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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让他们的手脚再快点儿,否则等下李郎将率领禁军到来,你再向我求饶就晚了!”
听其言语中毫不示弱,显然有十二分把握使得李郎将只忠心于他,绝不会背叛。
而久久拿不下他的尤楚红、独孤伽罗等人纵然意志坚定,也不免或多或少心生急切,攻势浮躁。
宇文邕哈哈一笑,怡然自若道:“兄长果真了得,竟能轻易识破朕的小计俩!
不过,兄长莫非以为,朕在拉拢李郎将无果之后,就不会采取其他手段支开他了么,嗯?
呵呵,李郎将最疼爱的小儿子今日忽发怪病,上吐下泻,命垂一线,李郎将不顾军规,已经擅自卸甲回家心疼儿子去啦!”
宇文护终于色变,出手一缓,被尤楚红一剑破开护体劲气和银丝宝甲,划伤左臂,忙不迭排除杂念,凝神聚气,继续迎战,怒骂道:“李安那玩忽职守的蠢货!”
宇文邕哈哈大笑,指着宇文护喝道:“难道兄长是今日方知部下尽是欺上瞒下、无才无德之辈么?”
宇文护再不答话,深吸一口气,双眼黄芒乍盛,,倏地双拳连环猛击,十荡十决,暂时逼退尤楚红等人,又向门口推近数步。
宇文邕好整以暇道:“兄长不必着急,李郎将多半今日不会再入宫当值了,兄长还可在御前演武好几个时辰哩!
久闻兄长是我大周第一高手,有什么不世绝招,可要一一使将出来,让朕和太后好生开开眼界!”
正在拼命的宇文护眼角抽了抽,强忍着才没分心喝骂,然而心中憋火,终究出手浮躁了些许。
宇文邕兀自喋喋不休,继续攻心战,“兄长年事已高,本可在家颐养天年,安享富贵,何苦非要恋栈权位,弑君杀弟?
兄长扪心自问,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率军伐齐,在洛阳城下丧师辱国,无功而返;
至于治国理政?
嘿……瞧瞧你任命的那些无能、贪鄙之辈,似这位李郎将这般公私不分,欺上瞒下之文臣武将还少么?
即使朕今日不将你贬官掳职,你终会拉着大周与你一道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护虽不答话,可一张圆脸却是涨得通红,似乎被宇文邕之言激得不轻,出手愈见浮躁。
“蓬!”
宇文护一招稍慢,便被尤楚红的剑劲劈在左后肩,终是血花随银甲爆开,皮肉翻卷,身形踉跄着跌向那个使矛者。
大功归我了……那人不由心头暗喜,合身扑上,长矛幻出朵朵寒芒,直袭宇文护没有银甲保护的面门、咽喉部位。
“小心有诈!”尤楚红娇喝一声,却是感觉刚刚那一击得手的反震力道出奇的大,似乎是宇文护早在后肩运足内劲,故意挨了一剑,看似血花迸溅,实则皮肉小伤,自己的剑气根本没能侵入其体内。
使矛者心头一惊,但此刻绝非变招之机,只得将本是实而不虚的矛花化作虚虚实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消拦住宇文护一瞬就好。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宇文护一掌切出,正中矛头,却又并未催发劲气,反倒是借着矛上劲力倏地上跃,翻身从使矛者头顶跃过,直扑殿门而去。
最让人惊讶的是,交战以来一直窝在墙壁下,从未跃空施展身法的宇文护,此刻横空飞跃之快,远超众人想象。
“嗖!”
独孤伽罗的软鞭紧追而至,螺旋数匝,就要缠上宇文护的小腿。
身在半空的宇文护冷哼一声,脚尖一转,点向鞭稍,而手指亦同时隔空一点,一缕指劲袭向鞭身的某处弯曲部位。
独孤伽罗脸色一变,那处正是她在鞭身上暗中积蓄劲气的所在,若被指劲击中,长鞭便由灵蛇变死蛇,两息之内再无法像之前一般遥遥灵活变招。
通过之前的交手,宇文护竟已摸清她的鞭法虚实!
