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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他九点就到了山庄来,同学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从县城里出发了。
以前,他那些小学同学,中学同学,还有大学同学,不少都来山庄玩过,但都是东一个西一个地来。像今天这种同学们组织起来,十几个同学一起来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同学们都知道他在这里当了大总管。也曾向他打听过庄主是谁,他每次都含含糊糊地顾左右而言它,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看得出他是在跟你打“哈哈”,也许真是有不能说出庄主的苦处,但同学们私下都猜测他一定是遇上了一位贵人。将他扶上了这个特高级的打工位置。大总管这名词,同学们是听庄里的喊的,一个个相互传开了,大总管就变成了“大总统”。同学们相邀请时,就是这样说的“有没有时间呀,大家约一下,去大总统搓一顿如何?”
山庄院坝下就是公路,同学们开了三辆车来,车沿公路边一字停下,喇叭声此起彼伏,肖天贵知道,这是同学们有意在跟他开玩笑,心想,这帮老同学就是喜欢疯。男男女女的一个个从车里爬出来时,肖天明早已经迎了上去,手里拿着香烟,嘴上说着欢迎,见到男的就送烟。小红和小白,站在院坝通往公路的石阶两边,面带微笑,见人就微微鞠躬。肖天贵在山庄大厅里,还没走出大厅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天贵啊,你躲到那里去了,还搞得这样正正经经呢,哈哈哈。”
也有人高叫道:“大总统,我李二毛前来报道!快点出来见人啊。”
肖天贵也大声回答说:“欢迎呀,欢迎!你马大炮来了,我敢不认真招待吗,哈哈”
肖天贵边说边快步迎了过来,跟同学们一个个握手,有人喊道:“只能跟男同学握手,对女同学要拥抱才行。”又引起一阵大笑之声。一群人兴高采烈,打打闹闹进入山庄大厅里,小白和小红赶紧泡上茶来,同学们争先恐后与肖天贵闲聊着。仍然有同学不死心,再次提出庄主的问题,肖天贵解释说:“这个问题,我希望老同学们就别再为难我肖天贵了,我以前就说过,庄主他是一个好人,同时也是一个忙人,平时很少来庄里住上个一天两天,我来给他当这个管家,说透了,也就是个看门的,他有严格的要求,就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情况,各位以后再不要提这事好不好?”
同学们知道要想从肖天贵口探得庄主的情况,看来已是难于上青天的事,只好作罢。相互开了一阵玩笑,山南海北天上地下神聊了一会儿,午饭时间就到了,肖天贵招呼着同学们入席。
山庄的餐厅较大,平时也就庄上的四个人一起吃饭,肖天贵父母住在山庄的顶层,屋顶靠东边专门建了一套房,有小客厅,卫生间,卧室等,从小客厅里出门即是山庄的屋顶,这里建成了一个小花园,肖天贵的父母因此也就少于下楼,在小花园里种花,种菜,饲养小动物等。小白或者小红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上楼问问他们,是下楼来吃呢,还是提上来吃,征求两老的意见,每当庄里来人这种情况,肖天贵的父母均不愿意下楼来吃的。
餐厅设了两席,男同学坐到一块,为的是便于喝酒,女同学们一席,有人提议干脆搞到一起,说什么男女搭配,喝酒不醉。肖天贵于是叫来肖天明,让他撤去这两张圆桌,换成大的长方桌,好在都是山庄早已置办好的,且都是组合桌椅,收置既方便也迅速。
小白和肖天明跑前跑后负责上菜,小红则在一旁负责倒酒,今天,张师傅准备了芋儿烧土鸡,红焖土鲫鱼,干炳鳝鱼,清炖甲鱼乳鸽,大蒜烩鱼鳅,腊羊排骨炖小豆等约十几道菜,肖天贵说:“我们这些老同学真是难得相聚一次呀,今天到我这个山旮旯里来看望我肖天贵,我真是感激不尽,只可惜没有啥好东西招待各位,只有这点家常便饭,请大家一定好吃好。”
