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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他却放弃了大好机会,返身要杀光追击部队,让县城开关迎接他们,就算进了城又能怎样面对金军强大的攻势,县城就是一块绝地。
最终,当他清醒过来时,几个谋克的女真族骑兵包抄过来,他不得不为生存而战,残部几乎损失殆尽。
随着,金军主力源源不断而过,城内外简直成了人间炼狱,他引以为恨,率四名部下四处伏击金军散兵。
不过,大队兵马过去,留守才千余人,只能盘踞在几个要点防备张俊,大片地方无兵驻防,当他们五人游走乡间频频得手,斩杀数十名金军将士。
这天,他们正在官道待机行事,不想遇到押运队伍,他见领队是一名蒲辇孛堇,不禁暗自大喜。郓州驻防金军多是汉儿军汉,女真族部队很少,蒲辇孛堇算是很重要的将校了,决不能放过去。
眼看十三名女真族骑兵倒毙,还剩下连同那蒲辇孛堇在内不过四人,只要再一轮射击,杀了一两人,夺了马匹,对付十余名汉军步跋子易如反掌。
说话间,金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邱云当先张弩搭箭,瞄准一名冲在前面的骑兵,嗖一声弩箭射了出去,只见战马长嘶倒地,将那名骑兵向前抛出六七步,倒在地上惨叫两声便昏了过去。
另外的四支弩箭,也射杀两名金军骑兵,只有金军蒲辇孛堇一人大骂着拍马冲了上来,他倒是骁勇,眼看身边骑兵死伤殆尽,还是向邱云冲杀过来,要做困兽之斗。
邱云看这女真人有几分血气,倒是想成全此人,大喊道:“不要射,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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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二章猎杀
说着,放下强弩,手持一柄刃长三尺,刀柄尺许,专门对付骑兵的斩马刀迎了上去,其他四人亦是手持弩箭警戒,防备其他金军步跋子,防止他们趁势冲杀过来。
邱云与金军蒲辇孛堇本就相距不甚太远,眼看说话的功夫,蒲辇孛堇冲到邱云的面前,手中抡起狼牙棒,当先便向他头上砸下。
漫说邱云没有戴头盔,就算戴了,在数十斤的狼牙棒重击下,也要脑浆迸裂而亡,他没有采用死缠硬打的法子,而是利用步军对骑军近战的优势,向旁边跃出几步,轻巧地避开这记重击。
金军蒲辇孛堇也没有穿甲胄,挥动狼牙棒轻便了不少,一击不中立即勒转马头,调马再次向邱云杀过来,这一记狠狠地便要将邱云生生砸成肉泥。
邱云脸上抹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双手紧握斩马刀,双目仅仅盯着蒲辇孛堇转马扑来。
“好马”邱云再次挥动斩马刀的时候,心念一动,手中的斩马刀向上偏移,就在狼牙棒当顶砸下时,斩马刀早已从对方腰际重重划过。
一刀划过,他连看也不看收起斩马刀,冷眼望着远处惊惧不定的金军步跋子。那蒲辇孛堇连呼声也没出来,上半身落在尘土中,肠子都流出来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队将,咱们上马冲上去,斩了几个残兵。”一名三十上下岁数的士卒,红着眼睛大声吼道:“弟兄们上马。”
邱云摇了摇头,道:“我们一举射杀全部女真人,这些步跋子早已肝胆俱裂,何况看装束都是汉人,杀之何益。”
“汉人,他们也配称汉人”士卒冷冷笑了,愤恨地道:“这些蓟北杂种杀的汉人还少早该千刀万剐了。”
邱云暗叹此人说的不错,眼前这些步跋子可能是山前山后汉人,蓟北被石敬瑭割让契丹。已有二百余年之久,风俗深受北方胡人侵袭,在大宋军民眼中早已不属华夏子民。
百年战事,多有山前汉家子弟从征,金军更是大量征召诸州子弟做为南下征战。
