她非常关心王秀的态度,不要看三位将校的生死,其中干系却是很宽广的。
今个,她没有待在宫中,而是在友琴莫言的陪同下,来到了钟山院的女斋。
按说,友琴莫言应该在府邸照顾家人,毕竟添了四个孩子,她是王家大妇,有责任看守在家中照料孩子。
不过,既然朱琏相约,她也不能不给皇太后脸面,何况朱琏的隐秘身份,让她也有几分别样味道,要是争论起来,就算她是大妇,朱琏也是平妻,几乎没有高低。
李清照身为副山长,自然是全程陪同了,为朱琏介绍女斋的成果,尚仪局掌籍林羽萱,还是担任向导。
“娘娘,这里是女红。。”林羽萱温声细语,为朱琏和有琴莫言介绍。不要说皇太后在场,有琴莫言也是大名鼎鼎,不仅是王相公的郡国夫人,还是仅次于王家大娘子的有钱人,在商水的时候,她们就认识。
有琴莫言是笑容可掬,很自然地落后朱琏一步,话也不算多,每次都点到为止,显得优雅高贵,天然地有亲和感。
朱琏自赵柔嘉出嫁,又和赵谌像隔了一层摸不透、看不见的隔膜,王秀和王卿苧又不在,心情不是那么好。
这几天江宁又是阴雨脸面,更加重了压抑,看到散青春魅力的少女,心情逐渐开朗了许多。
“娘娘,那不是我家哥哥说的装具嘛!”有琴莫言眼尖,看到一位女孩,正在架子上缝合奇特的背心。
“哦,咱们去看看。”朱琏被勾起了兴趣。
皇太后和郡国夫人驾到,女学生们美眸中都是小星星,都是她们崇拜的人物啊!
朱琏看到女学生们的激动,笑盈盈地道:“好了,哀家就进来看看,你们坐下吧!”
尽管,皇太后的态度和蔼,女学生们哪里敢坐,也就是李清照淡淡地道:“不要耽误了功课。”
待众位女学生坐下,心神不宁地做女红,朱琏在有琴莫言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位白衣少女的位置前。
“这就是相公说过的装具?”朱琏看着木架上,一件非常奇特的背心,完全是禁军背心的翻版,只不过材料比背心硬,用的是六层的粗厚麻布制作。背心上有零碎的口袋,还有结实的铜扣,给人很奇特的感觉。
如果,王秀在场的话,绝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后世的多功能作战背心,尽管很简易,却应可以用于实战。
“你叫什么名字?”有琴莫言笑眯眯地问道。
面对皇太后和郡国夫人,少女有几分慌张,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起身诺诺地道:“这个。。这,这是奴家缝制的行具。”慌张下答非所问,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朱琏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道:“行具,这能有何用?”
少女怯生生看了眼有琴莫言,低声道:“我家大哥是王相公的护卫,曾经听王相公说过装具,奴家依照王相公的描述,缝制了一件出来,让娘娘、郡国夫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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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第957章朱琏的无奈
“小娘子很不简单啊!”既然是王秀的创意,朱琏是爱屋及乌,绝不吝褒奖。。。m
少女脸蛋晕红,皇太后赞誉那还了得,满屋子也就是李清照和王卿苧能淡然处之,没看到那些女孩艳羡的眸光,恨不得把眼前人换成自己。
“给我们讲讲用途。”有琴莫言见少女羞涩,不免有鼓励的意思,女儿家光做出来可不行,一张巧嘴也很重要。
“大哥曾经说,男儿上阵身披甲胄,又有很多零碎杂物,行军走路极不方便,不是磕着就碰着,还要在腰间缠上粮袋,行走起来很让人很疲惫。”
少女刚开始还有点害怕,慢慢地放开了,道:“要把包裹全部集中在一件衣服上。就是、就是装载小器具和杂物的胯背,这样的话,急需时可以打开带子,就将身上配件全部拿下,如果能够分散全身的力气,那就再好不过了,将士们也省下许多气力,不用那么辛苦了。”
“还有那些携带的粘毯、干粮,完全可以集中一起,做成背囊在身后面背着,不用像现在捆绑城包裹,就算放在车上也不容易散乱。”
如果,王秀在场的话,一定会大加赞赏,一个女孩子通过别人,转述他的话,竟然能理解到这个程度,还把整体式作战装具实物做了出来,还有通用型军用背包设计,绝对是军事史上重大的里程碑。
不要小看了稍显花哨服饰,它对战斗力的提高,战场的反应度是无以伦比的,绝对能提高三成体力,任谁也没想到整体式作战装具,竟然横空出世,尽管还有点简陋。
要知道,马军还好说点,步骑兵也能说过去,战马能给负担,步军可就悲剧了。就算行军时有辎重车跟随,行装甲仗能放在车上,那也不是时常的,总会有大的战役,或是战术性的行动,那时就得披甲持锐,携带三天或一两天的干粮饮水,这厮非常沉重的负担。
