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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刺耳、凄厉的尖叫声突然爆发;叶长安抱头蹲了下去,整个人都在抖。
虽然这跟预想到的场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姜淮左却还是觉得难受。这个孩子的到来令他欣喜若狂;对她来说却是新的噩梦。
姜淮左半拖半抱的把她拉起来,耐着性子哄到:“别激动长安,我们回卧室再说。”
叶长安被他牵着走了几步,突然猛地推开姜淮左,迅速向洗手池的棱角撞去。
姜淮左眼睁睁的看着她决绝的扑过去,吓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在最后一刻扯住了她的头发,狠狠拽了回来。
叶长安跌到地上还在疯狂挣扎,嘴里不停尖叫,人已经有些疯狂。
突然“啪”的一声响,叶长安狠狠挨了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她,用了十分的力气。当即就把叶长安打的头晕眼花,趴伏在地上再无动静。
姜淮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可怕极了,他手臂的青筋突兀的暴起,牙齿还在咯咯作响:“叶长安,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就让所有人给他赔命!”
此时阿杰听到动静跑过来查看情况:“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啊,叶小姐怎么……”
“阿杰,你去找几条绳子过来,要柔软些的。”
说完他抱起叶长安,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叶长安回复神智的时候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到了床上,姜淮左站在旁边负手而立,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醒了?”
叶长安刚想做起来就被扯了回去,她不可思议的挣了挣手腕脚腕上的绳子,侧头瞪向姜淮左:“放开我。”
姜淮左皮笑肉不笑道:“放开你?好让你打掉我们的孩子?”
潺潺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孩子?求你了。”
姜淮左伸手摸了摸她红肿的左脸,嗤笑一声:“这是说什么傻话呢?”
她扭头避开他的手,脾气又坏起来:“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
姜淮左单腿跪到床上,俯□子抵住她的额头:“叶、长、安,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永远把你绑到床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换着花样折腾你。”
他明显感觉叶长安抖了两下,瞳仁都紧缩起来。
姜淮左满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万一这个孩子没了……也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精力,日日夜夜造人,总会再有的。但是到时候……就不是生一个的问题了,怎么也要生三五个,或者更多,到时候我会抱着他们来看你的,看看他们的‘好妈妈’。”
“畜……畜生……”她抬起手腕用力挣扎,很快就被勒出了一道红印。
姜淮左无所谓的笑笑:“怎么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一句?我都听腻了,有没有新鲜点的?”
“滚……滚!滚!我不想看到你!”
“哈哈,长安,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他侧身枕到叶长安的胳膊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今天你就躺着好好反省一下,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姜淮左你不得好死。”
“嗯,我觉得也是。”他无所谓的看着她,手又覆到了她的腹部:“中午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吧,饿不饿?我让人再送些吃的过来?”
“不饿?那就好好睡一觉吧,午安。”他闭上眼睛,真的就沉沉睡去。
叶长安大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头痛欲裂。明明只怀了一个月而已,肚子里大概只有米粒大小的一块肉,她却仿佛出现了幻觉,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扩张,一点一点伸出手脚,塞满了她的肚皮。
这是……她的孩子?
就算生下来,她也不会是个合格的母亲。
眼眶一阵酸涩,她无声的哭起来。
姜淮左醒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叶长安双目无神的躺在那里,眼眶里全是泪水,还在沿着眼角不断滑落,枕头都被浸湿了一小块。
心疼吗?
心疼。
可这改变不了什么。
他坐起来解了绑住她的绳子,又拿了纸巾给她擦泪。
叶长安蜷缩起手脚,背过身去,就听姜淮左说:“昨天我找过纪蔚年了。”
她强撑着坐起来,惊慌的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姜淮左!”
“我说,我们要结婚了,让他永远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哈……”叶长安笑出了不少眼泪:“你不要欺人太甚……”
“作为结婚和生下宝宝的交换条件……我会送他出国念书,那里医疗先进,说不定能治好他的腿。除此之外,我可以资助他很大一笔钱,足以让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不会答应的。”
“很遗憾,他答应了。”
“你说……什么?”
“纪蔚年答应离开了,如果你同意,我立即让人替他办理出国手续。”
胸口一阵绞痛,叶长安缓缓露出一个空洞的笑容:“嗯,好啊,我什么都答应你。”
从此以后,尘埃落定,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她都要呆在他身边了。
大概,也没多难熬,此前这么长的时间,她还不是挺过来了?
姜淮左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老婆,以后我会对你和宝宝很好的。”
叶长安依旧在笑,姜淮左又低头去吻她的唇角:“不要像哑巴一样,嗯?”
“嗯。”
“饿不饿?”