这些人多是剽悍之徒,作战颇为凶猛,也有几支著名的部队。如韩常的部队还有高升的铜头猛安,都是精锐部队。他们残害百姓比女真人有过而无不及,女真人只要女人、财帛,而他们不仅什么都抢,动辄屠杀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
宋军也有动不动屠城的习惯,但比起那些汉儿简直小儿科,那些两河的吏士对这些汉军部队恨之入骨,只要一有机会,必会对这些人痛下杀手。绝不留任何情面,比对付女真人的手段还要果断。
一名吏士对邱云的犹豫颇有不满,他怒瞪着双目,高声道:“这几个杂种厮鸟,又不是被强征的河北良家子,留他们作甚”
邱云看了看蓬头垢面的士卒,不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好,上去杀个痛快。”
骑兵全部阵亡,十余名步跋子早就惊秫不已,但金军军令森严,无故抛下将校逃者斩,他们不敢四散逃命。只能指望凭借人数优势自保。
眼看着对方各执器械,杀气腾腾地逼了过来,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般,这可是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亡命之人,喷着野兽捕食般的眼珠子,早把他们吓的轻轻抖。
“今日老子高兴,想选个怎样的死法。成全了你们。”五人站在官道上,全然没把十余名步跋子放在眼中。
金军被邱云的气势震摄的惊魂不定,不知如何是好,忘记对方就算是精兵,他们十余人一拥而上,多少有几层胜算。
“队将,跟他们废话作甚,宰了这帮贼厮鸟,将这些妇人放了。”那名士卒手持大枪,急不可耐的欲跃试试。
邱云瞥了眼不远处车上的妇人,不怀好意地笑道:“都杀光了,无人通报咱们弟兄大名,留下两人,其余格杀勿论。”
说罢,他一个箭步抢上,挥起斩马刀就向金军杀了过去。
就凭邱云一句话,让本已惊恐的步跋子暗存侥幸,当五人冲上来时,他们纷纷闪避,谁也不愿和五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交手,结果被邱云各个击破,一个又一个白白送了性命。
围三缺一,兵家正道,无论是大规模战役还是小队厮杀,都有相同的效果,他用的同样道理,既然要留活口,谁也不想挡在前面先死,士气立马就溃散了。
几名宋军吏士也如狼似虎,简直就是血海里的修罗,刚刚下山的猛虎,那是追着金军步跋子砍杀,哪里是在作战,这就是屠杀羔羊。
不消片刻,十余名步跋子被斩杀的剩下两人,吓的跟木桩一样,早就丧失了哪怕抵抗的勇气,呆滞着脸等待别人砍杀。
邱云不屑地望着瑟瑟抖地步跋子,鄙夷地道:“好了,不要怕,算你二人命大,回去后告诉虏人,就说我邱云,大宋宣武军第十三旅的邱云,让他们洗好头颅等着来取。”
两名步跋子听了这话,如同听了九天玉音一般,脸色变的极为精彩,由死到生,从绝望道充满希望,几乎让他们窒息过去,却又大大的松了口气,至于对邱云是何人,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先捡一条命再说,别的都是浮云。
“谢将军不杀之恩。”
“小人铭记于心。”
邱云冷哼两声,收起斩马刀,看也不看仓皇逃离的步跋子,稍稍犹豫,道:“将她们放了吧,能不能回去,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他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妇人来自四下乡间,如今兵荒马乱之时,能否安全到家还很难说,就算回到家里又能怎样不知家人还在不在。
时间紧迫,官道上随时可能出现金军马队,他们匆匆释放了妇人,将金军掠夺的财帛抛在地上,任由她们去拿,叮嘱千万不可走大路,一定要捡僻静小路回家。
也不待妇人们走尽,邱云五人急匆匆地拉来战马,上马就下了官道向东北方向而去,寻找下个猎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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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秦桧的好意
