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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点点头,道:“大人推断得一点也不错,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特别是看到沈夫人伙同沈东来,竭力要夺取本该由凌风继承的家产时,我更相信这件事是他们设计的。然而这里面却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诸葛铮问道:“什么破绽?”
苏拙将那件衣服交给他,反问道:“大人看看这件衣服有什么奇怪之处?”
诸葛铮看了片刻,茫然摇头。苏拙解释道:“如果凶手是专门找的的一块布料,那么没必要做成衣服。既然做成了衣服,一定就是为了穿在身上,杀人时正好派上用场。可是这件衣服太干净了!如今是炎炎夏日,如果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如何会没有汗渍汗味?而衣服却很干净,凶手自然不可能第二日将这件烂衣服洗干净。因此这件衣服根本就不是凌雨穿着的,而是有人故意要设计嫁祸给他!”
诸葛铮一惊,道:“这个凶手也真是费尽心思了!那么真凶到底是谁?”
苏拙伸手指向一人,道:“凶手就是你,凌风凌大公子!”
第五卷 深宅大院 第十四章 案情
众人都一惊,凌风更是大惊失色,茫然道:“苏公子,你……你不要乱说……”
苏拙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是在胡说,想必你应该心知肚明吧!你确实非常聪明,差点就将我骗过去了。”
秦雷突然大声道:“苏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苏拙道:“好!说来真是惭愧,我虽与凌霜相交,却从没过问过他的家事。于是我就让华平去凌家老宅查问,这才得知,凌霜在家既不得兄长爱护,因为母亲因为生他而亡。同时凌至善宠爱凌雨凌雪,凌霜又受这两人欺侮。因此他才留在金陵,常年不回家。”
“而凌至善这次来金陵,就是为了看这个老二有没有出息,因为他想找一个继承人!从凌家管家处得知,凌风这几年所做,凌至善并不满意。而凌雨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凌老爷也不至于糊涂到传给他家产,因此才想到了凌霜。本来此行只有他一人,后来沈夫人要求同行,凌风也想同行,打理父亲生活起居。”
苏拙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早在这个时候,凌风就想好了后面的事。凌老爷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昨夜我验尸时也发现了他面色蜡黄,身形消瘦,这是肝气郁结之症。凌老爷只要沾酒,就会难受。我猜想,在事发那夜,凌至善原本嘱咐过凌风,将他的酒壶中换成白水。”
“谁知他喝下第一杯,就觉出不对。杯子里不是水,而是真正的酒。但是当时宴席上有贵宾,他不好揭穿。凌至善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几杯酒。然而他身体却支撑不住,便叫起凌风,让他扶自己回房休息。他本想责备凌风一顿,谁知身体实在难受,竟不知凌风根本没有带他回房,而是到了这后园中。在这里,凌风拿出准备好的剔骨尖刀,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诸葛铮一惊,道:“你是说案发地点其实是在后园里?”
苏拙点点头,道:“不错!当时检查,这房间中没有多少血迹,与尸体伤口根本不合。而这宅院中也没有其他地方有血迹,只有后园有一条从院外河里引来的小溪,又从后墙流出院外。如果血流到水里,流出院子,在夜里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凌风在水边杀人之后,让血都流到水里,而后抱起尸体,回到凌至善的房间。而后做好一切机关设计,便回到前厅。此时凌霜已有些醉了,你便谎称凌至善留他在此住宿,又告诉了他房间。在此,你故意没说清楚,只含糊地说了个走廊左边,因为你知道他一定会搞错的!”
“凌霜酒量不弱,但为何那晚会醉的那么厉害?因为啦凌风早已在他酒里做了手脚,而且也只有在此打理一切的凌风能办到。因此凌霜才会一直昏昏沉沉,以至于弄错房间。原本凌风是要亲自将凌霜叫到后园的,谁知沈夫人恰好帮了他这个忙,更是正中下怀,因为你也是要嫁祸他们的!于是一切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凌霜被认定为犯人。而此时吕康便出现了,将这潭水搅得更加浑浊!”
吕康一愣,怒道:“你胡说什么,我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苏拙冷笑道:“吕康,你不要抵赖。你在那晚的酒席上去了趟茅厕,正是凌风扶凌老爷回房的时候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定看到了凌风的某些行动。当时你并不知详情,第二天得知凌至善身亡,才恍然大悟,于是你以此要挟凌风。我想,要挟的内容一定是跟凌家家产有关。凌风同意后,你便又开始为他出谋划策,要借机再除掉沈夫人和凌雨,因为他们是凌风顺利继承家产的阻碍!”
苏拙说完这番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吕孝如瞧了独子一眼,心中惴惴。沈东来等人更是惊愕万分,手指着吕康,说不出话来。吕康怒道:“胡说!胡说!”
诸葛铮冷冷道:“他是不是胡说,自有大家评断!苏拙,接着说!”
苏拙道:“凌风并不知道凌霜有我这么个朋友,只有吕康会想起这招来。他联系上苏琴姑娘,表示能找到我。于是苏琴自然求他给我带封信,要我赶来救凌霜。他们想利用我来查案,将真凶指认为凌雨和沈夫人。而吕知府早已将此案上报刑部,要求对凌霜立即行刑。这样一来,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洗脱凌霜冤情。凌霜冤死,凌雨又会被查为真凶,便无人再跟凌风争夺家产了!”
