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爱莫能弃-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眼大喊大叫地要店家上食物,然后转头眯着眼睛看着我,李伯和杏花也微笑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道:“钱眼,你再这个表情,日后不怕黄鼠狼来和你认亲戚?”杏花笑了。钱眼露出牙板儿说:“知音,你好久没这么快活了。”   
我知道不能接茬儿。钱眼不放过我,接着说:“不仅从我们庙里那天,好像从我遇着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精神过。”我还是不答话,钱眼转头问李伯:“李伯,你家小姐以前可曾如此谦让过我?”   
李伯咳了一声,笑着不说话。   
店小二过来,往桌子上放了一把筷子和勺。我伸手拿了一份,放在了谢审言面前,然后自己也拿了放好。大家安静一瞬间,钱眼叹息了一下说道:“娘子,也给我放吧。”   
杏花骂了句:“可恶!”但还是给钱眼布了餐具。   
店小二端来了一大陶盆粥,上了碗碟小菜。我起身给谢审言盛了粥,分了菜,干了李伯平时为他做的事情。其他人都大睁着眼睛看着,半张了嘴。谢审言微低了头。   
我才坐下,杏花马上起来,手脚飞快地给我放吃的,我冲着杏花笑着说:“我可以自己来。我不是小姐呀。”   
杏花嘴里说:“是,就是小姐。”   
钱眼看着我笑,“知音,你那边家里有没有仆人?”   
我摇头说:“没有,但我爹娘比仆人还仆人。”他们大笑起来,我拿起勺叹道:“我在家十分腐败无能啊!我娘忙里忙外,结果把我惯坏了。”   
钱眼看着杏花嬉笑:“娘子,你日后只给我摆个碗筷,至于做饭做菜,缝补衣衫,外带打扫房间,整理庭院,再来些吹拉弹唱,载歌载舞……”   
杏花骂:“你做梦吧你!”   
钱眼说:“不用,我要说的是,你都不用干了,还不行?”   
杏花把吃的都给钱眼摆好了,说了句:“还不吃饭!”钱眼立刻说:“娘子真疼我!”马上端起粥大声吹着喝起来。   
杏花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充满了无奈。   
我笑着转脸看谢审言,见他还是低着头,没拿餐具,怕我刚才让他尴尬了,就悄声说:“我还真的就只会摆个筷子盛个饭,做做样子,其他的都不会,你别期待过高。”他抬头侧了脸对着我,半天没动。然后举手拿起了勺,等着我。我又低声说:“我原来在等你,咱们这么等来等去的,一会儿钱眼把东西都吃光了,咱们谁也别吃了。你先吃。”他还是不动,我说:“咱们一起吃?”他依然没动,我暗叹,喝了口粥,他也才开始用餐。   
由于心情激动,我没什么胃口,可我一直慢慢地吃。到谢审言不再吃东西,李伯和杏花也都停了筷子,我才放了餐具。然后,照旧是大家看着钱眼在打扫所有剩的东西。   
钱眼像是在表演世界上吃得最快最干净的人的角色,让我想起那些个用得烂了的“风卷残云”、“一扫光”之类的词。他吃完了,大声咂舌,又用袖子抹嘴,然后把手往身上一通擦。杏花哀叹了一声,捂了脸。   
钱眼笑,“娘子,你不觉得这么干特舒服?下回你试试就知道了。”   
杏花放了手,“谁要试?!往身上擦手……”她又捂了脸。   
钱眼得意,“我娘子和我一条心了!”   
我点头笑道:“是啊,杏花,你已经把自己和他连在一起了。”杏花不放手,呜咽着一个劲儿摇头。   
我轻叹着说:“杏花,这些都没什么。你把他当成个三岁的苦孩子不就行了吗?他从小没有娘,又流浪乞讨饿肚子,当然没人教他。”   
杏花一下子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钱眼厚颜地笑着:“娘子,你怎么说我,我都不生气。日后,你好好教我们的孩儿,我是长不大了。”我们都笑了。   
李伯叹了口气:“小姐说话……”他摇了摇头。   
钱眼皱眉:“李伯,你还没到八十二岁呢就忘词儿了?想说什么?”李伯又叹气。钱眼道:“你急死我了,不就是想说知音会说话吗?她哪里说得过我呀!”   
