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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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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44出来,有人找。”

狱警闻言,诧异地看阮沅芷,“长官,这是……”

“让你去就去。”薛远把他踹进门里。

阮沅芷在门口往里看,这像一个大型的制鞋车间,机器排列整齐,有人在干活,有人在过道里唱歌,狱警拿警棍威喝,声音杂乱地混在一起,皮质物缝制拷克时散发刺鼻的味道。

狱警赶开挤在中间闹的几个犯人,一直走到最后面,弯腰和一个在做铆钉的说了什么。那人听完,放下手里的活计。

前面堵着的人太多,阮沅芷看不到那人的脸,也看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后来狱警领着那人越过人群走到他面前她还诧异了一下。

这人和她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以前也见过一些犯人,或凶狠狞恶,手脚不停地动,没有一刻安分;或低头作怯懦状,一问一答,像块木头。

这个人很安静,目光却不躲闪。

他身上穿的是狱中统一的蓝色制服,胸牌上编号“21344”,用来标识,容易好记。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号码,他们不叫名字,没有必要。

薛远给他们开了个空车间,方便他们单独谈谈。他在出门时对她说,“出事就大声叫,我在外面。”

她说好。

这个车间的规模很小,放着几架缝纫机和拷边机。她伸手拉了张椅子来坐,架起双腿,抬头问他,“怎么称呼?”

他顿了顿,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用称呼。”

她习惯性地摸烟,也给他递一根。

他说谢谢,我不抽。

她觉得奇怪,监狱里的人,很少有不抽烟的。漫漫枯燥的生涯,烟是排遣寂寞的最好工具。她初到这个城市,每晚都离不开烟。以前,她是不抽的。

阮沅芷给自己点火,打了两下,隔着明灭的火光仔细打量他。刚才隐在昏暗中的脸慢慢变得清晰,这人面孔很白,居然是一副难得的好模样,虽然坐着,可以看出身体修长。看年纪,就二十上下。

她说,“我是邱正东的表姐。”

他看着她没说话。

沅芷吐出个烟圈,“他现在在医院里。”对他说,“被你打地胳膊都断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兴师问罪,他抬头看她,她对他微笑,弹掉指尖的烟灰,“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打他。”

他没有马上回答,像在思考。沅芷透过烟雾看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安静、清澈,总觉得他有些过分从容。

这样想,她的话背离了出发点,“你也总和别人打架吗?”

“……这是第一次。”

“那你为什么打她?”

他说,“你问他吧。”

“你几岁了?”她忽然问。

他一怔,回头看她。

“十八、十九?”

“二十。”

“哦。”她笑起来,“你比我小整整七岁。”

“……”

“我像你这个年纪,也打架,不过每次都拿捏分寸。”

他没顺着接下去,“我会赔医药费的。”

“那好。”

对话似乎很难维持下去。阮沅芷从座椅中起来,那烟还在指尖燃烧,她出门前对他说,“年轻人,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回头却没有向狱警申请换监舍,那以后,邱正东回到狱里也没和他起冲突,安分了不少。

事后仍觉得疑惑,自己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一个月后,邱正东获得保释,阮沅芷把他接回家。晚上五点,她在厨房里做饭,炒好一份油焖笋干,听到客厅里有吵闹声。

邱正东看到她从餐厅的方向来,连忙过来告状,“姐,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阮沅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客厅,沙发里的段怀也看到她,掀起长腿换了个坐姿,“我带几个朋友回来,不欢迎吗?”

阮沅芷看着坐在客厅沙发里几个打扮猎奇的少年,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整个台几上都是垃圾。

再看段怀,他和邱正东同龄,在同一所高中上学,却比邱正东高一大截。一米八的个头,入秋了,还穿紧身的短袖tshirt,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女生坐在他腿上。他搂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穿着丝袜的大腿向上摸。

“讨厌。”那女生捶他的胸膛。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怀哥,给她点颜色瞧瞧。”另一个男生起哄道。

段怀捏着她的脸,“莉莉,你说是不是?”

叫莉莉的女生气得从他身上跳起来。

后面几个人一起笑。

莉莉脸就更红了,看到阮沅芷,拉拉段怀的衣角问,“这是姐姐吗?”自作聪明,“姐姐真漂亮。”

“姐姐?”段怀哼笑了一声,从兜里勾出根烟咬在嘴里,低着头开打火机,不愠不火地说,“这是我妈。”

莉莉,“……”

段怀点着了,仰头睨阮沅芷,吸一口,吐出来,“现在还不是,不过迟早的事,对吧?”

阮沅芷说,“既然都没来了,就一起留下吃个便饭吧。”

邱正东这时说,“姐,你做了几个人的饭?”

阮沅芷想了想,对他们说,“叫外卖介意吗?”

这是海滨,等外卖到尸体都凉了——段怀心中道。

一个年纪稍长、戴着银色细边框眼镜的年轻人从沙发里起身,“不了。”

段怀说,“少阳,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程少阳拍拍他的肩,微笑,“你糊涂了。”他和阮沅芷道别,后面几个人见他走了,也一个个跟上。

段怀低咒了句,扬手扫掉了桌上的果盘。

阮沅芷走到一边把果盘捡起来,重新放到他面前,蹲下身拾起散落的瓜果,一颗一颗放进去,“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做了你喜欢的油焖笋。”

段怀倾身向前,盯着她看,“我爸不在,你不用讨好我。”

阮沅芷仰头看着他,“刚才唱《大闹天宫》,现在又是哪一出啊?”