有同学说:“你肖天贵今天到底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呀?怕我们来吃穷你吗?我们今天就敞开肚子整,不吃白不吃,哈哈哈,”
其它人附和说:“对,敞开肚子整,一会儿不管男女都比比肚鸡眼,看谁的没有胀平起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声稍缓,小红轻言细语传来:“各位叔叔阿姨,请问你们喝什么酒呀?我们庄里白酒只有五粮液和茅台酒,另外有青岛啤酒。阿姨们喝什么饮料,我们这里也有几种。”
有人打断小红的话,提高声音说道:“男同学们今天一律五粮液,女同胞一律喝啤酒,今天一个也不许喝饮料。”
“好,今天,大家一醉方休!”有人大声叫好。
这顿饭从午时一直吃喝到下午三点才结束,男女同学喝得人人尽性,一醉方休一个也没有醉。饭局完后,肖天贵喝得面红耳赤,他站起来,拍拍手让大家安静,说:“老同学,大家听我说,今天下午的安排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愿意唱歌的到小歌厅唱歌,不唱歌的就上二楼客厅打牌。第二呢,男同学全部跟我一道打猎去,当然,女同学愿意参加打猎的,我们男同学也不拒绝。今天还得保证要有收获,不然,晚上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同学们一听,如一石击起千层浪,顿时群情振奋,个个摩拳擦掌,男男女女一个也不愿意留在庄里打牌唱歌了,个个都要求去打猎。
打猎场靠近龙吟阁和听雨轩一侧,原来只是一片小灌木丛林,低矮而茂密。以矮青杠为主,间杂些红仔树、糖柑刺、空桐刺刺和其它不知名的小树,连一棵超过三米的树都找不着。面积约有六千多平方米,地形高高低低。肖天贵早就想把这块荒地租过来,改着猎场的打算,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里边打打猎,除了当做乐趣,也可以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可一直没有对郎村长提及此事。
这几年来,肖天贵每年都为村里乡亲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平时,乡亲们那家有个灾呀病的,遇到特殊的困难,首先想到的就是向清源山庄求助,也即是向肖天贵求助。早已把清源山庄,把肖天贵当成了村民们的“保护神”。所以,当肖天贵向郎村长提出想租这片荒地的时候,郎村长二话没说,当即就满口同意了,并且一再强调免收租金。
去年秋天,肖天贵就买来钢丝网将整个区域围了起来,还在场内修建了纵横交错的小路,安装这些钢丝网和修路时,村里好多人都踊跃来出力,一个个都不要工钱,后来肖天贵让肖天明将所有来出过工的人记录下来,一家一家把工钱送去,并且开出比他们正常打工高出一倍的工资。这让村民们感动不已。
场建好后,肖天明买来山羊。兔子,鸡,鸭、小猪等放进场里,让其自由生长,定点投放一些玉米等食物,而今只要有人一走进猎场里,草丛中不时就会跑出来一只山羊,或者一只兔子等。尤其是这兔子,繁殖能力又特别强,一胎能下十来只,野外生存也能很快适应,这才将近一年时间,场内动物就比原来许多。
肖天贵安排同学们下午打猎的事,引得个个心里痒痒的,可用什么武器打呢?马大炮说:“我说肖大总统,你叫我们去打猎,我们男同学倒人手一把“枪”,现在女同学也要参加打猎了,你得给她们也一人发支“枪”呀。”男同学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女同学有人上来揪马大炮的耳朵,马大炮立即飞也似地跑了出去。这时,肖天明拿了五把弩弓进庄来,马大炮正好撞见,先行就夺了一把在手,其它男同学见了,一拥而上,其余四把弩弓一下子就分光了。女同学中一把也没有。
