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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宣若有那个能力,他绝对不会吝啬爵禄,正色道:“朝廷是需要大量的金银,如今市面上交易频繁,铜钱已经不堪重负,交子不足以通行全国,钱朝行势在必行。可惜,又缺少支撑的金银,征伐南海与其说打通海路,还不如说黄金之战较为妥当。”
“话又说回来了,扶桑自汉唐就依附中原正统,却没想到依旧生民困苦,朝廷也应该稍加抚慰。”
宗良瞳孔紧缩,先生和吴宣的对话,已经上升到国政,看来这厮好本事,整个人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了让先生重视的资本,他不免有几分腹诽,更有些艳羡。
不过,作为王秀的左膀右臂,对政务非常精通的他,也非常理解王秀的话,知道短短十年的展,东南各路已是商机遍地,朝廷大力支持海事,工场制造业得到了长足展。
随着一大批工场的6续建成,大笔金钱的收入,刺激很多人不惜风险,把钱财大量地投入工业制造,以博取丰厚的回报,也的确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甚至连某些军用产品,也让工场主给承包了,当然都是些辅助性质的,但其中利润是相当丰厚的,王家、沈家都是既得利益者,形成两浙路、福建路,江南东路、和淮南东路庞大的利益集团,瓜分这块巨大的蛋糕。
但是,繁荣的背后却有着不堪重负,工商业急剧展,造成了槠币的短缺,铜本位的货币体系几近破产。
也是,看看那些大宗往来,动紮数以几万贯、甚至十几万贯,铜钱彻底显露脆弱不堪的一面。
有识之士也看到了,经济高展的必然产物,铜钱已经不再适应现代社会的展。
黄金退出汉代货币舞台,铜钱和黄金遭遇的尴尬是相反的,黄金是残破的东汉经济,无需再用高价值的货币来支撑,属于社会的倒退,铜钱的尴尬处境,是因为社会的进步,无法支撑经济高展。
哪怕是最守旧的人,也认为必须改良货币,交子被提了出来。但是,这种局限于四川各路的信誉纸币,先天缺乏大规模流通的根基,只能被无奈地放弃。
金融,这是沈默和王卿苧提出来的新名词,并非把货币简单地等同,而是要形成以货币为中心,一系列相关产业流动链的综合,交子的先天不足,无法承担使命。
最终,朝野上下逐渐形成共识,要行一种新的纸钞,代替日益短缺的铜钱。问题就出来了,怎样去改这可是干系到大家共同利益的大事。
某些人认为,应该对日益火热的工商业降温,加大农业在国家税赋中的比例,在继续通行铜钱的前提下,稳妥地行适当的纸钞,不会让朝廷无银支撑,导致钱钞的恶性贬值。
有些人却反对限制贸易商业,主张内部不足从海外得到,隐含着裸地掠夺,这种行为正在进行中,被寄予厚望。
无论是南海的征伐,还是要求槠币改良,都是得到实力雄厚的大商人、工场主等既得利益者的鼎力支持,排除政治上的原因,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势,毕竟朝廷需要钱,北伐光复更需要钱。
他们相互辩论,却有着共同的观点,那就是并不排斥铜钱,一致认定纸币应该全国行,也就是说铜钱和纸币并行。这就说明,主流的社会并不冒进,更不是直接否认。
第937第937章是人才就用
这就是王秀非常满意的地方,可以有争论,甚至有矛盾和斗争,主流舆论足以证明,人们的观念正在悄然改变,尽管还不那么明显,却开始公开认同“利”字。
大宋自开国不禁商,士农工商皆为国本,却因开国多是北人,两府不言利,直到神宗之后南人逐渐如两府,才开始了宰相言利。
时至今日,总算是彻底定型,形成宰相岂不言利,富国富民皆为文治财货。当然,最终的决策权在他手中,需要谨慎万分,循序利导才行。
