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再一道道菜名看下去,不知道点什么好。他自到山庄来后,生活基本上都是由小红和小白照顾着,吃什么东西,都是张师傅安排。只是偶尔自己想吃点特别的东西时,才自己提出来让张师傅做。这菜单上满满的菜名,他不知道到底什么好吃或者不好吃。服务员在一旁催问道:“快点呐,不可能你两个就点这一道菜吧?”
经服务员这一催,肖天贵干脆将菜单放下。他太不习惯这菜单点菜了,认为还是象平时在山庄一样好,直接说好!于是说:“这样吧,你叫厨房弄一个麻辣鸡块,再烧个牛、羊肉,再搞个鱼,炒两份素菜,份量都不要多,就我们俩人吃,哦,再弄了龙凤汤,就是甲鱼炖鸽,就行了。”最后再补充一句:“酒水,来瓶饮料,再来一瓶酒茅台。半斤装的。就这些了。”
服务员耷着的眼睛像突然遭遇了电击,立即睁大眼睛看着小白,说:“小姐,是这些吗?”那意思很明显,潜台词就是:小姐你愿意付账吗?
小白轻声说:“就按这个吧。”
接着,服务员再次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肖天贵,说:“大爷,你要的烧牛、羊肉,到底是要牛肉,还是羊肉呀?”
服务员征询小白的眼神,肖天贵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他心里突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像无意中吞下了一只苍蝇。于是,他坚定地蹦出两字:随便!
服务员的脸刹时就由红转青,她感觉自己居然在一个农村老头面前受到了侮辱。但障于酒楼严格的服务管理规定,她不好发作,但心里却像一只吹至极限的气球,憋得她心里难受。嘴里却轻飘飘地甩过来一句:“请大爷说明,我们酒楼没有随便!”
这下肖天贵来气了,提高嗓音大声说道:“随便的意思就是,牛肉、羊肉都可以,你连这个也听不懂吗?还在这里当什么服务员?”
小白见肖天贵发了火,赶忙对服务员,说:“你就让厨房照这样做就行了,还多说什么呢?”
服务员心里的气球终于爆破了,也大声回敬说:“当不当服务员关你屁事!我听不懂随便又怎么样?我们酒楼就没有随便这道菜,要吃随便你到别家去!”
气得肖天贵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服务员,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是太过分了,把你们,你们老板找来。”
这时,领班快速跑了过来,一边劝慰一边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服务员见把肖天贵气成了这样,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怎么回事,你叫这老头自己说吧,他要……”
领班规劝道:“庆碧,你就看在我的面下,不再说了,好不好?”边说边劝,让叫庆碧的服务员离开。连连对肖天贵说:“先生,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大爷,这都是我们的错。你们大人有大量……”陪着小心。
叫庆碧的服务员继续说道:“你陪啥小心呀,我们错!我有什么错,他要吃随便,我们没有,请他到别处去吃,错了吗?哼!”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还要把老板叫来,叫呀!我怕呀?!”
庆碧说得没错,她也确实不怕老板,这酒楼几十个服务员都知道,她是老板的亲戚,其它人都经过了培训,经过了试用,她是惟一没有过这些关口的。别说其它服务员不敢跟她争一时之长短,就算是领班,任何时候也得让着她一分半分。前不久,酒楼里打扫卫生,她把污水洒到了别人的脸上,固然不是出于有意,别人指责她没一句道歉的话,他竟然理直气壮耍横说:洒了也是白洒。两个人大吵了一场,领班当时不得不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批评了她几句,后来,何正荣不但没有批评这个庆碧,反而说领班在处理问题时,要人性化,要考虑各人的个性,不要在大庭广众下随意批评人。这事,让领班还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流了一场眼泪。
肖天贵此时知道,跟这些小孩子是说不清的,他稍稍平静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对领班说:“你是这里的领班,是吧?麻烦你走一趟,去把何正荣请到这里来,好不好?哎,真是太不像话了,你看他都招了些什么人呀?”
肖天贵说出何正荣的名字,这才让庆碧稍稍有了点收敛,心想:一个农村老头,怎么会认识老板呢?
这个时候,何正荣正急急忙忙往酒楼赶来。电话是小白打的,她在一旁见肖天贵气得不行,自己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领班虽然过来了,但服务员的气焰仍然非常嚣张,不可一世。她就到边上打通了何正荣的电话,悄悄说了酒楼的事。恰好此时何正荣也办完了想办的事情,正打算回酒楼,在路上一听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心里真是心急如焚。
好在肖天贵与小白进酒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餐时间,酒楼里客人已经寥寥无几。不然,影响酒楼的声誉就得不偿失了,但遇到这样素质低下的服务员,就算是再有客人,肖天贵在心里也绝对不会姑息迁就的。
何正荣奔上二楼,有几个没事干的服务员还围在肖天贵这里,何正荣高声喝了一声:“吃饱了没事呀?围着做啥,赶快滚!”
服务员们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倏地四散开去,庆碧和领班没有走,他俩还等着向何老板说明情况,听指示。肖天贵站起来,没好气地对何正荣说:“你何老板就是这样培训这些服务员的?你看你,都招了些什么人呀?真是太不像话了?”说完了,小声嘀咕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最后一句虽然说得轻,但还是被站在近旁的庆碧听见了,她刚开口说了一个“你!”字,后面的话就被何正荣射过来的目光制住了。
何正荣立即道歉说:“真对不起呀,确实都是我的错!我怎么也没想到大管家你亲自来了。小白呀,这种情况要通知我一声才好啊!”
“别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了,我和小白肚子还空着呢,哼,气都气饱了!你边处理这事,边叫厨房也给我弄点吃的来吧。”肖天贵故着大度地说
何正荣回身对庆碧说:“庆碧呀,这没什么话说了,虽然你是我侄女,自己吵着闹着要来酒楼,可你也太不争气了,你自己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家吧,等我有空时,我给你爸作解释。去吧!”
