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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某只魔爪的蹂*躏*下,本是欲**火**焚*身,一脸*潮*红的尤楚红,在听到石之轩最后那句讥讽中暗含的信息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禁暗吸一口凉气。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她的神思霎时恢复几分清明,强忍着某种久违的感觉,开始回忆着杨坚在此事中的各种异样表现。
眼神一阵寒芒闪烁,杨家沉声道:“如此,愚夫妇只有领教裴兄的高招了!”浑身霎时腾起火焰般的猎猎劲气。
一直僵立不动的独孤伽罗亦忽然向着杨坚迈出一步,且一抖散落在地的长鞭,将之收回手中,俏脸含霜的盯着石之轩。
“呼呼……”
石之轩右手的折扇在身前随意摇曳,带起柔和气旋,却似暗合着天地间某种神秘规则,将杨坚和独孤伽罗合力紧锁着他的气机吹得七零八落,难以迫近他三尺以内……
瞧着他夫妇二人面色越来越难看,石之轩这才倏地一收折扇,扑哧一笑,“罢了,罢了……
瞧在独孤信前辈与家叔是老交情的份儿上,本人就原谅普六茹兄此次试探,今后还请普六茹兄自重,否则休怪本人言之不预!”
言毕,石之轩袍袖一展,将尤楚红落在马儿身下的宝剑吸起,塞到尤楚红纤纤玉手之中,顺势渡入一股精纯真气,为她解开穴道,然后将她倏地抛向一旁。
一切只在眨眼间完成,还不等浑身滚烫又懒洋洋的尤楚红回过神来,已然身在半空,但觉一股冰冷彻骨的真气在体内*游*走一圈,让她忍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体温霎时恢复正常。
气窍的封禁固然消逝了,然而同样消逝无踪的,还有让她暗暗留恋的某种美妙……
气灌全身,尤楚红轻飘飘落在石之轩三丈开外,持剑而立,却并未与杨坚夫妇走到一起,反是眼神复杂的盯着石之轩。
杨坚眼神闪了闪,拱手道:“多谢裴兄宽宥……今后裴兄若有为难之处,在下及杨家愿助裴兄一臂之力!”
石之轩再次摇着折扇,看也不看仍旧盯着他的尤楚红,微笑自若道:“好说好说……普六茹兄若是早前有些诚意,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误会……就此别过!”
杨坚无喜无悲的拱手回应道:“裴兄慢走……后会有期!”
石之轩双脚一夹马腹,一直在地上啃食青草的骏马呜噜噜打个响鼻,才转身慢慢奔跑起来。
望着石之轩单人独骑,渐行渐远的背影,独孤伽罗向杨坚疑问道:“刚刚为何不出手?……合咱们三人之力,未必留不下他!”
杨坚转头瞧了瞧尤楚红寒霜隐隐的俏脸,不由苦笑:“不是三人,是只有我夫妻二人!”
独孤伽罗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看了看似乎霎时疏远了不少的嫂子,低声不忿道:“一开始咱们三人一齐出手不就完了,非要弄得里外不是人……”
话虽如此,独孤伽罗仍是走到尤楚红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道:“二嫂别生气了,那罗延(梵语,意为金刚不坏,杨坚的小名)不是故意隐瞒,是不想因此引起陛下的注意!”
尤楚红淡淡道:“许久以前,杨家就跟佛门眉*来*眼*去,如今宇文护一死,佛门没了招牌,转而彻底支持杨家,并不出乎我的预料。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二哥刚走没多久,七妹你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拿独孤家当枪使,为杨家铺路……
到底是出嫁从夫哩!”
独孤伽罗脸色霎时一白,杨坚迈步走近,沉声道:“并非小弟有意隐瞒尤大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完全确认之前,小弟亦不敢胡言乱语。
且如今宇文护已去,陛下正欲大展宏图,势必会重新重用独孤家和杨家,偏偏陛下又对一向支持宇文护的佛门耿耿于怀,我杨家才对与佛门有关之事三缄其口!”
