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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戎涛伸手拂过竹筠的长发,温声说道:“你没事吧?”
短短的四个字,竹筠却听出了他颤抖的嗓音。
他很害怕吧,自己出了那样的事情,随时可能死在那个地牢,竹筠开口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先问了翟谷娴的事情:“姑姑呢,现在怎么样了?在地牢里我没看见姑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翟戎涛把竹筠抱的越发的紧:“她好好的,那天但凡是没有参加酒宴的人,全都好好的,你还担心她,你就不担心自己吗?”
竹筠咬咬嘴唇:“我担心,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在地牢里的那三天,昏天黑地,吃的东西全都是冷馊饭菜也就算了,连让她们小解的地方也没有,更有肠胃脆弱的贵夫人和贵女们,上吐下泻,将整个地狼弄的不成样子。
竹筠最狼狈的时候,也不曾在这样的地方呆过。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比起她们即将要面临的那些危险,这些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困难而已,别说是竹筠,就算是别人,在那个时刻,也不曾去抱怨过这些的。
说不定下一秒就人头落地了,还埋怨气味埋怨不干净,那才是真的傻。
竹筠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我也实在太担心了,担心的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该担心什么了。”
翟戎涛在竹筠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我再给你找一个丫鬟吧,只有绿衣一个,还是太危险了。”
竹筠摇摇头:“不用了,我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何况造反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我还会遇见吗?”
翟戎涛有些不赞同,可是有时候竹筠坚持的时候,就算是他,也照样不能改变。
只是竹筠心里想的,跟她嘴上说的可不是一回事,她还需要最后的验证,上辈子是怎么回事。通过今天的事情,她才真正下了这个决定。
至于验证的方法嘛,则需要她身边翟戎涛的人越少越好。
就这样一路无话回到了定国公府,还没下马车,竹筠就听见了翟谷娴的声音:“竹筠!你看你,受伤了吧,要是早早听我的话,呆在院子里不出去多好!还连累戎涛去救你!”
竹筠淡淡地抬头看她一眼:“您可说错了,戎涛他是去救皇后娘娘的,可不是来救我的。”
翟戎涛压根没下马车,直接从马车上跳到了一旁的骏马上,一路疾驰去了皇宫,虽说安王世子被制止了,可是他还要去向皇上复命。
竹筠直接略过了翟谷娴,就往屋内走去。
翟谷娴看着竹筠身后没有穆雯,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去:“竹筠!”
竹筠权当是没听见一样,直直地往自己院子里走去,想必这个时候月桂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正等着她回去呢。
见到竹筠根本没有听她的话站住,翟谷娴顿时怒了,她提着裙角,也顾不得丫鬟下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匆匆跑到竹筠前面,一只手指着竹筠鼻子,气喘吁吁地说道:“怎么!你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
竹筠退后两步,往旁边一让,避开了翟谷娴伸到她面前的那只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了?”
翟谷娴自然是听出了竹筠话语里的不耐烦,她正要发作,又想到穆雯,心道这个时候还是穆雯的事情比较重要,也就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我问你,穆雯呢?”
竹筠噗嗤一笑,笑着看向翟谷娴:“她自然是回家了,难不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让她来咱们府上陪您不成?”
翟谷娴有些恼了,开口道:“你怎么生了一副榆木脑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穆雯她肯定是怕的狠了,她一个小姑娘,你难不成就没有安慰安慰她?更何况咱们府上也大一些,该让她来咱们府上压压惊的。”
竹筠嗤笑一声:“我倒是还没听过这个说法,原来院子大也能给人压惊。”
听见竹筠的话,翟谷娴有些恼羞成怒,她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竹筠接着说道:“知道您稀罕穆家的姑娘,可是这都多少天了,那穆家的老爷还没来咱府上看过您一眼,您要是真有那个心,可别因小失大,究竟谁是您该抓住的。何况我听闻那穆少志正当壮年,家里的妾室也是不少的,到时候哪个妾室生出个一男半女的……”
竹筠的话没说完,就绕过翟谷娴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翟谷娴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是在思考竹筠的话,她虽然不是站在翟谷娴的角度考虑问题,可是这不代表,她说的就不是真话,而且她也说到了翟谷娴的心坎里。
说白了,她现在也才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如同一朵花一样最盛烈的年纪,如果再这么独守空闺,她为了能够再嫁付出的那些,就完全不值得了。
竹筠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却没有看见月桂守在院子前的身影。
这不正常,如果月桂安全回来了的话,那她肯定不会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更不会不在门口等着自己。
那么现在,她人呢?
竹筠的目光扫过院子里那一群有些不安的丫鬟下人,还有捧着水盆等在门前的两个大丫鬟。
绿衣在竹筠身后,心里有着跟竹筠一样的困惑。在看见竹筠看过来的目光时,她立刻明白了竹筠的意思。
绿衣立刻走到那群丫鬟下人中间,开始问她们这几日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竹筠则在月清和月河的伺候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等到她洗好澡,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绿衣也来到卧室:“夫人,月桂她是被王夫人给带走的,说是她没有尽到丫鬟的责任。”
竹筠手一顿,眼里浮上怒气:“她现在在哪里?”
绿衣说道:“就在王夫人的院子里。”
竹筠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感觉很累很疲倦,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休息,谁知道翟谷娴会把月桂怎么样,那是她的人,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应该由别人来惩罚。
绿衣看见竹筠的面色不好,有些担心地说道:“夫人,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竹筠挥挥手,开口道:“月清,月河,月桂被姑姑带走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在场吗?”
