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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汉子问:“陈管家,就是这两人绑架了小姐吗?”
原来这老头是个管家,他也不分青红皂白,点点头,指着燕玲珑道:“就是他们!错不了!”
华平摇头苦笑,道:“这位管家老丈,我们只不过来借个宿,怎么就成了绑架什么小姐的匪徒了?”
众汉子看着这两人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况且那女子手里还抱着孩子,哪有带着幼儿来犯案的道理,因此众人便有些疑惑。陈管家撇嘴道:“你们要不是匪徒,为何一直阻挠我去报官?”
这时候,宅子里有跑出来一个矮胖老者,约摸五十来岁,衣着豪华,却有些土气。他跑得气喘吁吁,忙问:“老陈,我不是让你去报官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陈管家道:“老爷,这两人面生得很,一定与绑架小姐的匪徒有关系!”
那老爷眯着小眼,把华平和燕玲珑打量一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绑架我女儿?”
燕玲珑哭笑不得,道:“我们不过是来借宿,怎知道你这糊涂管家硬是要说我们是匪徒!”
华平道:“这位老爷,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我看此地离县城还有百十里地,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恐怕报官也来不及。或许我们能帮上一点忙!”
老爷怀疑道:“你们?能帮我的忙?”
燕玲珑笑道:“我看你们还是说来听听,这天下恐怕还没几件事,是我们办不了的!”
这句话说得颇为大气,那老爷也不敢小瞧了,虽还带着疑惑,但总归死马当活马医,当即请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屋坐坐,我给你们详细说说!”
燕玲珑笑道:“这就对了!”抬脚向宅子里走去。
那老爷对身边的陈管家怒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请苏先生!”
陈管家唯唯诺诺,道:“已经派人去找了,回报回来说已经离开塾馆,大概是被哪家请去吃晚饭了。”
华平却忽然停下脚步,疑惑道:“苏先生?哪个苏先生?”
老爷陪笑道:“哦,苏先生就是咱们镇上私塾的教书先生。因为咱们这儿人不多,识文断字的更少。因此有个什么事,都要请他来帮着参谋参谋。”
燕玲珑与华平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深意。她又问:“这个苏先生叫什么名字?”
老爷笑笑,道:“这个……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就听大伙儿都叫他苏先生苏先生的。人家毕竟是读书人,直呼其名,可不太礼貌。”
燕玲珑道:“那他可是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儿模样?”
老爷摇头道:“哎,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当的了教书先生!苏先生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不过仙风道骨,仪表堂堂!”
华平皱眉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几人进屋,就看见正堂上,坐着一个老妇,正在抹眼泪,看见几人进屋,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依旧抽泣。
老爷请二人坐下,华平拱手行了一礼,道:“冒昧打搅,还望主人家恕罪。我叫华平,这是我内子。不知道主人家尊姓大名?”
那老爷拱了拱手,道:“方才下人不懂事,二位贤伉俪莫怪。小老儿姓关,大家都叫我关员外。家里经营着这山脚几百亩地,镇上的农户大都给我家种地。”
燕玲珑耐不住性子,问道:“你还是废话少说吧,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把你们急成什么样了!”
关员外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们忽然收到一封信,说是把小女绑架了,要我们准备三千两银子,前去赎人。如果不照他说的办,就要把小女……把小女……”
说着关员外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接着道:“不瞒二位,我关某膝下无子,直到三十五岁,才有了这么个女儿,一直当作掌上明珠。如今养到十六岁,本指望到县城里招赘一门女婿,也好继承这家业,我老两人也颐养天年。谁知道居然会出了这么个事!”
华平与燕玲珑交流了一个眼神,都感觉此事棘手,有些犯难。若是其他事情,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忙。但是现在手下没有人手,无法搜索抓捕绑匪,又要怎么帮关员外?
风云再起卷第三章 教书先生
两人正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就见陈管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关员外正在气头上,见他这么冒冒失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骂道:“喊什么喊,什么来了?”
陈管家喘口气道:“苏、苏先生来了!”
关员外猛地站起身,急道:“来了!好好好,快请!”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年轻汉子,一边一个,居然架着一个中年男子进屋。那男子口里絮絮叨叨说着:“我已经吃过晚饭了,还是赶紧放我回去吧。不然待会儿山路不好走了……”
关员外向陈管家望了一眼,陈管家小声道:“方才我们没敢说实情,怕苏先生不愿意来,这才撒谎说您请他喝酒!”
关员外恨恨地拿手指点点陈管家,有些无奈。那苏先生被半拖半架,进了屋,眼睛早已在屋里几人脸上扫过,赶忙站直了身子,甩脱身边两人,整整衣衫,果然恢复了博学儒生的气派。华平看见他面孔,脸上虽然有些沧桑,颌下留着胡须,看上去的确是个中年文士,但眉眼之间,却是熟悉至极,不禁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燕玲珑轻轻哼了一声,乜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倒要看看这人耍什么花样。
关员外忙拱手鞠躬,恭敬道:“苏先生莫怪,我其实是有事麻烦你啊!”
苏先生清了清嗓子,道:“有事就是有事嘛,何必说请我喝酒?说吧,到底什么事?”
关员外又把方才对华平二人说的话,对苏先生说了一遍。苏先生听完,皱眉沉思了一阵。关员外道:“苏先生,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这急切间,我到哪儿弄三千两银子来啊?”
苏先生笑了笑,道:“关员外别急,你先把那封信拿来给我看看!”
