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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夺声问出,叶风铃将全妈在奶奶临危之时骗钱骗林的经过大概说了事情的始末,并说明自己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找上冷宇可的,而冷宇可在收留的这些日子也算中规中矩,确实是个好人。
好人?
洛云秋听到女儿说出的这两个字,忍不住冷笑出声。
叶风铃疑惑不解地问:“妈妈,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洛云秋很想对女儿说,冷宇可这个人不像外表看得那般简单,他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她不能带她走,最直接原因就是因他而起,如果他是个好人,那么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好人了。
话落到嘴边,硬是被活活咽下,看了看四周的风吹草动,她拉起女儿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风铃,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冷宇可是个很危险的人,虽然我不能带你走,但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得搬出来,不要住在他那里明白吗?”
叶风铃也懂得不能白吃白住的道理点了点头后说:“我和冷先生非亲非故,一直白吃白住在他那里,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身上没有钱,在樱花市又没有地方可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洛云秋事先有所准备,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手腕上的镯子,还有脖子上的项链,用大大的绸帕包裹在一起交到女儿手里。
“妈妈也没有什么积蓄,不过还好,还有这些名贵的首饰你可以当出不少的钱,如果省着点花,也够你在外面租房子自食其力很多年。”娄家与冷宇可只是威胁她不能将女儿带在身边,可没有说不让女儿离开冷家独立生活,所以她一夜无眠费尽了心思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叶风铃接过妈妈手中鼓鼓的绸帕,接受妈妈的帮助是最好不过的,再说一直住在冷宇可那里也不是长久的事,这样一来也确实两全其美,这么一想她大大方方接过来。
洛云秋拿出一张小纸条又说女儿说:“你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我怕你被人骗,纸条里是妈妈在樱花市的一个好朋友,你离开冷宇可后打电话给她,她会帮你找房子的。”
她想得很周全,叶风铃欣然点头。
该交待的事都交待完,该给女儿的东西也都给了,洛云秋安心地呼了气,也该是她们分离的时候了。
“呆在冷宇可身边,要多留些心眼,别轻易相信这个男人。”她最后又交待了女儿一番后起身。
叶风铃一直在听着,也一直在点着头,见见妈妈有离去之意,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问:“妈妈,你为什么可以把藤哥哥留在身边,他跟着你一定过得很快乐吧。”
提起娄子藤,洛云秋心中隐隐犯着痛,当年表姐年轻单纯,一不小心怀了娄佑威的孩子后又嫁给别人,她命苦几年后又死了老公投奔自己,没过几年也病故了,临终前才对自己对明了儿子的身世,并嘱咐自己一定要让儿子找到他的亲生父亲。正因如此,她与娄佑威才纠缠在了一起,才有了后面带着子藤嫁给娄佑威,所谓的抛弃女儿一事。
她自然不能对女儿详细说明这些情况,只能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风铃,藤哥哥和你的情况不一样,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她从包里掏出娄子藤亲手做的稻草人交于女儿手里,“这是你藤哥哥要我交给你的稻草人,收着做个记念吧。”
她立起身子,又对女儿说了最后的一句话:“妈妈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记住,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
微倾着身子正有离开之意,却见娄子郁又现身了。
“子郁,我就要走了,你可以不要过来了。”她朝他走去。
一身威严军装的娄子郁还当真没有过来,挺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从眼眸里投射出一道依恋的目光。
目光所落之处正是叶风铃身上。
樱花树下那抹娇小如画的身影,镶嵌在一片丛山密林之间,一身白衣胜雪,泉水般纯静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深处荡漾出来柔和的光亮带着一种飘飘欲仙的神气,黑眼睛定神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好似星星在流动。
这么一个安静,美好的小姑娘莫明牵动着他二十多年来从未跳动的心,他好想过去同她说上几句话,可形势逼人,他不能这样,只能跟在洛去秋的身边不舍离去。
两人身影刚刚消失,冷宇可身边的一个黑衣保镖突然从一棵树后窜出,毕躬毕敬地向叶风铃走去,并轻声细语地对她说:“叶小姐,冷少在车里等急了,正催着你下山呢。”
叶风铃的双手紧紧抓着鼓鼓的绸帕,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丢了。这里面可装着宝贝,有妈妈送给她的首饰,有藤哥哥送给她的稻草人,还有以后可以帮她的小纸条。
“走吧。”既然妈妈都离开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
——
山脚下,冷宇可端坐在车里,拉下车窗,看到娄家的车从山上开下来,车里坐得是叶风铃的亲生母亲,可这又如何?就算是她的母亲也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勾起唇角,眼睛眯成一道危险邪恶的缝,眉宇之间堆成一股阴暗之气,手指触动车窗下的按纽,车窗缓缓拉上,而后整个身体后倾,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十几分钟后,他坐直身体,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的风铃也该下山了,于是打开车门,想要在车外等。
双脚刚刚迈出车外,却见白衣飘飘的叶风铃似炊烟袅绕般从一层层石阶上走下来。
他向她走去,两人在石阶角上相遇,他久久凝眸着她,眼含深意,她的双睫却微微颤抖,面容冰冷地别过脸去。
她双手间抓着的东西很是抢眼,又把注意力集在她手上,才发现她抓得是穿着满满东西的绸帕。
他问:“这帕子里装得是什么宝贝?”
