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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扫了眼张启元,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他也不怕张启元,俗话说光脚地不怕穿鞋地,笑咪咪地道:“还不快去,误了事你能担当得起。”
小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相当地难堪,狠狠瞥了眼王秀,转身向里面走去。
张启元温文尔雅地笑道:“老弟,又有什么家传之物,前来典当?”
“他能有什么家传。”6天寿一脸的不屑。
张启元这话问的刁钻,即讥讽王秀可怜,又趁机试探虚实,王秀又岂能不知对方用心,果断地过滤6天寿,淡淡地道:“如果张兄有兴趣,可以进去看看,顺便和何掌柜竞价。”
张启元眉头微蹙,眼角闪过一丝阴郁,在万事兴和何老道竞价,这不是当众煽他脸嘛!
第二十四章 与老狐狸谋皮
张启元心下很想去看,也有点很不高兴,但他还是笑着道:“我不过是路过而已,要真是上去了,恐怕何掌柜会说我是托。”
王家衰败能有什么好典当的,要是真有传家宝,不早就拿出来了,还需要四处借贷,最终搞得资不抵债,他非常不屑王秀的做作,认定是在他面前充大头。
忽然间,他生出对王秀的几分怜悯,二人平素并无仇恨,也没有什么成见,上次文会,王秀表现的确实有真才实学,得到了钟离秋的赞誉,他虽然丢了个丑很恼怒不假,但那是读书人斗闲气,不是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仅仅是为了张文山看中王家的铺面,他才刻意地打压王秀,上次失了面子,也从王家大姐身上找了回来,现在王家衰败,就算王秀有才又能怎样?他站在一个高度去看王秀,用胜利者的心态去看王秀,已经没有继续打压心思了!
就算王家有宝,当了个百八十贯能有何用?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换点钱苟延残喘罢了!就在他眼皮底下,还能翻了天不成?
心生所想,目光闪烁几分可怜,语气变得柔和道:“好了,我先告辞。”
王秀没想到张启元会离开,但他并没多想,生硬地道:“不送。”
张启元见王秀神定气闲,心下有点恍惚,却最终决定离开,却不知道他今天胜利者的姿态,所错过的的精彩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足够用他一生来总结得失。
6天寿眨了眨眼睛,他很想羞辱王秀,却吃不准张启元意图,又在万事兴铺子里,闹腾起来恐怕何老道不高兴,到时恐怕连张启元也饶不了他,于是难得地闭上嘴。
很快,在二楼厅子里,王秀见到了何老道。
“小官人,这些日子可好?”何老道全然没有愧色,对他而言仅仅是生意谈成与否,王家盛衰与他无干,没有落井下石,便是看王秀有才,有莫欺少年穷的念头。
王秀也并无一点假色,无论现在还是后世,何老道做的都无可厚非,王家破产不干何老道任何事,何老道放弃王家只能说明他目光短浅,他没必要怨恨,口气平淡地道:“今个拿了点东西,还请何掌柜过目。”
何老道捋着老鼠须,眯着眼打量王秀,见其脸色毫无灰败怨念,不禁高看王秀一眼,小小年纪能有此城府,难得!
当下,笑眯眯地道:“不知是何物事?”
王秀淡淡一笑,把手中小布包,放在何老道面前几案上,做了个请字,并不言语。
何老道狐疑地瞥了眼王秀,慢慢打开布包,亮晶晶地晶状体,他脸色变的极为精彩,那道目光中尽是贪婪的喜悦,失声道:“小官人果然制出了白糖。”
“白度如何?”王秀压根就不废话,在何老道失态后,直接来个开门见山,其实应该是透明度,他不过是应景而已。
何老道到底是老世故,短暂的失态立即恢复,捋着老鼠须,目光闪烁不定,沉声道:“小官人真是无所不知。”
王秀撇撇嘴,压根就不理会何老道的意图,神色玩味地道:“白度如何?”
