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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贵这才恍忽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说:“哦,昨晚喝多了一点,都忘了,你去弄点儿吃的东西吧,面条就行了,加青用弯豆尖。”
张师傅说:“好,我马上就去,水我都温着呢。”
张师傅正要离开,肖天贵补充一句:“肖天明回来后,叫他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红兴忽忽地过来了,进门将一个大包往沙发一摔,接着从大包里拿出一件红色的长呢风衣,然后把身上穿着的红色长羽绒服脱下,穿上长呢风衣左左右右转着,对肖天贵问道:“庄主,你说我穿这个好看吗?我们转了好几个商场才买到的呢。”
肖天贵瞧了瞧,说:“好不好看不打紧,天这么冷,穿这行吗?不冻死你这丫头才怪!”接着说道:“我让张师傅叫肖总管过来,怎么没来?”
小红这才想起了肖总管,说:“哦,我忘了,肖总管正在门外呢,我去叫他。”自己咕噜着:“我二、四、八月穿,好得很!”
肖天贵找肖天明来,为的是向他打听一下对今年过年的打算和安排,每年的这个时候,肖天明都会主动向他汇报这段时间的活动,眼看就到了过年的时间了。今年,肖天贵还没有一点消息。
山庄与外界的各种往来,绝大多数是由肖天明出面。虽然如此,但有三顿饭肖天贵是一定出面的。一是请干儿干女们的这顿饭,二是山庄山内部的团团饭。再就是请周边乡亲们的这顿饭。干儿干女们的这顿算是过了。除了这三顿饭,他一般都不陪来山庄的人吃饭的。有客人来时,都是由肖天明陪着。几年来,这已经形成了惯例。这样的规矩,形成之时也确实不易,为这事,肖天明没少对人说过假话,一时说肖总管病了,一时说肖总管胃出了问题,不能喝酒,一时说没在山庄里,什么假话都对人说过,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不在追究大总管什么时候有病无病之类的屁话了,有肖天明陪着也是一样的。
肖天明说:“今年跟去年也没啥区别,所以,我就没急着来给你汇报了,还是老样子,初三这天请村里的乡亲们,这事我已经让郎村长通知出去了。干儿干女们的事已经办完,我们内部,随时都可以。不在乎哪天,现在何正荣,陈屿良和二毛他们手里都有了车,来去也方便。其它没别的事,陈屿良今天一早就回养殖场去了,他说,过年这段时间行情好,趁此出些货,现在发货是鳝鱼三十五块一公斤,冻青蛙发到40四十块一公斤了。二毛也是今早上跟陈屿良一起走的,只有何正荣在庄上,他酒楼放假到初三,初四开始正常营业。”
肖天贵思考了一会儿,说:“其它都没啥,我提醒你一下,还和往年一样,你那个假庄主今年还得请来,这么多年了,他还得扮到底才行呀。”
“这事庄主你放心,年年如此,没有问题,前几天我与他联系过了,说约好了的。”
肖天贵慢条丝理地接着问道:“我们清源山庄在这里有五年了吧,”
“五年多了。庄主你问这做啥?”
肖天贵说:“不知不觉就五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这五年来,你忙里忙外,与各种人物各个部门的人打交道,也算认识了一些人了吧?这些人过年过节也常来山庄走走,我知道,这此人有冲山庄的面子来的,也有冲你肖天明的面子来的,不管那样人,来的都是朋友。可我们也没有主动出去拜望过人家,来了就还顺便一份礼算了事。我在想:今年我们是不是也主动请一次客,把这些人都请来山庄聚一聚,你看?”
肖天明说:“照理说,请来聚一聚也是应该的,我早就想跟庄主说这事了,虽然他们也来过许多次,可一次也没见到过庄主,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全都怀有什么不良之心,但我想,他们多数还是冲着我们清源山庄的名望,想来跟庄主接个交情的。”
肖天贵立即止住肖天明的话说:“那不行,真庄不能让这些人知道不说,连假庄主也不能跟这些人见面,只乡亲们知道有个庄主,能传话就行了,绝对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让他们你知道后,迟早会带来这样那样的麻烦的。”
“嗯,也是这个理,庄主说得对,那怎么请客呢?”肖天明回答说。
“你也孬用着急,请与不请我现在也没拿定主意,这不正跟你商量吗?反正我的本意是,人家都来过多回了,我们也应该主动一回,还人家一个人情。你说对吧?”肖天贵说。
肖天明说:“也确实应该主动请他们一回,我看,那就决定在初五吧,庄主你看行吗?”
“初五?不行!初五好些人连亲戚都没走完呢,他们这些人,有的还得在家等人送礼上门,这样吧,你安排在初十。至于人员嘛,你自己定,到时我也来陪他们一回吧。”
肖天明想了想:“人员反正也就是那些,乡里书记,乡长,再有就是派出所,电管所,财政所,自来水站,电信邮政,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对了,陶厂和瓷厂请不请?我们与这些厂从来没有过关系的。”
“当然请,请一个不请一个的,多一个不算多,让人家看着不好,话不能拿人家说。”肖天贵说。
肖天明接着说:“村里呢,我想,那就再请一次郎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乡里都来人了,他们不出面不太好。”
肖天贵问道:“就这几个人呀?这才几个!县里呢,一个都没有?”
“县里也请呀?”肖天明似乎有点惊讶。
“前不久我们去青峰岭扶贫的事,县里不都知道了吗,县里也请几个吧,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你好像也认识一些人的。对吧?”肖天贵提醒说。
肖天明心想,岂止是认识几个人,自这山庄建立以来,这山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乎都是自己在周旋。大到搭电接水,小到油盐酱醋,那一件不是自己在跑?这年头,就是是在自己家里打个喷嚏,也会有人说三道四,别说一个山庄,没几个朋友在关键的时候伸伸手,行吗?