说到“侄女”这两字时,何正荣加重了语气,他拿眼瞧瞧肖天贵,肖天贵眉毛都没动一下。接着再对领班吩咐:“看看肖大爷都要了些什么菜,叫厨房马上弄上来。”
庆碧站在一旁静候着,等待何正荣的处理。心想:今天这事,肯定又会挨一顿狠狠的批评,说不定还要被骂几句。看样子,这老头不仅认识老板。好象老板反而还有点怕他。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啥大不了的事管,说来说去,还不是农民,能有多大来头?老板最怕得罪的是,那些当官的和经常来照顾生意的人,从来没见这老头来酒楼照顾过生意。怕什么?再说,自己确实也没有多少错。老实说,当初确实也不应该瞧不起这老头,现在后悔也是后悔自己不知道这老头居然还认识大叔,估计是大叔的朋友,所以,何正荣进厅的时候,她就想,大叔向朋友陪个礼,这事准能过去!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为这点小事,大叔居然开除了自己,在姐妹们面前,这个脸是丢得太大太大了,她心里想着,这群平时就有点看不惯她的服务员们,尤其是那个跟自己吵过架的那个人,此时,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对女人来说,最不值钱的是眼泪,庆碧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泪流满面,忍不住鸣鸣地轻声哭起来,何正荣轻声吼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滚开些。”接着对服务们叫道:“来一个人,把这里收了。”再对肖天贵轻声道:“大管家,我陪你喝二两。什么风把你吹这里来呀,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一下呀!”
肖天贵说:“准备个什么呀,酒楼开起,还怕到你这里没吃的吗?呵呵,”看得出,肖天贵开心了不少。
在酒楼饱餐了一顿,肖天贵问小白还想到城里逛逛吗,小白说:“没啥逛的,如果庄主哪天出远门,带上小白一起去逛逛大城市还差不多。”说完一张笑脸望着肖天贵,肖天贵笑道:“大城市有的东西,我们这小城市哪样也不缺,大城市有什么逛的。”
不在城里逗留只好回庄了,路上,肖天贵忽然问小白,说:“小白,你觉得那个叫庆碧应不应该开除?”
小白毫不犹豫地说:“应该!如果我是庄主,我也要开除她。”说这话的时候,小白心里也泛起一点感慨,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得认真做事。不然,说不定哪天自己就是另一个庆碧。
肖天贵说:“看来我们小白也是懂管理了,是啊,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不开除不行的。”
十二
别的东西都是冬眠,肖天贵说:“我是夏眠”。一进入夏季,肖天贵就不喜欢出门了。出门,虽然车里有空调,房里有空调,但总不能只呆在有空调的车里,房里,总是要走路,总是有暴露在炽热如火焰般的阳光之下的时候。整个夏季里,肖天贵都是在听雨轩度过。
六月六,地瓜熟,村里的小孩子,争相去田边地角,或者荒坡草滩,寻找土地瓜,土地瓜是一种野生的匍匐型藤蔓上结出的果实,大的如算珠,小的如弯豆。暗红或红色,异常甘甘甜爽口。肖天贵小时就特别喜欢去捡拾。现在不再小时候那样了,但仍然有土地瓜吃,哪来的呢?是村的孩子们捡拾来的。村里有几个孩子是肖天贵的义子,他们放学后,带着一帮小伙伴,遍山遍野地找寻。然后给小白和小红送来。换这两个大姐姐的红包钱。
村民们都各忙各的事,把这些事加起来,也就只两件抢收、抢种。收小春播大春。忙得脚不点地似的。山庄里每年的这个时候,有两件事是必须得做的:一是清理蓄水池,二是清理游泳池。
山庄里水电设施怎么算,都应当是两套设备,先说水,第一套是乡里场镇上的饮水,源头还在山庄的上面,是一股长年不衰的地下水,也正是有了这长年不衰的地下水,也才有了这水库和小型水力发电站,乡镇上的饮用水从源头,从水管引达集镇上。清源山庄就在经过的管子上打了个孔,接了一支出来。使用这支水是要向水管站付钱的。而大凡有高山的地方,山上的树木都晒焦了头,山脚下仍会有清澈的泉水咕咕地流,清源山庄的后背就是国有翠坪林场,林场的脚下就有一股细流,清凉甘甜,常年不绝。于是,山庄就将其利用起来,这样,两边都能用上水,一边不要钱,一边要收钱。
但泉水也有麻烦的时候,遇到山水暴发,难免就会夹杂着泥沙和桔技烂叶,因此庄里就修建了沉沙池和净化池,用优质的铁青杠烧成钢炭作为过滤物,经其过滤后流出来水清澈透亮,肖天明拿到自来水站去作过化验,完全达到优质饮水标准,而这池,得每年替换一次过滤物和清出淤泥、积沙。
山庄里用电便不在话下,一是在庄前的水电站接了专线,二是搭接了电力公司正常供应的民用电,三是山庄里还购置了防止停电的发电机,哪头都方便。绝不存在黑黢黢的情况。
游泳池不大,池的周边用不锈钢管焊了栏杆,环池周围的地面上,铺着防滑塑料地板,在冬天,这些塑料地板都取了,只露出下面的防滑地砖。池底及四周都贴上白色陶瓷砖,经过一冬的浸泡,陶瓷砖面上都结了薄薄的一层青苔,尤其肖天贵还喜欢在池里养上些鲫鱼,他高兴的时候钓上几条来,让小红或小白在听雨轩的小厨房里给他做烧烤。鱼屎加上青苔,池里就更脏了,清理时,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