尤楚红犹自不信,“哦?……不知何事如此重大,让妾身差点儿搭上性命,杨家主不妨说出来,好让妾身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杨坚神情莫名道:“经多方打探,河东裴氏确有裴矩此人,乃北齐太子舍人裴讷之之子,但在十多年前的幼时就被裴氏兄弟送往一异人处拜师学艺,此后十余年了无音讯。
直到数年前,这裴矩才忽然现身在长安城内,与裴诹之相认,当时小弟和伽罗都在场……
此次铲除宇文护,我等数人绞杀许久仍难以建功,足见宇文护之悍勇绝伦,而裴矩假借太后之手,竟可一举击毙此僚。
此间他显露的才智和武功,着实可畏可怖,绝非寻常隐世门派或高人所能培养的出来,因而引起许多有心人的关注……”
听到此处,尤楚红不由暗暗惭愧,自己只想着报遭他轻薄之仇,竟未曾留心他流露出来的诸多出人意表之处,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然而一想到刚刚那让她不上不下,难以启齿之事,她又暗暗恼恨:瞧他这等卑鄙龌龊,绝非什么名门大派的高足,可他的先天真气倒是精纯异常,分属正宗路数……
只听杨坚继续道:“经杨家多方验证,怀疑这裴矩很可能是魔门新一代的佼佼者,如今他来大周向陛下展示其翻云覆雨的超拔手段,以获取陛下信任,正是为其实施魔门诡计铺路!”
尤楚红若有所思道:“恐怕这不是杨家的判断,而是佛门的忌讳吧?”
杨家并不否认,反而苦笑道:“若是此事属实,尚且罢了……可如今证实这裴矩的武功似乎是源于儒家和易道的正宗路数,却让我杨家白白欠下一个人情。
实属偷鸡不成蚀把米……”
尤楚红不屑道:“就算裴矩真是魔门中人又能如何?
陛下对佛门的心病,乃是源于佛门多年来支持宇文护而咎由自取,又非是受裴矩挑唆,若佛门不能在陛下面前挽回印象,就算拆穿一两个魔门余孽又有何用?“
第三百三十五章乐乎大发了
百尺楼阁,巍峨高耸。
宇文邕长身静立在顶层栏杆内,手举杯盏,鼻尖嗅着清茶的芬芳,眼神却俯视着屋宇纵横的长安城。
以前他虽是名义上的长安之主,但实际上只是个看客。
然而从此以后,长安城就真正属于他了,大周也属于他了,天下亦必将属于他……若有人妄想挡在他面前,甚或压在他头上,都将承受他无情的打击。
“嚓嚓……”
脚踩木板的声音临近背后。
宇文邕并未回头,只淡淡问道:“如何了?”
白白胖胖的大太监何泉恭声道:“尤楚红先出手,独孤伽罗随后助攻,一齐被制,杨坚出手援救,并未占到便宜。
据杨坚判断,他并非魔门中人!”
宇文邕若有所思,“是么……朕反倒希望他真是魔门中人!”
何泉疑惑道:“陛下,这魔门恶贯满盈……”
宇文邕不以为然道:“朕又不是和尚,大周也不是寺庙,管他魔门不魔门,只消能为朕所用,魔门中人又如何?”
顿了顿,宇文邕的眼神透出凛冽冷芒,“反之,若不能为朕所用,或是挡着朕的道路,管他真慈悲,还是假慈悲,都不重要了……”
何泉低着头,眼神闪烁,语气却毫无波动,“只消陛下稍有暗示,佛门难道还敢违逆陛下的意志?……必然同样为陛下所用?”
宇文邕嘴角牵起无声冷笑,“是朕为佛门所用吧?”
何泉眼角一缩,神色黯淡了一瞬,复又平静道:“数百年来,名教与朝廷的关系,大体都是如此,互惠互利罢了。
陛下若想改变,怕是不容易……”
宇文邕喃喃道:“僧众十倍于官军,寺庙比皇宫奢华,庙田不少于官田……再互惠互利下去,朕不灭佛,佛就要灭朕!”
尽管宇文邕并未有转过身来的意思,然而何泉仍旧一直低垂着头,竭力将自己细微至若有若无的表情变化掩藏的更隐蔽……
沉默片刻,宇文邕又问道:“你们在何处丢失了他的踪迹?”
