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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们找间客栈,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没关系的,你不用怕不好意思,我不会在旁边乱吵你的。”
看着惜竹年纪小小,已经越来越贴心,在岳杨调教下,她慢慢地知道该如何去关心别人,体恤对方,而她内心正对着美好的未来充满憧憬,想着和岳杨夫唱妇随,胼手胝足共创点心王国,这样一个善良没有心机的女孩,他哪能狠心欺骗他,天啊,他是人,这种损阴折寿的事,他绝对做不出来。
“竹姑娘,你能不能下马来,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惜竹像被敲了一记,眼珠子迅速转了一圈。
她狐疑地跳下马,见右相心事重重,并且朝她走来,在她掌心里头,递上两样东西。
“这是主子要我交给你的信物和珍馐苑的祖传食谱,你先拿着。”
一块透着翠澈淡绿的玉坠子,连同食谱,静静地躺在惜竹的手中,她傻傻地看了一下,接着抬头问道:“他没事拿这给我做什么?”
右相知道把事实说出来是残忍的,但……不说出来,是连禽兽都不如。
“主子不会回江南了,这是他要我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存,成为全天下最远近驰名的饮食界霸主。”
“你……你说什么?!他……他不回江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与十七格格成亲,他要我带你回江南,是不希望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右相的话一字字的说出来,惜竹眼中的泪珠也一颗颗滚落下来,“难道说……看不到我难过,事情就能够一了百了吗?懦夫……岳杨是个大懦夫,他现在在哪里,我要亲眼去见这个大懦夫!”
“你真的想去找他吗?”右相知道她不仅要骂他,而是真的吞不下这口气,一段好好的姻缘,就这样无疾而终,任谁也无法接受。
“我要好好骂他,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就算真的要跟十七格格在一块,我也要听他怎么说。”
“对,我也认为有说明白的必要,走,现在赶紧出发,应该还来得及。”右相早就有这念头,要他当一辈子的罪人,他才不愿意。
“赶紧出发?他现在……人是在什么地方呢?”
右相飞快地跃上马背,对着惜竹振振说道:“天坛!”
今天的北京城,虽说无风无雨,但天空却是一片灰霾,仿佛凡间有人做了错事,上苍表示着忿忿不平之呜。
岳杨穿着朝服,面色凝重地跟在端王爷身后。
从具服台走向图丘坛,是一段相当遥远的路程,祭典过程冗长繁琐,每走动一步,皆由礼部的官员带领指引,整个典礼祥和敬肃,然而在岳杨心中,却是充满着躁乱与不安。
祭天!
顾名思义,便是要以坦诚圣洁之心面对皇天,即使刚刚在具服台内,他已在内沐浴更衣,净手摸上蓝色祭服,但是他的心,可否也真的完全洗涤了呢?
每走一步,他的心越不安,他知道自己并无诚实对待自己的良心,明明就不忍心让惜竹离他而去,为何他又要做出背道而驰的事。
这样的他,可还有颜面来祭祀天地,他无法说服自己,若是真的登上图丘坛,那根本就是污蔑上天,那更是天地不容之事。
不行,他不能欺骗上天,更无法欺骗自己。
“请主祭官员,登上图丘坛。”钦天监在一旁高声喊道。
端王爷黑靴正往前一踏时,岳杨则突然一个转身,当场离开祭祀行列,他不停地朝天坛外急奔而去,他必须去把惜竹找回来,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诚实地面对自己。
端王爷一看,当场吓傻了眼,“快,来人啊,快把他给我抓回来!”
他不可置信,在这重要时刻,他竟然转身就走,这简直不将国家的祖制法规给放在眼里。
他一路不停狂奔着,管他什么礼教规范、恩情义理,这全然不能混为一谈,这世上哪有以终身大事,来结草衔环,以报恩情的。
他掉进一种错误的迷思,这是十七格格故意布下的局,以这样的恩情,来让他无从抗拒,他想通了,他不能让她这样为所欲为,即使惹恼了皇上,他也不要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
一冲出天坛,他翻跳上一匹骏马,直往下江南的路线而去,一直跑了大约十多里路,突见前头风沙滚滚,尘烟漫漫,有两匹快马也一前一后,朝着他的方向而来,他定睛一瞧,跑在前头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惜竹。
“惜竹……”他先是震惊,后是畅笑,前头朝向他跑来的,不就是惜竹吗?
