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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在手里把玩:“一个瘸子横什么横,老子挑断你的脚筋,看你还横不横的起来!”
那一瞬间纪蔚年并没有反应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他睁大眼睛,把那句话在脑子里来来回回过了无数遍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随后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对手无论在人数上还是力量上都以绝对优势压倒他,打不过,逃不开,避不得。
刀尖划破脚跟薄薄的皮肤时顺带刮到了骨头,疼痛令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犹如待宰的猎物般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就在他们准备对另一只脚下手时纪蔚年突然气力大增,几个人都按不住,慌乱间还被有他夺去了刀子。
他拿了刀子的手狠绝的向身前划去,银光闪过时就听有人一声惨叫,随即抱着胳膊原地打滚,带着体温的液体溅到他的脸上,就像是落了雨。
趁着那群人暂时撤开他拼劲全力向后挪动,碰到墙壁后借力站了起来,一脸杀气的看向重新包围住他并不断靠近的人渣们,攥紧了手里的刀子。
午夜十二点时叶长安在梦里惊醒,剧烈的心跳带的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梦到了小时候,纪蔚年纵身一跃跳下四楼,死在了过去那个时点。
“嘟……嘟……嘟……”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像是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迟迟不敢碰手机一下。可那震动像是永无期限般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鼓足颤抖着接通电话,就听那边贺一言声音焦急道:“叶长安,纪蔚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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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大学城附近已经十分寂静,叶长安足足跑了三个路口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到医院时贺一言已经等在大门口,直接把她带了上去。
从病房外的玻璃向里看去,只见纪蔚年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张脸被淤青、伤口弄的面无全非,左脚腕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几个护士剪开他的衣服,整个上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可想而知经过了一场怎样激烈的恶战。
叶长安只看了一眼就头晕目眩,血……到处都是血……
眼瞅着叶长安摇摇欲坠,贺一言和他的几个舍友赶紧把她扶到椅子上休息,叶长安闭上眼睛小口小口的吐息,用仅存的一丝神智告诫自己不能倒下去,起码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贺一言跑去给她买了牛奶和巧克力,几个人也不断安慰她,说纪蔚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让她放心。一妇当关
十分钟后叶长安的情况有了好转,呆呆的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一言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说纪蔚年在医院,让我们先凑些钱把住院费交了。”
旁边的胖子接口道:“刚才老贺下去接你的时候警察已经来过了,说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灯明路聚众打架,片警赶到时那群人正揍完他准备下刀子呢,还好去的及时,要不连命都没了,不过那群人里有个伤的比他还严重,现在还在CPU抢救呢。”
叶长安眼神空洞的摇头:“怎么会这样,阿年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
胖子叹息:“可不是么,那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连脚筋都给他挑了一根,这他娘的太狠毒了。”
“脚筋……?”她听完后怔怔的盯着胖子:“那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胖子见不得女人哭,脸上的肉都随着摇头抖个不停:“不会不会,幸好送医及时,医生给他接上了,以后好好做康复应该没什么问题。”
叶长安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低着头问:“你们通知他的父母了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突然都静了下来。贺一言艰难的开口:“纪蔚年没有告诉过你吗?他的父母几年前除了车祸,一起没了。”
耳边仿佛传来“轰”的一声响,叶长安只觉得头痛欲裂。
从前她不信命,苦苦撑到现在终是不得不信。早先经历那场灾难的一共有四十五个孩子,只活了她跟纪蔚年两个,从那时起厄运就频频光顾,折磨了他们将近十年之久,最后通通家破人亡,纪蔚年还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如果当年他们跟那些孩子一起死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痛苦无边。
叶长安还在十四岁时自杀过一次,刀尖划入皮肤,割破动脉,深可见骨。如果不是被及时送到医院,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叶长安。父亲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一宿又一宿的撑着不睡,熬的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生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那时她的抑郁症已经有些严重,出院后也没有好转,看到车流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想扑上去,站到高的地方还会想象自己伴着风声跌落的感觉。可每到那一刻她都会想起父亲沧桑的脸,以及泛红的眼睛,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这许多年她活得辛苦,心里负担极大。一桩又一桩的旧事沉甸甸的压在身上,怎么都挣脱不开。谁都知道忘却痛苦的方法是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可连梦里都是过去糟糕透顶的憾事,她始终解不开心结。地狱鬼图
父亲被她拖累的不轻,却从未有任何怨言,只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一些,再好一些,后来还给她改了名字,长安,一世长安,可他却没能陪她一起长长久久安然无恙。
那场事故发生在叶长安高二的时候,父亲所在的工厂装修,一块钢板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当场人就不行了。可他还是生生等到了叶长安,气若游丝的不断跟她说:“长安啊,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长安……长安……”