“你也知道我不待见你啊,看见你我就烦。”

“那你以后恐怕每天都吃不下饭了。”

她起身准备去厨房,说,“事情都这样了,又不能改变什么。好好的,我们互相尊重。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段怀砸了案几上的烟灰缸,“你给我滚!”

这顿饭段怀也没来吃。

餐桌上,邱正东扒几口饭,含含糊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妈的,监狱里天天白开水煮包菜,嘴里都淡出鸟了……”

沅芷的筷子敲在他手上,“吃饭别说话。”

正东痛地捂住,“这才刚回来,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尤其是脏话。”

“……”

吃完后,她端了之前就留出的饭菜,敲响段怀的房门。

没人应,她拧门把,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她站在门口说,“饭菜在厨房,饿了自己去拿。”

 第3章 小楼(03)

小楼(03)

洗好碗,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擦头发的时候接到段明坤从濠江打过来的电话:

“这几天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她说,“还行。”头侧到一边夹住了手机,把湿了的毛巾换一个面,继续擦。

“场地还好吗?”

“就那样。”她说,“您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礼拜三。”

然后又随意聊了会儿在城南兴建的一处赌马场,段明坤想注资进去,嘱她盯着点儿,有消息先集着,能办成最好,不行等他回来再商议。

她说好,又说您你小心着点。

五年前,跨海大桥建成二十周年,阮沅芷初到九龙山。她在当地的一所大学找了个教书的工作,一次演讲中见到段明坤。

那时他是校友基金会的成员,33岁的成功商人,手底下有几个大型的歌舞厅,投股、投资房地产,也走货和运输。

九龙山多海港,上个世纪初码头生意渐渐兴起,辗转几十年,如今在南方沿海一带独领风骚。

段明坤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人脉也广,这地界有头有脸的见到也要叫他一声“坤哥”。

他每个季度都有一段时间是在江外,有时也出境。段怀是他过世的前妻留下的唯一孩子,分外珍重,他分身乏术,就托她照顾。

不过段怀一直不待见她。

过段日子阮沅芷打定主意亲自去城南看马场,早上人还很少,路口很难打到车。她等着等着就失了耐心,一通电话把从睡梦里醒来的赵婉骂了顿,勒令她立马起床,派车来接她。

靠近公交站牌的地方有公共座椅。

她过去坐下,从口袋里摸烟。

手里只有打火机,才想起早上换了裤子,没及时补上。心情正繁郁,有人在她面前停下,问她,“小姐,要白玉兰吗?早上刚采的。”

拎着的篮子里,浸过冰水的白布蒙着花,隐隐约约,暗香浮动。

阮沅芷有些陶醉,抬头看到了他。

年轻人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熟面孔,果然。沅芷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笑出来,“我不簪花,有烟吗?”

他迟疑了一下,“有……不过不是好烟。”

“没关系。”

接过他递过来的烟,她捏两下,软包的,没有拆封过。“不是不抽吗?”她晃晃那包烟,“上次骗我的?”

“给朋友捎的。”

“难得,为别人我懒得出一趟门。”她说着,已经给烟点着,闭眼吸一口,像瘾君子,梧桐树的阴影里,眉梢都迷迷蒙蒙。

时间在沉默里过去,一根烟不知不觉就尽了。

她站起来,迎着风吸最后一口。

偶然瞥见树荫里他沉静的脸,那样婉转的长眼修眉,却不笑。

“喂,你叫什么?”

他回头看她一眼,倒是回答地干脆,“白小楼。”

“小楼?”她微微蹙眉,“好奇怪的名字……‘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我听过这句诗。”

他没搭话。

赵婉开车到了,和她同来的还有段明坤的手下,叫王泽,下车给她开车门,恭恭敬敬等着,“阮姐。”

阮沅芷和白小楼说“再见”。

他说“等一下”,然后递给她一张纸条。阮沅芷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号码,定睛看他,“这什么?”

知道她明知故问,他神色平淡,“半个月以后,我给你医药费。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给我清单。”

她笑了,“……好啊。”

上了车,赵婉问她,“阮姐,那谁啊?真俊的。”

阮沅芷看她兴致勃勃的脸,回头整理账单,“别打他主意。”

“明白明白。”赵婉嘿嘿笑,“就是小啊。”

她想岔了,沅芷也不打算越描越黑:

“开你的车。9点到不了,这个月薪水别拿了。”

赵婉再不多话了,专心开车。

王泽找了个时机对她说,“阮姐,我们要直接去见马老板吗?我打听过,七宝湾那儿也在打这块蛋糕的主意。要不要——”

阮沅芷瞥一眼他在空中比划的手刀,低头拨弄指甲,“我们是生意人。”

阮沅芷第一去赌马场是两年前的一月,南下香江。段明坤认识祁连山下知名的养马场老板,作为媒介,给当时港内出名的赌马场牵线引马。有了这番交情,双方合作更加亲密。

她不会赌马,每次都看马的名字或者任意猜数来填表,段明坤在这方面却是行家。他熟知马匹的品种习性,出赛的骑师,也研究往常的比赛排名。

跟着他涉入几次,沅芷也渐渐知道了其中的一些“门道”。

赌马场的老板姓马,长得一脸富态,沅芷和他站在一起,不穿高跟鞋也高他一个头。

马老板带她参观完大型赛场,二人又去了野外的单道跑马场。

此处马场是新建的,两旁的绿栏未风干,空气里有淡淡的油漆味。沙土地,大马槽,跑道外绿树参天,花木葳蕤,更远的地方有人工湖,蓝天下水面如透亮的明镜。

“阮经理不止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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