军阵战,并不是当天摆上就能打仗的,你可以不断筑垒对抗,一旦在平原上摆起军阵,吃喝拉撒不能光靠伙头兵,自己也得携带粮米干肉。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孩子?”朱琏细细打量少女,口吻变的异常温和,再次问起了少女名讳。
“回太后话,奴家姓周单名箐字,从商水就跟随太后在梅花山小学校。”女学生怯生生地回道,说着就垂下眼睑。
“好啊!箐箐,很好,好生缝制这件衣衫,一切用度给你林大姐说,让她知会内侍省的张泉,无论是钱还是人样子,都让他们全力帮助你。”朱琏笑眯眯地道。
旁人都惊讶不已,各色眼光齐聚周箐身上,一件平淡无奇地衣物,并没有奇特之处,竟能得到皇太后的关注,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还要红遍江宁的张泉帮衬,那就是成为帮闲,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看朱琏的态度,恐怕周箐要受了,不能不让人嫉妒万分。
周箐也是惊愕万分,一张俏脸别的通红,不住摆弄衣带,不知如何回应。
朱琏淡然一笑,继续道:“好了,说了半天你们也嫌刮噪,就说到这里吧!你们安心学业,要知道女子亦可扬名,莫要辜负了大好年华。”
在众多女学生复杂又兴奋的目光中,朱琏又温声鼓励几句后才走。
到了副山长公厅坐下,朱琏笑眯眯地道:“今个,真是不虚此行,光是看到周箐缝制行具,就让人满心欣慰。”
李清照很谦虚地稍躬身子,平静地道:“孩子们多半勤奋,也是她们自己的造化。”
“居士说的是,听我家哥哥唠叨过装具,我们妇道人家不太懂,看哥哥的那份重视,又有那女学生解释,我也算是明白了。”友琴莫言笑眯眯地道,心里已经打算好了,给予院资助,把禁军的这份活计接下来。
“看来还是相公说的对,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朱琏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李清照,淡淡地道:“想必,居士早就知道留都的风传?”
李清照心中不觉沉重,默默地颔,连友琴莫言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牵扯到王秀,她也是知道点内幕的。
“这事本不是大事,官塘中也说压下去了,关键是如何处置三个毛头小子,这才是麻烦事,一点也不让人消停。”朱琏一阵叹息道。
李清照稍作沉吟状,她作为教育人的女讲学,也不好评论朝廷事。再说,按照她的本心,还是想要法外开恩的,毕竟是三个年轻人,又不是谋逆大罪,一腔热血而已。
友琴莫言跟王秀日久,作为郡国夫人,多少明白朝野那点勾当。不要说三位年轻人身份敏感,单是牵扯到战和的大策,如同千根线、万缕丝,理不顺、梳不开的破局,许多人唯恐避之不及,搞不好真是两头得罪,讨不了半点好处。
朱琏见李清照沉默不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淡然道:“北侍军都虞侯司承办,却未能作出最终决断。”
下面的话没有说,其实也很好理解,朝野上下错综复杂的关系,三位将校本应按律办理,以免引起战争,却引起了朝野大辩论。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除了王秀的名望能最终盖棺定论,连李纲也不行,但王秀始终没有表态,依然是对外界舆论不闻不理。
王秀到底是怎样想的?她没有得到信,也不大能拿得准,很难把握王秀真正的心态。
友琴莫言心中嘀咕,嘴上却说道:“娘娘,自然有两府处置,这又不是军国重事。”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算军国重事,什么事算呢?急忙改口道:“自然有都虞侯承办,家国自有律法。”
“算了,不说这些了,想想就烦心。”朱琏也没有兴趣,索性不去想了,一切到最后有王秀为主心骨。
“是啊!不如再去看看别的堂斋,或许还会有惊喜出现。”友琴莫言顺势岔开话题,不愿在此事上煞了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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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第958章张启元的杀招
却说,张启元风尘仆仆赶到了军前,刚刚见到兀术,就迫不急耐地道:“郎君,为何大军不进?”
兀术笑咪咪地起身迎接,显得尤为地热情,非常客气地道:“子初成功让南朝入瓮,可是大功一件啊!”
张启元很无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