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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女人装虚弱装无助反而比逞强更能引起男人的心疼
毕竟,太过坚强的女人,让人看不透她是不是在意你的守候,因为你在和不在,她都还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个她,仿佛你只是一个无关的等待者。
所以我从不招致来自异性的所谓心疼和怜惜。
不过……不动声色地半眯起双眼,这个此时俯下身帮我查看红肿的脚踝的男子,还真的是……一点都叫人看不出自家女友刚被另一男人领走……
“唔,疼……”毕竟常年混迹于各类人士之间,要想演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状也不是不可能,我轻声哽咽,“真的……好疼……”
泫然欲泣的最佳效果,就是在眼泪即将落下之际不经意地对上对方的视线,然后倔强地半扬起下巴,不至于让眼泪直接落下,最好能在眼眶里滚上两圈,再倏然闭眼,泪湿长睫
“真的那么疼的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吧,你男朋友简直不是个男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跟别的女人……”他自觉闭上嘴,有些尴尬地松开展现义愤填膺的拳头,神色变了又变,估计也是想到了那朵公然爬墙的家花,再开口时,语气里流露出惺惺相惜来:
“其实,我今晚也不是很愉快
“嗯?”我好奇地看着他,泪光还在,明显愈发纯情。
毕竟第一步的勾搭已经成功,慢慢套交情还是有必要的,欲速则不达。
追爱手册之拆散篇提到:拆散的最高境界是让双方和平分手,一旁附注的小字文艺说法为“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然单方抛弃,另一方寻死觅活的话,难保死灰不会复燃!
对方有些招架不住我的目光,竟然默默地移开视线,嘴角却含着一丝舒心的笑意,看起来倒比先前愤怒可怕的模样多了几分阳光大气。
我有片刻的怔神,傅天辰笑起来时也是这样美好,像是清晨初升的旭日,拨开浓雾,佛光普照大慈大悲地点亮我生命中的全部灰暗。
“不开心的事情不提也罢,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对了,我叫刘楠,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他仍是笑了笑,伸过手来将我慢慢扶起来。
“我叫甄小……小,你叫我小小吧。”顿了一顿,还是选择随便掰个名字,我看向又开始群魔乱舞的妖娆舞池,脑海里乍然豪迈地闪过一句话:生逢乱世时,深藏功与名。
希望看文的亲们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20。 不是发烧,是发骚
直到坐上计程车,我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先前因为脚踝处的疼痛而忽略的,在体内萦绕不去的一股子燥热,在一进入这个封闭的车内的瞬间,倏然从小腹处窜上来,让我忍不住难受地在座位上摇来摆去,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发抖:
“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医院……”
一出口就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这娇滴滴媚酥酥的嗓音不会真的是我发出来的吧?!
咬着舌尖逼自己将剩下的话吞回去,力气没掌握好,舌尖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内漫开,我猛地想起刚刚喝的那杯水……居然是被下药了?!
“快到了,你别乱动,脚都肿成这样了,再动会更加严重的,你……怎么了?”刘楠担忧地探过身来,抬手贴在我的额头,低声轻呼,“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虽然很想反驳老娘这不是发烧,而是发骚了,但仍是控制不住身体对异性的碰触的依赖,整个人都瘫软地向他靠去,嘴里发出妖媚的呻吟来:
“好热……热……”
“小兄弟,你女朋友这是觉得空虚了啊……嘿嘿……”司机点了根烟含在嘴里,一面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们,咧咧嘴猥琐地说着
指甲扎破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终于获得一丝清明,极力将身体坐直,靠在椅背上喘着气,边恶狠狠地剜了前面的男人一眼:
“开你的车,那么多话也不怕被人绞了舌头!”
那大叔手一抖,一坨烟灰就唰啦啦地落在他的裤子上,嘴上哭爹喊娘地痛斥我的毒舌:
“你这小丫头讲话可得凭良心,大叔我看了多少男男女女,你刚才那娇媚样可不就是吃了药么?那粉酥柔嫩的语气,剂量铁定不少……啊……你怎么打人啊!”
我收回边角处镶着银质装饰的包包,弹了弹上面的头皮屑,懒懒地抬眼看着司机被我敲乱了发型的后脑勺,淡声道:
“停车。”
刘楠虽然一头雾水,仍然扶着我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慢慢往路边走去,走了几步,像是忍了很久,才犹豫着开口: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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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出师未捷身先失
我闻言蓦地停了脚步,抬头看他,神思一阵恍惚,路灯下,这个人的轮廓仿佛和另一个人的重合,一样的有着坚毅的棱角和不怒自威的眼神,连皱眉的样子也像……但是我更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九年来,唯一支撑我在每一次的生死边缘都奋力挣扎活过来的力量,就是他驻留在记忆里的那抹笑容。
“小小,你怎么了?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我却神智一阵涣散,怎么办,现在居然觉得声音也像
呢喃着伸手抚上他的脸,眼神迷离:
“傅天……”
“猪,你这是打算出师未捷身先失么?”温润的话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当我辨识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时,对那股燥热的强制抵抗已经达到了极限,精神一松懈,身体直接往地上倒去!
“小小!”
