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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家看孩子吗?”
“哦,”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还有一份医嘱要写,你先回去吧。”
张姐应了一声,说你也不要太晚了,就穿了外套拿了包出门了,可没多久她又转身回来了,蹙着眉神色慌张,“小曦啊,佳宁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啊?”林曦从椅子上站起来,心却直往下掉,她现在最怕有人跟她说谁谁又出事了,她想这样再来几次,她的心脏一定会因承受不了负荷而停止跳动的。一路上只听张姐对她说,“她做的这个手术风险本来就很大,当初是跟病人家属说清楚的,可能会有后遗症,但病人家属坚持做手术,也是签了字的。现在病人眼睛看不见,他们非得说都是佳宁的责任。这本就不是医疗事故,可他们就是咬着不肯放,还找了人来闹事。”
林曦和张姐赶到的时候,只见一群人围在楼梯口上来的走道里,医生,护士,还有病患家属乱成一团。病人家属闹得很厉害,声音大,说出来的话又句句都不堪入耳。许佳宁就站在那堆人中间,被一个中年妇人拉扯着白大褂,脸色苍白却沉默,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林曦顾不得许多,想先把许佳宁解救出来才是正事,便不管不顾地推开一众人挤了进去。她喊了一声“放开”,便一把抓着那中年妇人的手从许佳宁的外套上拿下来,然后牵了许佳宁就往外走。那些人哪里就肯放她们走,一阵手忙脚乱的牵扯,林曦只管护着她,恨不得此时多出七手八脚来,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的手上就出现几道血印子来,火辣辣得疼。
眼看着她们俩就要冲出包围,几个保安也上来了,林曦的精神稍一松懈,就听到许佳宁一声尖叫,然后肚子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记,不晓得是谁趁乱踹了她一脚。许佳宁对着她,嘴巴开开合合的,声音由近极远,又由远极近,她仿佛听不大清晰,只是本能得用双手捂住了肚子,略略弯下了腰。
程邵岩一路磨蹭,赶到医院之后就看到这样一幕。保安来了,闹事的头走了,其他人也渐渐散去,许佳宁扶着林曦,拼命地在问林曦有没有事,而林曦只捂着肚子摇头。他走近,只见她脸色苍白,额上还有冒着汗,将额发都浸湿了。
可她见到他的时候,眼里似乎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甚至还带了丝笑意,“你来了。”
他虽没有看到刚才的场面,但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你怎么了?”他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没事,但你要等我一下,电影票还在办公室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
她只往前走了两步,便觉得肚子左侧刚刚被踹的地方一阵绞痛,之后视线模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她很想要跟他道歉,因为她注定又一次放了他的鸽子,还浪费了三张电影票。
林曦醒过来,入眼是清晨晴好的阳光,从窗户里穿进来,照亮了病房的角角落落。她的肚子上依稀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当时已好了很多,她想要坐起来,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只手握着,十指交握。那只手的主人现在正坐在地上,靠着床头柜闭着眼睛,他的头发长出来了,但是很短,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渣,有些憔悴,不似平常那么帅气和潇洒。但阳光洒在他一侧脸庞上,显得温暖柔和。她又静静地躺下去,一只手纹丝不动,仿佛害怕惊动了什么?
程邵岩是被一双眼睛硬生生给盯醒的,“醒了?”他的语气像问早安一般,平淡而温和,只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让他心情颇为愉悦,但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又蹙了眉,席地而坐一晚上,腿早就麻了,就像有千万只小虫从脚底往上钻。
林曦十分贴心地往床的另一边挪了一点,让出一半来给他休息,他也不客气,掀开被子就躺了上来。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还痛不痛?”痛倒是不大痛了,但她怕痒,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已经开始笑起来。他见她这个样子,更加胡作非为起来,原来还是关心她的伤口,如今倒明目张胆地挠起痒来,直闹得她开口求饶。
他还是怕碰着她的伤口,手上停了动作,脸上却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吓唬我吧,你放我鸽子还少吗?我不过让你等了半个小时,你就敢跟我使苦肉计是吧。”他话语里带着威胁,但她却听出了几分无奈。她与他面对面躺着,呼吸相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血丝,她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她的手轻轻地滑过他的眉间,眼睛,鼻子,嘴唇,那是她最最熟悉最最亲密的人,她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但是那句话经林氏翻译一过滤,出口便成了“谁让你迟到的?我就是要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迟到?”
“凭什么你能失约,我就不能迟到,”程邵岩十分地委屈,“你让我等你那么久,你等我几分钟都不行,你这不是摆明了欺负我?”
林曦见程邵岩这副别扭样,心里可高兴了,还趁热打铁,“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计较,我就欺负你怎么了?”她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却变得轻起来,似叹息一般,“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肯让我欺负,要是连你也不让我欺负了,那我就……”她的气息如温暖的春风,喷在他的耳边,柔柔的,痒痒的,这话林曦说得动容,程邵岩的心就算是块冰,也被融得差不多了,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顺着她的话柔声问,“那你就怎样?”
林曦眼珠子一转,马上由刚刚的柔情似水变成了心怀不轨,有恃无恐的,“嗯,反正离婚协议书还在我这儿,你签了名的是吧?我记得上面还有一条说一旦协议生效,你的一半财产就归我了。诶,你到底有多少家当,如果我签了字,是不是就成富婆了?你到底……啊……”
“你敢。”程邵岩心里真叫一个悔不当初,此时只好堵住了她的嘴。林曦完全没有任何戒备,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爬上她的身,撬开她的嘴,让她失去了反抗能力。
奈何程念同学一直在家中吵着要来看妈妈,程母带着小姑娘打开病房的门,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旁边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嘴张得能吞下去一个鸡蛋。程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姑娘抱了出去,可她的声音还是从病房门口传了进来,“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影响啊,这里是医院。”
林曦早就钻进被窝一尺深的地方,待程母走远后才钻出来对着罪魁祸首拳打脚踢,“都是你,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罪魁祸首只当她是抓狂的小猫给他挠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一如当年,她拿着书包在后面追,他骑着自行车,不快不慢,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又从未离开她的视线,风里夹着他的笑声,飘到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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