她嘴角微扬,“我妈妈送给我的宝贝。”
“能让我看看吗?”他对帕子里的宝贝很感兴趣。
手指的力道加重,她噘起嘴说:“不行,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谁都不许看!”
孩子气般娇滴滴的话语,倒是惹得冷宇可眼睛发亮,会心的笑容绽放在唇边。
叶风铃视他为空气,自顾地向前走,他并不急着跟在她的身后,而是站定看着她的背影,数秒前还璀璨似火的眼眸转眼间变得黯淡无光,如一潭死水,唇边的笑容凝固住,瞬间冻结。
刚刚与母亲分离的叶风铃心情不怎么好,不想直接坐进车里,因此所走的方向明显不是车子停留的地方,但她还没有走几步,一群的黑衣保镖便拥上,为首的冷丁咧着嘴角指着车子停留的方向说:“叶小姐,上车吧!”
她被拦住只好转身,却见站在石阶上的冷宇可正对着她笑。
他的笑容明明十分灿烂,为何显露在他的脸上竟有几分诡异之感,不由得想起妈妈方才对她说的话。
“冷宇可是个很危险的人。”
“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
妈妈不会骗她的,一定找个合适的理由从这个男人家里搬出去。
第22章 樱花林里樱花落瞢然回首相遇时
自从见过母亲,又听母亲说的那一些话后,叶风铃看冷宇可的眼神都有点不同了。
母亲说他是个危险的人,她就在想他到底危险在哪里?可左思右想之后,又觉得他不像是坏人。
手里揣着母亲留下的绸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直到想通为止,她才昏昏然睡着了。
虽然他不是坏人,但自己也不能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的,以前是没有钱,现在母亲给了她名贵的首饰,还让朋友帮助自己,如果再住下来,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第二天睡迟了,醒来时已经是用午餐的时间。
冷宇可有事回了a市,打了电话回来知道她还在熟睡中,也没有让人打搅她。
午餐的场景很是冷清,餐桌上纵然有丰盛的菜肴,叶风铃依然打不起十二分的精神。
用完餐,她为了离开的事还是鼓起勇气给冷宇可打了电话。
男性特有的浑厚嗓音飘浮在电波之中,竟是冷宇可满满的关心之语。
叶风铃一只手抓着话筒,一另只手揉搓着衣角,想要对他说她想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听着电波里成熟充满魅力的嗓音,她竟然开不了口。
身处a市的冷宇可其实忙得焦头烂耳,可是为了接她的电话推了所有的公事。就算她的话极少,静静地听着电波里隐隐流动的呼吸声,他都觉得心满意足。
叶风铃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又冷静地思考了一番。
离开的关键是身上要有钱,所以当务之急是把母亲送的首饰先拿到典当行典当,然后再联系母亲的朋友,等万事都准备好了,再同他开口也不迟。
“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吗?”冷宇可隐约感觉出她有话要说。
“有。”她停顿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气说:“下午我想出去一会儿。”
“你住在我这里,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人生自由,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出去,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冷宇可虚伪地说。
他说得没有错,叶风铃就是一个喜欢清静的小姑娘,让她呆在房间里看书写字,一个月不曾出门,她都没有问题,可让她到街市上逛一会儿,她就觉得非常没有意义。这会儿,她说下午要出去一会儿,这就是一种反常表现。
他骨子里是不喜欢她出去的,可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呆在屋子里闷坏了,所以想到街上透透气,买买东西。”叶风铃虽然不喜欢逛街,但为了顺利离开这里,不喜欢的事她也要去做。
“没问题,你不识路,我让司机送你,你想去哪里尽管对司机开口便是。”冷宇可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冷先生。”
放下电话的时候,叶风铃的手指都僵住了,住在这里有一段时日了,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来出去走走。这明明是她的权利与自由,为何在争取权利与自由的时候,总觉得浑身被一股强有力的气流包裹着,没有得到气流主人的允可,她永远都无法穿破这层气流。
幸好,气流的主人不是坏人。
——
下午,叶风铃让司机开车送她到樱花市比较知名的典当行,司机二话不说,开车就驶出庭院。
此时的樱花市正是酷热的夏季,与春季比起来,这个季节虽然少了开得正盛的樱花,但毕竟是古老的水乡城镇,这座城市的柔美与秀气并不会因为酷夏的来临而减少。
叶风铃从典当行工作人员口中得知那几件首饰的价值很高,光光当掉一件的钱都够她好多年的租房子费用还有生活费,所以这样算来,只要当掉两件首饰,就够她平平静静地念完大学,等念完大学,她也工作了,有了赚钱的能力就什么也不怕了。
就在她对日后的生活抱着美好幻想之时,工作人员的一句话让她的跌入深谷。
“行里有规定,十六岁以上的公民才有资格典当物品,你的身份证显示你只有十四岁,对不起,不满足我行的条件,不能典当首饰。”工作人员说完将那几件首饰从柜面推到了窗口。
“我急用钱,能不能放宽一下条件。”叶风铃抱着一丝希望请求着。
“小姑娘,还是让大人人陪着你过来典当吧。”工作人员平日难得一见么漂亮的小女孩,说话的语气还是极耐心的。
叶风铃失落地将首饰包在绸帕内,双手紧紧捏着鼓起来的绸帕,抬起眼睛再一次看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脸和笑,挥着手示意让她快点回家,她无可奈何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典当行。
坐进车里,心思烦重,看着车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