何泉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色,“陛下料事如神……
我等依照陛下的嘱咐,在各个管卡部属人手,根据那匹烙有御赐印记的御马和装着极品铸材的包裹来监控他的行程,最终在郢州(鄂州)丢失了他的踪迹。
那匹御马出现在郢州马市上,包裹皮仍在马鞍上,唯独他的人和珍贵铸材不见了!”
宇文邕皱眉,摇头失笑道:“郢州……郢州,好个三国交界地!
算了,暂时不必纠结于他从何处来,归何处去……只要今后他在大周还有所求,终会让朕摸清他的路数!”
烈日炎炎,蒸人欲熟。
凉亭内,石之轩轻抚着歃血剑寒光莹莹的剑身,冰凉气息透指而入。
感受着剑锋隐隐泛着的淡淡血光中蕴含的杀意煞气,他身心深处沉睡已久的杀戮剑心再次蠢蠢欲动,却又似仍然缺了些什么,终是不能穆然觉醒。
“这剑,该是海底寒铁为主材,淬火时亦用的深涧寒泉……”
石之轩嘀咕着给这柄源自儒将谢玄的清流名士之剑,如今已有向着嗜血魔剑转化的宝刃做出材质鉴定。
身旁的石桌上,摊开着两个包裹皮,均堆满极品铸材,其一是几年前从南陈皇宫盗得,另一则是此次北上击毙宇文护的报酬,源自北周内库的珍藏品。
寻常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五金精英、玄铁之精、海底寒铁、天外陨铁、乌金砂等等十余种极品铸材,此处应有尽有。
张丽华袅袅走近,一袭淡粉薄纱难言晶莹肤色,稚气未脱的绝美俏脸儿春**色*未消,更添勾*魂*魅*力。
噙着千言万语似的美眸时不时闪过一丝精芒,清如月华,幽如甘泉,荡*人*心魄。
石之轩抬起头来,将视线聚集在她花苞初绽的玲珑娇躯上,犹如观赏着自己最完美的作品,眼中不吝喜爱及赞溢,“怎么不多睡会儿?”
归来那晚,他没有食言,将她连皮带骨吞了下去……承载了他积蓄了十多年的浑厚精华,张丽华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蜕变。
副作用就是,她本刚刚打牢根基的【玉清丹解】,在初次双**修的最佳效益下,一跃而至先天境界,正式步入了丹道。
美眸中不经意间溢出的精芒,正是她还未能完全掌控功力的表象。
纤纤素手将茶盘轻轻放在桌上,张丽华脸色微红,一边倒茶,一边娇嗔道:“都快中午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凉茶给你……”
石之轩接过凉茶,稍稍奇怪道:“你什么时候有心思煮凉茶,伺候人了?”
张丽华理直气壮道:“娘不是总说,长大了就该学做贤妻良母么,我就试着煮了一次……”
石之轩嗅了嗅凉茶弥漫的草药香气,感觉异常熟悉,似乎是这十多年来一直在喝的那种,转念间直*勾*勾看着她,怀疑道:“这凉茶该不会是用你那炼丹炉煮的,喝不死人吧?”
张丽华双手叉腰,愤愤道:“胡说什么,这是娘亲手煮……呀……”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巴。
石之轩摇头失笑,“我就说嘛……怎么跟师姐煮的一模一样!”
张丽华娇哼一声,跺了跺脚,坐了下来,忽而盯着桌上的一堆珍惜铸材,不无转移话题的意味,“你不是有了那柄宝剑么,还要这么多破铜烂铁干嘛?
有时间瞎折腾,还不如帮我练一炉真正的长生灵丹!”
石之轩哼哼道:“你弄那破炉子才是瞎折腾……天人大道,岂可求诸草灰?
有时间你就认真参悟丹功,只消丹道有成,自可长生久视,青春永驻……”
张丽华美眸扑闪,不以为意道:“练功么……原本我就是晚上练的呀,现在不是有你帮忙练嘛!”
石之轩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不过到了先天之后,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