关员外忙向那老妇使个眼色,老妇也不再抽泣了,忙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交到苏先生手中。苏先生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又凑近烛光端详一阵,最后居然凑到鼻子上闻了闻。
那陈管家在角落,啧啧称奇,小声自语道:“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居然能用鼻子看信!”
燕玲珑听见他嘀咕,冷笑一声道:“他这是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苏先生又道:“可否带我去小姐闺房看看?”
关员外忙领着众人到后院一座小楼,打开闺房的门,只见屋里收拾得很整洁,窗边一张桌案上搁着笔墨纸砚。苏先生打开窗户,朝外看了看,正好能看见花园。他又打开衣柜,看见里面只剩下几件棉袄,应季的衣服则没有几件。
苏先生又道:“这封信是谁最先发现的?”
关员外忙唤道:“小吴,小吴,快过来!”
花园里一个小伙子听见呼唤,忙小跑着进屋,问道:“老爷,什么事?”
苏先生看见这人,便道:“你是吴青山?!我认得你!这封信是你发现的?”
吴青山低着头,有些畏畏缩缩,点头道:“是是,今天下午,我在村口大树下,有个高大汉子把这封信交给我,让我带给老爷。”
苏先生轻声一笑,手捋胡须,道:“关员外,你现在带人去村头塾馆找人吧。这么晚了,关小姐一个人呆着,怕是要害怕了。”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关员外问:“苏先生你说什么?”
苏先生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绑架,我看是关小姐自己想出来的主意。首先,这镇子就这么大,大家都知根知底,来了陌生人,立马就能知道。要是真像刚才吴青山说的,在村口大树下遇到个陌生人。不说来往的人会遇见,就是我在塾馆里也能会看见。其二,这封信也是假的。这张信纸轻薄坚韧,而且浸染了花香,是花笺纸。这里可没人用得起,想来想去,也就小姐桌案上这些纸是这种花笺了。而且这信上字迹娟秀,根本不是什么粗豪汉子的手笔,我想一定是出自小姐之手。而信中言辞软弱,连几句粗话也不说,况且既不说明交钱的时限、地点,也不说明联系的方式。其三,这么个小镇,平常少有人来,怎么会有歹徒一来,就知道要绑你关员外的女儿?而且一般强盗顶多会索要个几百两银子。也只有关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不愁钱花,也就更不知道三千两银子是多大一笔钱。如此信口开河,索要三千两,哪个精明的强盗能干得出来?”
关员外越听反而越是糊涂,道:“可是,小儿为什么要自己绑架自己?”
燕玲珑轻轻一笑,道:“这你可就要问问这位姓吴的小兄弟了!”
“问他?”关员外不解道。
苏先生捋着胡须,哈哈笑道:“既然根本没有什么强盗绑架,那吴青山所说,见到一个高大汉子,交给他这封信,也就是说谎了。因此他一定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关员外怒气上涌,手指着吴青山,骂道:“你你你,我好心收养你在我家里做工,你居然敢欺骗我们!”
吴青山脸涨得通红,忽然跪倒磕头求道:“老爷息怒,我……我不是有意想要骗您的……”
关员外怒哼一声。苏先生劝道:“好了好了,先不忙责骂,赶紧把小姐接回来吧。我想小姐从小生活优越,那些农人家一定不会去。只有塾馆没人,她好躲藏。那里老鼠蟑螂不少,只怕现在她已经呆不住了。你们赶紧把她接回来,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关员外醒悟过来,也顾不得别的,赶忙与老妇一起,带着下人,往塾馆而去。屋里转眼间只剩下几人,吴青山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燕玲珑你却冷笑一声,道:“好一个苏先生!亏你躲在这里逍遥自在,惹得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伤心了好久!”
苏先生还保持着教书先生的风度,故意干咳两声,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华平看见苏拙还活着,早已喜悦不已,哪里管别的,上前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大声道:“苏拙,你果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风云再起卷第四章 月老
燕玲珑兀自不依不饶,气道:“慢来!苏拙,你害我们伤心三年,这笔账要怎么算!”
苏拙别过头,道:“还说呢,你们给我建了衣冠冢,三年了也没见你们来拜祭拜祭。还得我自己时常扫扫墓,上上香!”
华平忍不住笑道:“这世上自己给自己上坟的,恐怕只有你苏拙了!”
苏拙哼道:“你懂什么,我这叫积阴德。现在趁还活着,多烧点纸钱,免得以后死了,还像活着一样,到了那边还当穷光蛋!”
这下连燕玲珑也忍不住笑了,笑了一阵,忽然眼圈又一红,上前抱住苏拙,骂道:“你既然没死,也不知道给我们报个讯息……”
苏拙很不自在,尴尬道:“你们这么忙,我怎么好再打扰你们?好了好了,别吓坏了孩子!”
燕玲珑单手抱着女儿,右手又狠狠捶了苏拙一拳。华平笑道:“亏我们还给女儿取名叫念苏!”原来一年前燕玲珑临盆,诞下千金,夫妻二人自然欢喜无限。然而两人读书都不多,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好名字。到最后,只好一致决定叫念苏,也当感念苏拙之情,没有苏拙,自然也就没有这个女儿了。
苏拙打了个激灵,道:“生个女儿取这么个名字,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玲珑却逗弄着女儿,喜滋滋道:“我觉得这名字挺好!”
华平道:“对了,苏拙,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模样?如果不说,还当真以为你是个三四十岁的先生!”
燕玲珑哼了一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