不过,有利的条件还是存在的,那就是人们对展的渴望,尤其是工商业新兴阶层,对金钱的渴望,足以推动任何能博取财富的政策实施。甚至连士林也不能公开否认,只要有利于生民,朝廷应该去实施。
王秀也充分利用士人的特点,分别加以对待。持保守观点的是大部分北方籍士人,持言利言论的多是南方士人,对北人尽量优容,对南人是鼓励鞭策。
当然,这也并非绝对,相当一批南北士人还是保持谨慎的,部分北方人要求改制的态度却非常激进。
持中间论调的力量,也不容轻视,他们既担心人心不古,也知道聚集财富额好处,都在寻找两者的交汇点,李纲、朱胜非等人就是代表人物,甚至可以说两府半数重臣,都是持中间论调者,他们需要谋个合理的台阶,让他们去做事。
但无论是谁,仿佛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对国力展的认同,没有人会嫌弃钱多,君子们亦是如此。
毕竟,十年的展有目共睹,就算是最抵触王秀的人,也不能不承认,王秀政策是非常成功的。
“世叔有意东顾,区区小邦,又是方镇林立,王室政令不行,根本用不着大军征伐,但须一支船队,一名使臣前往即可。”吴宣显的胸有成竹,他的本意以隐隐透出,那张肥脸也巍巍地颤抖。
王秀明白吴宣意图,他喜欢有野心的人,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干成一番大事业,无欲无求者得过且过。
不过,他对吴宣的能力仍有怀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吴宣在短短几年是否具备能力要知道钟离睿经过十年,才初现峥嵘,这个世界不缺天才,天才却需要时间的磨练。
吴宣见王秀没有做声,似乎明白自己不足取信王秀,他稍加沉吟,又道:“扶桑公族权势低微,政权实际由平、源两大家族控制,两大家族不断争斗,都想争取对其公族的绝对控制。但是,他们的实力又在伯仲之见,谁也吃不下谁,两家勾心斗角、战事不断、搞的纷争不已,民不聊生。”
“我看扶桑饮食简单,甲仗简陋,朝廷能利用其中弱点,派遣使臣暗中交接两家和扶桑公族,给与甲仗,索取金银做为交换,或直接以开矿为条件,想来必然不甚太难。”
“有几分道理。”王秀慢慢颔,吴宣的主张他早就有考虑,利用平、原两家矛盾从中取利,并不算太新奇,但实际操作性很强,他想直接出兵灭了扶桑,却暂时腾不出手。
宗良觉得眼前一亮,笑道:“过时的甲仗给他们,让他们相互争斗,朝廷只需平衡势力,还怕得不到他们的财富。哎呀,销毁那些兵仗,还需要朝廷花费钱财,不如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世兄说的有道理。”吴宣离开数年,却也知道宗良的能耐,一任军州回到王秀身边,那可真是炙手可热,这厮分明给他帮闲,这份情是要记下的。
“你认为分化控制,还是征讨合适”王秀忽然一问。
宗良眉头微蹙,却不明白王秀用意,大宋行朝现在没有能力再开辟战场,何况是没有意义的扶桑。
吴宣却摇了摇头,正色道:“朝廷要征讨蛮夷,却不是时候,小侄认为当前还是分化为好。”
王秀注视吴宣半响,才爽朗地笑道:“季叔果真大才。”
吴宣肚子里捏了把汗,王秀的眼神太凌厉了,让他腿肚子一阵打颤。话说,他真的专心去看了,奔波几年忽然明白,或许能从王秀这里分一杯羹,他不敢求两府执政,却也垂涎尚书六部,能够让吴家再入仕宦豪门。
退一万步说,能够赚个钵满盆溢,就像王家的百货,沈家的万事兴,也是足慰平生。
可想而知,他要是被王秀重用,在家族中的地位,绝对直线上升,就算不能成为家主,也会成为核心族老。
从一国割下一块肉,可想而知这又是顿丰盛的大餐,想吃到的话必须成为当事人,主动地融入其中。