“真是胡闹……”耳畔有人在低叹,我听不真切,只凭着本能地往他的身上靠去,听得他的胸腔里发出沉稳的心跳声,竟然觉得连那股燥热都消散了几分,酸涩却是不经意地窜上眼眶:
“傅天辰……你为什么都不朝我看一眼……”
***
是被热醒的,虽然恍惚,但仍是还有些意识,知道是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身下是软软的被褥,室内应该也开了空调,但身体里一直在燃烧着的那股子躁意,却一直锲而不舍地啃噬着我仅剩的理智……
伸手用力地抓着身上的衣服,企图缓解一下热度,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动作迟钝地抬头看去,外面的灯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努力判断了一下,见是曲禾逆着光,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瓶瓶罐罐,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嘿,战友,别来无恙?”这个世界上被下了药还能这样坚挺不倒的,我算是其中一朵开得挺灿烂的奇葩。
“吃了这个药,再睡一觉,我就送你回家。”他没什么表情地走过来,顺手开了灯,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桌上,声线温缓地说:
“药性不算强,我前些年有研制这方面的特效药,等会泡个冷水澡……”
他将药从瓶子里倒出,放在干净的盘子上,一面又倾身端过水,向我递来。
怔怔地看着他,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抱着膝盖,看着他熟练的动作。
曲禾却和我对视一眼,倏地语气一变,提高了音量:
“甄小竹,你有没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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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我们这是在战斗!
愣了愣,我对他勾勾唇角,表达内心的受宠若惊:
“曲禾大人太殷勤,小的有点招架不住啊!”
讨好地笑了笑,便垂眸掩下更多的情绪,一把抓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胶囊塞进嘴里,和着水一口吞下,感受着胃里一阵接一阵的抽搐,体内的不适感接踵而至,那股燥热却消退了不少
我有些脱力地半靠在床头,眼神放空地看着前方,那里是一面洁白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素描画,偏头仔细看了看,才认出画的是一个漂亮姑娘
“咦,那女人是谁?”
半天得不到回答,我转开眼看着床头立着的人,他似乎心情不大好,正双手插在口袋里,背着光,脸上的光线明明灭灭,抿直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眸光不复温润,隐约有一丝怒意从眼底一闪而逝。
“难道……”我吞了吞口水,惶恐不安地上下看着他,终于说出心中的猜想,“**的其实是你?”
“甄小竹
他却不理会我的耍宝,轻声叫着我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这个人的神色看起来竟然……很悲伤?
他问: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病?”
可能过了很久,又也许只是过了一两分钟,我瘫倒在床上,用尽力气吼了句:
“你特么才有病呢!丫还是胡说八道病!”
声音依旧震天响,这一次却没有招来别人,倒是曲禾竟轻轻笑了起来,往前迈出半步,弯下腰来俯视我,嘴角向上微扬,露出一对不深不浅的酒窝,衬得本就卖相不错的一张脸愈发眉目温润清晰,说出的又是让我想当下就掐死他的话:
“有病也没事,别死在我面前就好。”
整副身子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我不客气地甩过去两记眼刀,怨念地转开话题:
“明天不是要去轩城?”
“你认为自己还能撑得住?”他语气淡淡地说着,转身去收拾那些瓶瓶罐罐,摆明了丫丫的一副“计划有变,容后商量”的态度!
我终于急了,“蹭——”地从床上弹起,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曲禾大人!革命计划怎么可以这样临时变卦!我们这是在战斗啊在战斗!”
希望看文的亲们能保持一份好的心情。
023。 人至贱则无敌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是故人至贱则无敌
***
软磨硬泡了近俩小时,终于还是央求着曲禾将我带来了轩城,不过时间上出了岔子,所以敌军已经胜利回合,现在只有破坏眼前的这场约会了!
此时,我们正坐在距离目标人物仅仅不到一百米的窗边。
“知道什么叫贼眉鼠眼么?”对面的曲禾突然出声问我,见我收回雷达般扫视目标的眼神,伸手点了点桌上光亮的餐盘,“你照照自己就知道了
我气噎了噎,抓过一旁的杯子猛灌了口清水,用力靠回椅子上,瞪眼看他:
“你是真正操刀的人好吧,我这个磨刀的都比你有干劲!”
曲禾挑眉,不紧不慢地反问:
“哦?没记错的话,要追男人的是你,我只负责后勤。”
“如果我不配合你的计划,你也从我身上研究不出什么,不是么?”我低头把牛排切得四分五裂,突然想起刘楠来,“昨晚的事情,后来呢?”
曲禾这副骚包样,就算化成灰,估计刘楠也能一眼认出来
“嗯,你可以猜一猜我是怎么解释我和你的关系的。”
一时好奇,我放下刀叉,凑上前问:
“你怎么说的?”
他勾唇一笑,示意我再凑近一些,纯良如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对白眼:
“看你这样子也一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对于侮辱自身名声的说辞,我向来选择自动过滤,人么,总是要让自己活得好一些,闲着没事去记着那些不好听不顺耳的话,有什么意思?
而我的这套理论,陈曦向来是不屑苟同的,尤其是每次见我站在一边抄起双手,冷眼看着底下的弟兄们将那些说我坏话的小蹄子揍得满地找牙时,他就会做出一副夜观星象的深沉样,以此作为对我的讲话高尚做事猥琐的鄙视。
只是,鄙视归鄙视,每次打架闹事,永远都有他陪着我胡闹,老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对我的纵容。
至于我,一直坚持着的信条便是,人至贱则无敌,所以向来是睚眦必报,为所欲为。
思绪顿了一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