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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可以练得健美一点。”小玉甩甩手臂,捏捏手臂上的肌肉。“郁婕,我看再没多久,木屋就会盖好了,到时候你真要搬进去住吗?”她摇着手掌,看能不能把温度煽低一些。
“当然啊,这就是我来这里最期待的事了,我当然要搬进去住啊!”噢,单身女郎悠闲美妙的生活……再过不久就要实现了,太幸福了!
“那头儿怎么办?”虽然就在隔壁,走两步路就到了,可总是跟住在一起感觉不同嘛!小玉开始为桑清琅感到担心。
“我搬我的,关他什么事?”对了,她还没想过该怎么跟他计算这些花费呢!
虽然看起来为数不少,但她不习惯对人有所亏欠,以后再想办法赚钱还他便是。
“你好无情喔,头儿好可怜。”白痴都看得出来头儿谈恋爱了,郁婕怎么可以说得如此不痛不痒的呢?看来头儿放下去的感情比郁婕多耶,要是头儿失恋了,怎么办?
“拜托,他有那么好的经济能力,和你们这些忠心的员工,他哪里可怜了?”
她才可怜呢,孤零零的一个……啊,好些日子没跟爸妈联络了,晚一点得记得打个电话回家,免得被形容成没心肝的不孝女。
“郁婕,你不会抛弃头儿吧?”天!她会不会像肥皂剧里的坏女人一样,把头儿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得干干净净,之后就狠心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小玉的识人本事可真是烂透了,得重新训练才行。
“抛弃啊……”葛郁婕不由自主地将眼光瞟向施工中的土地。
这种事情该怎么说呢?想当初,她的第一任男友张学彬也曾很热烈的追求她呀,但到后来认识了别的女人后,还不是轻易地移情别恋?
电视上的一些什么心理学家、爱情专家,不也常说现代男女谈的是“速食恋爱”,合则来不合则散,她跟桑清琅甚至于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何况他根本没有经过追求她的那个阶段,现在会变成这样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不算男女朋友,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交往或分手,何况是更犀利的“抛弃”二字?这个指控太过沉重,她实在担待不起。
“唉,不谈这个,谈谈你怎么样?小玉。”她甩开烦闷,僵硬地转移话题。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小玉睁大眼,不晓得怎会兜到自己身上。
“没有吗?我看你常常发呆,有时候又偷偷傻笑,发生什么好事了?”她兴冲冲地起了头,霍然黑云罩顶,两个女人立刻被拉走注意力。
“你们两个偷懒的女人,竟然躲在这里打混摸鱼?”桑清琅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双手插腰,装出狰狞的凶样吓唬她们。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休息一下,马上就走了。”小玉吓一大跳,连忙站起来。
“怎么了?花拳绣腿,扛不动了吧?”他对小玉笑笑,宠溺地拍拍葛郁婕的头。
这女人就是这样,逞什么能呢?这种耗体力的事交给他来做就好了,她那双巴掌大的手连只鸡都抓不牢,她怎么不用那颗美丽又聪明的脑袋想想,万一真给累坏了,到时候心疼的人可是他耶!
就知道她不会让他太好过!
“谁说的?我可以……喔!”葛郁婕逞强地双手拉抬水壶把手,可惜大水壶不买她的帐,半点动静都没有,她却已逼出一身汗。
“算了,我来。”桑清琅叹了口气。他用单手便轻松地把水壶当成哑铃般上下举动,蓦地拉过葛郁婕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我很乐意帮你‘全身’按摩,你不需要用这种苦肉计……”
“桑、清、琅!”他话还没说完,葛郁婕已经面红耳赤地跳了起来大声咆哮。
“糟!”他一看苗头不对,忙提着水壶拉大脚步,半跑半跳地冲向工地。
“你这个……你这个……”葛郁婕气得指着他大骂,却找不到骂人的辞汇。
“唉——”小玉叹口气,摇着头跟上桑清琅的脚步。
她实在不晓得恋爱还可以这么谈的,打从出娘胎到现在可是头一回见识到。
这两个冤家再这么吵吵闹闹下去,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成双呢?