拿有弩弓同学走前面,没有弩弓的同学就在后捡拾石块向丛林茂密处投掷,让深藏的动物惊出。一群人分成几个小组,在猎场内跑来跑去,上窜下跳,你追我赶。惊得小兔子,小猪,鸡,鸭四处乱窜,女同学的惊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一群人在守猎场内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结束时,每个小组均有斩获,总计活捉兔子一只,射杀兔子三只,鸡两只,小羊一只。当晚,在猎场的一小块空地上,张师傅和肖天明等搬来木炭,柴火等物,搞了一场篝火晚会,大家喝着啤酒,唱着歌,吃着烤兔肉,烤羊肉,烤鸡肉,在空寂的夜幕下,尽情欢歌,嬉戏,直至兴尽情浓,酒足杯空,深夜方回。
五
秋天过后,天气就一天天转凉了,慢慢就进入了冬季,肖天贵也从听雨轩移到龙吟阁来居住。住在听雨轩是因为那里有个游泳池,肖天贵喜欢晚上一个人在游泳池里泡上一阵,有时也游动几下,不过这池实在太小,无法让他尽兴地畅游,泳池长不过二十米,人在里面来回游动,时间稍长,不是身子累了,而是转来转去搞得头眼昏花.肖天贵在厂里工作的时候,每到炎热的夏天,都要跟厂里的工友一起到长江里去游泳.他喜欢江中开阔的景致,那种无拘无束,自由击水带来的快感.
夏天悄然远去后,这小小的游泳池暂时也就休息了.
这时节,每到晚上,肖天贵都会让小白将卧室的冷暖空调开一会儿暖气.小白说:“庄主你怎么这么怕冷呀,我还是盖着夏天用的被子呢,只是多加了一条线毯。”
肖天贵说:“我怎么能跟你相比呢,你才多大?人老了就怕冷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下江游泳呢,坚持了好几年冬泳呢。”
小白一边清理衣厨里的床上用品和肖天贵的换洗衣物,一边跟肖天贵闲聊着。忽然想起肖天明前两天让她转告的事。于是说:“庄主前几天让肖总管在猎场搭窝棚的事,肖总管让我告诉庄主,已经搭好几个了.还说棚子搭好没几天,兔子,鸡,鸭的都自觉跑到窝棚里避冬了。”
“那就好啊!你们做事都不喜欢动脑筋,你们不想想,这些动物虽说是猎物,但其实都是家禽家畜,野外生存能力已经大大退化了,所以,人得帮帮它们。”肖天贵回答说。
“还是庄主你想得周到,庄主呀,你晚上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大半夜,给你弄个电热毯铺在沙发里,肯定很暖和,行不?”
肖天贵轻轻一笑:“看来我们小白知错就改呀,刚才说不动脑筋,这一下就动起来了,呵呵,那就不用了,晚上把这小电烤箱搬到书房去就行了,我脚踏在里面,脚不凉身体就不感觉冷了。”
小白说:“这搬来搬去的不方便呢,我让肖总管再买一个小的,专门用于书房行吗?要不,我晚上起来给庄主煮面条,半夜三更吃碗辣乎乎麻辣小面保管不冷。”
“你的麻辣小面面条就不用煮了,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我晚上自己放微波炉上热热就行了,烤火盆的事,行,你明天给肖总管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肖天贵想了想,接着道:“你明天把小厨房的微波炉给我搬到书房去,我晚上使用就方便了,你晚上也就不用起上起下的,不然,感冒了遭罪不说,还得花钱看病呢,呵呵。”
肖天贵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问小白说:“小白呀,你们整天在庄里做事,外面的事知道得很少。最近,我从政府网站上看到,沿着我们山庄前这条公路上去,就是青峰岭乡,今年夏天全县遭遇了几十年一遇的大旱,全县数青峰岭海拔最高,旱得也更严重。听说许多村子没有收到一粒粮食呢,乡亲们今年过年都成问题了,县里号召大家伸出援手,献爱心,你说我们应不应该也去献点爱心给他们呢?”
小白没有立刻回答,思量了一会儿,说:“庄主如果让我说实话呢,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去青峰岭献爱心,因为我们庄献的爱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