下一瞬,此事便成了现实,在“啪”的一声脆响中,长鞭前半截无力垂落。
且宇文护犹有余力隔空击出一道拳劲气柱,封住尤楚红腾空追来的迅疾身形,逼得她全力变招抵挡。
“蓬!”
劲气交击,宇文护凌空的身形一颤,却以更快的速度飞*射殿门,其余围攻者再追之不及。
“呼!”
衣袂拂飞声中,一道矫健身影斜刺里腾空截向宇文护的前路,人未至,阳刚威猛的拳劲已将宇文护牢牢罩定,正是藏匿许久的杨坚。
感应着此幕,凤椅后的石之轩暗暗摇头,暗忖:看来还是要本少爷搭把手啊!
忽而眼珠一转,他双手按向前面的椅背,本是梨木金漆的椅背竟无声无息的陷下去两个洞,容他手掌穿过,直抵太后叱奴氏柔软的后腰。
离着殿门不足三尺的上空,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宇文护骤遭狙击,竟毫不慌乱,似乎早有所料。
然而更出人所料的是,还未等挨上杨坚的重拳,宇文护竟率先口喷鲜血,下一瞬浑身劲气复又沸腾如火,毫无畏惧的出拳迎向杨坚雷霆一击的重拳。
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竟似施展了通过自残而瞬间催发内劲的某种禁术,此刻双手拳劲之强,比之前全力而发的还要更胜一筹。
“蓬!”
四拳交接,空中两人齐齐触电般一颤。
杨坚固然抛跌向殿门,宇文护也身形倒翻,箭矢般掠过十余丈空间,绝顶身法再现,大鸟般扑向太后。
此着大大出乎众人所料,无人能够想到宇文护解下杨坚双拳的同时,竟还有余暇借力施展轻功。
更让宇文邕目眦欲裂的是,本该保护太后的‘裴矩’竟未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反倒是只学过粗浅内功的太后自己,怯生生的举起两只纤纤玉掌,推向凌空扑来的宇文护。
“贼子敢耳!”
冷哼声中,宇文护宽大的双手成爪抓向太后的双掌,三分内劲含而不吐,分明是想抓活的。
大小肤色不成比例的四只手掌接实,众人不忍直视的惨况没有出现。
宇文护本是冰寒的面容霎时扭曲起来,只觉太后纤纤玉掌所含的内劲浑厚之极,且左右两掌的劲气截然相反,一者刚热之极,一者阴柔之极。
更要命的是,刚热掌力猛如狂涛怒浪,倾泻而来,阴柔寒劲却生出无可抵御的吸吮之力,将他牢牢拉扯住。
宇文护但觉整个人都要被两股劲力撕裂一般,五脏六腑剧痛如绞,噗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形向后跌倒。
第三百三十章
“咳咳……”
宇文护躺在地上抽搐着,口鼻中不断溢出鲜血和内脏碎片,浑身气力潮水般退去。
勉强仰起头来,他以溢出血线的双眼看向太后方向,却见一个士族公子打扮的青年从凤椅后站起,缓缓绕到前面来。
石之轩一摆折扇,风雅自若,微笑殷殷道:“晋公,承让了!”心头兀自留恋刚刚太后蜂腰****的柔软,不由暗叹:可惜年纪大了点,没有发展前途……
宇文护再咯一口浓血,惨笑叹道:“阁下好心机!”
石之轩明白,宇文护不说“好手段”,而说“好心机”,是指刚刚他为了生擒太后,凌空击下的双臂并未用力,仅是含着些许真气,准备通过四掌接触而以真气制住太后穴道。
否则,即使他一分真气都不使,纯凭十成外功的刚猛劲力,也足以将太后娇躯击得粉碎,那么石之轩假借太后之手以内劲重创他五脏六腑的手法,就纯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固然此着仍可重创于他,但太后承受他双臂的外功劲力,同样也得重伤而死。
可石之轩似乎早就笃定他对付太后绝不会用出丝毫外功劲力,且敢于拿太后的惜命冒险,方可提前在太后身上灌注足够真气,施展出那诡异之极的阴阳劲气相激之法,一举破开他的护体劲气,摧毁他的五脏六腑。
当然,他并不知晓,石之轩已然成就阳神,一身至精至纯的先天真气实质上乃是先天元神之神气所化。
对出体劲气的控制和调动犹如转动自己的念头一般随心所欲,了无痕迹,已达绝大多数武人匪夷所思的境界,即使隔着柔弱的太后,亦可稳稳接下他的任何内、外劲力!