***
“潞。”桑清琅放下水壶,踩过满地铁、木屑,走向蹲在墙角的黑发男子。
“进度怎么样?还要多久才能收尾?”他环顾四周,木屋的结构大致上已经做了八成。
“你真够无聊的了,这么小的case非得要我从大老远赶来,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嘴角咬着两根铁钉,耳后插着一枝笔,手上的铁锤用力锤了两下,这才抬头看向桑清琅。“一个礼拜左右。”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要你来是看得起你,谁晓得你的工作接得如何?万一没活儿干给饿死在路边,那做兄弟的可就罪过了。”桑清琅捶了他肩头一记,看起来两人交情匪浅。
“呵!谢啦!”男子翻翻白眼,手掌撑住膝盖一跃而起。“没事干么在牧场边再弄块地,还弄这么小一块?”这里又不是寸土寸金的台北,真够小家子气。
“喂喂,郁婕,那个跟头儿讲话的男人好帅喔,我们之前来这边怎么没看过他?”女孩的眼睛就像精准的帅哥侦察器,小玉一眼就发现那个几乎跟头儿一般高大的大块头,是个一等一的好货色。
“嗯?”葛郁婕顺着小玉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两个各具特色的男人在低声交谈。
桑清琅是不用说了,她对他了解过了头,自然清楚他所散发出来的粗犷魅力。
另一个男人……怎么说呢?他同桑清琅有些神似,都是属于粗犷型的男人,但他的气质感觉比较内敛,不像清琅那般外放。
他有一头美丽的发曲长发,随意用发束束在颈后,弧形漂亮的左耳戴有一只银耳环,最特别的是——他有一双像深海般的蓝眸。
无庸置疑,他是个迷人的混血儿。
只见桑清琅指了指她们的位置,两个男人便扯开脚步往她们靠近,这让小玉兴奋得发抖,两只手紧抓着葛郁婕,令她疼皱了眉。
“啊,他走过来了!”小玉的双眼焦距都聚集在那个男人身上,连他身边的桑清琅都入不了她冒出两颗心形的眼。“我的老天,他实在是帅毙了!”
“小玉,别忘了你的阿标。”可怜的阿标,恐怕还来不及知道小玉芳心暗许的情意,便得先面临即将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愿上帝祝福阿标,阿们!
“葛郁婕、小玉。”桑清琅简单地为他们互相介绍。“潞,工程负责人。”
“你好。”葛郁婕向他点点头,而小玉则只是顾着看他,自动淹死在他的蓝眸里。
“很有趣,让我来猜猜哪一位是这里的女主人。”很显然的,潞早已习惯女人对他投注迷恋的眼光,他并没有对小玉的表现感到特别意外。“是你吧?葛小姐?”他搓搓下巴,很快地决定葛郁婕的身分。
“你怎么知道?”小玉张大了嘴,对潞崇拜到极点。
“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潞耸耸肩,露出兴味的眼光;他斜睨桑清琅一眼,不怀好意地对葛郁婕说道:“不知道葛小姐是否愿意跟我共进晚餐?”
葛郁婕有点惊讶,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桑清琅便大剌剌地搂住她的肩,大有标示所有权的意味。“没问题,前提是必须有我作陪。”
“NO、NO、NO,我希望跟这位美丽的小姐单独相处。”潞漾开迷死人的笑脸,不怕死地直接挑衅桑清琅。‘可以吗?“他摆出邀约的手势问道。
“我很荣幸。”这次葛郁婕快了桑清琅一步,把手轻轻放进潞的手掌里。
潞极绅士地弯下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真令人期待。”蓝眸向她发射十万瓦的电力,说了句令所有女人心醉的话。
桑清琅微蹙起眉、眯了下眼,但他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沉默地把手插进裤袋里。
“喔!好幸福喔——”小玉喟叹一声,抬头陡地看到桑清琅睨了她一眼,连忙站得笔直,嘿嘿干笑两声,顶了顶桑清琅的手肘。“头儿,危险唷!”