“因此,你们才会暗中派人监视我,要了解我查案的进程,好做下手脚。而且这宅里的下人丫鬟也对我盯得很紧,一旦找不到我了,就很紧张。如果不是凌风交代过,又怎么会这样呢?而我第一天来这里,其实凌风早就知道了。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还委托我帮凌霜洗清罪名,就是想让我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只可惜我知道了这凌兄弟原本就不和,多年不来往的关系后,凌风的这一番做法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那天晚上,你猜到我一定会对这间宅子进行搜查的。于是你便躲了出去,让我随便看,随便找,因为你不怕查。事实也证明,你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查的。反倒是凌雨房间里有这么一件破烂衣裳。可是你还是棋差一招了,这件衣服上的破绽我已说过了。第二个破绽就是你的房间!你为何会不住西进第一间,让它空着?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似乎你特意为凌霜留了一间房间,而且还知道他一定会在此留宿。”
“第三个疑点,你的房间太干净了,太让人放心了!这么热的天,每天都要换洗衣服。而你的换洗衣服只有一套,不仅不符合你这个凌家公子的身份,也与事实不合。当然,那是因为你杀人时,一身衣服染上血迹,你只能藏起来。而且为了让我相信你没有疑点,你也尽可能将屋里东西都收拾了,只可惜你做得太过啦!”
“所有这一切设计,只有你能办到。从选择宅院,到安排酒宴,再到设计陷害,只有你有条件能做到。你说,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苏拙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听凌风忽然“哈哈哈”笑了起来。他淡淡说道:“苏拙,你太可怕了……我最后悔对我一件事,就是听信了吕康的话,将你拖进了这潭水里……”
诸葛铮沉声道:“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杀人,还设计嫁祸给别人了?”
吕孝如突然道:“可是这推理虽然合情合理……但是,毕竟没有则什么确凿的证据啊……而且,这个凶器也没找到,不能算圆满啊……”
诸葛铮刚要说话,苏拙却笑道:“吕知府,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凌风杀人的血衣和凶器,就在那座凉亭底下!”
第五卷 深宅大院 第十五章 恶有恶报
诸葛铮忙命人下水去看,果然在凉亭底下发现一个包裹。取上来一看,正是一件贴身血衣和一柄短刀!苏拙微笑道:“拿这件血衣和凌风的身材比对一下,便可知道这件衣服就是他的。不知这个可不可以作为证据?”说着望向吕孝如。
吕孝如哑口无言,灰溜溜躲到一边。诸葛铮奇怪道:“你怎么知道凶器和血衣在这凉亭下面?他又为何把这些物证留在这里?”
苏拙笑道:“这很简单,凌风杀人之后,血衣和凶器无处可藏。这宅院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被看见了。而且他知道,第二天早上官差肯定要搜查,因此他不能藏在屋里。然而他又无法单独行动,将这些东西带出去,因为实在太惹眼了,会让人起疑。而这条水流进出之处都有铁网,以防水草进来,因此也不会由此扔出去。因此,就只有凉亭悬空的下面可以藏了!”
诸葛铮信服点头,命人将血衣拿上前比对,凌风却突然道:“不必了!苏拙说的一点都没错,人是我杀的!”
众人虽然从苏拙推理中知道了真情,此刻听凌风亲口承认,还是颇感震惊,想不到平素一个翩翩君子,居然会是弑父凶手。诸葛铮沉声问道:“你为何要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凌风凄然一笑,道:“他算是我的父亲吗?我这么多年来,尽心尽力为了凌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是他偏偏只宠爱凌雨和凌雪这两个败家子!就因为我几笔生意失败了,他就要跑来金陵,想将家产传给凌霜!凌霜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凭什么他来坐享其成,得到家产?”
凌霜突然走上前,道:“大哥,你错了!我根本对凌家的家产没有兴趣。要是父亲真交给了我,我也会让给你的!”他早已解除了枷锁,只是有些虚弱,由苏琴扶着。
凌风冷笑起来,道:“谁要你可怜!我的东西就要我自己争取!所以我要杀了他,我要冤枉你和凌雨!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沈夫人转过头,骂道:“疯了疯了!他真是疯了!”
苏拙叹口气道:“凌风,你太过偏激了,你选择了不相信自己的亲兄弟,却去相信吕康。只可惜你以为吕康在真心帮你么?他只是在利用你罢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吕康不光跟你暗中有来往,与沈东来也是过从甚密呢。我想他是怕你成不了事,最后家产被凌雨夺取,于是便两头讨好,想两头得利呢!”
凌风听完,怒火攻心,一张脸变得十分吓人。他怒视吕康,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吕康心里有些怯了,慌不择言,道:“你横什么?人是你杀的,又不关我的事……”
凌风心里明白了,怒道:“你逼我将一半家产都送给你,才答应帮我,想不到你根本是一个奸险小人!”话音刚落,凌风纵身而起,如一只大鸟一般,扑向吕康。
苏拙脱口道:“原来那个会武功的人就是你!”
吕康吓了一跳,忙向后躲藏。周围几个官差也顺势上前拦阻。秦雷见他还要行凶,便要出手,却被苏拙一把拉住。
秦雷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凌风可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难道还让他作恶?”
苏拙叹口气,道:“我想凌风并不是狼心狗肺,他每晚在父亲灵前守灵,一定不是装的,他是诚心忏悔的!他只不过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罢了……”
秦雷听了,也不禁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便松开了。诸葛铮哼了一声,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到头来还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吕孝如却是一心担忧儿子,无心其他。他不断呼喝,让手下官差上前救吕康。谁知人越多,反而越手忙脚乱。凌风瞅准空当,一把将那柄凶器短刀抢到手里,再两个纵跃,一把揪住了吕康,将他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