我一笑:“钱眼,从今天起,你准备投降吧!”   
钱眼嘿嘿一声:“你走到今天还我指点的!学生还能高出师傅去?”   
我假笑:“钱眼,沉舟侧畔千帆过,别太得意了。”   
钱眼笑笑:“杏花,你的小姐昨夜是否一夜未眠?”   
杏花茫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叫:“杏花!日后我的事不许告诉钱眼!”   
钱眼嘎然一笑:“人家也没睡觉,你有什么要遮掩的?”   
我听了心里一甜,但脸上生气地说:“关你什么事?你一晚上盯着人家吗?”   
钱眼大声一叹:“这就护上人家了!娘子啊!我想了你一夜,自然什么都知道。”他在说谢审言!李伯笑,我脸热,杏花呸道:“厚脸皮!”   
钱眼笑着看着杏花,“我敢开口,怎么了?娘子该喜欢才是。”他还在刺激谢审言!我扭过脸对谢审言说:“你别理他。”   
钱眼更笑,“他本来也没理我呀!”   
我咬牙,“钱眼,你这歹徒!我给你找了份差事,还让你把杏花娶跑了!现在这么谢我。你等着,我早晚……”   
钱眼哈哈笑:“知音,你还没看清楚?你永无翻身之日了。就凭我昨天给你的那番话,你欠我一辈子的人情!”   
我瞪眼:“谁欠了你?忘了怎么才得了杏花了?谁帮了你?”   
钱眼一哼:“是我自己把她追到手的!人家可不是你抓着的,我不帮你,你连人家的袖子都不敢碰!”   
我抄起手边的空茶杯掷了过去!本来该打钱眼,但离了他两尺远飞往别处,李伯一欠身,抓住了茶杯,绷着脸,恭恭敬敬地把茶杯给我放回到了面前。   
钱眼看了看茶杯李伯抓茶杯的地方,叹息说:“知音,你要是想让我飞身去那里挨你的茶杯,你就别指望了。也许你昨天碰了人家的袖子,人家有这种献身精神……”   
我喊道:“杏花,替我……”我说不出来,但杏花已转身往钱眼背后拍了一下,钱眼大咳起来,趴在桌子上摇头咳得喘不过气来。杏花吓了一跳,眼睛看向我。我说道:“李伯,给我剑,这时候,我肯定刺得到他!”钱眼抬头,若无其事,看着杏花说:“还是我娘子疼我。知音只疼人家。”杏花又打了他一下,钱眼哼了一声,依然坏笑。   
我大叹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把额头放在肘上,不看他们了。他们一阵笑,然后说他们先走,让我们随后来。   
听着都没人了,我才抬了头。桌边只谢审言静坐在我旁边。我出了口气,自语道:“怎么赢不了他了?”转脸看着谢审言的面纱:“看看,我出不了手了。你简直成了他的挡箭牌了。你该向他收银子。”谢审言没声音,也没动。我摇头叹道:“你这样子总吓得我心惊肉跳的,弄不清你是不是还想听我讲话。”谢审言点了下头。   
我看了他一会儿,面纱后,隐约有一双眼睛也在看着我。我轻声问:“是不是比以前快乐些?”他微点了下头。我笑了:“那就好,你还会更快乐!我们的路才走了不到一半,到了李伯父母家,我们在那里好好玩玩。但愿李伯的父母不会像杏花的继母一样要把我卖到青楼里去,我们……”我向他啰里啰唆地讲了半天,争取句句用“我们”,根本不管他想不想听。讲得差不多了,问:“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他等了一会儿才点了下头。我笑着:“你刚才是醒着呢吗?”他又点了下头。   
我起身,他也站起来,跟在我身后,往房间走。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一种十分冰冷的敌意,不由得转身四顾,谢审言也转了身向旁边看去。我没看见有谁在看我,只感到门边三个平民打扮的人有些古怪,可他们都低着头,我没再理会。我转回身走了几步,才发现谢审言还在看着大厅。我等了片刻,他才回了身,走到了我身后,停下等着我继续走。我笑着说:“你也可以在前面走,我跟着你。”他没说话。我一叹气,接着走向旅舍。谢审言等到我进了门,才离开。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换衣  