桑清琅舞言地微勾唇角,伸手揉了揉小玉的头发,眼神不由自主地膘向笑得无比灿烂的葛郁婕——
***
踩着轻快的脚步,葛郁婕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跳过门槛。
“咦?你回来啦?”胡妈一脚踏出厨房,正好迎向进门的葛郁婕。
“胡妈,我回来了。”她笑。
“瞧你笑的,我猜想跟那个蓝眼珠的帅小子一起吃饭,应该是件令人极快乐且兴奋的事。”稍早潞到牧场来接葛郁婕时跟胡妈打过招呼,胡妈还记得他那张英俊的脸和帅气的笑容,当然,还有他迷人的蓝眸。
“噢,那倒是真的。”她忍不住又笑开了些,双颊漾着浅浅的粉色。
“小玉那丫头可羡慕死了。”胡妈脱下围裙,没忘记小玉由工地回来时像只嘈杂的小麻雀。“唉,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就好了,我们那年头的男人个个都是老实头,半点罗曼蒂克的感觉都没有。”她感叹自己出生太早,想享受浪漫也没啥机会了。
“要不要我跟潞暗示一下?”葛郁婕促狭地对胡妈眨眨眼。
“别逗我了,跟我这老太婆出去多乏味。”胡妈被她逗笑了,老脸皮有丝赧色。
“哪会啊!说不定潞很期待哦!”如果潞愿意,他可以让一岁到一百岁的女人感到无上尊宠。
“很好,这让我有很大的想像空间。”胡妈挥了挥手,摆明不信她的话。
“对了,清琅呢?”怎不见他的踪影。
“说到清琅,你这丫头对那蓝眼珠的小子不会是认真的吧?”就算潞再怎么英俊、迷人,胡妈总是较偏袒桑清琅,毕竟自家的孩子,就算臭头还是比别人好。
“什么呀!”葛郁婕膛大眼。“我只不过跟他吃顿饭而已!”
“真的?”胡妈看起来还是有些怀疑。
葛郁婕有点无力,她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好。”胡妈露出释怀的笑容,看了看楼梯间。“他对你是真心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她的心跳快了些。
“你看过心神不宁的熊吗?”胡妈笑得神秘兮兮,自认达到点到为止的高深美学,她转身又神秘兮兮地走回地自己的房间。
心神不宁的熊?胡妈到底在说什么?牧场里出现了这种庞大的野生动物吗?
她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关掉电灯,缓步踏上楼梯。
***
回到二楼她的房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紧临的另一扇已阖上的门。
他睡了吗?抬头看看手表,九点半,不记得他曾在这个时间入睡。但连门缝里都没有任何透出的光线,睡眠无疑是最大的可能。
她进到房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安静地到浴室冲个澡,回到房里熄灯上床。
透过窗外投射而来的银色月光,她沉默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她晓得自己是蓄意的,蓄意当着他的面答应潞的邀约,和潞共进晚餐。
不可否认的,潞的风趣和他迷人的外表,的确带给她一个迷幻的夜,但在谈笑间,她却常不期然地想起隔壁房的大胡子。
这对潞并不公平,但她却无力阻止,也不很认真的想阻止。
她是个坏女人,她想。
故意答应别的男人的邀请,潜意识里其实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试探他的在乎、试探他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很蠢,却无法强迫自己不这么做。
他生气吗?在乎吗?还是他根本不以为意?
她不想躲避自己的感情,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她自己…
…
对于目前跟桑清琅的相处模式,她不是没有担心、没有害怕,到底两人之间依附的是哪一种情感?爱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