那时她真的是生无可恋,单单是为了父亲硬撑下来。现在时隔五年,她再一次想起死亡的感觉,如果纪蔚年死了,如果连他也死了……
可怕的念头一波又一波涌来,她用力晃了晃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面色惨白,看上去就如行尸走肉。
她使劲拍了拍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她的生日。里面有六十万,是父亲出事后厂里赔的钱。
出门右转就是楼梯口,她从二十二楼慢慢往下走,黑暗中只有她细微的脚步声。当把有关纪蔚年的记忆回忆完时,她来到一楼,先是去缴费处存了十万元的住院费,又去取款机前提了些钱,把贺一言几个凑的钱还了回去。
几个男生不肯接,说先给纪蔚年应急,又被她给塞了回去。
站在白炽灯下的叶长安面色着实不怎么好看,可还是极力露出一个笑容:“这些钱你们拿着,我已经把住院费交了,要是不够我再补,多了医院会退回来,你们就替他收着,给他买些东西补一补,他的身体不好,太瘦了……”
胖子睁大了眼睛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叶长安没回答,只说:“时间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几个男生都摇头:“那哪成,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还是你回去休息,我们在守着就好。”
可叶长安固执的坐在那里,最后由贺一言留下陪她。
一夜无眠,天刚刚泛白时就有一群人来者不善,围在纪蔚年的病房门前骂骂咧咧,想要冲进去找他算账。见那群人面目凶狠声势浩大医生护士都不敢拦,只剩下叶长安和贺一言牢牢堵在门口跟他们对峙。
领头那人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脸:“小妹妹,我兄弟让那小子捅没了半条命,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叶长安挡开他的手,毫无惧色的回应道:“那我的朋友被你们的人打成重伤,还被挑了脚筋,这事该怎么解决?”
“呵呵,好胆色,怎么解决?老子要他的命!”
、第22章 秘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医院的安保人员赶到,领头那人也没再闹事,反倒对她勾了勾手:“妹妹,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怎么也要有个说法,你跟我出去谈一谈。”
贺一言怕出事也要跟上,被叶长安制止:“你在这里看着,万一那些人再来找麻烦也好有个照应。”随后跟那个男人走到楼梯口。
那人一手掏出烟点上,一手拿出几张纸给她:“这是医院的诊断书,你好好看看。”
叶长安吃力的辨认着医生潦草的字迹,“右肝破损”、“出血性休克”、“继发感染”等一个又一个陌生字眼蹦入眼中,她虽然看不太懂,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看完后叶长安抬头问他:“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男人弹了弹烟灰,干脆利落道:“赔钱。”
“明明是你们伤人在先。”
男人笑的无赖:“妹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先动的手?”
叶长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又听他说:“而且就算警方认定是我们先动的手也没关系,我们的人受伤比较严重,知道你那朋友犯了什么罪吗?防卫过当导致的故意伤害,走司法程序的话不仅要赔偿全部损失还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妹妹,你说咱是公了还是私了?”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不少,叶长安只觉得冷,掐住手心问:“你想要多少?”
那人冲她吐出一个烟圈:“我也不为难你们穷学生,医生说了,手术费加后期治疗大概需要二十万,再加上误工费什么的,就给个五十万吧。”紧接着又补了句:“我这已经够照顾你们了,少一分都不行。”
叶长安被烟呛得咳了两声,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剩下的钱正好够赔偿。她点了点头:“好,那你给我些时间。”
男人拍了拍手:“爽快,哥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见不着钱可别怪我不客气。”
分开后叶长安回去说了下情况,贺一言听完给学法律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发现那人确实没骗他们,随后又找了个公证人,起草了一份赔偿声明。
三天后叶长安带着声明书和公证人准时赴约,那人看到她震惊之外又有些不大乐意,在叶长安把钱转到后不情不愿的把字签了。
等叶长安走后那人打了个电话:“姜先生,今天那位叶小姐把钱送来了。”黑刃游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我也不知道,谁能想到她付得起,早知道就该多要点。”
姜淮左笑笑:“没事,这样也好,钱你就收着当医药费,过会儿我再打些钱给你。”
“好的好的,谢谢姜先生!”
挂掉电话后坐在一边的罗天明问他:“大表哥,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
姜淮左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鱼要收网了,当然开心。”
老宋挠头:“我咋听不懂你在说啥?”
“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虽然事情出了些小意外,却也让他加期待叶长安在这场游戏中的表现。原定的计划是想让她因为赔偿的事情向他求助,不想叶长安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筹够了钱。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难事,一场灾难的开始往往会产生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连锁反应,他开始期待那个倔强、骄傲的叶长安在他面前坍塌的样子。
一派祥和的气氛里唯有路知遥食不知味,那些人里有他的眼线,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却一直袖手旁观。有时也会想起叶长安极为浅淡的笑容和平淡无波的眼神,以及她亲手做的好吃饭菜,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十年前他什么都没有,或许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却没有什么比利益更能带给他安全感。此外路知遥很清楚的知道,即使他救了叶长安也换不来什么,这是笔赔本的买卖。
可看着对面姜淮左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样子,路知遥心里又有些难受,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遗憾的是姜淮左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得到她,那叶长安就怎么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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