何老道一怔,他已经确定眼前白糖的价值,本来想夸赞王秀两句套套近乎,趁机要个好价码,没想到王秀根本不跟他绕圈子,不由苦笑道:“小官人这是何必,当时老夫。”
“在商言商。”王秀目光平淡,脸色平静的像深潭止水。
何老道琢磨出了味道,心下有些怅然,大好的一笔生意,由于他的谨慎被错过了!当时,如果他能全然相信王秀,目光放远一些,再坚定一些,王家最危难的时刻伸出援手,恐怕这白晶晶地物事,不用说他也能把利益最大化。
怅然归怅然,他是生意人,截然没有做好前期投资,他的注意力立即转到了后期展商,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找到利益平衡点。他压了压心神,捏了一小撮糖放在嘴里,道:“不错,无论是纯度还是色泽,都远胜市面的货色。”
“每升能值多少钱?”王秀并不在意何老道的赞誉。
何老道似乎进入状态,稍加斟酌,笑道:“若是收购,每升六十七钱足矣。”
比霜糖贵七文钱,真他娘地笑话啊!奸商奸到这个程度,可不是脸皮厚的问题,王秀忍不住一笑,讥笑道:“何掌柜不愧为老经济!”
何老道捋着老鼠须,对王秀的讥笑一笑了之,厚颜无耻地道:“虽说霜糖颇让人喜爱,销路也会不错,但价钱也不宜过高,不然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霜糖?何掌柜你好像搞错了,这可是白糖,绝非霜糖可比。”
王秀赞赏何老道的精明,却鄙夷何老道为人,价钱高没人买这不笑话,任何商品都有高低档次,无限接近透明的白糖,绝对是糖类里的‘贵族’,为何不能卖个高价,无非是何老道有别的心思,商人伎俩而已。
不过,他根本就不担心,在绝对利益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定什么价格,相信何掌柜比我在行,我要的不过是送货价格,每斤二百钱,一文也不能少。”
何老道眉头一动,顿时明白王秀的用意,禁不住暗赞好谋划,真是一只小狐狸,不开设固定店铺不与别人竞争,专门做供货人,谁也找不了他的麻烦,他考虑再三,脸色为难地道:“难道小官人不知,买卖上不可过分贪心。”
王秀淡淡一笑,道:“天下独一份,奇货可居,何掌柜切莫又失去机会,以至于一错再错。”
何老道神色一滞,王秀话中有话很坦诚也很露骨,商水县的铺子很多,陈州的铺子也很多,还有京畿开封府,他不干自有别人干。让他有些吃味是上次的教训太深刻,自个的眼光还是太浅了。
“为何小官人选择老夫?”
王秀眉头一挑,微笑道:“何掌柜背靠万事兴庞然大物,又有自家开的食货铺子,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何老道眼皮子一跳,是个不错的理由,话中另一层意思他也明白,不外乎你虽是最好的人选,但我还有别的选择,只不过你占了些优势。
诱惑,眼前白晶晶地糖,对他的诱惑是绝对的,这可是一大笔财富,他断不能放弃,当下试探着道:“每月能有多少?”
王秀见何老道上套,道:“技术操作很繁琐,配料也很繁琐,在下正在不断改良。然物以稀为贵,供货也不能太多,先期投放每月给何掌柜二百升。”
何老道摇了摇头,道:“二百升太少。”
王秀冷冷一笑,道:“要是放在以前,凭我家财力支撑不要说2佰升,就是两钱升也轻而易举。”
“小官人需要钱,大可放心说出来,老夫一力承担。”何老道瞬间把握关键,自是大包大揽,王秀话中的讽刺被他自动过滤出去。
王秀呵呵一笑,道:“不用何掌柜费心了,在下又不办什么铺子,用不了那么多钱财,靠自己一文文赚到手的钱,实在。”
何老道虽是脸皮颇厚,也不由地微微烫,人家和他在商言商,一点人情不也搀和,让他情何以堪啊!