'更新时间:2008…4…14 2:22:30  本章字数:2953'  
回到屋中,我神思狂乱,几乎要手足乱舞一番。有杏花在屋里,我多少把持住了自己,可还是浑身没着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杏花已经把简单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坐在床沿看着我,嘻嘻地笑。 
这是种我从没有体会过的陌生情感。我以前的恋情,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和混乱。现在,我似乎变成了情感上的白痴,对我心中上下乱窜的甜蜜莫名其妙,束手无策。我怎么会这么高兴?不是要去帮助他吗?可知道他没有睡觉,见他等着我吃饭,感到他走在我身后送我回来,我怎么这么满足?   
是不是因为他原来一直遥不可及,现在他突然容我靠近,我喜出望外?是不是我对他其实早就怀着好奇和尊敬,只不过因为怕他的憎恨,我从没有正视过自己?现在他理我了,我被忽视的情感突然爆发,让我一步升天,欣喜若狂?   
我走到镜子前看自己,镜中的女子不能说是难看,可我突然又是一阵自惭:他不会喜欢我的样子的!可他为什么又愿意让我接近?   
杏花见我在镜前站着不动,笑着过来为我整装,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地说:“李伯说过了,小姐像是个不同的人。”我叹了下气。   
杏花还是笑,“小姐总是担心,谢公子可真的不是那么……”她停下,咬嘴唇。   
我微笑,“把钱眼的话都记在心里了?”   
杏花嘟囔着,“那个厚脸皮!”但她又正经地说:“小姐,真的。谢公子当初被打得血肉模糊都不出一声。他那时在小姐问他是不是求饶时,哪怕是点下头,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钱眼是对的,过去他都挺过来了,现在小姐对他那么好,不会伤到他的。”   
我听了心里紧缩了一下,叹道:“不是我伤他,是他自己的记忆会伤他。”   
杏花又说“小姐,我都忘了以前的小姐了,一想起来,总是想到现在小姐的神情。谢公子也不会总想起从前的。”我忽然有所悟,如果我能让我的形象代替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样子,是不是总有一天,他想起过去就会想起我为他做的一切?所以我要大有作为,对他好,挥笔大肆渲染我的画面,力求完全掩盖以前小姐的罪行。   
想到此,我笑了,仔细看自己的装束,天气热了,我的胸部比较丰满(补偿了我前世平胸的缺憾),怎么穿男装都会露出痕迹。我今天穿了一件浅木色的女装,里面只用了一层布的护胸。我左右扭身,想做出一些富于魅力的姿态,但都十分生硬可憎,双手总是没地方放,杏花在一旁哈哈笑得弯腰。我放弃了,终于明白身材和风韵真不是一回事。   
钱眼又在外面狼嚎,我们出门,钱眼伸手给我们提了褡裢。到门口,李伯和谢审言已经站在了几匹马旁边。看着谢审言的黑衣,我心里格外变扭,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让他换衣服。   
可生活中经常是这样,稍微有点份量的问题,大家就难以启齿。越重要的请求,越说不出口。先别说什么你爱不爱我之类的,我心里刚觉得我想让他换衣服,就马上胆怯不敢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点头,我该怎么办?想想,只好先斩后奏了。   
我戴上斗笠,问钱眼:“钱眼,你说是衣服管人呢还是人管衣服?”   
钱眼扭过脸,“知音,高兴糊涂了吧?当然是人管衣服。”   
我问:“怎么管法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