“认识到是认识几个,那我就都请吧,庄主说得对,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其实,肖天明早就有心想把朋友们都请来山庄聚一聚的打算了。奴役行,
肖天贵最后问了一下今年给乡亲们准备的东西,肖天明回答说:“我本打算从今年开始,给村里读中学的学生每人每月给一点生活费补助费,在乡小学读的就不发生活钱了,让他们在小学食堂免费吃顿午饭。可后来一想,这对没有孩子的家庭来说,就有点公平。这干这事,还象往年那样呢,这被盖已经发过两次,电饭煲,食油等生活用品都发过,化肥是每年一包,不知道发什么好了?”
肖天贵自言自语地说道:“也是啊,发什么呢?反正我的主张是:一是要尽可能做到公平,二还是生活用品好一点,家家都适用,都需要。我看这样吧,今年就给乡亲们每户发三百块的现金如何?三八二四,也就两万来块钱,给比较困难的家庭搞点补贴,花三万块,再拿一万给村里搞了图书室,买点农业方面的科技书,以后一年购一点,几年下来,书就多了,你看如何?”
“嗯,庄主这主意好!据我了解,村里确实有几个年轻人喜欢读书。”
肖天贵呵呵一笑,说:“岂止几个人喜欢读书呀,是因为没有书读,没有地方读,有了图书室,读书的就会慢慢多起来的,你对乡亲们说,让他们好好读书,以后,我们清源山庄还要请大学的教授来给他们讲农业技术,让他们先好好读着。”
接受了这几件肖天贵要求办理的事后,肖天明赶紧离开了龙吟阁。眼下,他确实有点忙,他赶回山庄,从自己卧室把为张师傅买回来的工作服拿去,让张师傅试试,看合不合身。一年四季,肖天贵都会让他们每人买上四套衣裤作为工作服。但也有要求,肖天明和张师傅,小白和小红,男男女女,颜色可以不相同,两个人的款式和质量必须一致,大小以合身为原则。穿的时候,也不能今儿你穿这套,我穿那套。如果仔细想想,这也是肖天贵玩的公平法则。从效果上说,这一条简简单单的庄规,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忧虑和麻烦。
对这项要求,肖天明和张师傅全不在乎,张师傅每天早上起来,首先就是看今儿肖天明穿哪款式,相同则罢,不同就马上换上想同的。而小红和小白就时常踏不上节奏合不上调。意见不统一,小白要穿那套,说看起来舒服,小红则喜欢穿另一套,说最合自己喜爱,虽然如此,但有庄规也不得不相互妥协。
张师傅正在厨房里忙着,肖天明将衣服拿给张师傅,张师傅只扯开了,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就说:能穿,肯定合身!事实上也是这样,张师傅很少出庄进城,几乎每次买衣服都是肖天明代购,张师傅穿多大型号,肖天明记得一清二楚。
山庄里只有两辆车,一辆是肖天贵专用的马自达轿车,如果遇到特别的事情,肖天贵也会让小红、小白或者肖天明开着去办理,山庄一般用车只是一辆双排座客货两用长安车,平时都是肖天明在用,主要用于进城购买庄里的生活用品。山庄这几年逐渐在猎场开辟出了几块小地,请人种上时鲜的菜蔬,鸡、鸭、鱼等自给有余,如果没有大的宴席,一般是少于去城里购菜的。再则,附近乡亲们哪家地里有山庄想要的菜蔬,哪家杀了猪,杀了羊也可以向他们购买,其实,就算不去购买,乡亲们也会主动送来一些,不过,肖天贵有明确的规定:对乡亲们送来的东西,就算山庄里不需要,也必须按高于市场价收购,而对于需要的东西更应该提高收购价。不能让乡亲们吃亏。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帮扶方式。
转眼间,初十这天说到就到了。肖天明去县里乡里各处下了帖子,凡是收到帖子的人,一看是清源山庄请客,都来了兴致。不仅是上次清源山庄扶贫后不认账,让采访者大失所望。多年来,山庄周边的乡亲们众口一词对山庄无限的赞誉,也使得清源山庄在全县有了一些名头。更让人感兴趣的还是那些飞流市井的传说。神秘的庄主,神秘的财源,神秘的管理,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一种深不可测魔幻。
神秘往往比显山露水的张扬更能吸引眼球。
山庄里的人手显然是不够的,肖天明让何正荣从他酒楼里送几个服务员回来,何正荣选派了三名长得靓丽的服务员,亲自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山庄。只说是临时性工作安排,但绝对不会忘记嘱咐一些规矩,比如:不准东打听西打听消息,不能随意单独行动,不能随意乱窜……等。
这天的山庄本来应该是热闹非凡的,可事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热烈气氛,一个个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作淑女状,甚至有些道貌岸然。刺骨的寒风吹来,也能让你从中闻出一股酸酸的气味。听不出一点曹曹杂杂的声响,如果你仔细听,间或入耳的是点点滴滴的窃窃私语。
山庄大厅里,几个电烤炉,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将一丝丝敢于来犯的冷空气毫无顾忌地劈碎、毁灭,让他们重生。二楼客厅则将空调的暖气开到了极限,各个房间都已打开。里面或二、三人,或三、五个。坐在小沙发,坐在床沿边。拱猪斗地主,双扣抓金花,玩什么的都有。那些开着一个人也没有的房间。也塞满了空气。
一身红装的小红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翻飞于房间之间,穿行于楼上楼下,给这个季节带来了不了的暖意。苦了的是肖天明,他从第一个批客人,乡里的王书记和乡长来时起,就一直等候在山庄前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