“不饿,我想再睡一会。”
“好,我去上班了,晚上会早些回来。”
“嗯。”
姜淮左替她盖上被子,换了套衣服后关门走了出去。
他看了眼阿杰,吩咐道:“到了饭点记得叫夫人起床。”
“是。”阿杰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称呼的变化,再看姜淮左满面笑容的模样,终于反应过来:“恭喜先生,得偿所愿。”
“接下来还要麻烦你看好夫人,不用限制她出门了。”
“先生言重了,我会保护好夫人的。”
姜淮左笑笑,春风得意的下楼出门。
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一箭双雕”,他利用叶长安和纪蔚年的弱点相互威胁,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两个难题。虽然卑鄙,可跟他即将的得到的东西来比,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姜淮左把叶长安照顾的很好,两个人的相处也十分和谐,任谁看来都极其等对恩爱,足以羡煞一中旁人。
虽然被解禁,可叶长安还是每天乖乖呆在房间里,再也没有出门的念头。
直到那天姜淮左告诉她:“纪蔚年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临走前你可以见他一面。”
叶长安握住勺子的手一滞,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姜淮左大度的笑笑:“去的时候让阿杰送你就好,之后再去我公司一趟,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嗯。”
“乖。”
那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叶长安难得化了妆,按照纪蔚年定好的地点,阿杰送她去了位于A市西南方的森林公园。
他们像是多年老友般相互微笑着打了招呼,随后开始沿着林间小道慢慢散步,阿杰在她身后十米远的地方小心跟着,倒也没有造成困扰。
一路无话,他们从清晨走到正午,去休息区随便吃了点什么,又从中午走到黄昏,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更多话无法诉说。
直到最后分别,他说:“恭喜,保重。”
她说:“一路顺风。”
此后各奔东西,再不相逢。
叶长安坐在车子上的时候哭花了妆容,阿杰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到姜淮左的公司附近时天色已黑,阿杰把车开到一个综合广场的角落里,把车停了下来。
“夫人,看到广场对面那栋大厦了吗?先生的公司就在那里,我需要去买些东西,您可以自己过去吗?”
叶长安“嗯”了一声,开门下车,向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走去。
这一晚照常看不到星星,市中心的灯火太亮,遮住了那遥远又落寞的光芒。
叶长安走到广场中心时突然发现四周有一圈银色烟火升起,点缀的整个广场亮如白昼。
她看到姜淮左西装革履的由光亮处走来,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周围凑热闹的人都在起哄,叶长安好像还听到了老宋和罗天明大着嗓门加油的声音。
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姜淮左站定,微笑:“叶长安小姐,我喜欢你很久了,嫁给我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_(:з」∠)_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们!被我包养了!
、第56章 婚事
焰火还未燃尽;四周的人群已经聚拢过来;背光的面目模糊不轻,刺眼的闪光灯不断亮起。
口哨声;欢呼声,起哄声……
广场周围喧嚣无比;热闹的氛围感染了许多人。
灰姑娘呆呆的立于舞台中央;接受万众瞩目祝福。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高大、帅气、富有;看上去儒雅又温柔的样子。这一刻的场景他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做出来时犹如水到渠成般自然。虽然已经胸有成竹;可真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紧张到近乎失聪,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姜淮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腿一弯就单膝跪倒了她面前。
那一瞬间气氛到达了□。
“嫁给他!”
“在一起!”
“嫁给他!”
“在一起!”
叶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里空荡荡的厉害。
这大概是她所见过的姜淮左最最正经专注的模样,深邃的眼睛里映了四周的光,看上去亮的吓人。
她缓缓伸出了左手,被小心的套上了那枚求婚戒指。
在一片欢呼声中,姜淮左起身抱住她吻了下去。
第二天A市主流的报纸杂志网站都报道了这次求婚活动,刊登的几张照片也选的极好,男才女貌,他们看起来幸福又恩爱的样子。
纪蔚年临上飞机前买了份报纸,头版就是他们拥吻的照片。他自虐式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小心地折好放进了背包里。
脑子里突然冒出拜伦的一句诗来:假他日以相逢,吾将以何贺尔?以沉默,以眼泪。
飞机略过云端时纪蔚年坐了一个梦,梦醒时他什么都记不清,只是突然就哭得厉害。
从那天起姜淮左每日都能接到无数狂轰乱炸般的电话祝福,什么同学、亲友、合作伙伴,一个个看到消息都跑来凑个热闹,远在国外的时差党更是不落人后,就喜欢挑半夜三更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饶人清梦,姜淮左人逢喜事精神爽,倒也不觉得烦。
真正有些棘手的问题还是来自家庭内部,比如:
他爸:“先斩后奏,自作主张,后果自负。半个月后我飞回去,自己来见我。”
他妈:“姜淮左你越发能耐了!人我都没见过你就求婚?全世界都知道你要结婚,就我这个当妈的还蒙在鼓里,居然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赶紧回来见我!”
他妹:“哥,你真要娶她?你脑子让驴踢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
姜淮左思忖一番,发了两条短信:
“爸,您要当爷爷了。”
“妈,您要当奶奶了。”
随后他又给竹西打了个电话:“还生气呢?”
竹西:“哼。”
“就当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着想,消消气?”
竹西:“哼。”
“错都在我,你不该怨她的。”
“……”
“竹西?”
“哥,我讨厌她。”
“我知道。”
“我讨厌卫疏喜欢她,讨厌她那么对你,我更讨厌……我自己,一见到她我就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恶心。”
姜淮左叹了口气:“你只看到她对我不好,其实我做的更加过分,那些都是我咎由自取。可现在都过去了竹西,她怀孕了,你要当姑姑了。”
竹西张了张嘴,突然想哭:“哥……恭喜你。我欠她一句对不起,大概永远都说不出口了,你要替我一起好好还。”
“好。”
刚挂掉电话赵女士和姜爸爸的电话就接连打进来,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