“不过,黑糖脱白只是制糖一个环节,并不是不能给人,等到合适时候我自会考虑合作,有钱大家赚才是真道理。”王秀笑眯眯放出诱饵,等待鱼儿上钩,商场上虚虚实实嘛!
何老道目光一滞,王秀的意思很明白,联想当初对方说的改进甘蔗榨汁制糖,再看看几案上白晶晶地霜糖,他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第二十五章 人生第二桶金
王秀态度很淡漠,却轻松搞定了何老道,让这只久经世故的老狐狸服服帖帖,答应大量提供黑糖,以每斤六十文黑糖给王秀,每斤二百文钱价钱购入白糖。
要说何老道是老江湖,又是万事兴分店的大掌柜,面对王秀竟然规规矩矩,实在让人大摔眼镜,当他送王秀出来时的殷勤,让小厮惊掉了下巴。
无他,就是因为巨额的利益!他五十五钱购进的黑糖,卖给王秀赚了一笔钱,二百文钱购入白糖,但正如王秀说的,白糖奇货可居,市面上还没有那么白的糖,完全可以成为贡品进入宫中,他又岂能错过大好时机。
二百文一斤?笑话,怎么也得卖个二百五六到三百千之上,利益一定要最大化。不然,他还能叫何老道?
得到王秀暂不供给他家的许诺,又知道王秀准备对制糖技术进行一系列改良,他算是铁了心维护王秀,破天荒下了八百斤的订单,并且一次性算清,支付价值一百六十贯的白银,并提前供给王秀三千斤黑糖,做价一百八十贯。
一百六十两足色的官银,价值不是一百六十贯铜钱可比,何老道是下足本了,银钱不等价得比例,算是自己小小歉意,提前做个人情,王秀可是他的财神爷啊!
王秀先拿了二两散碎银子,哼着别人听不懂地小曲,晃悠悠地迈着小方步向市场走去,他要买些滋补品给娘和姐姐补补身子,这些日子好东西都给他父子两人了。
他和何老道商量好了,一百五十八两足色官银,下午一并送去,并把白糖给给运走,至于黑糖,何老道在三日后送来,出白糖后再行结算。
这也是何老道的精明之处,先看看白糖的市场反应,而且他也想趁机炒作一家,三天时间足够了。
王秀压根就不理会何老道的小九九,人嘛!各有各的招,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法,你得到了利益,总不能不让别人表现吧!至于白糖能卖二百五还是两个二百五,那就看何老道是不是二百五了。
“林七哥,这样肉怎么卖的?”羊肉摊子前,王秀盯着刚杀好正剥皮的羊,咽了咽口水,烧烤羊肉可是好东西啊!
卖肉的屠户转看王秀,咧开血盆大嘴,笑道:“大郎,今个刚宰好,给你个舒心价,五十六文一斤。”
要放在几天前,王秀恐怕被吓的咬了舌头,今个兜里可是揣着二两散碎银子,“财大气粗”地很,她切牙笑道:“七哥,给我割一条羊腿。”
“大郎,今个怎么了,拣到钱了?”屠户瞪大眼睛,古怪地看着王秀。
菜市场离王秀家并不远,谢氏常出来买菜,平日里也是耳熟面善,不消说王家破产是,便是王秀被退婚,王卿苧被休早就传遍他们的耳朵,王秀竟然要一条羊腿,这小子怎么有钱了,王家不是破产了吗?
王秀并不介意屠户的惊讶,跟这帮孙子费个鸟口舌,他竭力温和地一笑,道:“拣到几十两黄金,愁得没地花。”
“哈哈。你个大郎,到底是读书人会说话。”屠户大笑着,手脚麻利地卸了跟羊腿,放在秤上一看,道:“五斤二两,算了,给二百八十文得了,拿回去给大娘补补,这些日子大娘来回,篮子里都不见荤腥,就算一星半点的,估摸着也给大官人补身子了。”
看是五大三粗,一脸鳌须,胸毛如刺的屠户林七竟是个善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