“岳杨……真的是你!”惜竹也是乐不可支,有些无法控制地拉开嗓门叫唤。
两匹马在到达一处湖畔边时,双双拉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后,很快地便又放了下来。
岳杨一跳下马,一个箭步往前冲去,一把将惜竹搂在怀中。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请原谅我一时的愚昧,今后不管再有怎样的困难,都不可能再将你我拆散了。”再次抱着她的感觉,让他整个心胸,整个豁达开来。
“我刚也在想,你绝对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在跟我开玩笑的,你看,我就知道是在开玩笑的。”从刚刚右相跟她说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这全是岳杨的恶作剧,所以她一点都没失了方寸,果不其然,他并不会真的想离开她。
“对,这全是开玩笑,我开了你一个太大的玩笑,你有没有吓到啊!”岳杨欣慰地吻着她的发,闻着他熟悉的耳后香。
“既然清楚你这是开玩笑,我又怎会吓到,只是……答应我,这种玩笑别再开第二次了,老实说,当突然听到时,心脏还是会停那么一下下的。”不可否认,这种事任谁也无法看得太轻松。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我保证。”
两人再度相逢,宛如重生,他们都很清楚明白,他们无法过着没有对方的日子,即使是一天不见,那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这时,右相突然看到后头的几匹快马,不得不走上前去,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
“主子,好像是端王爷派的人马追上来了,这里由我来就行了,你快点和陆姑娘先走吧!”右相见情况不妙,准备以身来挡住追兵。
“端王爷为什么要追我们,我们又没犯什么错?”惜竹不懂,一颗小脑袋晃得凶。
“这事很难一下子跟你解释清楚,我们还是先暂时避避再说。”他拉起惜竹,跃上同一匹骏马。就在岳杨将马头调转时,另一侧的小路上也冲出一票人马,从穿戴的服饰来看,应该也是端王爷的人马。
“糟了!”岳杨暗叫不妙,这右相虽是一头猛虎,但猴群一多,也难以招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枝羽箭划破长空,直接从那开路先锋前头穿透过去。
“是刀疤的,那是刀疤的,他……他来救我们了!”靠在岳杨怀中的惜竹,开心地指着正前方,英姿焕发的黑衣男子。
“好兄弟,你总算是赶来了。”右相顿时信心大增,整张脸也容光焕发起来了。
“主子和竹姑娘有难,我当然得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左将一马当先,见到岳杨,抱拳说道:“陶大人也赶到了,他正在后头,随后便到。”
“陶大人?你是说陶宝亭陶大人吗?”
“正是。”左将才说完,端王爷所派的人马,早已将四人团团围祝“岳大人,端王爷吩咐,请岳大人立即回到天坛,否则一切后果岳大人自行负责。”带头队长的口气相当桀惊不驯。
“如果我不照办呢?”
“那就得委屈岳大人了。”队长举手一挥。“来人啊,将岳大人押回天坛!”
“谁敢!”
一句威武凛然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陶宝亭所率领的一群官队,正以庞大的阵仗朝向众人而来。
尾声
一把尚方宝剑,及时地将此次的危机,幸运地化为转机。
左将与陶宝亭之所以能赶得及解此燃眉之急,全都拜右相的机灵所赐。
在发现到珍馐苑被十七格格查封后,右想想,这之后一定会有更大的灾厄发生,光凭岳杨一人,实在无法与十七格格背后那股庞大的势力相抗衡,于是乎,他不得不求助于陶宝亭大人。
陶宝亭为了要追查一件贪吏案件,才会由广州前往苏州去调查,当时,身边正有一把乾隆皇御赐的尚方宝剑,以便于他能斩立决,将贪官先一除为快。
就在他完成任务,准备与秋娘先行回她芜湖老家时,右相的飞鸽传书正好传到,由左将交给陶宝亭,希望他能北上京城,替岳杨来主持公道。
他一直以为,在时间上一定是来不及的,没想到,在关键的最后一刻,远水终于是救到了近火。“王爷,相信以皇上的睿智,在听完他们小两口在苏州发生的故事后,一定会成全他们,至于格格她……”陶宝亭端起盖碗,喝口茶后道:“强摘的瓜甜不了,这道理想必王爷也明了吧!”
“听陶大人一席话,本王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曾有过这么一段渊源。”端王爷并非不谙情理之人,这段过程,他是外明不知里暗,又怎知岳杨和陆惜竹有这么一段情缘。
“若是用一份恩情,就要强求别人不甚情愿之事,无疑像在干骨头上榨油,岂不逼人太甚。”陶宝亭继续说道:“况且若要真加恩于人,又何必要对方回报,王爷,您这听起来,岂不觉得里头大有文章?”
陶宝亭在朝廷上算是人人皆知的清官廉吏,说出来的话,自是让人敬畏三分。
“陶大人所言甚是,本主自会去告诉十七格格,让她打消念头,别再打扰岳杨便是。”
“有王爷这句话,下官在此先行谢过了。”这事总算替岳杨给平息下来,陶宝亭见事已完妥,便不再打扰。“那下官先告辞了。”
“送陶大人。”
十七格格之事,在陶大人居中斡旋下,终于暂告平息。
这也使得珍馐苑能在一个月后,重新开幕。
这一个月来,为了要重振珍馐苑的往日雄风,惜竹吃足苦头,认真地在岳杨身边,将各地方的点心美食,专心地学习过,以待重新开幕那一天,能以现学现卖的真功夫,让京城里的老百姓大开眼界,大饱口福,见见这江南来的小丫头,有着什么样过人的真本事。
“喂,良辰吉时快到了,大伙快各就各位,准备开张营业了!”惜竹在大厅处大喊着,吆喝着所有员工,准备好要上工了。
伙计们全都严阵以待,焕然一新的装潢,一尘不染的明亮空间,加上有南北顶尖师傅助阵,这京城最大的食堂,想要不赚钱也难啊!
只见惜竹将大门一开,所有的京城百姓早就在外头等候已久,高高悬挂于二楼的鞭炮,在吉时一到时,立刻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震天价响的声音大到整条街上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热闹情景不亚于元宵花灯夜。
“各位,欢迎大家前来共襄盛举,今日老店新开,欢迎旧雨新知能多多莅临指教,多谢、多谢。”惜竹第一回面对这样空前的人潮,兴奋之情不在话下。“为了答谢乡亲父老厚爱,今日让你一两银子吃到饱,只有今天,请勿错过大好良机!”
这话说完,原以为会引起所有人热烈响应,谁知道一群人全仰着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去,嘀嘀咕咕,彼此交头接耳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双手叉腰,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其中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