宗良却看了眼王秀,主意又有些改变,谨慎地道:“先生,还是先解决西北妥当。”
王秀眉头一挑,却玩味地道:“西北战事自有西侍军,恐怕嵬名乾顺的小命,嗯,他的小命不久了”
宗良看着王秀,嘴角一阵抽缩,先生可真能耐,竟然能判国主生死,真让他无言以对。
吴宣却异彩连连,喜道:“刚下船就听说了,朝廷大军威猛,恐怕嵬名家的家主忧患成疾了。”
似乎,有这个可能啊机司和职方司军情显示,李乾顺深居简出,病的可不轻,宗良切切牙,深恨自己怎么没去想。
“嗯,扶桑的事也要提上日程,季叔要劳累些,把见闻都记载下来。”王秀含笑看着吴宣。
“世叔,小侄生性愚鲁,恐怕忘记了经历,每过一地就详细记录,在船上又梳理一番,世叔需要立即送来。”吴宣大喜过望,这就是王秀准备用他的前兆,哪里还不赶紧,天大的机遇可要把握住。
“哦,好啊”王秀同样惊喜,他的确没想到,愿本看是钱眼子吴宣,竟然如此上心。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吴宣显然就是让他意外的有心人。
“让世叔廖赞,小侄惭愧。”吴宣胖脸一阵颤抖,双眼迸射出炙热的光芒,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岂能不激动万分。
第938第938章目标,战马
王秀哈哈大笑,轻松地道:“时机成熟,只要虏人不要在沿河给我找事,扶桑那点事还不算个事。。。”
“世叔果真豪情万丈,小侄实在佩服。”吴宣一个大大的马屁,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时候。王秀心情一片大好,就是再露骨的马屁也没关系,关键在于你要不要拍,敢不敢拍的问题。
王秀并没有在意,也没有任何不悦,人嘛本来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给别人个吹捧的机会,也是某种的安抚,不能完全拒人千里之外,以免冷了人家好心。
他淡然一笑,又看着一脸牙疼的宗良,正色道:“兀术在修武、鹿台和濮阳摆开阵势,应该说是三面夹攻,你说是怎么回事”
宗良摇了摇头,道:“他们无力打却又咄咄逼人,心思太诡异了,恐吓成份居多。”这话说的中庸,几乎是大家的公论,好处是四平八稳,不容易出错。
“这些年,女真族人才凋零,老一代的悍将6续陨落,却不代表他们没有能人。”王秀笑咪咪地地神情中,带着几分谨慎色彩。
宗良吸了口凉气,漫说是别人了,就是张启元也是人才,先生曾经赞誉的主,搞阴谋危机绝对是好手。当初,先生为何没有拿住这厮,成为朝廷一个忧患。
吴宣是相当的不安,王秀谈论别的事没让他退下,到底是何用意他有点拿不准了,这绝不是他应该参与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
“好了,虚实之法,不值一提,就看西北的战况如何了,顺利的话,估计兀术的使臣,也要南下了。”王秀不以为意地笑了,神色间就不那么在意。
其实,问题很简单,但某些时候,人们却往往忽略最简单的问题,既然挽救不了破船,那就趁机捞点东西上来。
对女真人而言,稳定草原的重要性,远远高于党项人,必须做出选择的话,相信他们会弱党项,减少党项人对草原的影响。如果,党项人撑不下去的话,实在不行也会分一杯羹,这就是的残酷性。
宗良心下有几分不安,弱弱地道:“先生,就算虏人不战,也不能轻蔑大意,开封离大河太近了。”
“很有道理,只要云骑军全部到位,凭借他们在外围周旋,城中可以组织十万大军,问题还是不大的。”王秀很轻松地道。
“世叔高论”吴宣瞪大眼睛,敬佩地看着王秀。
是日,让曲端有些头疼的高平,竟然在封元的劝说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