只是在石之轩看来,能省点儿力,就省点儿力,因而在太后体内灌注的先天真气恰到好处便罢,才会给宇文护感到石之轩功力不如他,只是凭着诡计坑了他的错觉!
石之轩淡淡道:“晋公谬赞了……在下自有把握保得太后无虞!”
宇文护嘿嘿惨笑数声,转头瞧着围过来的众人,终是将视线聚集在宇文邕身上,“咳咳……老四,这次是你赢了!
不过,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咳咳,这个天下,终是强者为尊,就你算掌控了大周国主的真正权柄,凭你这不上不下的武功,自保尚且不足,又能活过几年?
兄长先走一步,去下面等你!”
宇文邕眼中阴翳之色一闪而逝,貌似不以为意道:“兄长差异……为人君者,旨在选贤任能,布德施惠,以身作则,以德服人,何必徒逞匹夫之勇?”
“好极好极……”宇文护血迹斑斑的圆脸泛起不屑冷笑,目光在杨坚和石之轩身上来回徘徊,喟然长叹:“这二位武功既高,心计又深,似非甘于人下之辈呐!”
许是其自忖人之将死,无所顾忌,竟如此直言不讳的离间君臣关系,为君臣诸人埋下心病。
石之轩自是无动于衷,怡然自若的摇着折扇,但宇文邕和杨坚的眼神却不可抑制的阴沉下来。
看也不看郁闷不已的杨坚,宇文护最后再次看回宇文邕,“你说我既无帅才,又不会理政,将大周祸害得一团糟……嘿嘿!
只盼将来老四你下来陪我之时,大周的锦绣河山仍在我宇文氏手中!”
言毕阖闭双目,散开最后一口真气。
一代权臣,黯然消逝!
本是在宇文护赫赫银威下终日惴惴,朝不保夕的众人,此刻瞧着他七窍流血的尸体,一时间各自沉默下来,心思莫名。
石之轩摇了摇头,来到太后叱奴氏面前,拱手正色道:“在下自作主张,尚岂太后恕罪!”
叱奴氏一想到之前敏**感*部位遭袭那种久违了的异样感受,不由眼波流转的瞧着英俊儒雅的石之轩,柔声道:“公子运筹帷幄,何罪之有?”
石之轩微笑道:“太后万金之躯,纤手毙敌,若有损伤,在下罪莫大焉……还请太后容在下为您诊断一番,瞧瞧是否留有内伤或隐患?”
叱奴氏巧笑嫣然的伸出白皙玉手,“公子有心了!”
石之轩探指搭在腕脉之上,将温纯真气输入她体内,装模作样的循环一周,最终更大方的将那部分至精至纯的先天真气留存在她体内。
叱奴氏只觉浑身暖洋洋,犹如回到母亲怀抱之中一般,舒服的无以复加,不由脸现迷醉之色,瞧着他的眼神愈发柔和。
可惜待他的手指一离开,那让人上*瘾的美妙感觉霎时不复,叱奴氏暗暗遗憾之余,唯有将他留下的精纯真气纳为己有,运转周天后收归丹田。
石之轩貌似稍稍松了口气,“太后凤体无恙,在下于心稍安!”
此时宇文邕已然安排好诛杀宇文护的后续事宜,将早已准备好的铲除宇文护余孽的诸多诏书一股脑儿赐予何泉、杨坚、尤楚红等人,来到母亲面前。
瞧着叱奴氏更胜以往的气色,宇文邕同样放下心来,“母后无事便好!”
反倒是原本春*心*荡*漾的叱奴氏看请宇文邕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不由花容失色,惊呼道:“皇帝竟伤得如此之重?……快传太医!”
顿了顿,又反应过来,美目注视着石之轩道:“公子内功深湛,又精擅医理,不妨给皇帝也诊断一番!”
石之轩看向宇文邕,迟疑道:“陛下,这……?”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