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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公,凭你这句话,我能斩你头颅。”王秀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笑眯眯地。
李回脸色一变,瞪着王秀厉声道“侍制是不是喝多了,竟然口出狂言。”
燕瑛和折彦质也面色不好,暗怪王秀太孟浪,毕竟李回是两府重臣,再怎么说也得稍存颜面。
“在下虽孟浪,但对虏人也算小有心得,曾以四千孤军连破三寨,击退其整个万户,要不是援兵不到,又岂能让斡离不猖狂。救援西军之战,我七十八将浴血奋战,三战三捷,斩杀虏人数千人,相公看虏人如凶神,我却视之为鸡犬。”
王秀目光炯炯,浑身下洋溢着自信,什么是王霸之气,这才是啊人视之为凶徒,我看不过尔尔。
李回哑口无言,王秀是狂不假,但人家有狂的资本,无论是险些生擒斡离不,还是击败银术哥,那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尤其是悍然下令,战场斩杀三千俘虏,对着金军营寨杀戮,那天的风云变色,只让金军对七十八将畏之如虎,王秀屠夫的名头越响亮。
折彦质不由地眯起眼,才想起来当年王秀在两浙路的凶悍,那可不是一般地嗜杀,河东的小试身手,更加残酷嗜血。
“侍制,杀戮太甚有违天和,朝御史有人要弹劾。”燕瑛对王秀杀戮战俘,很不以为然,但还是好心提醒句。
王秀一笑,很不在意地道“杀敌而已,虏人凶蛮无理,以杀止杀才是道理,只要他敢来,我杀到女真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
“哼哼,亏你还是进士出身,竟然嗜杀成性,成何体统。”李回冷哼一声,目光充满了不屑。
王秀翻个白眼,讥笑道“哦,相公还是真实宅心仁厚,那何不赋诗一,让粘罕退兵哦,在下是进士及第,不是赐进士出身。”
李回脸色极为尴尬,他哪有本事退敌,想想王秀最后一句,简直是羞辱人,分明在讥讽他是赐进士出身。
燕瑛见气氛尴尬,王秀得理不饶人,把李回逼到了墙角,也觉得王秀做的太过分了。折彦质脸色尴尬,李回在他的营寨受辱,他也脱不了干系,暗怪王秀太没有分寸。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阵沉闷地鼓点,伴随着尖锐地号角声,王秀脸色一变,折彦质眼睛瞪的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