新桥镇的战场已经明朗化,驻扎的金军护卫部队,在虎翼军的打击下,早就溃不成军,表明战术运用的相当成功,李长昇指挥部队迅建立防线,策应海上扩大战果。天籁『小说
港口内,宋军的刀鱼船纷纷靠近金军大船,水手纷纷登上大船,驱赶着金军残兵。把敢反抗着斩尽杀绝,然后用绳索清点愿意归顺的人员,组织水手扬帆出海。
既然是俘获了不少大船,当然要带回去,那么多的优质木材,就地烧了实在太可惜,浪费总归是不好。
所以,一些金军水手算是躲过一劫,至少他们不会送命,因为宋军需要大量熟练水手,就算这些水手不太熟练,但要经过严格训练,还是能掌控航海技术的。
对于那些水手来说,除了一些来自内地江河渔民,其他都是海边人士,家眷随军驻扎在营寨,只要李长昇稳住阵脚,还是能让这些家眷上船的,只是麻烦了许多。至于那些来自远方的水手,只能自认倒霉了。
滦州,既然是造船重地,当然还有一些兵马驻扎,但宋军压缩防线,积极准备应战。金军在滦州还有一支精锐马军,统辖于高升,虎翼军也迎来第一次挑战,是虎是猫就看此战。
南方
随着金军不断南下,行在已经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市井坊巷间传言金军打到淮上,正在和拱圣军激战。
时下,前方战事不稳,行在关防限时开启,内外禁军频频调动,让百姓更认定流言的真实性,不少人已经开始打点细软,准备万一金军杀到就向南逃命。反正明州、福州一带地形复杂,金军也不可能深入太远。
“兀术这个混蛋,明显要消耗我的实力。”
京东频频传来心惊胆颤的官塘,在金军的强大攻势下。王德、刘锜等人几次反击都没有成功,反而损兵折将,水军却无任何消息。
金军主力南下道路上一片血雨腥风,他们攻城略地,根本不问青红皂白,拿下关防,经过村落就是一阵屠杀。杀的是天昏地暗,尽可能摧毁当地经济。结果是百不存一。
再不明白女真人的目的,王秀就白混了,一旦兀术过了淮水,淮南东、西路南部富庶之地,将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他绝不会容许惨剧生。
当然,兀术的残酷的手段,也激起了他的愤怒,就算很理解对方的打算。也认为女真人做得没错,换成他也会斩尽杀绝,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文实。”公厅外传来秦桧的声音。
“是会之兄,请。”王秀忙起身,硬生生压住怒火,长长舒了口气。
两府重臣有时在大公厅集体办公,也在一起吃公厨。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厅。
秦桧推门而入,脸色忧郁地道:“文实,还在忙着呢”
王秀见秦桧脸色不对,笑咪咪地道:“会之兄,请坐。”待秦桧坐下,为他倒上茶水。
秦桧笑看王秀。打趣道:“让宰相侍候茶水,实在是罪过。”
王秀心中一动,似乎品味出秦桧心思,平淡地道:“会之兄取笑了,你不也是两府执政,宰相还不如牧守一方痛快,一天到晚不令人心烦。”
“文实。可不是这样,行在是人心惶惶,不少大户都携裹财帛南逃避祸,应当拿个主意才是。”秦桧拿起茶杯,慢慢地品了口茶道,语气却是非常沉重的。
王秀理解秦桧的担忧,金军南下度太快了,阿里、蒲卢浑、韩常三人为前锋,三队兵马如三支利箭,直接插向江淮,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兀术则率数万大军跟进,也没有游兵巩固占领区意图,先杀一阵子再说,在后面的跟进部队更是无恶不做,简直到了令人指的程度。
他感到局势有些渐渐失控,就算打退了金军,京东西路也是一片凋零,自己失去颜面是小,万一金军过淮直逼行在,可是会动摇国本的,这个责任他担当不起。
秦桧见王秀无语沉思,似乎有点心神不宁,放下杯子,忧虑地道:“如果虏人过淮,但须谨守江防,倒也无可奈何。但虏马临江,对文实的声誉实在有损。”
王秀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