月清不自觉得看了一眼月河,月河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们在场的。”
竹筠的声音低沉起来:“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拦着王夫人?”
“奴婢有拦着的,可是王夫人带着很多人。”
“院里没人帮你吗?”
“他们都害怕王夫人。”
“哦?怕什么?”
“王夫人说,就算是夫人你在这里,她也是想带走谁就带走谁,如果有人拦着她,就全部发卖了。”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竹筠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当时的情景,她有些烦闷,平时在翟谷娴面前伏低做小,但是真正说起来的话,翟谷娴在她面前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可是她的态度却给了院里的人一种错觉,她怕翟谷娴的错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竹筠看向月清:“月清,你当时也在,为什么没想着去帮一帮月河?”
月清一脸委屈:“您平时在面对王夫人的时候,都从来没有反驳过她的。”
竹筠点点头,看似听进去了月清的一番话。月清心里松了一口气,有些怨愤地看了月河一眼,都是她,说那么多话。
就在月河以为自己没事了的时候,竹筠却开口说道:“月清还是去做二等丫鬟吧。”
绿衣上前,一把堵住了月清的嘴,恭敬地说道:“是的,夫人。”
竹筠站起身,往翟谷娴的院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竹筠之所以这么急着去救月桂,不仅仅是因为月桂是自己的丫鬟,还因为月桂的哥哥现在正在为自己做事。
人家哥哥在外面为自己拼死拼活,自己却在这里将月桂置之不理,竹筠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月桂平时服侍自己的确是很用心,算得上是一个忠仆。
还没走进翟谷娴的院子,她们在院子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的一声声打骂,竹筠自然是听了出来,里面那被打骂的人,正是月桂。
听见这阵打骂声,竹筠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她冷哼一声,快步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围着七八个爱看闲事的粗使丫鬟和婆子,而正中央跪着的正是月桂,一个小丫头正在拿藤条往她身上抽去,一边抽,一边细细数落她的罪行。
竹筠冷眼一看,这个小丫鬟正是那日里为翟谷娴做风筝的那个,以前以为这个小丫鬟对翟谷娴来说不重要,现在看来,她还是很重视这个小丫鬟的嘛。
也不知道那天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竹筠心软,所以想要在利用这一点在竹筠那里安□□她吗?
“住手!”竹筠冷冷地喝到。
那小丫鬟听见了竹筠的声音,还没有立刻停手,而是又狠狠地抽了月桂一下,然后才停手看向竹筠,一脸仿佛现在才发现竹筠的表情。
绿衣连忙上前,劈手夺了小丫鬟的手中的藤条,反手往她身上抽去。
这个小丫鬟还没有尝过绿衣的厉害,见到绿衣打自己连忙就要躲,可是绿衣怎么可能被她躲过去,欺身上前,直接在小丫鬟身上抽出了十几道印子,直到小丫鬟身上变得血迹斑斑了,她这才停手,虎着脸,去解开月桂身上的麻绳。
月桂脸上也被抽了几道,看上去惨不忍睹,竹筠看了不免心疼,开口说道:“绿衣,你带着月桂先去找女医看一看,银子从账房支就行,这院子里谁是管事的?”
绿衣领了命下去,一个婆子弱弱地说道:“荷叶姑娘就是平日里管着我们的人。”
荷叶正是现在正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小丫鬟。
竹筠讥诮一笑,果然不是什么不看重的丫鬟:“那正好,你们捆了她跟我来。”
那些婆子丫鬟都面面相觑,显然有些不敢照着竹筠说的做,竹筠看见这样的情景,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她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
听了这话,这些下人们才这么照做。
自然,也有忠心的驱使了旁人去叫翟谷娴回来,可是翟谷娴既然没在这院子里,那就很可能不在定国公府,再想到刚才竹筠和她说的那些话,只略微想想,便也知道翟谷娴现在往哪里去了。
这样正好,左右翟谷娴不会在家里呆太久了,就先把她手里的下人们先收拾一遍吧,省的她们不明白,在这个府里能够当家做主的人只有两个,翟戎涛和她竹筠,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过客而已。
翟老夫人已经被翟戎涛给送到了家庙中,李若秋也被她未婚夫家里给接走了,下面,就应该是翟谷娴了。
穆少志不想娶翟谷娴,至少不想现在娶,那就弄出点事情来,让翟谷娴想现在嫁吧。
竹筠的眼神透漏出一丝丝的冷光。
秋澜院的下人们看见竹筠出去了一趟,结果带回来这么多人,也是惊呆了,她们有些迷惑,面面相觑地站了一会,才有人上前来问竹筠,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竹筠转头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每人打十个板子,被绑着的那个,打二十板子,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她松绑和带走她,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再一次在自己的院子里放跑了人,呵呵……”
说完这一番话,竹筠就抛下众人进了卧房,她现在累极了,只恨不得大睡一场。
竹筠也确实睡了很长时间,她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晚上的时候,外间似乎有人争吵的声音。
她皱皱眉,披上一件披风,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争吵的人是翟谷娴和翟戎涛,准确的来说,只有翟谷娴一个人在大吵大闹。
这几天最悠闲的人当属翟谷娴了,既不用她劳神劳力去救人,更不用她忍受着各种折磨呆在地牢里面,她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看戏的,还要埋怨一下演戏的人不够卖力。
对于翟谷娴,竹筠现在是彻底的厌烦了。
“怎么了?”竹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